“嬋兒小姐,謝謝你的狼花酒,讓我痊愈的如此快!”
“那應該謝師傅,是他老人家教我給你的酒”
“誒!不是我”清酒獵人除去少有的嚴肅,擺擺手說道。
“還是藥王的功勞,他托人稍話過來,用雪孤村后崖上的狼花釀酒,等你發(fā)作的第三天給你喝上,就會徹底痊愈!說到底還是你的身體底子好,這么大的生死劫都能堅持過來……,很了不起了!”
沒等清酒說完,陳少廷已下跪磕頭拜謝:“救命之恩,恩同再造,我陳少廷無以為報,不知清酒先生這里缺少什么,等我回龍城后再同父親親自登門拜謝。”
清酒聽著陳少廷的話,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卻不知該怎樣回答他,洛塵看出了師傅的苦悶,一邊諂笑一邊扶起陳少廷說:“陳少爺,聽說平南侯府里有大月國進貢的五色酒,世間少有,可否拿來給我們開開眼吶?”
陳少廷聽著洛塵的話有點懵,但也爽快應答:“這個肯定沒問題!”
“好了,不要鬧了洛塵,救人性命不是用來索取利益的!洛白洛塵你們兩個先退下吧,師傅有事要交代!”
被師傅嚴肅語氣呵斥的兩位童哥兒,乖乖告退。
“陳少爺,你隨我來!”
清酒和陳少廷以及嬋兒和姑子四人一前一后的去了前廳議事。
清酒先生坐了主位,姑子篩了茶水端與先生和陳少爺,然而此時,陳少廷稍有急意,他想趕緊去找郎劍,返回龍城內(nèi)和父親領罰,這么多天過去了,估計父親尋他不著,會急瘋了的。也不知陸風是死是活,如果陸風死了,那么陸勇侯同樣要找父親麻煩的!陳少廷想著這些,心不在焉,就連清酒先生的咳嗽聲都沒能打擾到他。
還是嬋兒姑娘在陳少廷眼前擺擺手,此時,陳少廷才回過神兒來,并拱手道歉:“先生,晚輩失禮了!”
“不妨”
“陳少爺,你可知這些天都發(fā)生了什么?”
陳少廷才幡然醒悟,在外界,他已是死去的人了!
“晚輩不知,請先生賜教!”
“公主將你救回飛狐嶺,期間一直有人追殺你,老藥王精心為你醫(yī)治,公主和王爺一直在外對抗這些刺客,后來飛狐嶺成了眾矢之的,我才讓洛白和洛塵把你秘密轉(zhuǎn)接至雪孤村,這里地勢險峻,加之洛白洛塵功力尚可,目前除了公主和王爺知道你在這里,其余人等一概不知!”
“那么是誰要追殺我呢?”
“公主抓到了幾個刺客,卻都不等審訊,便咬舌自盡,這是一幫訓練有素的殺手,而且據(jù)探手報,約有三百位刺客前后抵達,這么龐大的數(shù)量,可不是一般人能養(yǎng)的出來的!”
陳少廷迅速想到了陸風,他行軍途中收到的紙條分明是說陸風叛變了,但是以陸勇侯的實力如若長期訓養(yǎng)這樣的死士也是非常吃力的。那么是誰呢?
陳少廷又陷入了沉思,眸子變的凜冽。
清酒用茶蓋撥了撥茶葉,輕輕抿口茶,繼續(xù)說道:
“陳少爺……,你不能回去了!你的……家沒了!”
清酒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陳少廷家庭的遭遇。
“什么?……”
陳少廷頓了一下,突然站起來:“這不可能,家怎么能沒呢?我父親出了什么事?”
他燃燒著火焰般的目光,怒視著清酒先生。嬋兒也站了起來,幾個人冰冷的臉將廳內(nèi)的氣氛降低到極點,只有清酒,依然穩(wěn)如泰山,繼續(xù)說:
“你父平南侯遭到宰相馮岐川控告通敵,致常青軍陷入埋伏圈,全軍覆沒?,F(xiàn)全家上下三百口人均關押在龍城天牢內(nèi),聽候取證發(fā)落!”
“這不可能,我父親是被冤枉的!”
陳少廷氣的眼圈通紅,五指攥成拳頭直打顫,這要是以前的陳少廷或許會拿起劍不管是人是動物,都逃不開他的暴戾砍殺,而如今的他竟能克制住內(nèi)心的怒火,還能聽清酒繼續(xù)講下去。
“孩子,家不可能回去了,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貼著追捕你的告示,再回去無異于送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活著才能為父洗雪冤屈啊!”
