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遲鈍的斧刃直接劃過高速飛行著的血鷹爪子,“噗嗤,唳!”鷹爪如同豆腐般直接被削落,傷口平滑整齊,過了足足兩息,鮮血才噴涌而出!
血鷹慘鳴一聲,龐大的身體砸落在了山頂之上,巨大的翅膀依舊在撲扇著,看樣子極為痛苦。
“去死!”一杠紅袍人目光一冷,欺身上步,開山斧舉過頭頂,猛然劈下,直接把血鷹的頭顱給斬了下來。
“唳!”看到同伴身死,領頭的血鷹頓時怒了,不再試探,龐大的身軀直沖沖撲向一杠紅袍人,其余血鷹緊跟其上,目光中都透露著兇殘。
其實這和打仗一個樣,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既然老大都不顧生死地沖前殺敵,你做手下的,怎么能不奮勇殺敵!
“喝!”君殤一拳砸飛一只血鷹,但旋即又有三只撲了上來,四杠和五杠紅袍人的情況也是如此,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工夫管君殤了,只盼能度過現(xiàn)在的困境。
相對于君殤三人,一杠紅袍人更加倒霉,槍打出頭鳥,這話一點不假,血鷹頭領貌似盯上了一杠紅袍人,在一旁指揮著近二十只血鷹在對其進行著狂轟亂炸般的攻擊。
一杠紅袍人一開始還能輕松應對,因為空間有限,所以他每次最多應對四只血鷹的攻擊,但架不住攻擊次數(shù)多啊,一杠紅袍人現(xiàn)在是叫苦不迭。
啞巴吃黃連,有苦沒處說啊!這就是一杠紅袍人此時的切身感受,一杠紅袍人現(xiàn)在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巴掌,“讓你手賤,讓你手賤,讓你第一個殺血鷹!還殺的那么干脆利落,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厲害似的!”
一杠紅袍人此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就剩沒叫七大姑八大姨來幫他一把了,如果真的有效果,我想他會叫滴,嗯呢,肯定會叫滴,不信?不信你看!
“唳!”一只血鷹猛撲上去,趁一杠紅袍人失神,在其后背留下了一條寸許長的傷口,鮮血淋漓,其他血鷹一受到鮮血刺激就想猛撲上去,但一杠紅袍人忍住疼痛,趕忙把攻擊的主動權拉了回來,這才使局面重歸平衡!
一杠紅袍人臉上的汗珠不要錢一樣往下滴,嘴里還不住地喃喃著什么,仔細聽就能聽得到,“七大姑八大姨還有師傅,來幫忙吧!”
“嘶!”又有一只血鷹快速飛來,在一杠紅袍人的背上又添新傷,“滾!”一杠紅袍人怒了,他么的,你來一下也就夠意思了,還來兩下,這是要我命的節(jié)奏啊!
一聲怒吼,一杠紅袍人轉(zhuǎn)身一斧劈出,卻是劈在了空處,血鷹早已掠走,一杠紅袍人那個郁悶啊!積攢了好久的一擊,竟然連鳥毛都沒打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杠紅袍人背上傷口因為劇烈戰(zhàn)斗有繼續(xù)擴大的趨勢,,鮮血也流的更多,再加上舞陽的消耗,一杠紅袍人逐漸感覺有些體力不支。
一杠紅袍人面臨的壓力可不是君殤三人能比的,攻擊君殤三人的血鷹就那么幾只,要是一起攻擊都累了,那么君殤三人都還有喘息的機會,而一杠紅袍人則不同,一波完了,沒有任何休息,下一波接著來,血鷹倒是休息好了,精力充沛!
“呼呼!”一杠紅袍人喘著粗氣揮舞著手中的巨斧,明顯能感受到揮舞的力度已不像剛開始那么有力,此時一剛紅袍人腳下躺著八具血鷹的尸體,鮮血幾乎是把地面都染成了紅色。
突然,一杠紅袍人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同時一股昏昏欲睡之感侵襲著他的大腦,“??!”他也意識到了情況的危急,猛地一咬舌尖,頓時一股腥澀之味在口腔中蔓延,劇烈的疼痛也讓她清醒了不少。
“不行!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力竭而死!”一杠紅袍人心里暗忖,看著不遠處的血鷹在考慮著對策,卻發(fā)現(xiàn)血鷹眼里有幾分人性化的戲謔,“這些個畜牲,竟然在戲弄我!”
一杠紅袍人怒從心起,但卻又無能為力,憑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去突破十幾只血鷹封鎖,去擊殺血鷹頭領,簡直是天方夜譚!一杠紅袍人什么時候這么憋屈過!
“呼!”一杠紅袍人的目光有意識掃到了一旁戰(zhàn)斗正酣的四杠和五杠紅袍人,心疾電轉(zhuǎn),臉色一喜,”老四,老五,快過來!”
