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太玄老人
“啊…”咚
空有一身修為,但還是一個修仙小白的嵐昭從裂縫中掉了下來,摔在了地上。
“小七,在換掉宿主的這件事上你一直是可以的?!?p> 雖然摔得并不疼,但這并不代表嵐昭先還這種感覺。
他扶著腰站了起來,看著眼前一幕愣住了。
他的面前一個衣冠不整的老頭,正舉著一本書愣愣的看著他,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
“呃…這位…”
老頭看著嵐昭的一身打扮,表情開始逐漸變得便秘起來。
“這位蠻族的道友,你這是法術失靈了?”
老頭嘰里咕嚕的突出一段話。
嵐昭明顯沒聽懂,但他直到老頭剛剛說了幾句中文,還他媽是普通話,甚至比他還要標準。
《關于我穿越的地方所用的通用語言是普通話這件事》
“你能說人話不?”
老頭:“中原人,這位道友即是中原人為何一副蠻人的扮相,你又為何突然從天而降?!?p> 嵐昭雙手一抱,鞠躬一禮:“老伯,小子道號青玄,只因一時貪念,探索遺跡不慎碰到了機關,被傳送到了一處未知空間里面,掙扎了許久,這才出來。敢問前輩如何稱呼?!?p> 嵐昭只是空有一身修為,一點斗法的能力都沒有,攻擊性最強的還是前世學的搏擊和箭術。
在他的感知里面,眼前這個老人比自己差不到哪去,卑微點沒什么壞處。至于為什不報真實姓名只是多一點小心罷了。
太玄:“別,前輩老伯我可承受不起,你我二人相遇就是緣分咱們就以道友相稱便好,我道號是啥早就忘了,不過江湖上他們都叫我太玄老人,你便稱呼我太玄吧,你要過意不去,叫一聲老哥我也沒意見?!?p> 嵐昭:“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叫您一聲道兄?!?p> “青玄老弟這邊來,與老哥我好好聊聊,我在這帶了半個月也沒個東西解悶,這些書啊本啊什么的早就看膩了,正好你出現(xiàn)了。”
太玄激動的扔掉了手中的書籍,拍了拍身旁的石塊。
“來來來,這邊坐,這邊坐?!?p> 嵐昭撿起了被太玄扔到地上的書,看著上面化骨綿掌幾個字,嘴角抽了抽。
檢測到技能化骨綿掌(藍),是否學習
系統(tǒng)的提示音告訴嵐昭,這玩意是真的,聽太玄剛才說他手里還有好多類似的書本。
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學習,看著眼前的太玄,就好似一座寶山一般。
“太玄道兄,我聽你說你哪里有不少這些東西?!?p> 嵐昭揚了揚手中的《化骨綿掌》,坐到太玄旁邊的石塊上。
太玄擺了擺手,不經(jīng)意的說道:“嗨,都是些小玩意,我這確實有不少,這幾年我把他們都看了一遍,著實沒有意思?!?p> 嵐昭眼中放光,心思開始活動起來,想著怎么把太玄手里的那些秘籍拿到手。
嵐昭:“我本是一名散修,沒什么師承,那處空間又是一片貧瘠之地,靈力不顯,多年未曾施展手段,早已忘的一干二凈,還望道兄幫小弟一把。”
太玄:“唉,說這些做甚,你我兄弟二人相見即是緣分,這些東西無可厚非,快將你在空間之中的趣事講來,讓我樂呵樂呵?!?p> 說著還摘下了一個戒指扔給了嵐昭。
“這里面是我用三十年的時間搜集來的絕學秘法,各類秘籍,我早已背的滾瓜亂熟,你要的話給你便是,這座島上就你我二人,這些東西你有興趣日后我在叫你便是,今天你我相遇,非喝他個天昏地暗不可?!?p> 太玄說完,手中有一個戒指一閃金光,無數(shù)的酒水瓜果,雞鴨魚肉。
太玄:“來來來,喝!”
嵐昭:“那小弟就卻之不恭了。”
說完撿起一個酒壇,拍掉封蓋與太玄喝了起來。
…
等嵐昭再睜眼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看著滿地的狼藉,和躺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太玄,在回想起昨晚那瘋狂的的場景,渾身上下止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揉了揉臉,看著戴在手中的戒指,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這是元靈戒,功能上來說就是儲物戒,太玄昨晚告訴他這東西的具體用法,他也看了看這里面的東西,只能說嵐昭前世在圖書館里都沒有見過這么多的書。
隨便掏出來一本都會響起系統(tǒng)的提示音。
檢測到技能***,是否學習。
檢測到技能***,是否學習。
…
嵐昭一本一本的往外拿著,他想找出最厲害的功法學習,然后再用海量的修為瞬間升到滿級,但一個小時之后了他就放棄了。
他剛學會一本紫色秘籍,一會就會找的一本金色秘籍,當他以為金色秘籍就是頂點的時候,馬上就會出現(xiàn)一本紅色。
“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嗎?”