“先生,這樣會連累到您和莫護族的!”陳少廷暫時收斂中燒的怒火,平和地回復清酒獵人。
“你放心,朝廷內(nèi)馮岐川一手遮天,但他無論如何是不敢動莫護族的,飛狐嶺地理位置特殊,一旦出現(xiàn)內(nèi)部紛爭,遼城軍和明軍會趁亂攻打,飛狐嶺一旦失手,屆時會讓龍城走向萬劫不復的境地,這一點馮岐川比任何人都懂,他不會動莫護族的,同樣,莫護族安全,我這里是江湖之地,更不可能動我的?!?p> 陳少廷再次跪拜清酒獵人,沒有任何話語,但兩行淚水默默的流下來,磕完頭,陳少廷默默走出前廳。
看著這個堅挺的背影,如此落寞無助,早在一旁的嬋兒也落了淚,清酒給嬋兒遞過去一個眼色,讓她跟著陳少廷,別出事才好!
陳少廷出了廳門,一路跑到胡楊林里,一拳一拳的將火氣砸在古老又神秘的胡楊樹上,撕心裂肺地仰天吶喊,他心痛極了,這么大的苦楚和冤屈,要怎樣發(fā)泄才能平息。
嬋兒跟在后面默默咬唇流淚:“他真的太可憐了,我該如何才能幫到他?”
眼看陳少廷將自己的拳頭印染上血跡,一口鮮血直噴在胡楊樹上,嬋兒再也忍不住內(nèi)心的痛苦,她不顧一切世俗羈絆,沖將過去,從背后緊緊的環(huán)抱住陳少廷。
也許是女性的柔軟溫暖了那顆冰冷無助的心,陳少廷的目光開始變得柔和,豆大的淚珠吧嗒吧嗒的落到嬋兒的手背上,落入泥土里,化作憤恨在這里生根發(fā)芽。
陳少廷的情緒漸漸的平穩(wěn)下來,嬋兒也松開了緊抱的手,她轉(zhuǎn)向前面,深情的看向陳少廷:
“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就盡管說,但請你不要再傷害自己!”
陳少廷目光呆滯的看向遠方的天空,被淚水浸濕的雙眼更顯清澈迷人。嬋兒溫溫柔柔的捏過陳少廷的手,深情的說:“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猛然間,嬋兒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她忽地抓起陳少廷的手左看右看,似是尋找什么。
“怎么了嬋兒姑娘?”
“別動!”
“遭了!”
“到底有什么問……?”
沒等陳少廷問完,嬋兒便用嘴直接吸住他的掌心處,然后吐出血水,再吸,再吐,再吸,再吐,這樣反復吐了幾次之后,嬋兒才放心。
“你被雪孤村特有的毒刺九公針刺傷了!你看你的手掌周圍都是青紫色,里面還有紅色線體一點一點的延伸出去,還有手腕上的血管一鼓一鼓的動,這是典型的九公針的毒,如果不及時吸出去,你可就性命不保了!”
說完,嬋兒開始喘著粗氣,眼神也變得迷離。
“這么說,現(xiàn)在我沒事了,你卻有生命危險了是嗎?”
陳少廷二話沒說,抱起嬋兒,飛奔回莊院。
有時候愛情來的突然,老天會安排好各自的有緣人,讓他們都撞在一起,然后再博清真正的有緣人。
好巧不巧的,陳少廷抱著嬋兒正撞見老藥王和莫護慈前來,他們似乎正和清酒商討要事。
見到陳少廷又恢復了往日的凜凜身軀、堂堂相貌,莫護慈不禁驚奇而立,只是再一眼看到的卻是他懷中緊抱的姑娘,那姑娘如此清麗脫俗,和陳少廷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莫護慈暗暗想著,只聽得陳少廷大喊:“快救救她!”
老藥王、清酒先生、姑子等一眾紛紛擁上前去急救此奄奄一息的女子,只留下莫護慈呆愣在原地,或許是吃醋了,或許是嫉妒了,莫護慈此時此刻真希望躺下的那個人是自己,那么陳少廷會不會也如此關心和著急呢?
納藍清
寫著寫著,把自己代入了情景,如果自己戀著的人懷里抱著別的女人,那該多么心痛,本章更新完畢,晚上八點開始更新下一章節(jié),我們共同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