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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卯

第四十五章

愿卯 陳志軍Jacob 9904 2022-03-16 19:12:30

  當強光消失的一瞬,誅算對吳郝懾和厄朵瓦叫道:“快上!”

  吳郝懾馬上拿出棍子朝李飛蝶奔去,厄朵瓦緊跟其后。

  李飛蝶暗道不妙,她的雙眼沒有半分鐘時間很難恢復,于是觸動匕首的機關,匕首馬上伸長變成一條水束。李飛蝶不斷地亂揮水束,令任何人都不敢靠近。

  吳郝懾試著拿棍子試探水束,結果棍子馬上溶了一截?!澳鞘芹鴪栁淦?!”吳郝懾驚訝地張大了口。

  “埒垨武器無法長時間開啟,你們盡量消耗她!”誅算提醒道。

  吳郝懾只好繼續(xù)用棍子與水束糾纏。厄朵瓦站在一旁,操縱著身上的蛇,一有機會就讓蛇咬上李飛蝶幾口。

  “誅算你好卑鄙啊。”李飛蝶一邊揮動武器一邊說道。

  “你殺了那么人也不見得光明磊落?!闭D算冷冷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們殺光?”李飛蝶柳眉微蹙說道。

  “怕,所以才先下手為強。”誅算說完拿出一枚暗器,暗器呈樹葉狀,材質金光燦燦,一看就知道不便宜。誅算繞到李飛蝶后面,趁水束空當的時候,將暗器擲出。

  李飛蝶身后一痛,知道自己中了暗算,馬上不顧前方的吳郝懾和厄朵瓦,轉身沖向背后的誅算。

  水束正斬到誅算面前的時候,誅算立即使用埒垨防具,一面盾將水束格擋下來。

  李飛蝶攻擊頻率越來越慢,到現在還沒破開誅算的防御。吳郝懾趁機將棍子擲出,正中李飛蝶腰部。李飛蝶撲倒在地,手上的埒垨武器脫手而出。

  誅算快速走近李飛蝶,撿起她那把匕首,將其對準李飛蝶的頭顱說道:“不要亂動。”

  李飛蝶終于能完全睜開眼睛,抬起動說道:“你想對我怎么樣?”

  “沒什么,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誅算說道。

  “你問吧。”李飛蝶很配合地說道。

  “為什么要殺參加試煉的人?”誅算問道。

  “不能回答?!崩铒w蝶說道。

  “為什么?”誅算又問道。

  “告訴你,我會死。”李飛蝶如實說道。

  “誰派你來的?”誅算想了一下說道。

  “不能說。”李飛蝶說道。

  “也是剛才的理由嗎?”誅算問道。

  “沒錯?!崩铒w蝶點了點頭。

  “除了你之外,還有其他人要對參加試煉的人下毒手嗎?”誅算問道。

  李飛蝶搖了搖頭。

  “最后一條問題,你想被我們折磨而死,還是說出所有后死個痛快?”誅算冷冷地說道。

  李飛蝶沉默不語,顯然她對這兩個選項都不滿意。

  “這的確不好選擇,那我來幫幫你吧。”誅算靠近李飛蝶,并解開她身上的衣服。由于暗器上的毒早就發(fā)作,李飛蝶現在想動也動不了。

  “你想怎么樣?”李飛蝶害怕地看著誅算問道。

  誅算很快就將李飛蝶脫光,說道:“雖然我不好女色,但你后面那兩人就不同了。”

  “你……”李飛蝶被氣得無話可說。

  “當他們爽完后,我會用這把匕首一塊又一塊地將你身上的肉割下。”誅算在李飛蝶面前晃動匕首說道:“機會只有一次,趕快作出決定吧?!?p>  “好,我說?!崩铒w蝶看著誅算雙眼透露出的殺氣,最后妥協(xié)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刑?”