一杠紅袍人聚起一道雄渾舞陽灌注到開山斧之上,猛地一下劈出,竟開出了與兩人之間的一條通道,一杠紅袍人急速掠出大喊道。
四杠、五杠紅袍人聞言也是各自逼退血鷹,與一杠紅袍人匯在了一起,此時,外面只有君殤一人在與四只血鷹僵持。
“大哥,現(xiàn)在怎么辦?”五杠紅袍人急聲問道,臉上還有幾絲驚懼,剛才可謂是險象環(huán)生,要不是他機警,恐怕早就死在血鷹的爪下,饒是如此,他也受了不少傷。
一杠紅袍人隨手取出一顆萬靈丹吞下,四杠、五杠紅袍人也是如此,剛才連吞服丹藥的時間都沒有,足可以想象戰(zhàn)斗有多急促!
略微緩了一口氣,一杠紅袍人盯著外面十幾只撲閃著翅膀的血鷹,沉聲道:“看樣子,普通血鷹的實力在齊人五階左右,而那頭血鷹頭領卻達到了齊地三階,如果是單打獨斗,想勝它不難,可是現(xiàn)在有其它血鷹騷擾,也不好下殺手!”
“嗯!確實如此,要是能夠擊殺血鷹頭領,那這些普通血鷹也會作鳥獸散,不足為懼!”五杠紅袍人點了點頭,贊同道,此時還不忘拍馬屁!
“現(xiàn)在這樣!”一杠紅袍人思索片刻,在兩人耳邊一陣輕語,四杠、五杠紅袍人臉上的表情逐漸由疑惑到恍然大悟,“就這么辦!”兩人齊聲道。
君殤看到三人聚集在一起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現(xiàn)在被血鷹糾纏著,根本不可能過去打斷,只好暗暗提高了警惕,心里也一直在計算著戰(zhàn)力問題。
自己以一敵三根本毫無勝算,現(xiàn)在要做的是如何想辦法除掉一人,這樣血鷹走后,自己的壓力也能小點!
血鷹頭領也有了一定程度的靈智,唳叫一聲便指揮著近二十只血鷹直撲向紅袍人三人,在它看來,只有這三人能對它構成威脅,至于君殤,不足為懼!
“沖!”看到血鷹襲來,一杠紅袍人面色一沉,一聲斷喝,整個身影便是沖了出去,而四杠、五杠紅袍人則緊隨其后,三人再奔跑中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目標赫然就是血鷹頭領!
“滾!”一杠紅袍人舞陽恢復了不少,雖然萬靈丹的大部分藥力在之后才能發(fā)揮出來,但現(xiàn)在的舞陽足夠戰(zhàn)斗!
揮舞起門板大的開山斧,一杠紅袍人很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直接劈開了一條道路,但血鷹又以閃電般的速度圍了上來,勢要把三人圍死!
“老四,老五,交給你們了!”一杠紅袍人穩(wěn)聲大吼,開山斧舉過頭頂,一股無與匹敵的氣勢在斧刃上醞釀,就好像火山爆發(fā)前的寂靜。
一斧劈下,就如同引爆了炸藥桶,赤紅色的舞陽帶著撕裂一切之意奔涌而出,面前的三只血鷹瞬間被斧芒分為兩半,鮮血四濺!
在一杠紅袍人與血鷹頭領只見陡然形成了一條真空通道,一杠紅袍人目光一凝,急速掠出,宛如一陣風閃過。
其余的血鷹憤怒的唳叫著想重新包圍過來,但被四杠、五杠紅袍人死死擋住,寧愿受傷也不讓一只血鷹通過去擋住一杠紅袍人前進的道路。
二人此時清楚,現(xiàn)在不是自顧自的時刻,要是一杠紅袍人失敗,他們幾人或許今天都得栽到這個地方!
“孽畜,死來!”一杠紅袍人幾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勁,拼命向身形龐大的血鷹頭領靠近,怒吼一聲舉起斧頭便直劈而下,帶著開山裂石之勢,隱隱有幾分音爆。
血鷹頭領也不閃躲,反而眼眸里有一絲不屑,一杠紅袍人自然也看到了血鷹頭領的不以為然,心頭一凜,可是,攻勢此時收不了,牙關緊咬,海量的舞陽直接灌輸?shù)介_山斧中,斧頭都有了幾分顫栗,似乎是在為自己的全力釋放而欣喜不已。
一杠紅袍人硬著頭皮,再次劈出一斧,兩道紅芒掠過,直逼血鷹頭領,就在這時,血鷹頭領的翎羽變得如鮮血一般妖艷,猩紅的雙眸中燃燒起了濃濃的殺意,似乎在為一杠紅袍人殺了那么多血鷹而憤怒!
“唳!”一聲尖唳,血鷹頭領雙翅猛地一震,如尖刀一般的鷹喙驟然張開,一道直穿天宇的赤光從嘴中飛射而出,迎向氣勢磅礴的開山斧芒!
“咣當!”赤光與開山斧芒陡然相觸,兩者上的能量飛速地抵消著,幾息之間,開山斧上的赤紅光芒被赤光在一杠紅袍人驚駭?shù)哪抗庵星治g殆盡!
“咻!”赤光去勢不減,依舊攜帶著浩大的威勢直接撞擊在了巨大的開山斧斧身。
“噗嗤!”一杠紅袍人只覺得虎口一麻,開山斧幾乎要脫手而出,一股巨力直接侵入到身體內(nèi)部,一口逆血止不住的噴出,整個身影也“蹬蹬蹬”倒退了十數(shù)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