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到底怎么回事兒?你要是在這樣的話,我就要報警了啊。”
看著將男童護(hù)在身后的女人,秦世鷗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畢竟之前的怪異舉動,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閆姐,算了吧。”
原本已經(jīng)拿出了手機的閆萍,在聽到了南宮兔的話之后,邊拉著殷明夜向一旁靠了靠,邊皺眉擠出笑臉點了點頭。
雖然兩人之間的對話并不多,但秦世鷗卻從中看出了端倪。
‘噢,原來這個小丫頭片子,才是仨人中的主心骨兒哇,我說呢,要不然老家伙這么玩命的護(hù)著呢。只是,她怎么看起來有點兒怪呢?’
“小伙子,冒昧的問一句,貴姓啊。”
像是被識破了心思一般,當(dāng)老者問話的時候,正在心中嘀咕的他,臉上明顯露出了不自然。
“噢噢噢呵,大爺,我姓秦,叫秦世鷗,是來這面試的?!?p> 或許是說話時習(xí)慣了吃字,電梯里的幾人聽后,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驚訝。
“這個人真是…,小兔,不然我們還是報警吧?”
“你—?在開玩笑?”
皺眉,微微睜大雙眼,依次看了眾人后,秦世鷗才鄭重地?fù)u頭。
“沒有哇,怎么了?很,很難聽嗎?”
壓抑的氣氛就像是凝固了一般,閆萍已經(jīng)在手機上按下了110,南宮兔的臉上卻依舊平靜,而老者的雙眼內(nèi)則多了一絲怒意。
不過,殷明夜隨后脫口而出的話,卻讓秦世鷗急忙解釋了起來。
“叔叔,你的名字真的叫禽獸嗎?我記得,媽媽也這樣罵過爸爸?!?p> “禽獸?不不不不,大爺,你們都誤會啦,我叫秦世鷗,世界的界、海鷗的…,嗨不是,是世界的‘世’,海鷗,就是飛得那種鳥兒,海鷗的‘鷗’?!?p> 望著扇動著雙手,正在努力解釋的男人,南宮兔古井無波的臉上,竟有了淡淡的笑意。
“秦…世鷗?禽獸!呵呵哈…,還真是挺‘巧’的?!?p> 老者自語時閆萍也收起了手機,但她的臉上卻始終滿是戒備。
《?!?p> “呵,那行,我到了,拜拜。秦世鷗秦世鷗,不是禽獸,拜拜、拜拜!”
倒退著走出了電梯,邊重復(fù)著自己的名字,他還特意向角落擺了擺手。
望著電梯門慢慢閉合,但界靈卻依舊沒有飄出來,秦世鷗雖然感到了疑惑,可他卻又不能過多的表現(xiàn)出來什么。
擔(dān)憂的在原地踱著步,嘴中也在焦急的自語。
“嘿?這家伙怎么回事兒啊,難道是睡著啦?嘖,它要是不跟著,我不會又被雷劈吧?”
還好,時間并不是很長。
形如大貓一般的虛幻界靈,很快就穿過樓頂,再次飄回到了他的身側(cè)。
而且,那條一面赤紅一面漆黑的綢緞,還在隨后從他的衣服內(nèi)飄出,又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之后才憑空消失了蹤跡。
拉開衣領(lǐng),低頭查看。
刺在身上的界圖已經(jīng)卷好合攏,中間的位置上也多了一抹艷紅。
而那抹艷紅,則正是系在了畫卷中間的兩儀縛天綾。
‘誒…,這就不疼啦?還真是立竿見影啊。等等?這暖暖的感覺是…,是不滅罡體!這玩意兒竟然還是自動運轉(zhuǎn)噠?嘶…,這倒是不錯啊?!?p> 就在秦世鷗皺眉思索的時候,身后卻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您好,請問,您是秦世鷗先生嗎?”
急忙轉(zhuǎn)身,微笑著點頭。
“嗯對,我是,您是?”
