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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之非典型斯萊特林

第二百九十五章

霍格沃茲之非典型斯萊特林 江河VV 3839 2024-06-18 20:56:07

  卡卡洛夫從來不在意這些。

  學(xué)生們因為他的回答,對著高升的金色坐椅做出這樣或者那樣的姿勢表情,克勞尼亞甚至可以看到周圍的斯萊特林們翻起的白眼。

  “傻——*”,艾米莉亞直言不諱地說,絲毫不管其他人投來的吃驚的目光,“嘿?難道我說錯了?”

  人們整齊劃一地搖頭。

  喬治在人群當中穿梭,一邊推銷著他們的新品一邊模仿卡卡洛夫探頭伸頸的動作,逗得顧客們咯咯直笑。

  克勞尼亞瞇著眼睛,沒從卡卡洛夫消瘦的臉蛋上見著羞愧的神色。即使噓聲一片,她依舊面不改色。

  他繼續(xù)煞有其事地和鄧布利多爭辯著,透過震動空氣還能聽到幾個模模糊糊的單詞。

  克勞尼亞的視線隨之發(fā)散。

  這可真特別,不是嗎?

  卡卡洛夫曾經(jīng)是一名食死徒。英國魔法部卻從來不避諱這一點。

  無論是聲稱自己中了奪魂咒的馬爾福,還是面前這位板上釘釘?shù)?、決定伏法的罪犯,似乎曾經(jīng)加入食死徒并沒有為他的人生帶來什么不同。

  對于有的人來說,回頭是岸是一件小事,往事如煙塵一般散去?;蛟S有很多辭藻能夠為他辯駁:雖然他是食死徒,但沒有證據(jù)他殺過人;雖然他是食死徒,但是他只是一時被蒙蔽;雖然他是食死徒,但是他對于食死徒們來說可有可無,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然后,卡卡洛夫不用再在阿茲卡班繼續(xù)待上一天。

  這是一個好交易,放過一個無足輕重的惡人,換來更多的罪人落網(wǎng)。放過一個無法被認為是有罪的叛徒,就能夠繼續(xù)游蕩在外的,那些惶恐不安的靈魂一絲可有可無的希望。多么明智的希望。這是一步好棋。

  克勞尼亞透過人群審視著卡卡洛夫。他身上的大衣將他消瘦的身形成了起來看上去并不像曾經(jīng)人們在書上形容的那樣骨瘦嶙峋。

  只看他的臉的話,當然是這樣。但當他坐下來,審前沒有任何能夠阻擋住他身形的裝飾時,厚重的衣服讓他看上去甚至能夠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

  他很厲害,克勞尼亞無法否認這一點,又或許...

  一個來自其他國家的政治罪人,如果這罪名對于另一個政權(quán)來說并不是一回事兒呢?

  即使如此,如果一個人沒有才能...他無法爬上高位。身份大變身,搖身一變成為了另一個魔法學(xué)校的校長。

  但還有一個問題。一名供出了其他食死徒而出獄的“前任”食死徒,居然沒有死在不斷游蕩在幽冥的游魂手下——這是多么的不尋常。

  國家和國籍似乎從不阻攔巫師們探索的腳步,他們擁有無比便利的魔咒,翻譯其他人的話語,一眨眼就能夠穿過海洋到達彼岸,這樣的便利讓地域都失去了界限。誰想要殺死一個叛徒?大張旗鼓被另一個政權(quán)放過的叛徒——他怎么活下來的?

  在好不容易活下來、爬上高位的現(xiàn)在,他又怎么敢在這樣的日子里,來到英國?來到霍格沃茲?他又這么相信...鄧布利多嗎?

  克羅尼亞眼神發(fā)虛。似乎在直勾勾的盯著場中央的人工龍巢,但她其實是在這樣閑暇的時間里為自己的大腦找些事兒做。

  拋去他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問題不談??宸蛟趺锤以谶@樣的時間里回到英國?回到那個人正在繼續(xù)嘗試踏足的世界里?

  還是說,他并不明白伏地魔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瘋子,不再是他從前的樣子。還是說...他在英國境內(nèi)確實舉目無親,沒人提醒他這一點?