太玄迷迷瞪瞪坐了起來,看了看坐一堆秘籍里面的嵐昭。
“青玄老弟,你這是做甚,想要暢游書海不成?”
嵐昭:“道兄,你昨天說這些秘籍你都已學會,這是真的?”
太玄:“哦,你說這些,老弟,你要知道大道三千,殊途同歸。世間萬法終究是向著一個方向前進,那就是渡劫飛升?!?p> 太玄說完盤膝坐下,內(nèi)力運轉(zhuǎn)一周,將體內(nèi)剩余的酒精排除體外。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老弟,我原本也是一名散修,偶然之間踏入修行之路,渾渾噩噩三十余年。
我也曾鮮衣怒馬,仗劍天涯。
也曾落魄不堪,靠乞討為生。
我做過打手,當過強盜,行俠仗義,殺人越貨,好事壞事我都做過。
一次奇遇讓我修為大漲,從此行事更加肆無忌憚,那是我已是花甲之年,江湖上對我的評價開始變得褒貶不一。
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游玩之時碰到了一個有趣門派,叫什么名字我早已忘記,只知道里面沒有法力高強的修士,沒有天賦異稟的弟子,有的只是一群資質(zhì)平平的少年當?shù)茏樱幻麎墼獙⒔淖趲熥稣崎T,一座貧瘠的小山包做山門,門內(nèi)弟子還要時不時的下山打零工才能保證日常修行所用的消耗。
我見這門派實在是有趣,便以長老的身份加入。”
太玄說完,停頓了一下,眼中滿是回憶之色。
嵐昭也將滿地的秘籍收回,正襟危坐聆聽著他的講述。
“后來我才知道,這位掌門原本也是一名散修,路過此地之時見一邪修再次作惡,以重傷的代價將其除去,在這養(yǎng)傷之時害怕自己走后怕再有人作惡,他便再次開宗立派,傳下自己的道統(tǒng)。
我也曾問過他為何門中弟子資質(zhì)如此之差,甚至有幾個根本沒有修煉天賦。
他告訴我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天賦是天定的,既如此沒有天賦為何不能修行,我教人講的是有教無類,天才也好,庸才也罷,只要有這一顆逆天而行積極向上的心,何愁成就不了大道。
其實我知道,這些都是借口罷了,附近的好苗子早就被附近的大宗門挖走了,他這種小門小派哪有選擇的權利。
但我大受震撼,這幾句話顛覆了我的認知,也讓我的心鏡豁然開朗。
想想也是,我從那次奇遇之后有多長時間沒有修煉,整天不是借著修為作威作福,就是在紅塵之地流連忘返。
從那之后那個四處惹火的老頑童消失了,我在哪里做了七年的傳功長老,掌門也在一年之前傷重不治,壽元已盡,留下遺囑之后駕鶴西去,我將所有弟子全部打發(fā)下山,隨后解散了門派,帶著掌門最后的遺愿四處游歷?!?p> 嵐昭看著手中的戒指,若有所思。
“哪位掌門將何事交給道兄?”
“你應該猜的差不多了。他想要天下人都可以修行,天才,庸才,人人平等,人人如龍。
是不是很可笑?!?p> 太玄摸了摸胡子,臉上的笑意止不住的漏了出來,里面包含著嘲諷緬懷等等情緒。
“我沒有這么大的理想與抱負,但受他的影響我的心中也產(chǎn)生了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我做不到有教無類,為何不能撰寫一本有教無類的功法。
我為了這個想法開始四處搜集功法,既然要有教無類,那就要集百家之長,棄百家之短。
三十多年的游歷,從最基本的武學內(nèi)功,到各個門派的秘籍典藏。
要不到我就買,買不到我就換,換不來我就搶,搶不過我就偷,無所不用其極。
你手里的這些就是我這三十多年的成果。”
嵐昭臉上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心里早已萬馬奔騰。
靠,這不就是俠客島前傳嗎,我說太玄這么這么耳熟,拿了半天這是正宗的太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