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生在奔跑的過程中不斷思考,來到分叉口時,讓董寶兒他們先走,在另外一條路上做了一些醒目的標(biāo)記,希望可以擾亂追來的教徒。
半個小時后,眾人來到城外一個小山坡上。
“這次能夠逃出來,真的是多虧兄弟你。”五葉感激地向軌生施了一禮。
“現(xiàn)在還沒安全,你可有什么打算?”軌生問道。
“經(jīng)過這次之后,螯多城是無法待下去了。我現(xiàn)在就啟程回老家,不然家里還真的會給光正教送來巨額財富?!蔽迦~尷尬道。
軌生塞了一點錢給五葉說道:“雖然不多,應(yīng)該夠你回去了?!?p> “滴水之恩,將來必當(dāng)涌泉相報?!蔽迦~也不客氣,將錢收上。
“回去不要走官道,盡量繞小路,會安全一點。”軌生提醒后,五葉頭也不回地朝著山間小徑走去。
“我們也告辭了,將來一定會報答閣下的救命之恩?!倍O蜍壣f道。
軌生馬上會意,爽快地從懷里拿了些錢給他,說道:“你們也快走吧,他們不久就會追上來?!?p> “你呢?”董寶兒問道。
“我還要留在螯多城一段時間。”軌生說罷脫掉身上的教袍。
“豈不是很危險?”董寶兒擔(dān)心道。
“我自有方法,你不必為我操心?!避壣坏?。
董福拉著董寶兒說道:“我們走吧,被他們追上,一切就完了?!?p> 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軌生一邊沿著城門走去,一邊脫下臉上的面具。
三分鐘后,軌生站在城墻上,看到幾十個光正教教徒拿著武器從洞口走出來,氣勢洶洶地朝各個方向搜索。大多數(shù)人走的是官道,只有兩三個人抄小路尋找。
另一方面,在光正教內(nèi),洛平愁眉苦臉地在辦公室里走動,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金庫里的埒垨礦少了。
外面有教徒走進(jìn)來說道:“報告,經(jīng)過點算,地牢有三人通過廢棄水道逃出去?!?p> “巴德呢,他人在哪里?”洛平生氣地問道。
“沒有人見到他?!苯掏降拖骂^說道。
“繼續(xù)找,找不到不要來見我!”洛平喝道。
“是?!闭f罷,教徒走了出去。
洛平這時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偷鑰匙,劫地牢,拿走埒垨礦,都是巴德所為,而巴德又是他帶進(jìn)來工作的,說什么也脫不了干系。
辦公室的一角,隊長慢慢清醒過來,他看了看四周,問道:“這是哪里?”
“你喝了大量的一日仙,一點也不像平常的你?!甭迤睫D(zhuǎn)過身說道。
隊長勉強(qiáng)站起來,說道:“是巴德,他強(qiáng)行灌我的,至于目的是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你可別對我說謊,現(xiàn)在巴德已經(jīng)逃出光正教?!甭迤嚼淅湔f道。
“什么?”隊長驚訝道。
“看來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甭迤阶笥阴饬藥撞?,繼續(xù)說道:“那一定是巴德利用你制作空隙,潛進(jìn)我的房間偷取鑰匙。”
“他為什么這么做,被抓到的話可是會死人的?!标犻L說道。
“他還劫牢呢?!甭迤侥樕蛛y看。
“巴德不是你帶進(jìn)來的嗎,事前你一點也不知道?”隊長有點狐疑地看向洛平。
“你在懷疑我?”洛平走到隊長跟前,用力將其揪起。
“小人不敢?!标犻L連忙說道。
“不過,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甭迤椒畔玛犻L說道。
“沒有好的解釋,上面可不好忽悠。”隊長彎身附和道。
洛平沉默好一會,看向隊長的眼神顯得十分邪惡,說道:“那就得委曲你了。”
隊長正想問清楚,洛平從懷里拿出一把匕首刺入其腹中。隊長倒在洛平身上,慢慢滑落在地。
光正教外面,裂牙已經(jīng)在門口站了半個多小時,到現(xiàn)在還沒有收到好消息。
摩爾走出來,對裂牙說道:“這段時間,你可有得忙了?!?p> “你這是幸災(zāi)樂禍嗎?”裂牙不滿道。
“別認(rèn)真,開個玩笑而已??傊?,教內(nèi)肯定有叛徒。”摩爾直言道。
“這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裂牙生氣道。
“我也該離開了?!蹦栒f道:“之前說的事,你考慮清楚后就通知我,我會盡快安排?!?p> “放心,事成后,好處一定少不了你?!绷蜒罃[了擺手。
這時,萊悅娜走出來,問道:“叛徒抓到?jīng)]?”