  “刑?是人還是物?”誅算問道。

  “是個組織。刑跟地下道向來并不友好,因此他們派我來搗亂。”李飛蝶回答道。

  “那樣做對他們有什么好處?”誅算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地下道也沒少做過類似的事。我只是按照他們的吩咐辦事?!崩铒w蝶黯然說道:“我身上有他們留下的標記。要不是穆槐的遠距離傳送,他們早就找到我們?!?p>  誅算本來還想問李飛蝶問題,可李飛蝶身上忽然發(fā)出黑紫色的光芒。一股邪惡的氣息從其口中噴出,然后李飛蝶七孔流血,全身瘋狂地抽搐著。

  這時,一道灰光閃過,穆槐出現在眾人面前。穆槐快速走到李飛蝶跟前,五指按在其心口處,喊道:“封!”

  李飛蝶身上的黑紫光收斂,昏倒下去,不過她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沒想到她就是刑派來的奸細?!蹦禄卑牙铒w蝶的衣服蓋在其身上說道。

  “她不會死吧。”吳郝懾感覺有點可惜地說道。

  “她身上的邪惡信源已經被我封住,不過要想徹底根治的話,還要花很長時間驅除?!蹦禄苯忉尩?。

  “刑為什么會跟地下道結仇了?”誅算好奇地問道。

  “刑可是全國最大的邪惡系組織,它什么人都敢搶,包括我們在內。被搶了,我們總得要反擊。因此我們之間來來回回,仇怨就慢慢加深。幾乎每次試煉他們都會派人來搗亂,當然我們也會壞他們的好事。地下道雖然不是什么正義的組織,但跟刑長期的爭斗中,反而比那些所謂正義人士救的人都多?!蹦禄蹦托牡亟榻B道。

  “你們會如何處置她?!闭D算看了李飛蝶一眼說道。

  “先帶她回組織問話,然后再作打算?!蹦禄毕肓讼胝f道。

  穆槐抱起李飛蝶,接著傳送離開此地。誅算把李飛蝶的埒垨武器扔給吳郝懾,說道:“拿著用吧,對試煉有很大的幫助?!?p>  吳郝懾接過埒垨武器,上面刻著兩個字“急水”。厄朵瓦很羨慕吳郝懾,埒垨武器可不是街邊貨,它是唯一能對抗信眾的武器。要是身邊有一把埒垨武器,那么試煉會容易至少三成。

  三天后,在宅子的書房里,軌生一行人正尋找著打開出路的開關。

  書房如同一個圖書館,里面的藏書多得嚇人。天文、地理、歷史、科學等各類圖書占據著一排又一排的書架。

  書架旁擺放著三張專門有來讀書的椅子。椅子看上去軟綿綿的,坐下去一定很舒服。

  一天前,三人已經在書房里找過一遍,就是沒法找到任何異常的地方。最后他們只好決定一本本翻查圖書,希望能從中找到線索??赡鞘且豁椌薮蟮墓こ蹋壣致怨烙?,至少得花三天時間才能翻完圖書。

  象柱和碎骨子負責天文那邊的書,而軌生則在剩余的地方找。軌生自問自己讀書不厲害,可他們比軌生更糟。碎骨子與野獸生活很久,看到書就會煩,有幾次差點把書撕成碎片。象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沒翻幾本就躺在椅子上睡著。于是,軌生再也不指望他們會有所發(fā)現。

