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巴黎
隨著綠色的火光不斷的閃爍,艾伯特小姐終于孤身一人踏出了魔法部的壁爐,哦,或者說,法國魔法部的壁爐。
“克勞尼·艾伯特小姐?”操著不熟練的英文口音的法國魔法部入境登記員笑瞇瞇地著暈頭轉向的來人,“來法國探訪友人和學術交流,是這樣嗎?”
她見過許多跨國履行或者出差的巫師,但這樣獨自一人,在這樣的年紀踏上異國的土地的還是少見的。
登記員將資料往后翻了一頁,不出所料地看到了一張授權書,巫師們從不在監(jiān)護權的小問題上緊抓不放。她笑了一下。
“是的,女士?!眮碜杂呐⒃趽u搖晃晃中定住了身子,對著她微微昂首示意。如果不是一頭長發(fā),她的穿著更像是一位男士。
手續(xù)并不多,艾伯特小姐很快就告別了法國魔法部。魔法讓一切都變得便捷,當她正式踏上巴黎的土地時,手腕上的機械表還沒有走過一刻鐘。
久違的巴黎街頭依舊人來人往,或許是因為學校放假的緣故,比印象當中的更加繁華一些,除去那些常駐于此的寫生畫師,萬年不變的雕像外,鄉(xiāng)里街外都是來回追趕的兒童。
當然!不會缺少牽著昂首挺胸的可卡犬步履匆匆但每一步都十分穩(wěn)當?shù)膵D人。
斜靠在咖啡店外門的男士有著一頭黑色的卷發(fā),細微的胡渣,仿佛全身上下都沒有一個支撐點,牛仔外套上頭有著看不清的白色劃痕,看上去剛從農場里頭出來。他見到了她掃視過去的好奇目光,對著她挑了挑眉毛,送上一個明媚的微笑,和一個wink。
這讓她感到更加熟悉了。
巴黎,媽媽的故鄉(xiāng),艾伯特小姐年幼時短暫居住過一段日子的,繁華的都市,即使過了這么久,也沒怎么變。
拋去某位盛情邀請她去某個不知名集合地做客的、曾經幫助解決某個問題但并沒有完全解決,還吃了她一通豆腐的法國美人以外,她好像也沒有其他需要拜訪的人了。
于是她決定先去蒙莫朗西街51號。
尼可·勒梅曾經的故居就在這兒,雖然他早就搬去德文郡,但許多資料和手札還是留在了巴黎。當然,他本人身在德文郡的消息也鮮有人知,在一層又一層的套娃地址下,他的晚年生活終于如愿以償?shù)乇苊饬四承嵫嗄昊蛘咝膽巡卉壍拇蟊I的叨嘮。
艾伯特小姐把尼古·勒梅交給她的銀幣,按照他的囑咐,放在了距離那扇平平無奇的木門前的水泥地上,距離緊逼的門大約十英尺,然后小心翼翼地指揮著銀幣在地面上頭穿梭,時而停滯,時而震動,直到某一刻,木門發(fā)出了咔的一個細微的響聲,那種被數(shù)以萬計的目光瞪視的感覺才從克勞尼的頭頂游走。
“果然...”克勞尼拿起了把地板劃的亂七八糟的銀幣,上頭一點兒損傷都沒有,雕刻著的魔法陣依舊神采奕奕地閃爍著隱隱的白光。
清理掉門前將近一指節(jié)厚的黃色土壤,一個非常復雜的魔紋才隱隱綽綽地露出了冰山一角:能看到被不知名的閃光顏料繪制而成的魔紋從門口衍生到了屋子里頭,有一部分被墻壁給擋住了。
如果有人真的堅持要硬闖進去,可能沒法得到什么好料。
但和大多數(shù)人想象中的不同,身為世界上目前為止唯一一位煉制出了純金的大煉金術師,尼可勒梅曾經的家并金碧輝煌,或者被寶石珍珠所點綴,或一句話來說,這兒太過樸素了。
僅有的幾個木架上頭堆滿了表皮毛糙的書本,有些看上去甚至是草紙做成的,但并沒有因為飽經歲月而變得易碎,甚至,這些紙張摸上去還保存著紙張的柔軟。
這并不正常,因為上頭有好幾本是手抄本,居然還顯示抄寫時間是五百多年前的今天。
如果她是一個渴望大撈一筆的江洋大盜,或許一定會對這兒失望:尼可·勒梅沒有帶走他的書籍庫存,但是非常摳搜地把這兒所有能夠用到的東西都帶走了——甚至連提燈里頭的燈油都一滴不剩,手持燭臺上頭的蠟燭也早就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了一層不薄不厚的灰塵,和一些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扣在了邊邊角角的蠟痕跡。
而油燈和燭臺被留下的原因為非常簡單:油燈不知道被什么東西扎開了一個黑乎乎的洞,燭臺被什么東西燒掉了半個身子。
克勞尼無語地看著面前的慘狀,突然升起了一絲絲回英國的欲望。
“老天...”克勞尼的下顎骨不安分的轉來轉去,“他應該不會讓我就這樣在這兒自己一直待著吧....”
這位老先生雖然把他的書本保護的很好,但仿佛被洗劫一空的居室顯然不適合住進一個活人,當然,她也一點兒不想在這兒沒有一點兒現(xiàn)代科技的老房子里頭開火做飯,畢竟她沒法時時刻刻關注柴火的旺度。
江河VV
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我發(fā)出去了,結果忘記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