見摩爾離開后,裂牙搖了搖頭,說道:“教會肯定會追究你的責(zé)任,你最好有心理準(zhǔn)備?!?p> “洛平呢,他人在哪里?”萊悅娜問道。
“估計在清算教內(nèi)的損失情況?!绷蜒勒f道。
“等查明一切后,上面會對我如何處置?”萊悅娜有點不安地問道。
“至少不能讓你管理這里了?!绷蜒勒f道。
“加入光正教的人本來就不是情愿的,出現(xiàn)一兩個叛徒很正常,為什么要追究我的責(zé)任?!比R悅娜不滿道。
“的確如你所說,我們不能完全控制每一個人,但至少可以防止意外的發(fā)生。”裂牙說道:“只要教徒有什么不妥,就立即將其解決,現(xiàn)在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p> “事已至此,我說什么也沒用??丛谶@幾年努力經(jīng)營的份上,你能不能為我說兩句好話?!比R悅娜請求道。
“放心,依我看,教會最多把你調(diào)走,不會對你做什么的。不過,以后的工作就不可能像現(xiàn)在舒適了?!绷蜒垒p輕地嘆了口氣。
兩天后,在城西的一條商業(yè)街上,軌生漫無目的地走著。這段時間,他整理了在光正教得到的情報,其中包括光正教的運(yùn)營方式,合作伙伴和金錢用途。
最可惜的是,軌生冒著生命危險回去光正教,也沒法從裂牙和摩爾對話中找到光正教需要大量埒垨礦的原因。不過,救了董寶兒他們,也算是做了一樁好事。
經(jīng)過軌生這么一鬧,光正教日夜戒備,逐個盤查教徒。軌生相信,除了他,別的試煉者都不太可能得到光正教的情報。
離約定時間不到一個星期,軌生打聽黑手黨和城主府邸的消息,得知幾天前有人闖入過城主府邸,那人還沒調(diào)查就被當(dāng)場擊斃。
軌生換了容貌后走在碼頭上根本沒有人認(rèn)出來,不過他是不會接近光正教的,因為那里有洛平。
找了一個僻靜又安全的地方待了五天,軌生整裝出發(fā),朝碼頭走去。
到了碼頭,軌生很輕易找到載他們來的商旅船。船停泊在餐飲船旁邊,附近有很多人經(jīng)過。
船上破損的地方已經(jīng)完全修復(fù)好,要不是上面還留有一些痕跡,軌生差點認(rèn)不出來。
船上一個人也沒有,船和碼頭之間也沒有架起行走的木板。軌生并沒有急著上船,靜靜地藏在附近,等待其他參加試煉的人來。
半個小時過去,還是沒有一個人靠近商旅船。這時,商旅船動了起來,從碼頭逐漸離開,慢慢消失在眼前。
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隱蔽的地方走出一個人,在餐飲船附近徘徊。
盡管面具還沒摘下來,但身上的寶劍已經(jīng)出賣了他,軌生已經(jīng)認(rèn)出他就是戽石。
軌生依然待在原地并沒有出來,因為碼頭忽然來了一群光正教教徒,他們正在對碼頭上的人逐個排查。
接著黑手黨的人也來了,他們十分霸氣地堵住碼頭。沒有他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離開碼頭。
又是十五分鐘過去,軌生看向海面上那艘商旅船,已經(jīng)離這越來越遠(yuǎn)。
