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無可匹敵的慕容復(fù)
看著漸漸圍上來的四大家將,韓凌不自覺地摸上了劍柄。
剛才他靠著須彌山神掌的神威,震懾住了包不同等人,但那套掌法畢竟蓄力時間太長,實戰(zhàn)中根本發(fā)揮不了威力。
若論真實修為,他比起四大家將之首的鄧百川還差上少許。他只是憑借著自身武功的品級高于對方,占了便宜。
一對一,他有信心戰(zhàn)勝任意一人,甚至一對二,他多半也能和對方打成平手。但是以一敵四,他就只剩下逃跑的份了。
這樣一來,他謀取神功的計劃就得擱置一段時間了。
他已經(jīng)惹上了嵩山派和慕容世家這兩大巨頭,不趕緊提高自己修為的話,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他躲得過一次,未必能躲過一世。
他看了看還漂浮在空中的慕容復(fù)。
距離太遠了。
獨孤劍意是一次性道具,這么遠的距離,他害怕自己會打不中。畢竟操作這道劍意的他只有七境中期的修為,他擔心會浪費掉這唯一一次機會。
必須得逼慕容復(fù)親自動手才行!
韓凌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他輕蔑地看了四大家將一眼,然后看著慕容復(fù),露出不屑的表情。
“久聞慕容世家名震天下,為江南武林執(zhí)掌牛耳。今日一見,卻是名過其實。這偌大名聲,不過是靠著以多為勝這種手段得來的?!?p> “臭小子,你胡說些什么!”
“我慕容家的威名又豈是你能污蔑的!”
“非也非也,王易小兒,你不過是個跳梁小丑而已。我等圍住你不過是防止你逃跑罷了?!?p> “竟敢玷污我慕容氏的名聲,吃我一刀!”
脾氣最火爆最喜歡打架的風波惡抬手就是一刀。
一道巨大的藍色刀芒自下方撩出,地面軟若豆腐一般,被切除一道長長的刀痕,向著韓凌撲了過去。
韓凌早已今非昔比,劍光一閃。
青色劍芒乍現(xiàn),將風波惡的刀芒攔腰截斷。
劍芒顏色稍稍淡了點,但速度威勢不減分毫,直沖風波惡而去。
風波惡大吼一聲,連連劈出層層刀浪,卷起狂風驟雨的氣勢,布下天羅地網(wǎng)般的刀陣,直撲韓凌,勢要將其絞碎!
無數(shù)青色劍影浮現(xiàn),分光掠影,將層層刀浪擊碎。韓凌身形一隱一現(xiàn),人已出現(xiàn)在了風波惡身前。
風波惡大驚失色,想要還擊,卻只看到韓凌玩味地一笑,然后脖子就被劍鋒抵住了。
“好小子,你這劍法果然不俗!我風波惡甘拜下風!”風波惡見對方一個照面就拿下了自己,心里由衷佩服。
韓凌并不理會,劍刃入鞘,退后幾步,眼睛獨盯著慕容復(fù),笑道:“你瞧,單打獨斗的話,你們就只這點本事?!?p> 全場寂靜。
眾丐看得目瞪口呆。江南一陣風風波惡一生好斗,常年到處找人比武,一身名氣全是手中單刀砍出來的,沒想到居然一瞬間就被人擊敗了。
那名五袋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全舵主,這人多大年紀啊,難道他繼承了上一世的功力,怎么這么厲害啊!”
全冠清心有余悸地看了韓凌一眼,幸好剛才慕容復(fù)來得及時,要不然他們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命喪對方劍下了。他又看了看漂浮在半空中,恍如仙人的慕容復(fù),心里稍稍安心。
任這王易有多厲害,也斷然不是慕容復(fù)的敵手。
鄧百川驚異地看著韓凌:“二弟,你確定之前這小子在你面前連還手都做不到。”
公冶乾苦笑道:“先前確實這樣。不過我也不知道,這小子怎么會突然會變得這么厲害。你說他之前藏拙吧,可是沒有任何意義啊?!?p> “非也非也。”包不同盯著韓凌,“此人必定身懷絕學(xué),之前為隱瞞此事,故意隱藏罷了?!?p> 公冶乾頓時想起,當時他追殺對方時,對方以六境修為施展一門輕功,自己竟然追他不上,那時自己也有所懷疑,很顯然,包不同的猜測是對的。
可是,按剛才對方的表現(xiàn)來看,即使最強鄧百川也不認為自己單打獨斗能敵得過對方。
丐幫中人就在現(xiàn)場,他們再想圍毆的話,江湖上只怕真會傳出什么風言風語。
慕容復(fù)深深地看了韓凌一眼:“你很不錯,真的,哪怕是我在你這個年齡,功力也不會比你高出多少?!?p> 韓凌笑道:“慕容公子過獎了?!?p> “可惜你還是太年輕氣盛了,不懂得珍惜我給你的機會。潛力再大的天才也要能成長起來才行啊?!?p> 慕容復(fù)緩緩降落到地面,臉上不無惋惜地說道。
韓凌緊握著劍柄,他明白這可能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強大的對手了,即使握有底牌,他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在對方面前施展得出來。
機會只有一次,不能殺慕容復(fù),只有嚇住他,讓他投鼠忌器,不敢動手。
看著慕容復(fù)步步逼近,韓凌表面風平浪靜,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緊張得要命。
“修為越是高深,進境也會越緩慢,但換來的卻是,每一次突破,戰(zhàn)力都會有難以想象的提升。
你根本不明白,八境與七境的差距有多大。那根本不是你所學(xué)的絕世神功可以彌補的。
更何況,我慕容世家沒有絕學(xué)嗎?”
周圍不知什么時候刮起了罡風,空氣似乎凝結(jié)了起來,朝著韓凌擠壓而去。韓凌只覺口鼻被狂風封住,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跪下?!?p> 慕容復(fù)手一揚,韓凌只覺背上如同背了一座山一般,整個身體被壓得沉了下去。
體內(nèi)的真氣劇烈燃燒著,原本被壓得彎曲的雙腿慢慢站直,韓凌擠出一副嘲弄的笑容,對著慕容復(fù)說道:
“還沒夢醒嗎?真以為自己是皇帝了,動不動就想讓人下跪?!?p> 慕容復(fù)瞳孔急劇收縮,仿佛內(nèi)心被人窺破了一般,一股冰冷的殺意從他心底涌出,看向韓凌的眼神變得更加冷漠。
“跪!”
韓凌頓覺身上的壓力增加得厲害,剛剛站直的雙腿又彎了下去。
不行,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么可能向慕容復(fù)這種人下跪!
他怎么配!
韓凌咬著牙,血跡從嘴邊溢出,慢慢地再次站直了身體。在這無邊的壓力下,韓凌顯得很狼狽,猶如巨濤中的孤舟一樣渺小,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吞沒,但他堅毅的眼神仿佛放著光一般,那刺破黑夜的光。
旁觀的眾人有些惋惜,此人天資雖高,可惜太過倔強,不懂變通,這種人在江湖上根本不可能走遠。
韓凌再次笑了起來:
“你不過是一個愛做夢的瘋子罷了。你,你的父親,乃至你的先輩所謀之事都不過是鏡花水月,永遠都不可能成功的?!?p> 慕容復(fù)殺意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