  這里的塵很大,軌生每拿出一本書都要忍受難聞的氣味。軌生沒有細看每一本書,只留意書上有沒有特別的標記。

  最后一列的書架上放的書都是兒童讀物。里面大多是神話寓言,還有少量關于信眾與壞人對抗的故事。

  在附近,軌生又找到了呂旭的涂鴉。因為書房很少人來,所以涂鴉還保存得很完整,只是軌生依舊看不懂呂旭畫的是什么。

  軌生拿起一本缺頁的書,上面幾乎都是圖畫,內容大概就是信眾拯救世界的故事。軌生翻到最尾的部分,那個方形的螺旋圖案又出現了。

  軌生還來不及想明白,方形螺旋毫無預兆地涌出一團灰氣鉆進軌生體內。眼前一黑,軌生又仿佛回到了過去。

  書房依然還是那個書房,只是嶄新干凈得多。一個年紀四十,身材微胖,臉色蒼白的男人正在椅子上睡著,他手上拿著一本厚厚的帝國史。

  大門突然被打開,軌生回頭看的時候,一個小孩就這么穿過軌生的身體,他正是軌生之前見過的呂旭。

  呂旭走路的時候很鬼祟,一邊朝書架那邊去,一邊看向睡著的男人。

  呂旭走到最后一排的書架,拿起平常喜愛看的書。他每看到喜歡的地方都會將那一面撕下,藏到懷里。

  不到五分鐘,門外又有人進來,那是一個美少婦。雖然她蒙著薄薄的面紗,但軌生可以肯定她正是呂旭的母親。

  呂旭母親從柜子里拿出一張毛巾被,輕輕地為睡著的男人蓋上。由于忍不住喉嚨的不適,呂旭母親咳嗽了幾下。

  男人醒了,抓住呂旭母親手,溫柔地問道:“夫人,還沒好嗎?”

  “老毛病,一時好不了?!眳涡衲赣H說道。

  “現在什么時候?”呂旭父親翻開被子站起來問道。

  “快正午?!眳涡衲赣H回答道。

  “來不及吃午飯了,我得準備一下,希望一點鐘之前能出發(fā)?!眳涡窀赣H說話的時候心情十分不好。

  “這次陛下招你進宮到底是為了何事?”呂旭母親問道。

  “多半是想讓我到王都當官。”呂旭父親如實說道。

  “我聽說許多人到了王都后就再也回不來了?!眳涡衲赣H擔心道。

  “是啊。順從陛下的可以安全地留在王都,要是反抗,只有死路一條?!眳涡窀赣H愁眉苦臉地說道。

  “你還是不要去了?!眳涡衲赣H抱著他說道。

  “不去不行,到時我們全家都會沒命。在接到通知后,我們家附近就藏著陛下的人?!眳涡窀赣H壓低聲音說道。

  “你帶多幾個人去王都吧?!眳涡衲赣H松開呂旭父親說道。

  呂旭父親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就行,這里需要人保護你們兩母子。”

  “宅里全是機關和陣,我們很安全的?!眳涡衲赣H說道。

  “機關和陣有一個致命的缺點?!眳涡窀赣H苦笑道:“我一死,那些玩意近一半會喪失功能。而剩下的一半根本阻擋不住從王都來的高手,破解只是時間的問題?!?p>  “在王都,無緣無故怎么會死?!眳涡衲赣H說道。

  “很多事都說不準?!眳涡窀赣H把外套穿上,在呂旭母親臉上親了一口,說道:“我走之后你千萬要看好我們的兒子?!?p>  看著他離開,呂旭母親十分心神不寧,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向書架那邊走去,說道:“不用藏了,我早就知道你在這里?!?p>  呂旭吐著舌頭走出來說道:“還是媽媽厲害。”

  呂旭母親看到呂旭手上的書,說道:“別再看那種書了,對你沒什么好處?!?p>  “可是里面的人物都很強?!眳涡裰钢鴷?,委屈道。

  “那你呢,光羨慕就會變強嗎?”呂旭母親生氣道。

  呂旭低下頭,小聲說道:“孩兒知錯?!?p>  呂旭母親臉色一緩,走到呂旭身前將其摟住,說道:“媽媽也是為你好啊?!?p>  看到這里,軌生眼前再次一黑,回過神后,發(fā)現自己又回到了現實的書房。

  “軌生你發(fā)現什么了嗎?”象柱走過來問道。

  軌生搖了搖頭道:“沒有。”

  “我看你發(fā)呆有好一陣子了,還以為你出什么事?!毕笾f道。

  軌生淡然笑了笑,繼續(xù)在書海里尋找線索。

  又過了半天,軌生終于在幾本書上找到地下道留下的線索。這幾本書軌生分別是在歷史、地理和天文中找到的,它們分布得很散。書的封面重新包裝過,這也是軌生能找出它們的原因之一。書的第一面均寫了一句話,“火光出現的一刻,前路就會開啟。”