軌生見此馬上離開藏身之處,沿著碼頭的燈塔走去。燈塔建在小山坡上,那里平常只有兩個人駐守,今天卻有四個人。
軌生繞過他們,靜靜潛到燈塔后面。利用雙腿強(qiáng)勁的彈跳能力,軌生一躍而上,跳到墻上的窗戶,再利用窗戶翻身上二樓。爬上塔頂,軌生能看到商旅船正沿著海岸線航行。
戽石在碼頭與光正教教徒起沖突,他拔出寶劍連殺三人,利用寸步逃走。
整個碼頭變得十分熱鬧,光正教又來了近百個教徒,洛平和萊悅娜負(fù)責(zé)現(xiàn)場指揮。黑手黨退出碼頭,不想和光正教硬碰硬。
軌生迅速下到二樓,然后直接從二樓跳下去,沿著商旅船的方向跑去。商旅船看似很近,但軌生跑過去花了足足十幾分鐘。
商旅船還是沒有停下,沿著海岸線越駛越快。軌生即便離船很近,但自問沒信心從岸上跳到船上。
軌生眺望前方,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個峭崖,船經(jīng)過的時候,從那里跳上去的話,成功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于是,軌生使出全身力氣,迅速跑到峭崖,抓準(zhǔn)時機(jī),朝船上桅桿使勁跳去,沿桅桿滑到甲板上,松了一口氣,看向駕駛室,穆槐從里面走出來。
“恭喜,你是第一個來到這里的人?!蹦禄迸恼普f道。
“這船還會靠岸嗎?”軌生問道。
穆槐搖了搖頭:“不會,這船從剛才開始,已經(jīng)開始往第四個試煉點駛?cè)??!?p> “恐怕沒有多少人能上到這艘船?!避壣烈鞯?。
“未必。”穆槐自信道。
軌生靠著欄桿,往螯多城方向看去。
“你剛才幸好沒有上船,不然我就把你轟下去了?!蹦禄弊哌^來說道。
“你發(fā)現(xiàn)我了?”軌生訝異地問道。
“是的。”穆槐點了點頭:“從早上開始,光正教和黑手黨派了很多人監(jiān)控碼頭?!?p> “怕惹事上身?”軌生想了想后問道。
“我可不知道你們在螯多做了些什么,要是光正教和黑手黨的人跟上來,我可沒有那個力量擋著?!蹦禄苯忉尩?。
“一直藏在碼頭的神秘人又是誰?”軌生想起光正教和刑交易的晚上,趁機(jī)問道。
“為了防止你們把我們的信息透露出去,城里一共有五個地下道的成員埋伏著?!蹦禄睗M意道。
“那也用不著殺人滅口吧?!避壣f道。
“我不知道死的是誰。不過落在光正教或者黑手黨的手里,他還有機(jī)會活著嗎?”穆槐反問道。
商旅船開始離開海岸線,慢慢駛?cè)氪蠛?。在不遠(yuǎn)處,有一條小船正逐漸靠近。軌生仔細(xì)一看,船上站著兩個人,他們正是誅算和吳郝懾。
誅算和吳郝懾上船后向穆槐施了一禮。吳郝懾走到軌生跟前說道:“看來就只有我們?nèi)??!?p> “你們?yōu)槭裁床缓挽媸黄?”軌生好奇地問道。
“他……”吳郝懾欲言又止。
“雖然這場試煉可以合作,但所得情報的價值會被攤薄。他擔(dān)心下一場試煉對他不利,宴會沒幾天后就跟我們分開了。”誅算上前回答道。
吳郝懾看了誅算一眼,正想說些什么,最后還是把話吞回去。軌生把一切看在眼里,沒有說破,向誅算問道:“你們調(diào)查的是什么地方?”