“哦呵呵,秦先生您好,我是人事……”
*—時—間—分—割—線—*
再次回到電梯前的時候,秦世鷗的臉上滿是驚喜。
《?!?p> “誒?大爺,這么巧哇?!?p> “嗯,是挺巧的,對了,我叫宋忠,你以后叫我宋叔就行?!?p> “???送……,呃,宋,宋叔?!?p> 就算有了之前的尷尬,但秦世鷗還是適應(yīng)了一下,這才終于痛快地喊了一聲。
“給,這是鑰匙,你接下來的工作,就是開車帶著我們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其余要注意的事情,我之后會一點點告訴你的?!?p> 看著對方遞過來的豪車鑰匙,他首先愣住了兩秒鐘,然后,才像是突然想通了一般問。
“噢,原來讓我去地下車庫找的人,就是您啊。誒?那我這工作?還有剛才……,他們都對我那么客氣,是不是都是因為您啊?”
宋忠見其接過鑰匙的動作,多少有些遲疑,硬塞了過去之后才整理起了黑色西裝說。
“呵呵,雖然咱們的相遇有些荒誕,但我對你后來的印象卻很好,再加上你又是來應(yīng)聘的,所以我就覺得應(yīng)該給你一個機會。呵,年輕人,好好干吧!”
“哎喲喂,得嘞,謝謝您了啊大爺,我一定好好干?!?p> “哈哈哈,那我先去一樓大廳等你了。”
“好嘞宋叔兒,您忙您的,我馬上把車開過去?!?p> 略顯討好一般的微微躬身,說著話,秦世鷗還做出了請的動作。
可宋忠走出電梯轎廂之后,卻猛然回過頭問了一句話。
“你和天機道宗有什么關(guān)系?”
“天機道宗?沒有什么關(guān)……?!?p> 伴隨著電梯門的逐漸閉合,秦世鷗的話也沒有再說下去。
而電梯再次啟動之后,他才瞇起雙眼,看向了右上方的界靈。
‘ma的,他在套我的話,但是,他怎么會知道天機道宗呢?那些無法理解的人和事兒,我到現(xiàn)在都還不能接受呢,這個叫宋忠的老家伙怎么好像……,知道那個地方在哪兒一樣呢?’
《?!?p> 走出了電梯,按動著鑰匙,秦世鷗還在思考著。
《滴滴》
在地下車庫中尋找了一會兒,聽到了汽車的反饋之后,他才猶豫著邁步走了過去。
雖然膽子一向很大,但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也讓人太無法理解了一些。
所以,最終他還是將鑰匙放到了引擎蓋上,并且想要就此轉(zhuǎn)身直接離去。
可是,一只手卻突然鉗住了秦世鷗的后頸。
伴隨著手勁越發(fā)的大了起來,一句冷冰冰的話語也傳進(jìn)了耳中。
“不想死,就上車?!?p> 在被制住的第一時間,他就下意識的想要回頭。
“不是你誰呀?趕緊給我……,喲喲喲…,輕點兒輕點兒,我擦大哥,有什么事兒不能好好……”
可劇烈的疼痛和對方的控制,竟讓秦世鷗無法做出任何動作。
《咔》
頸椎骨傳來的響聲,還有耳中短暫的嗡鳴,都讓他感到了驚恐。
因為秦世鷗有種直覺,只要對方再加一點力,自己的脖子就會被掐斷。
這種直覺就像是本能,而且,還是對死亡獨有的本能。
“再廢話,死。上車,做你該做的事兒!”
感受到了大手已經(jīng)松開,秦世鷗也急忙抬起了雙手。
而一聲譏笑過后,穿著寬松灰袍的人才開口道。
“哼呵呵呵,不用那么怕,只要你的動作幅度不大,脖子暫時是不會斷的?!?p> 《砰》
‘這人到底要干嘛?他上車?yán)玻课乙灰F(xiàn)在就跑?等等,車?做你該做的事兒?難道說…,他的目標(biāo)是……‘送終’?他早就知道宋忠要坐這輛車?他要對他不利?但……,這里邊有我雞毛事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