  當你不用那種仰望的目光去看待其他人時,事實通常很容易向你展露他自己。

  卡卡洛夫的一舉一動昭示了一切——他并不理解英國魔法世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缺乏這種敏感性。

  憐憫不由自主地從克勞尼亞的唇邊流出,她發(fā)出一聲喟嘆。

  卡卡洛夫并不是一個討人喜歡的人,至少通過如此短暫的時間,他難以讓任何一名霍格沃茲學(xué)生對他升起喜歡。

  三強爭霸賽,開始在伏地魔向世界昭告他的歸來的時刻,被加上的、本不應(yīng)當出現(xiàn)的成為勇士的救世主。鄧布利多曖昧不明的態(tài)度,都在不斷地叫囂著一場大戰(zhàn)即將開始,差一顆足以驚醒所有渴望平穩(wěn)的人的炮火。

  人們對伏地魔諱莫如深,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粉飾太平比直言不諱更加重要。

  他便被這樣隱蔽了?;蛟S沒人相信英國魔法部會著一步險棋,在伏地魔命中注定的敵人待在學(xué)校的溫床里時,如果他們向外界放開,慣性思維是...人們害怕的事物已經(jīng)消失了。

  這個想法會害了他。

  但誰能說伏地魔回來了?只不過是流傳在外的食死徒的一次示威,或許是這些殘留的余孽還對復(fù)辟他們的制度賊心不死。只不過是一些沒有公布、坊間流傳的小道消息;只不過是畏懼那個已經(jīng)消逝的人可能留下的無人的值的詛咒,沒有什么好害怕的,只要不用直視他。

  克勞尼亞也不能說。這樣的認知只能留存在自己與最為親密的好友的閑談中,或者更加少見地出現(xiàn)在他們的憂慮里,他們并不真實存在,只處在這些總是通過蛛絲馬跡就過于推斷可能發(fā)生的事情的、杞人憂天的猜測里。

  奇洛教授真的死了,他的死沒有驚起一絲波瀾。新來的學(xué)生們不會對一名專業(yè)差勁兒、總是結(jié)結(jié)巴巴還散發(fā)著臭味的老師有什么記憶。

  即使是那些曾經(jīng)被他教授過的學(xué)生,如果沒有被特別關(guān)注過,也只是為突如其來的事件而哀悼——黑魔法防御術(shù)教授的職位總是這樣,急匆匆的來,不然患上重病,或者失去性命。

  這是大家公認的事實。事實上,鄧布利多幾乎請不到擁有勇氣來擔任這個職位的老師了。

  人們只是以為,奇洛死在了伏地魔的手上。這沒錯。只不過沒人想過,他并不是死于職位的詛咒。

  過早的公開會引起恐慌,或許鄧布利多還存留著這樣的想法??藙谀醽喯耄F(xiàn)在或許還暫時尊重這個決定。

  對于擁有魔法的人來說,個體與個體之間的差異可能會從一個人到一個巨大的國家那樣巨大。如果人們認為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一座大山,很少人擁有與他們抗衡的勇氣,除非事情已經(jīng)到了絕不可以挽回的地步。

  但是,為什么?這一切是如此的復(fù)雜。克勞尼亞活在人類的社會里,深刻的認識到人們在某些情況下的團結(jié)可能可以超越限制,一群人的力量永遠比單個人的偉大。

  但是那是因為,他們沒有魔法。這個認識讓人難過,似乎將擁有魔法的人和人類做出了最直接的分別。

  這是全然不同的世界。巫師們狂歡,然后自由地死去,有時像人類中喜歡追尋刺激的人們那樣荒誕。

  才剛想到這兒,克勞尼亞發(fā)呆的時間就結(jié)束了。

  在漂亮的安東尼離開之后,緊接著,另一只威爾士綠龍被牽了上來,它的羽翼非常大,顏色就像剛剛長出的樹芽。

  她顯得更加暴躁,在場似乎沒有他喜歡的人。威爾士綠龍的眼神神經(jīng)質(zhì)地環(huán)視周圍的所有生物,眼珠飛速地顫動著,第三眼瞼時不時通過她頻繁眨眼的動作展示在人們的面前——這已經(jīng)是非常少見的了——她即將要發(fā)怒了。