“三個地方都派了人,但側(cè)重點不同?!闭D算毫不隱瞞地說道。
“我在城主府邸蹲了快一個星期,別說情報,連城主一面也無法見到?!眳呛聭厣鷼獾?。
“我聽說那里出事了?!避壣f道。
“那是誅算招募的人悶騷,我在遠(yuǎn)處親眼看著他被一道光束射死?!眳呛聭匦挠杏嗉碌卣f道。
“我派去光正教的人失去了聯(lián)系,估計他是活不成了。所以,光正教和城主府邸我們都放棄了?!闭D算說道:“剩下的目標(biāo)只能是黑手黨?!?p> 忽然,遠(yuǎn)方傳來一道跳水聲,軌生連忙回頭一看,戽石正朝這里游過來。
戽石上船后全身濕透,身上有點小傷,與誅算碰面沒有打招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軌生把戽石拉到一邊,小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了,之前你們合作得好好的?!?p> “別說了,要不是我會使用寸步,我差點就死在黑手黨手上。”戽石怒道。
“誅算說你怕利益分薄而離開他們?!避壣囍蛱降?。
“怎么可能,就算分薄了,我們都有人數(shù)優(yōu)勢,根本不怕下一場的試煉?!膘媸犇慷?。
“莫非一切都是誅算的詭計?”軌生猜道。
“當(dāng)時,只有誅算、吳郝懾和我,時間只剩下不到一個星期,再不去黑手黨打探情報的話,我們就只能止步在這里?!膘媸貞浀溃骸霸谛袆又?,誅算已經(jīng)有了整個計劃。因為之前成功的例子,我根本沒有懷疑過他,于是就按著他的安排潛入黑手黨內(nèi)部?!?p> “黑手黨可是有信眾。你就算會寸步,在他們眼底下也不見得能撈到什么好處,一不小心還會賠上性命?!避壣治龅馈?p> “我成功打聽到情報后,就碰見了黑手黨老大。幸好我迅速躲起來,不然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離開途中,身上忽然冒出煙花,把黑手黨的人全都引來,要不是我拼死使用寸步,早就死翹翹了?!膘媸秸f越生氣:“后來才發(fā)現(xiàn),我只是誅算為了引開黑手黨注意的棋子,他們早就趁機(jī)偷走黑手黨的重要文件?!?p> “誅算為什么要放棄你?”軌生驚訝道:“你可是他們之中最強(qiáng)的。”
“就是同樣的理由。通過調(diào)查螯多城,誅算已經(jīng)了解這場試煉的具體情況。算上你,一共有四人還在試煉。以往能加入地下道的人最多不超過三人。誅算覺得控制不住我,又沒能力打敗我,只好提前將我除掉。這樣,試煉者只剩三人,誅算更有機(jī)會贏得最后的勝利?!膘媸f道。
“我可是沒那么好對付。”軌生冷笑道。
“沒錯,合誅算和吳郝懾兩人之力也不可能打敗我們其中之一,那么,剩下的名額最多只有一個。單論戰(zhàn)斗力,誅算沒法打得過吳郝懾,那么誅算下一場試煉就處在最劣勢,因此他才會想出這么一個方法對付我,畢竟我比吳郝懾更具威脅。要是名額只有兩個,他也可以配合吳郝懾對付你?!膘媸а狼旋X地說道。
“面對誘惑,正常人都不一定能遵守當(dāng)初的約定,誅算這么做的確是最好的選擇?!避壣盐虻溃骸安贿^,最終還是得看下一場試煉的內(nèi)容?!?p> 商旅船已經(jīng)開出螯多城的范圍,不可能有人再上船。穆槐把大家集中起來,每人分發(fā)一塊板子和筆,讓他們寫下這場試煉中所獲得的情報。
四個人中,戽石寫得最快。吳郝懾和誅算差不多時間放下筆,而軌生還在寫著。
五分鐘過去,軌生雖然沒寫仔細(xì),但總算能表達(dá)清楚自己的意思。
穆槐把大家的板子收起來,一一批閱。穆槐首先把戽石的板子拿出來說道:“戽石得到的情報最次,只能排末位?!?p> 戽石十分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誅算。
“因為情報相同,誅算和吳郝懾要平分結(jié)果,但還是能排在第二位?!蹦禄蓖瑫r拿起兩人的板子說道。
這時,不用穆槐開口,大家已經(jīng)知道軌生在這場試煉中排名第一。
誅算不可置信地看向軌生。軌生在試煉中都是一個人,而且調(diào)查的地方又是最危險的光正教,令誅算感到很大的差距。
“剩下的就是軌生,他獲得的情報是最全的,也是最有價值,甚至比我們掌握的還要多。”穆槐滿意道。