  “這是要把它們燒了的意思嗎?”象柱摸著腦袋問道。

  “看來只能是這樣?!避壣f罷走到書房里的壁爐前,將手中的書統(tǒng)統(tǒng)扔進里里。很快,火苗將書吞沒,書房開始顫動起來,就像地震一樣。

  軌生完全沒有辦法站直身子,只好蹲在地上,右手扶著附近的椅子。象柱很笨拙,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鼻子差點撞斷。

  書房里發(fā)出一道強光,軌生他們不由自主地合上眼睛,當再次睜眼的時候,周圍都是由藍光構成的通道。

  “這里到底是哪里?”象柱勉強地站起來問道。

  “應該還是在書房,因為我還聞得到燒書的味道。只是,眼前的一切是幻覺呢,還是真實……”軌生也站了起來。

  象柱拿出武器用力劈向藍光構成的墻壁,可是無論他怎么用力,墻壁依然毫無破損。

  “這是要我們走出這里?!避壣碌?。

  于是一行人沿著面前的路走,其中有好幾個分叉口,也有死胡同。在這里,大家仿佛在走一個巨大的迷宮。

  雖然一路上沒有任何危險,但是盲目地走,大家都感到很迷茫,尤其要回頭的時候。

  最慘的是不能在路上留下記號。先不說墻壁無法刻字,就算故意留下身上的物品,過一會,地上還是空無一物。

  半個小時過后,軌生十分肯定他們已經迷路。軌生問了象柱幾個私人的問題,確定他不是幻覺。

  軌生曾經聽游樂子說過,越大的陣需要的信源就越多,消耗也更快。軌生不相信這里會有信眾日夜為陣充能,所以馬上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巧妙利用動物的力量布下人工和天然相結合的陣。

  軌生終于知道游樂子當初為什么教他們一首曲子了,他拿出竹笛,很生疏地吹起靜擾。

  曲調慢慢傳出,碎骨子一點影響也沒有,但象柱開始有點煩躁起來?,F在軌生只能希望,在象柱發(fā)瘋之前,這里的陣能順利被破解。

  眼前藍色的墻開始崩潰,可軌生沒有馬上停止吹奏。直到周圍完全恢復正常,軌生才從嘴邊拿下笛子。

  軌生看了一下四周,確認三人早就走出書房范圍。這里很顯明是一個廚房,灶臺、鍋子和廚具一應俱全,由于很久沒人用,上面都鋪了厚厚的灰塵。

  在廚房的角落處有一個籠子,籠子里關著一只不知道什么品種的鳥,它一身鮮艷的橙色羽毛,頭上有三只眼睛,其中一只長在額頭上。它的喙長著倒勾,腳上綁著一條繩索。它受了靜擾的影響,正不停地沖擊籠子,哪怕身子已經撞傷。

  在籠子下有一條線,沿著線走能找到另外一個籠子?;\子之間相互聯結著,構成了一個巨大的圖案。軌生看到這里,已經猜出這是地下道所布下的陣。

  另一方面,一支小隊剛通過魏立決所在的房間。跟他們簡單介紹后,魏立決直接叫他們離開。

  魏立決并沒有繼續(xù)待在房間,朝其中一個參賽者的房間走去。

  打開房門,魏立決聞到一股濃濃的臭味。里面的人此時已經奄奄一息,于是魏立決親自喂了幾口水給他們喝。他們恢復清醒后,時間已經過了五分鐘。

  “試煉要開始了嗎?”鼻子穿環(huán)的女子問道。

  “可以說是結束了。”魏立決說道。

  “現在多少天了?”鼻子穿環(huán)的女子又問道。

  “差不多四天半?!蔽毫Q想了想說道。

  “五天不到就結束?”鼻子穿環(huán)的女子不解道。

  “你們連房門都破解不了,已經喪失繼續(xù)試煉的資格。要不是我來,你們沒多久就會死在這里。”魏立決解釋道。

  “穆槐說要我們留在房間,而我們也做到了。”鼻子穿環(huán)的女子不憤道。

  “叫你留在房間,并不是留在房間才能通過試煉,這可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魏立決解釋道。

  鼻子穿環(huán)的女子終于聽明白,于是說道:“那么我們全部不及格了嗎?”