  布斯巴頓的姑娘站在場地的正中央,用一種溫和的姿態(tài)輕柔地看著面前的動物,像在看待一只小狗。

  “好姑娘?!彼f。這原本應(yīng)當像塞德里克說出的那樣不奏效,但奇怪的是,這句安撫奏效了。

  龍的眼睛從四周的場地聚焦到了她的臉上。觀眾席上突然消失了所有的聲音。

  她的魔杖像蜻蜓一樣在空中飛舞著,衣擺隨著風在寒冷的空氣中跳動,然后奇跡般地,這只威爾士綠龍開始眨眼睛,眼球向上翻動,背脊溫順的向后彎曲。她快要睡著了。

  真是奇特的手段,不是嗎?如果馴龍師們弄夠掌握這一招,他們將不用再為這樣的事情而苦惱了。

  這確實是很有趣的競賽,小巫師們展現(xiàn)自己的力量,就像角斗場的參加者,對抗一只又一只的野獸,觀眾們想象著如果是自己會怎么做,為當事人精彩的操作驚嘆、追尋那種血脈膨脹和掌控自己的感覺。

  觀眾席當中發(fā)出了小聲的呼聲,但似乎害怕自己的聲音會吵醒場中正在安眠的巨龍,人們的嘆息聲非常非常細小。

  但當這些細小的聲音組合到一起時,卻也會變成一種巨大的嗡鳴聲。

  但這都不影響威爾士綠龍的安眠。

  被人們稱作芙蓉的姑娘,躡手躡腳的走到威爾士綠龍的旁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體育賽事永遠是這樣的...激動人心。克勞尼亞明白這一點,雖然她不看球賽,但這并不妨礙她站在球場中央聽見眾人歡呼時內(nèi)心的澎湃感。

  芙蓉應(yīng)該也是這樣想的,她高興的環(huán)視著四周。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泡腳袍角已經(jīng)被安睡的龍鼻子里噴出的火星點燃。她像正在被燃燒的水。

  塞德里克早從場地中撤離了出來,站在了另一邊的休息場,周圍圍著密密麻麻的人。

  克勞尼亞想,她或許是需要下去的,拍拍他的肩膀,為他振奮人心的咒語喝彩,但是那兒有很多的人。塞德里克的人緣一向很好,他和她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塞德里克總是笑著的,那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無時無刻都很快樂,人們很樂意和他待在一起。

  克勞尼亞想,自己或許是很不一樣的,或許是因為最開始被分配到了斯萊特林的關(guān)系。

  斯萊特林們含蓄、內(nèi)斂、甚至有的時候喜歡使些壞花招。過早接受“貴族教育”的孩子們沒有學(xué)會其他的,學(xué)會了高昂起他們的頭顱,透過最基本的家事來評判人們是否可以交往。

  而她顯然是不符合標準的那一個,雖然她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和朋友們待在一起,但是下課之后,休息之間,學(xué)生們總是成群結(jié)隊的,只有被分配到同一屆課程時,他們才會如此形影不離。吃飯時,學(xué)生們坐在自己學(xué)院所在的長桌上。

  唯一一點相同的是,斯萊特林們和赫奇帕奇在前往休息室的路上有一段路是重合的。格蘭芬多和拉文克勞在高高的塔樓上,斯萊特林和赫奇帕奇的城堡的地下,因此,即使是因為地緣的關(guān)系,學(xué)生們低頭不見抬頭見,關(guān)系也還算是熟絡(luò)。

  但在這些學(xué)生當中,也依舊能夠窺見這其中的、學(xué)生們的區(qū)別。將一團火投入大海里頭,它會熄滅,而將水澆到燃燒的烈火中,它會蒸發(fā),人們不得不被環(huán)境影響、為它妥協(xié)。

  如果將塞德里克視作溫和的月亮,她會把自己比作火焰。她并不像人們認為的那樣包容,相反,非常相反,她認為自己是最具有侵略性的那一個。如果她選擇走入一條非常艱難的道路,即使她享受那個達成目的、攀登上頂峰的過程,她也不希望將一個那樣快樂的人拉入這個必然的紛爭當中。

  克勞尼亞懶懶的看向被眾人簇擁的方向,塞德里克的臉上充滿了快活,眼睛里頭閃閃發(fā)光,他捧著金蛋,接受人們一個又一個的擊掌、撞擊。

  然后,他的視線穿透過人海、高欄,最終鎖定在了她的看臺。

  “我說過了?!比吕锟说难劬潖潱拔視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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