“現(xiàn)在的排位究竟會對下一場試煉有什么影響?”誅算急著問道。
“你們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公布下一場試煉的內(nèi)容。到時,你們自然知道差距在哪里?!闭f罷穆槐回到了駕駛室。
誅算和吳郝懾走過來說了幾句好聽的話,試著向戽石強(qiáng)行解釋一番??墒庆媸緵]有理他們,畢竟他不是一個傻瓜。
對于這種局面,軌生十分滿意。不僅下一場試煉的開局對他有利,而且勢力分布又平衡,再加上碎骨子的話,軌生很有信心通過試煉獲得祭品。
其他人都回去房間休息,只有軌生一個人靜靜地在甲板上吹著海風(fēng)。這里的水手全是真人,說明魏立決沒有在船上。
經(jīng)過上次航海,軌生多少會看一點航海圖。按照現(xiàn)在商旅船的前進(jìn)方向和速度,軌生在圖上找到幾個目標(biāo)地點。要是穆槐不使用能力,那么軌生十分肯定這船會在那幾個地點靠岸。
第二天早上,螯多城城門外,洛平拉著馬在官道上慢慢走著。與他同行的還有萊悅娜。
“怎么不說話,對上面的安排不滿意嗎?”萊悅娜問道。
“小人不敢?!甭迤降拖骂^說道。
“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兩人,你不用太過拘束?!比R悅娜說道。
“為什么會這樣,我已經(jīng)把第七小隊的隊長抓住,應(yīng)該能將功補(bǔ)過了吧?!甭迤讲唤獾?。
“在你的報告中,第七小隊的隊長是這次事件的策劃者,不僅偷走了你的鑰匙,還挪用金庫里的埒垨礦,甚至還放走關(guān)在地牢里的人?!比R悅娜面無表情地說道。
“是這樣沒錯?!甭迤窖b作冷靜地說道。
“可是他已經(jīng)死了,根本無法對證?!比R悅娜目光移向洛平說道:“而且以你的實力,會失手殺死他?”
“你在懷疑我?”洛平有點不安地問道。
“不僅是我,上面的人同樣不信?!比R悅娜直接說道。
“反正鑰匙在他身上找到。”洛平扭過頭說道。
“放心,他們也沒有證據(jù)證明你說謊?!比R悅娜露出一副看穿洛平的樣子。
洛平不敢看萊悅娜,拉著馬的手有點顫抖。
“還有,這次事件中,有一個人到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萊悅娜繼續(xù)說道。
“你指的是巴德?”洛平有點驚訝地看向萊悅娜。
“他可是你親自帶進(jìn)來的。上面沒有拿你開刀,已經(jīng)很不錯了?!比R悅娜點頭道。
洛平?jīng)]想到萊悅娜已經(jīng)猜出了大概,無奈道:“為什么上面要派我們?nèi)ネ醵?據(jù)我所知,我們的勢力還沒有滲透進(jìn)去?!?p> “我們算是開荒牛,他們有此決定也是對我們的一種懲罰?!比R悅娜嘆了口氣說道。
“只有我們兩人實在做不了什么事?!甭迤綋?dān)心道。
“放心,我已經(jīng)有了計劃。”萊悅娜充滿信心地說道:“短時間內(nèi)建教是不可能的,先不說當(dāng)?shù)厝四懿荒芙邮?,單單王城就不會答?yīng)。我們只須打聽情報,再與權(quán)勢的人建立關(guān)系。”
“那需要我做什么?”洛平問道。
“你去念書吧?!比R悅娜給了洛平一個很有深意的眼色。
“念書!?”洛平訝異地看向萊悅娜。
“你到預(yù)備軍官學(xué)院念書,而我就在王都內(nèi)建立情報網(wǎng)。扎好根后,我相信光正教沒多久就能在王都建立第一間教會?!比R悅娜解釋道。
“我這年紀(jì)他們還要嗎?”洛平問道。
“他們可沒有年齡限制,不過入學(xué)的人大多都是十七八歲而已?!比R悅娜說道:“那里是做高官的捷徑,會有許多權(quán)勢的子弟就讀,你要跟他們搞好關(guān)系。而且,你才剛成為信眾,在里面順便鍛煉一下也是好的。”
在大海上,商旅船正快速航行著。軌生在房間里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一聲巨響從甲板上傳來,軌生在夢中驚醒,馬上坐了起來。
穿好衣服后,軌生快步向甲板走去,發(fā)現(xiàn)甲板開了一個大洞。
游樂子和碎骨子從洞中爬出來,十分狼狽。穆槐走了過來說道:“你們這是要干什么?”