  魏立決點了點頭說道:“進來時的門已經打開,你們覺得可以走動的時候便從那里出去吧?!?p>  魏立決又回到了比賽的房間,這時,穆槐就在那里等他。穆槐坐在魏立決原來的座位,拐杖放在旁邊。

  “這可是我的座位?!蔽毫Q說道。

  “反正也沒人來,你怎么也得顧及一下殘疾人的感受吧?!蹦禄毙Φ馈?p>  魏立決走到穆槐跟前一米處,說道:“倒數第二隊因為沒人跟他們比賽,我便要求他們留在外面的房間三天,并將宅子的地圖給了他們,這樣處理沒有問題吧?!?p>  “很好,你做得不錯。”穆槐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不過,最后一隊實在可惜。他們如果能夠出來,那么就可以獲取我第十天出現的大概位置,這可是巨大的優(yōu)勢。當然,前提是他們能打敗前面的隊伍?!?p>  “遵守紀律很重要,但也不能死腦筋。明知不可能還強行堅持,那可是只有笨蛋才做得出來,地下道不需要這樣的人?!蔽毫Q說道。

  “在這次試煉里,你有看好的人嗎?”穆槐點點頭,問道。

  “那個叫軌生的還不錯?!蔽毫Q想了想說道。

  “的確。不過,我感覺誅算潛力更大。”穆槐說道。

  “你是看中他的賺錢能力吧。泰勒城的十三子,二十歲不到,僅憑自己的頭腦白手起家,短短時間成為泰勒城首富,只可惜自身實力不強,沒法保護自己的財富?!蔽毫Q擺出一副看穿穆槐的樣子。

  “地下道現在缺的就是這種人才。我無暇兼顧所有生意,也是時候找個人分擔一下。”穆槐坦白道。

  “我差點忘記你已經富可敵國?!蔽毫Q說道。

  “要不是刑的存在,我的財產是現在的十倍以上?!蹦禄毕袷情_玩笑,但說的都是事實。

  “那個戽石也是個可造之材,而且他還是那人的……”魏立決忽然說道。

  “不知道戽石通過試煉后,那人會不會回來地下道一趟?!蹦禄眹@了口氣說道。

  “如果他回來,那么地下道的新人就有福了?!蔽毫Q說道。

  “戽石看起來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他估計不會回來認戽石?!蹦禄闭f道。

  “聽說你抓到刑派來的人,是嗎?”魏立決問道。

  “沒錯,她叫李飛蝶,我剛才把她送到分基地里去?!蹦禄闭f道:“我覺得她還不錯,能夠造成多次騷亂,而且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殺人,那可是沒有多少人能夠做到的?!?p>  “是不是刑的人還是未知之數,她有可能是被逼而來的。不過,無論如何,她是無法加入我們的組織了。要是幸運的話,她還能保得住性命?!蔽毫Q說道。

  又是兩天過去,軌生的小隊已經探索完這個宅子的四成地方,處于領先位置。

  期間他們有過好幾次生命危險,不過最后都能化險為夷。碎骨子不小心受了重傷,雙腿被大石折斷,右肺被一條半徑一厘米的鐵柱刺穿。拔出鐵柱后,軌生也不用為他包扎,因為傷口已經開始愈合,雙腿自動接好。半天時間不到,他又能活蹦亂跳。

  象柱身上的傷也不少,好在不影響正?;顒?。一天前,象柱的盔甲已經爛得不能再穿,他干脆光著膊子走路,雖然行動很方便,但危險增加不少。

  由于雙腿被李伯改造過,軌生能避開很多危險。他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衣服也是干干凈凈的。

