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獸宗宮殿內(nèi),王執(zhí)事離開命牌間之后便邁步向吳長老的住處走去,一路上的守衛(wèi)都對他報以敬重的眼神,放在平時,王執(zhí)事可能還會理會一二,可現(xiàn)在王執(zhí)事卻是顧不得這些,心亂如麻。
守衛(wèi)們也都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從來沒看過王執(zhí)事這么行色匆匆,而且神色還有些許的慌亂以及視死如歸,嗯,對,就是視死如歸!仿佛要奔赴戰(zhàn)場一般。
“這人今天是咋回事,這是什么表情?知道的他是在宗門里,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生死邊緣呢!”守衛(wèi)們暗暗腹誹道,他們卻不知道,王執(zhí)事正是在生死邊緣!
王執(zhí)事一路思索著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宮殿院落之中,站在院落旁邊的一處房間外,臉上滿是猶豫之色。
許久,王執(zhí)事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手輕輕叩了叩房門。
“誰呀?”一聲不耐煩的蒼老聲音響起,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下來,王執(zhí)事呼吸都有些困難,“是......是我,吳長老,我是王進!”
王執(zhí)事臉色慘白地說道,陡然間,周圍的威嚴消散無蹤,王執(zhí)事趕緊呼吸兩口空氣,頓覺心中的不暢緩解了很多。
“什么事?”沒有多余的話,蒼老聲音直接問道。
“是這樣的!”王執(zhí)事稍微醞釀了一下,小心翼翼道:“剛才我去察看命牌間,卻發(fā)現(xiàn)有四個命牌碎了,還有一個瀕碎!”
“什么?四個命牌碎了!竟有人敢殺我馭獸宗弟子!”這時,蒼老聲音已帶上了無盡寒意,寒意幾乎凍僵王執(zhí)事的血液,不過這股怒意幾乎在瞬間被收回。
“死的是誰?”咬牙切齒的聲音從房間內(nèi)傳來,這是壓抑住的怒意。
王執(zhí)事斟酌再三,用一種自認為嘴柔和的語氣說道:“是......死傷的全是您的五位弟子!”
靜!
無比的靜!
針落地可聞的靜!
時間好似過去了一瞬,又好像過去了百年!
“不可能!他們怎么會死!”一道宛若驚雷般的怒吼從房間里響起,直接炸裂了屋頂,整片建筑在一瞬間化為廢墟,強大的氣浪向四周蔓延,王進也比沖擊波沖得倒飛了出去。
“噗嗤!”還在半空中,王進便吐出一口鮮血,重重地砸落在了地面,王進子感覺五臟六腑都碎裂了一般,無比的痛!
這時,一道佝僂的身影從漫天塵霧中緩緩走了出來,而周圍的守衛(wèi)聽到了動靜趕了過來,看到廢墟一片,都不由咂舌,剛才還好好的庭院怎會變成了這樣?
這時,一個看起來是守衛(wèi)統(tǒng)領的中年男子緩步來到佝僂身影身邊,彎腰恭敬道:“吳長老,不知發(fā)生了何事?”
佝僂身影卻是一言不發(fā),守衛(wèi)統(tǒng)領也懂得看時事,抱拳退下,目光在受傷倒地的王執(zhí)事身上掃過,有點疑惑地想到:“到底出什么事了?不會是王執(zhí)事刺殺吳長老吧!”
守衛(wèi)統(tǒng)領想到這里,身體猛地一震,再聯(lián)系到剛才王執(zhí)事那異于往常的神色和現(xiàn)在的樣子,不由印證了自己的想法,看向王執(zhí)事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嘲諷,“就憑你也像刺殺吳長老,太天真了吧!”
佝僂身影緩步來到一臉驚駭?shù)耐踹M身旁,一動不動地盯著王進,王進此時也顧不得傷痛,雙膝跪地慌亂道:“吳長老饒命,饒命??!”
佝僂身影慢慢挺起了后背,一股威嚴之氣向四周蔓延,只見吳長老一頭紅色長發(fā),臉上的皺紋也遮不住他往昔的風采,身穿一件黑色的長袍,就像被墨汁浸染的黑!
不過令人奇怪的一點是,本來不駝背的人,卻裝出一副駝背的樣子,是在令人不解!
“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紅發(fā)老者吳長老一臉陰沉,好似要滴出水來,既然王進能來這里稟告,那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可誰殺了他四個弟子,還把一個打得瀕臨死亡!
“是,是!”王進點頭急忙道,汗水不住地留下來,不一會兒就濕透了全身,“剛才我經(jīng)過命牌間,突然有個小廝沖出來驚慌失措地告訴我命牌碎了四塊,還有一塊瀕碎!我原本不信,但經(jīng)過仔細確認,小廝說得乃是實情!”
說到此處,王進暗咽了一口口水,繼續(xù)道:“碎掉和瀕碎的五塊命牌正是您的五位弟子!”語罷,王進便是低下了頭,眼睛里全是恐懼。
良久,吳長老才緊握著拳頭,厲聲吼道:“不管是誰,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這句話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哼!”吳長老冷眼看了王進一眼,隨手扔下一個玉瓶,旋即幾步便是踏上天空,身影一閃,便向一處絕影而去!