“當(dāng)然是來參加試煉。”游樂子傻笑道。
“你們差點就把船擊穿了?!蹦禄甭裨沟?。
“哪有這么夸張?!庇螛纷幼呓禄?,將手搭在其肩膀上說道。
穆槐推開游樂子,看了一眼碎骨子說道:“他根本無法完成下一場試煉?!?p> “這層我也知道,我只是想讓他來鍛煉一下。你還別說,自從他來參加試煉后,人也變得話多了?!庇螛纷訉⑺楣亲永阶约荷磉呎f道。
“有他在,局勢又會變得不一樣?!蹦禄睋?dān)心道。
“放心吧,他沒你想象中那么有用?!庇螛纷有Φ?。
“你會一直陪著他嗎?”穆槐問道。
“我還有點事,過一會就走,結(jié)束試煉后你順便把他領(lǐng)回來吧?!庇螛纷诱埱蟮?。
“我為什么要幫……”穆槐還沒有說完,游樂子就跳到一百米開外的大船上。
穆槐又看了碎骨子一眼,便扭頭回去駕駛室。
軌生見沒有其它事,就回去梳洗,順便吃一點東西。而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誅算走近碎骨子,說道:“不知道閣下有什么打算?”
“你……是……誰?”碎骨子疑惑地看向誅算。
“有沒有興趣跟我組隊?”誅算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為……什么?”碎骨子問道。
“有我的頭腦,你會很輕松通過下一場試煉?!闭D算回答道。
碎骨子搖了搖頭說道:“你……很弱……打……不過我?!?p> “有時實力不僅僅指武力?!闭D算有點尷尬道。
“我雖然……說話……不清楚……可……腦子……還沒壞,軌生……好……一點,我會……跟他一起?!彼楣亲邮种卑椎卣f道。
誅算臉上盡管沒有任何表情,但他的雙手抓得緊緊的?,F(xiàn)在的情況對誅算十分不妙,這是他萬萬想不到的。碎骨子莫名其妙地參加下一場試煉,誅算不僅要盡快修復(fù)跟戽石破裂的關(guān)系,而且還要應(yīng)付碎骨子這個不穩(wěn)定的因素。面對軌生,誅算第一次感到人生如此無力。
“既然你不肯,那我也不便強(qiáng)求?!闭f罷,誅算轉(zhuǎn)身向船艙走去。
在船艙的酒吧中,軌生點了一份套餐,里面有蛋有火腿,感覺還不錯。
吳郝懾端了一杯姜奶過來,在軌生對面坐下,說道:“沒想到堅持到最后的全是熟人?!?p> “誅算叫你過來的嗎?”軌生有點警惕地問道。
“他并不知情?!眳呛聭睾攘艘豢诮陶f道。
“你雖然是幫他而來,但也該為自己著想。”軌生試著打破吳郝懾和誅算之間的關(guān)系。
“我人不怎么樣,但承諾還是得要堅守的。”吳郝懾十分嚴(yán)肅地說道。
“別緊張,我也是說說而已?!避壣柫寺柤绲?。
“你也知道我們和戽石之間鬧矛盾了吧?!眳呛聭卣f道。
軌生點了點頭。
“其實當(dāng)時我也不知情,只是按誅算吩咐辦事?!眳呛聭卣f道。
“事情已經(jīng)過去,說什么也沒有用。”軌生喝了一口水說道。
“我知道的話,是絕對不會同意誅算的,畢竟那很可能會要了戽石的命?!眳呛聭睾蠡诘馈?p> “如果下一場試煉對誅算不利,你們可能會倒大霉。”軌生直言道。
“這也是誅算所顧忌的地方。他昨天找我談了幾個小時,幾乎把所有可能性說了一遍?!眳呛聭卣f道。
“即便分析再透徹,局勢對他來說還是嚴(yán)峻?!避壣f道。
“到了現(xiàn)在,誰會輕易放棄?!眳呛聭卣f道。
“那你呢?”軌生放下手中的刀叉說道。
“如剛才所說,我會堅守承諾。不過,我也會爭取一下。”吳郝懾坦白道。
“你是想找我合作,排斥戽石?”軌生猜測道。
“跟我們一起,你一定能獲得下一場勝利?!眳呛聭卣f道。