  他們三人在一條黑暗的走廊里找到一個門口。門口很大,一看就知道里面是宅子的重要地方。

  在進去之前,軌生提醒大家準備就緒,他可不想又像上幾次一樣吃虧。

  見象柱握著武器后,軌生慢慢推開大門,里面?zhèn)鞒鲆魂嚜毺氐南阄丁?p>  走進去,軌生發(fā)現里面是一間臥室,一張巨大的雙人床放在靠窗的位置,窗外的樹枝從窗口探進來,樹枝上的杏色花朵就是香味的出處。床上長了不少野草,藏著一個鳥窩。

  房間側面有幅長兩米、寬半米的油畫,那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軌生馬上認出畫中之人,坐在椅子上的是呂旭,他的父母站在他背后。軌生猜這里應該就是宅子里的主人房。

  房間另一面墻都是柜子。柜子里面空無一物,鋪滿了厚厚的灰塵。

  地上的毛毯很多地方都被蟲蛀了,踩上去濕漉漉的??块T放著的桌子上放著一個杯子和一本書。杯子里有明顯的咖啡跡,書的中間夾著一塊用葉子做成的書簽。

  軌生走過去拿起書一看,這明顯是呂家的族譜。呂旭的名字出現在書的最后面,也就是說,呂旭是呂家最后的血脈。

  把書放下,軌生走到窗邊的床頭柜跟前。床頭柜上面有一個發(fā)霉的布娃娃,在布娃娃的肚子上,軌生又再次看到那個方形螺旋圖案。

  軌生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當右手與布娃娃接觸的那一刻,軌生眼前突然變黑。

  再次恢復視力后,軌生朝四周看去,房間果然恢復如初。身邊站著一個美婦人,正是呂旭的母親。

  呂旭母親身上穿著睡衣,她正取下耳朵上的銀環(huán)。忽然,窗外風雷變色,大雨透過窗口竄了進來。呂旭母親擔心雨水弄濕床子,于是迅速跑去關窗關,只留下小小的縫隙。

  呂旭母親沒有等丈夫回來就上床休息,因為她知道丈夫現在身處王都,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回來。

  呂旭母親只留下床頭柜上的小燈沒有吹熄,房間變得異?;璋怠涡衲赣H快要睡著的時候,大門被大開,一個小孩抱著布娃娃走進來。

  “媽媽,你睡著了嗎?”呂旭走到床邊問道。

  呂旭母親側過身,伸出右手撫摸呂旭臉頰說道:“這么夜還不睡?”

  呂旭有點結巴地說道:“現在打雷,我怕……媽媽會害怕,所以……我就來保護媽媽了。”

  呂旭母親馬上聽懂呂旭的意思,于是又點著房間里的燈,把呂旭抱到床上,說道:“那誰來保護呂旭呢?”

  “他。”呂旭將布娃娃拿到母親面前說道。

  “傻孩子。”呂旭母親說罷將呂旭手中的布娃娃放在床頭柜上。

  一道閃電在夜空中滑落,沒多久傳來巨大的響聲。呂旭十分害怕地抱緊母親,將頭埋進其懷里。

  “不用怕,打雷而已?!眳涡衲赣H溫柔道。

  “媽媽,爸爸什么時候回來?”呂旭抬起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爸爸處理完王都的事后,他一定會趕回來見呂旭的?!眳涡衲赣H說道。

  “真的?”呂旭高興道。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眳涡衲赣H用食指在兒子鼻梁上劃了一下。

  有人在外面很急地敲打著房門?!斑M來吧?!眳涡衲赣H說道。

  一個穿著呂府專用服裝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身上完全濕透,臉色十分憔悴。

  “五郎,你不是跟去王都了嗎,怎么突然回來。”呂旭母親心里一沉,說道。

  五郎走近,雙膝跪下,說道:“小人保護不力,對不起夫人?!?p>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他出事了嗎?”呂旭母親緊張地問道。

  “主人到了王都后馬上被召見,和另外一個古老家族的族長一起進宮。在大殿內,陛下讓大臣盡數離開,立即要他們把世代相傳的信源技術全部上繳給國家?!蔽謇梢贿吙抟贿呎f道。

