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蘇瞟了他一眼沒說話,在場的這幾個人當中危險性最低的就是這個大漢,一般越魯莽的人死的越快,而且這家伙這張臉就是個炮灰的命。
至于其他兩人,嗯,估計都不好對付,老陰比了,指不定比自己還茍。
等會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話得防著這兩家伙一點,同時離這個大漢也遠一點,免得濺自己一身血,嘖嘖,嫌棄臉。
見著李蘇絲毫沒有理睬自己,大漢不樂意了,想他號稱一刀斷山河,鮮少有人敢不給他面子,這個小白臉居然敢如此無視自己。
“小子,像你這樣的角色還是去鉆女人褲襠比較好,她們一定很滿意,要不然就去窯子當兔兒爺,別在這礙老子的眼,你老娘......”
那大漢出口成臟,對著李蘇就是一通問候,顯然是有意要找李蘇麻煩。
“混賬!你算是什么東西,敢這么對我家先生說話。”
榕老怒罵到,這家伙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別以為有些修為在身上就能夠如此目中無人,就算是真正的仙府高人遇到自家先生也會給太清仙宮面子,你算老幾。
李蘇揮手攔住了還要接著怒罵的榕老,面色如常,沒有絲毫動怒之處。
修道者一定要有個好性子,別人的唾罵對他如微風拂面,算不得什么,如果連這點東西都忍不了他還修什么仙。
所以忍了算了,不要和他計較,畢竟和這種沒腦子的人說話實在是費腦子,稍微提點他一下就好,好讓他日后能夠修身養(yǎng)性,這也算是自己的一樁功德。
“那就有勞兄長替我引薦一下令堂大人了,我一定盡心盡力服侍好她老人家?!?p> 李蘇微笑道,那叫一人溫潤有禮,那叫一個風度翩翩。
那大漢先是一愣,腦子沒有反應過來。然后滿臉漲紅,明白了李蘇什么意思。
“你敢如此欺辱我!”
那大漢氣的氣血上涌,腦子一發(fā)昏就要和李蘇決一死戰(zhàn)。
“誒,這是怎么了這是,有話好說,有話好說?!?p> 正好進來的張老爺見到眼前這一幕心中一驚,匆忙走到二人中間將兩人攔下,沒讓他們先內(nèi)斗起來。
“我說二位,我請你們來可不是給自己找麻煩的,還請手下留情,有什么力等會再使不行嗎?”
張老爺說到。
“阿彌陀佛,以和為貴?!?p> 那大和尚念了一聲佛號,滿臉慈悲。
“呵呵,大和尚慈悲的真是時候?!?p> 那道士譏諷到,和尚不為所動。
“來介紹一下,這三位也是我找來的高人,這位是妙寶寺的念慈大師,既有慈悲心腸,又可化身怒目金剛,精通佛理,乃是一代大師。
這位是云頂觀的云頂?shù)廊耍熨Y卓絕,道法無雙,也是一代高人。
這位是黃天霸,天神神力,十歲的時候就能舉起千斤之鼎,現(xiàn)在一手金錯刀更是能夠劈妖斬邪,就算是千百年的血尸也能輕易對付。”
張老爺為李蘇引薦到。
呵呵,千年血尸?就他?李蘇估摸著若是那千年血尸喜歡吃肉的話,這家伙當時能夠頂住一會。
別逗了,千年血尸身上的煞氣和毒性就夠他喝上一壺了。
“而這位呢,就是我為你們提過的李先生,別看他年紀小,實則仙風道骨,深不可測?!?p> 張老爺向念慈大師等人介紹到。
“看來小先生還真是不凡,能夠得到張施主如此夸贊,日后若是有空,可以去我妙寶寺品茶談經(jīng)?!?p> 念慈大師微笑著說道。
“一定,一定?!?p> 李蘇面上答到,心里確是另外一回事了,這賊禿驢可是難對付的很,面上和善,實際上心里指不定多么陰毒呢。
再說這家伙可是有錢人,看看他那一身裝備,光是手里的念珠看起來都價值不菲,更別提他流光溢彩的禪杖了。
“今日之事還要靠小先生您鼎力相助了,想來小先生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吧?!?p> 云頂?shù)廊似ばθ獠恍Φ恼f道,他心里明白,那姓張的找來的四人當中,李蘇是最受其看重的,他真是不明白李蘇除了皮囊好些哪里比自己強,所以有心想讓李蘇先出個丑。
“哼,小白臉罷了?!?p> 聽得此話,黃天霸不滿的說道。
“才疏學淺,到時候還請道兄出手相助?!?p> 李蘇沖著云頂?shù)廊诵χf道。
聽聞此話,那云頂?shù)廊说哪樕绞蔷徍土诵┰S,不再明里暗里的向李蘇挑刺。
“張老爺,那河中女尸在哪?快帶我去,老子一刀下去拿錢了事!”王天霸豪橫的說道。
“恐怕不用去河邊了,那女尸,她找來了?!?p> 張老爺忽然臉色煞白,驚恐不已,他感覺到那女尸一夜之間從十里之外的河中跑到自己家了,森冷陰郁,這就是他現(xiàn)在的感覺,耳畔似乎有人在低語,召喚著他要前往九幽冥獄。
“先生,有些不對勁?!?p> 榕老湊到李蘇身邊說道,身為山中精怪,他本能的感覺到有極為陰邪的東西來了。
“呵呵,看來到是省的我們往河邊再跑一趟了?!?p> 念慈大師深吸了一口氣,察覺到了空氣中的異樣,知道有客到了。
云頂?shù)廊艘彩琴澩狞c了點頭,他也察覺到了張府的異常,陰氣聚集,簡直不像是個陽宅,倒像是陰宅了。
“張老爺,什么情況?那女尸跑過來,正好讓老子一刀了解了他,也好不白拿張老爺這份酬勞?!?p> 黃天霸一手按在刀把上興奮的說道,還挑釁了的朝著李蘇笑了一下。
“?。 ?p> 伴隨著張府后院一聲劃破天際的尖叫聲,這場降魔大會拉開了帷幕。
“已經(jīng)有人出事了,請幾位快些出手吧!”
張老爺哆嗦著說道,滿臉的驚恐,這要不是自己家,多年的基業(yè)在這,恐怕他早就拔腿就跑了。
......
“誒,這天怎么變了?”
“就是,好像要下雨了,剛才明明還有太陽的,怎么現(xiàn)在滿天都是陰云啊?”
大街上路過張府的行人對著天上濃厚的云層指指點點的,感覺身上一陣冷意,尋思著是不是要去加件衣服。
他們不知道的是張府后院已經(jīng)展開了一場殺戮,一個全身濕漉漉的女尸,在大開殺戒。
尖銳森白的指甲在人的脖子上輕輕一劃溫熱的鮮血噴出,那人就只能捂著脖子不甘的躺在地上等死了。
而且身上冰霜蔓延,似乎連人的神魂都要凍結(jié)。
最要命的是這女尸不止想殺人,更像是貓戲老鼠一般玩弄著生命,讓一個個鮮活的生靈在死亡和未知的威脅下感受無盡的恐懼和徒勞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