“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現(xiàn)在處在游離狀態(tài),加入哪一邊,哪一邊就會有優(yōu)勢。而戽石對我有恩,我是不可能對付他的?!避壣毖缘?。
“人都是有價碼的?!闭D算從外面緩緩走過來。
“到了這個地步,你以為用錢能收買我?”軌生問道。
“我現(xiàn)在的確不能給你什么,但我能提供將來的無限可能性?!闭D算坐到吳郝懾旁邊,說道:“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p> 軌生沉默良久,比起戽石,誅算的確更有價值,他擁有軌生所不具備的才能。
不過,軌生與戽石交情更深,而且要不是戽石,軌生也學(xué)不到寸步。軌生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背叛戽石的。
“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吧?!避壣掌鸩途哒f道:“飯也吃完了,你們慢慢吧。”
看著軌生離開的背影,吳郝懾對誅算說道:“你說他會被說服嗎?”
“他早就做了決定,我們不可能成為同盟?!闭D算冷冷道。
兩個小時后,穆槐將大家召集在一起,給每人發(fā)了一張銀行卡。
軌生仔細(xì)看了一遍卡上的內(nèi)容,上面寫著通旺銀行,還有一串賬號和一萬鉑金幣。
“這錢是給我們的嗎?”吳郝懾問道。
“如果你現(xiàn)在退出試煉,這錢你拿走也不是不可以。”穆槐十分不在乎地說道。
“莫非這錢跟下一場的試煉內(nèi)容有關(guān)?”誅算猜測道。
“沒錯。你們每人手中都有一萬鉑金幣,到了目的地后,你們要在一個月內(nèi)利用這些鉑金幣賺取更多的錢。上一場第一名的軌生只須賺三倍的金額。第二名的吳郝懾和誅算要五倍。至于最后一名的戽石,要十倍才行。碎骨子嘛,你喜歡干什么就干什么?!蹦禄苯忉尩溃骸捌陂g,禁止將現(xiàn)有的貴重物品變賣套現(xiàn)和挪用自身存款,只能使用銀行卡上的資金?!?p> “這也太不公平了,不僅最后一名要十倍,而且試煉內(nèi)容偏向誅算。誰人不知道他是泰勒城的十三子,賺錢對他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膘媸钡?。
“難道之前的試煉對誅算有利?”穆槐反問道。
戽石頓時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到了目的地,你們可以到卡上的銀行取錢,賺夠錢后把錢存進(jìn)我的賬戶,自然有人會提供下一步的線索?!蹦禄崩^續(xù)說道:“你們可以用任何方式賺錢,唯一的條件是,你們不可以透露地下道任何情報?!?p> “去搶也可以?”戽石問道。
“當(dāng)然,只要你自己能承擔(dān)后果?!蹦禄闭f道:“不過我不建議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可不是偏遠(yuǎn)城鎮(zhèn)或者鄉(xiāng)野小村莊,而是高手云集的京城。在那里要是犯了事,你們有可能再也出不了城?!?p> 其實軌生對這種試煉內(nèi)容也是十分排斥,因為他來自小村莊,從小到大只會替人打工,心里對賺錢實在沒有什么概念。
“能說一下為何有此試煉內(nèi)容嗎?”軌生問道。
“任何組織的運(yùn)營都需要錢,地下道也不例外。要不是在賺錢的過程中衍生出其它問題,地下道才不會涉獵各個方面。”穆槐回答道:“別小看賺錢,它可包括社會的方方面面,當(dāng)你在京城找到第一桶金的時候,你就會發(fā)現(xiàn)一切都不容易?!?p> “要是沒人能達(dá)標(biāo)呢?”戽石急著問道。