  “信源技術是我們家的世代基業(yè),怎么可能輕易傳出?!眳涡衲赣H生氣地拍了一下床子,嚇著旁邊的呂旭。

  “主人沒有立刻答應,身邊的族長也馬上拒絕。當天晚上,主人和他被安排在宮里休息。主人叫我暗中監(jiān)視那個族長的房間,怕會有事發(fā)生。”五郎擦了擦眼淚說道:“不出主人所料,陛下果然有動作,他在凌晨的時候走進族長的房間,再次詢問族長是否答應。又被當面拒絕后,陛下用極快的速度靠近族長,取出其心頭血?!?p>  “心頭血?”呂旭訝異地說道。

  “是的。那個族長雖然心口受傷,但還不足以致死。陛下吞下心頭血后威脅他,只要愿意,可以馬上令族長死去,而且與族長有血脈淵源的人都會立即跟他一起陪葬?!蔽謇尚挠杏嗉碌卣f道。

  “那個族長最后答應了嗎?”呂旭母親問道。

  “沒有,他就在我眼前死去,而陛下根本沒動過一根手指。陛下叫人來收拾后就朝著主人房間走去。我馬上回去跟主人匯報。主人知道一切后叫我趕回來通知你,他會盡量拖延一個星期?!蔽謇烧f道。

  聽到這里,呂旭母親緊張得差點抓破床單,“他是寧死都不肯交出信源技術了?!?p>  “我天亮的時候已經走出王都,沿路打聽到那族長一家昨晚發(fā)生慘案,七十口人瞬間死了大半。他們還來不及反映過來,官兵便闖進府邸將里面的一切搬空。剩下沒死的人全都被關押在牢房里?!蔽謇烧f道:“回來的路上,我見到一個落單的軍官,抓住他問話。原來收集信源技術的主意是權盾的話事人出的。陛下擔心秘術外流敵國,才會作出如此決定?!?p>  “你回來的時候發(fā)現宅子外有人嗎?”呂旭母親問道。

  “這里已經被好幾百個官兵包圍,還有一大隊人馬從不遠處趕來?!蔽謇山^望道:“他們一時不會攻進來,但也快了。夫人一定要保住呂家的最后命脈,盡快從密道逃出去。”

  呂旭母親看了看日期,離一個星期只剩下兩天。她走到窗邊往外看,在遠處的隱蔽處,果然有不少人在埋伏著?!艾F在還不能走,五郎,你幫我看一下呂旭,我要去一趟庫房燒毀重要資料?!?p>  當呂旭母親走出房間后,一直靜靜觀看的軌生眼前再次一黑,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象柱把整面全家福拆了下來,想看看會不會有什么發(fā)現,結果后面只有幾條小蟲子。

  后來三人決定移開床子,可床子還沒移到一半,地面突然崩埸,軌生他們全部隨著床子一起掉了下去。

  十幾秒后,三人同時掉進一個水潭里。水潭不深,頭部能透出水面。

  軌生一邊沿著岸邊游去,一邊看四周的環(huán)境。這里是一個地下洞穴,四周都是巖石,墻壁上有點著的蠟燭。

  “這里應該是原主人用來逃生的地道。”象柱上岸后說道。

  “蠟燭是點著的,我們應該還沒超出試煉范圍。”軌生分析道。

  “那里有提示!”象柱指了一下不遠處的牌子。

  三人走過去一看,上面寫著前方危險,不要一起前進。大家也沒有想太多,一前一后沿著路走,畢竟總不能一直待在原地。

  三人來到一條石橋跟前。石橋沒有扶手,寬度不到二十厘米,剛好夠一個人站在上面。橋的下面是什么沒人知道,只能看見一片漆黑。軌生扔一塊石頭下去,幾分鐘也聽不到回聲。

  “我先上去吧?!毕笾稚僖姷刂鲃诱f道。

  “不急,再看看先吧?!避壣鷮嵲诤茴櫦蓜偛诺呐谱?。

  “沒事的,小心一點就好?!毕笾f罷一個人走上去。

  整條橋長五十米左右,象柱沒多久就到了橋的三分之一。軌生感覺有點不對勁,怎么這里突然會有風?