直到看不見吳長老那道威嚴的身影,王進才松了口氣,一種逃過一劫的欣喜在心中蔓延,這時守衛(wèi)統(tǒng)領走上前來,皺眉詢問道:“王執(zhí)事,你說的是真的?”
王進瞥了一眼,重重點了點頭,守衛(wèi)統(tǒng)領暗嘆一聲,說道:“你也是幸運,吳長老沒有遷怒于你,還給你賞賜!”
王進苦笑著搖了搖頭,打開玉瓶一看,是十枚萬靈丹,“唉,相對于萬靈丹,我還是更想要我的命??!以后這種事還是少發(fā)生點吧!”
守衛(wèi)統(tǒng)領略有所感的點了點頭,面色凝重道:“這次又要血流成河呀!”
......
“嗷,哞!”一處看起來沒什么奇特的荒蕪大地上,有零散的幾只魔獸再盤踞。
“咻!咻!”一陣破空聲響起,只見有四道身影來到了此地。
“師弟,就是這里了!”這時,一個獨臂的青年淡笑開口,正是云迪!君殤四人也是休息了整整一天后才是重新來到了這藏寶之地的入口處!
君殤也是看著不遠處那依舊立在荒地上的黑色石柱點了點頭,“那還等什么?走吧!“云迪哈哈一笑,一馬當先向著黑色石柱急沖而去。
君殤也是望著一點沒因為失去右臂情緒而低落的云迪淡淡一笑,緊跟著沖了上去,白莎則是看著橫沖直撞的云迪,有些嬌怒地跺了跺腳,“受傷了,還沖得那么急!”
方啟嘿嘿一笑,對著白莎說道:“云迪這樣,也是好兆頭,你難道不喜歡嗎?哈哈!”語罷,便也是沖了上去,聽到方啟的話,白莎臉上一陣羞怒,目光在云迪身上停留,臉上也多了一份溫柔之意,旋即也是跟了上去。
四周的幾頭魔獸見有人踏足自己的地盤,一個個怒吼著向君殤四人沖來。
“哈哈!來得好!”云迪大笑一聲,左手從身后抽出重劍便迎了上去。
“嘭!”重劍狠狠斬在一頭蠻炎牛的尖角之上,閃出了道道火光,但誰也沒奈何得了誰!
“哞!”蠻炎牛猩紅著雙目怒了,鋼鐵般的身軀又是直撲向云迪,“來吧!”云迪這次沒有選擇與蠻炎牛硬碰硬,而是腳下一頓,直接奔向蠻炎牛的左側。
蠻炎牛也是沖勁太大,根本來不及調(diào)整方向,云迪舉劍突擊,重劍就像一顆流星直刺入蠻炎牛體內(nèi),堅硬的表皮被云迪硬生生刺破,濺起漫天鮮血。
“哈哈,沒怎么變?nèi)酰 痹频闲闹行老膊灰?,原本他以為失去了右臂,?zhàn)力肯定要下降不止一個檔次,可是經(jīng)過了適應之后,現(xiàn)在卻出乎他的預料。
左手拿劍,雖說有點生澀,有的舞劍動作做的不是那么完美,但不知是不是自己與手中這把劍有了感情,施展起來竟威力不減!
身后的君殤三人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滿臉喜色的云迪,他們也沒想到云迪解決蠻炎牛這么干凈利索。
“畜牲們,都來吧!”云迪似乎戰(zhàn)斗上了癮,竟主動舉劍向著其余的魔獸攻去。
“嗤!”“嘭!”
重劍之上仿佛被鍍上了一層金色光芒,直接割裂開魔獸堅硬的表皮,短短幾分鐘之內(nèi),便有近六頭魔獸死在云迪劍下。
“哈哈,痛快!舒坦!”云迪把重劍重新插回身后,興奮地揮了揮手。
君殤三人看著滿地的魔獸尸體,也不由感嘆:正是年輕精力旺盛?。≡臼菄樑芫涂梢缘氖?,現(xiàn)在竟是殺得一個不剩!
“師弟,給你掃除障礙了,走,打開傳承之主的藏寶之地吧,我也想見識一下!”云迪說這話時就像一個好奇的小朋友。
“嗯!我也想看看讓傳承之主都看重的寶物到底是什么?”君殤笑著答應一聲,旋即抬步走上那黑色石柱!
遠看黑色石柱沒什么特別,可走近一看卻發(fā)現(xiàn)石柱之上并不簡單,只見其上有一雙寸許深的拳印,就像直接砸出來的一樣。
“嘿嘿,我也留一個!”云迪一見上面有拳印,頓時來了興趣,左手握拳,一股精純的金色舞陽覆蓋其上,好似戴上了一個金色全套。
“喝!”云迪大喝一聲,動若脫兔,鼓起全力直接轟擊石柱!
“咚!”一陣令人牙齒發(fā)顫的聲音陡然響起,接下來的一幕讓君殤三人一陣心驚。
只見云迪轟上石柱之后,臉上便是涌起了一絲潮紅,整個人生生往后退了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