“能走到這里,你們已經(jīng)具備應(yīng)付下一場試煉的所有條件,缺的只是膽量、策略和些許運(yùn)氣。我可是對你們充滿信心?!蹦禄闭f道:“不過,你們實在是完成不了的話,我也沒有辦法。有緣下次再來參加吧?!?p> “什么時候開始?”軌生問道。
“第四場試煉已經(jīng)開始,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策劃如何過這一個月?!蹦禄闭f道:“還有,名額只有三位,先到先得。超出名額,你就算在一個月之內(nèi)完成任務(wù),最后還是無法得到祭品?!?p> 看著穆槐走回駕駛室,其他人紛紛四散,準(zhǔn)備回房好好計劃。軌生完全沒有頭緒,即使穆槐給他一年的時間,他也沒自信能賺到目標(biāo)數(shù)額。
軌生知道的賺錢方法只有兩種,第一種就是經(jīng)商,第二種就是打工。這兩種方法,軌生都認(rèn)為行不通,他反而覺得偷和搶還有一線生機(jī)。
軌生靜靜地坐在欄桿上,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讓海風(fēng)不停地吹打自己,稍微清醒一點。
不知不覺中,碎骨子已經(jīng)站在軌生后面,一語不發(fā)。
“有什么事嗎?”軌生轉(zhuǎn)過頭問道。
“游樂子……叫我……跟著你?!彼楣亲永蠈嵳f道。
“為什么?”軌生不解道。
“你……一定……能……通過試煉?!彼楣亲诱f道。
“游樂子也太看得起我了吧。”軌生無奈地?fù)u了搖頭。
“而且……是……第一個……”碎骨子又說道。
游樂子該不會想讓我?guī)е楣亲樱室饨兴f好話吧,軌生心里暗道。
碎骨子把手中的銀行卡遞給軌生,說道:“你……拿去……我……沒用……”
軌生接過看了一眼,上面同樣有一萬鉑金幣。這時,軌生有一個邪惡的想法浮現(xiàn)在腦海里,只要再收集兩張銀行卡,那么一到達(dá)目的地,就能完成任務(wù),而且誅算和吳郝懾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船艙另外一面,誅算和吳郝懾解散后馬上聚集在一起商量對策。
誅算拿出航海圖,指著京城說道:“這里離京城不到十海里,我們今天一定能夠到達(dá)?!?p> “到了京城你打算如何賺取五倍鉑金幣?”吳郝懾問道。
“賺錢容易,只要給我一個星期,我就能找到賺錢的捷徑,當(dāng)然,過程還是多多少少需要一點運(yùn)氣??墒恰闭D算面有難色。
“你擔(dān)心什么?”吳郝懾問道。
“軌生?!闭D算抓緊拳頭說道。
“他看起來不怎么會賺錢啊?!眳呛聭夭唤獾?。
“軌生他要賺取的錢只有三倍,而參加下一場試煉的人有五個。”誅算豎起右掌說道。
“你說他會打我們銀行卡主意?”吳郝懾驚訝地看向誅算。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雖然他看起來不是那樣的人,但畢竟是一件祭品啊,誰能抵擋得了誘惑。”誅算說道。
“我去跟他說清楚?!眳呛聭卣腚x開,卻被誅算拉了過來。
“千萬不要,這樣做于事無補(bǔ)。我們只有靠戽石了?!闭D算表情十分無奈。
“的確只有戽石能跟他一戰(zhàn),不過,我們之前那樣對戽石,戽石肯答應(yīng)幫我們嗎?”吳郝懾?fù)?dān)心道。
“他肯定會答應(yīng),因為他需要我?!闭D算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