  風是從橋下面吹上來的,象柱的衣服和頭發(fā)都被吹起來。

  那道石橋開始動起來,仿佛是一條活蛇。象柱越站越不穩(wěn),要是風和橋不停的話,那么他很有可能從橋上掉下去。這時,軌生才明白牌子說的是什么意思。

  “救我!”象柱大喊道。

  軌生臉色一沉,他們身上可沒有什么東西能救下象柱。眼看象柱就要掉下去,可是軌生一點辦法也沒有。

  突然,碎骨子像一只野獸一樣撲到石橋上,以很快的速度沖到象柱那里,雙手用力一拋,把象柱扔回軌生所站的地方。對碎骨子來說,差不多三百斤的象柱就像小孩一樣。

  石橋開始崩潰,碎骨子無法往回走,于是毫不猶豫地往前沖去。在石橋完全消失之前,碎骨子安全踏上對岸。

  象柱站了起來,說道:“看來我們只能往回走。”

  軌生回頭一看,后面忽然光亮起來。軌生心里暗道不好,前面沒路,后面又有危險,要是不能在兩分鐘之內找到逃生的方法,軌生估計今天就是自己的死忌。

  火苗從后面噴出,象柱馬上慌亂起來。這時,軌生聞到一股濃濃的酒精味。

  兩人眼看快要被火苗吞噬,上空飄來一條繩子。軌生毫不猶豫跳向繩子抓住,整個人懸掛在半空。

  象柱忽然露出詭異的笑容,他從懷里拿出五根綠色的細針,朝軌生射去。

  軌生無法躲閃,所有細針全部落在衣服上。象柱本來以為軌生中了細針會必死,可細針根本無法穿過衣服接觸到皮膚,象柱生氣地連罵幾句臟話。

  象柱并沒有放棄,他把身上百斤重的大刀用盡全力扔向軌生。只要躲不開,軌生肯定會被砸死。

  軌生只好無奈地松開雙手,避過那把大刀的同時,迅速往下掉。

  象柱馬上趁機跳到繩子上,身后的火海瘋狂地流進無盡的深淵里,周圍的空氣變得異常熾熱。

  軌生在掉下去的途中并沒有放棄任何希望,他不斷地思考活下去的方法。深淵從下往上的風稍微阻擋了一下軌生下落的趨勢,為軌生爭取了不少時間。

  一股巨大的吸力從側面襲來,軌生不由自主地被吸到峭壁上,象柱的大刀卻繼續(xù)往下墜。

  軌生感覺機會來了,試圖活動身體,可是吸力的作用力太大,軌生只能稍微挪動手臂。

  上面的火海就快落到這里。再不想出辦法脫困,軌生難逃一劫。

  軌生快速看了一下左邊和右邊,發(fā)現右邊不到一米的地方有一個洞穴,吸力就是從那里來的。軌生很快就有了解決的方法,只是過程會相當兇險。

  留給軌生的時間已經不多,軌生沒有再多考慮,將腰間兩把刃爆取出來,同時折斷其尾部,在爆炸之前把刃爆插入右邊不遠的石縫上。

  爆炸弄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軌生把最后一絲力氣用盡,利用洞穴的吸力,整個人翻轉到那個口子里去。同時,火海在軌生眼前經過,不受吸力的影響,高溫將軌生部分皮膚焯傷。

  火海足足花了十分鐘才掉完,而軌生在兩分鐘前就趁吸力消失的時候竄進不遠處的洞穴里面。

  軌生拔出還插在衣服上的細針察看,又細又綠,與孫淼淼的埒垨武器綠芒一模一樣??蓪O淼淼的埒垨武器為什么會在象柱身上呢?軌生心里有不好的預感。

  想知道答案,就只有親自問象柱了,可軌生不覺得自己能沿著峭壁爬上去,于是轉身向洞穴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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