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吻,像是他禁欲許久過后的一次放縱。
他的唇很軟很綿,明明手上的勁道那么大,但吻在唇上的觸覺卻那么溫柔,像一陣和煦的微風(fēng)。
“唔……”
他的壓迫感啊還真是容不得我反抗。
我聽到我的心告訴我,它動了,它動的時候,我的整個身體都被抽光了力氣,乖順地任憑它來操控我機體的多巴胺分泌。
當(dāng)他終于肯從座位上起來的時候,他伏在我的耳旁,像一只大貓一樣蹭了蹭,說:
“這下糟了,上癮了。你以后可要多加小心了。”
他非常貼心地幫我整理好衣服,打開車門傳喚韓隊開車,焱一上來就是一副八卦記者的嘴臉,一臉壞笑問著夜鴛:
“你倆這么久,該不會干了點兒什么吧?嗷不,該不會什么都沒干吧?”
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窗外,搖下車窗企圖讓風(fēng)來吹散我臉上的滾燙。
“沒干什么。”夜鴛極其不自然地咳了兩聲,就好像要讓全車的人都知道他干了些什么似的。
焱見了,起哄起來,說:
“行了行了,我懂了,不必再說,不就喜提弟妹一位嗎,多大點兒事兒?!?p> 這時江局說話了:
“你小子可以啊,人家洛醫(yī)生膚白貌美氣質(zhì)佳,便宜你了。”
我看著窗外恍惚的人群,不禁又想到自己身上那么多的疑點,還有亦真亦假的各種幻象,我甚至不能確定神族究竟是敵是友,我身在這個復(fù)雜的處境,如果輕易動情放下防備,一定會被當(dāng)成傻子一樣玩弄在股掌,死得很慘。
關(guān)鍵問題是我好像有點喜歡他了,可我甚至都不知道喜歡他什么,我問過我的心,到底為什么會被他吸引,但它卻跟我說,著迷沒有理由。
這也太不靠譜了。不到一個禮拜的意亂情迷?
晚上江局請大家吃飯,并且他們準(zhǔn)備在就近處登個酒店暫住一晚。而我,剛好一個人一間房。
累了一天了,我本想洗漱完畢之后就靜靜地入睡,可是我關(guān)了燈沒多久,就又聽到有人在叫我。
我想到上次是因為蛇妖的攝魂術(shù)在作祟,于是干脆把房間里的燈全部打開,然后蒙著被子捂住耳朵靜心凝神,結(jié)果閉上眼睛才發(fā)覺,這東西就在我眼前。
那是一位穿著血紅色破碎長裙的女人,頭發(fā)很長紛亂在身后,嬌艷的唇一遍又一遍地復(fù)述著我的名字,瓷白的肌膚上布滿了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痕,她搖搖欲墜地向我走近,近在眼前之時她抬起了臉,露出那一張我見猶憐的絕美容顏。
不知怎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也許流傳的故事之中,當(dāng)年魅倒魔王的妖后吟川便是這般姿色。
有了上次被劉思源驚嚇的經(jīng)歷,這次我淡定了許多,又或者說,為了推進(jìn)我的個人進(jìn)度,我不得不強迫自己去勇敢面對更多未知的事物。
這個女人抬起手溫柔地碰了碰我的臉,卻又像觸電一般閃躲開來,像是我有多么可怕一樣,我就納悶兒了,難道不是你在叫我嗎?那你這么怕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