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總是吹著小微風(fēng),在伴著花香的空中飄著一些很白的小‘棉花’,此時的嫣然讓人搬出了一張榻子,放于院中的桂花樹下,很是悠閑地睡著午覺,不知是否夢到了什么好事,絕美的睡顏上勾起了一抹微笑。
“小姐醒醒,表少爺派人來了?!卞\瑟的出現(xiàn),很明顯的打擾了佳人的美夢,嫣然”微微一癟嘴角,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錦瑟,看到自家小姐坐了起來,也不多說,立刻向院外走去,不一會兒回來的時候,身后跟了個小廝,嫣然仔細一瞧,是表哥的親信,上回去酒樓的時候見過他。
“表哥派你來,可是有什么事”嫣然抬眼看了一眼后,就低頭在旁邊的石桌上寫著什么。
“小的路權(quán),少爺讓我告訴小姐,酒樓開張的日子定在六天后,工人們也按照小姐的指示,培訓(xùn)出來了,還有您讓人做的工作服,真是太精神了…”一提起小姐的作為,這個路權(quán)就像是說單口相聲的是的,喋喋不休的,終于在嫣然快要不耐煩的情況下,開始說起了正題。
“少爺讓小的問小姐,賓客的事準備的怎么樣了,通知了哪些人好給送帖子去?!边@個表哥到真是跟她想到一塊兒去了,剛要讓錦瑟送名單過去,這就派人來了,正好,省的錦瑟跑一趟了。
“你把這個交個你家少爺,你就告訴他,這名單上的人都是四品以上的朝廷大員,這送請?zhí)氖聝鹤屗麕е茦堑恼信撇?,親自去登門送?!闭f著嫣然把桌子上寫的東西和錦瑟手里的名單一并交給了路權(quán)。
“告訴你家公子,這另一張,是幾道菜譜,讓廚子學(xué)會了。”這是她當初執(zhí)行任務(wù)時需要偽裝成廚師時學(xué)的幾道菜。
“是,小的一定一字不落的,告訴我家公子。”
“行,你去吧!”嫣然一擺手,又躺下睡了起來。
錦瑟看到自家小姐的樣子,不禁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去了廚房準備點心給小姐醒來吃。
嫣然閉著眼睛想著,希望她的表哥能知道她的苦心,他如果能在送帖子的拜訪機會中,結(jié)識這些朝中大員,那么對將來他的仕途是非常有好處的,在這個世界上,關(guān)系和實力是成正比的。
嫣然在思量中睡著了,身旁的桂花樹上時不時的飄下幾朵雪色的桂花,為她的睡顏,又添了一絲不真實的感覺,仿佛是一場夢。
回廊處的一抹黑色人影,一閃而過。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在一間裝飾華貴的房間里,傷早好了的袁遠已經(jīng)離開了相府,正悠哉的坐在桌子旁啃著蘋果,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發(fā)愁他的任務(wù)會不會完成,好像很放心呢。
“主子,有了新發(fā)現(xiàn)。”夜連突然出現(xiàn)在屋內(nèi),向袁遠行了個禮,開始報告他的發(fā)現(xiàn)。
袁遠一擺手示意他繼續(xù)。罷考的士子
“據(jù)這幾天監(jiān)視相國府的人說,馬玨每隔一天,就要讓府里的管家到天香居去點上幾道招牌菜,要說是個人愛好,也未免太頻繁了,嫣然小姐懷疑是馬玨用來與外邦通信的幌子。還有當年罷考的士子,找到了活口!嫣然小姐問您是想放長線釣大魚,還是只是想給馬玨一個警醒?!闭f完夜連看向自家主子,等待著主子的指示。
聽完夜連的話,袁遠心里一陣思量,嫣然有這樣的顧慮是對的,畢竟馬玨是皇親,更何況,他的勢力遍布朝野,如果連根拔起,朝廷必將會有不小的震蕩,如果處理不好會造成嚴重的后果,但是任由馬玨發(fā)展下去,就一定會威脅到皇權(quán)。這可就不妙了。
“你去告訴嫣然小姐,朝廷是時候該換一批新的血液了?!痹h高深莫測的笑著。
夜連聽完,閃身離去。
而月盈居里,韓霖琦拿著路權(quán)剛拿來的賓客名單,思量著怎么安排座位,關(guān)系好的官員分在一個區(qū)域,畢竟人家是來娛樂開心的,總不能在這娛樂還看見仇人冤家,這不是找不痛快嗎!就在他思量的同時路權(quán)把請?zhí)昧诉^來,這請?zhí)晴U空的玉球,在玉球里還有一個小球,雖然不是多名貴的玉石,但是造型優(yōu)美,比之一般的紙質(zhì)請?zhí)?,要不知好了多少倍?p> “少爺這是小姐設(shè)計的請?zhí)?,小姐還讓我告訴少爺,一定要親自去送。”聽到這,韓霖琦馬上明白了自家表妹的用心,她這是在給自己鋪路呢,剩下的他會做的很好,不會辜負了表妹的一番苦心的。
“這樣路權(quán),你去按照名單上的人,查出他們的喜好,然后按照喜好,備上禮物,咱們?nèi)ニ驼執(zhí)!表n霖琦收好請?zhí)愿赖馈?p> “是”路權(quán)倒也是個機靈的,立刻明白了少爺?shù)囊馑?,轉(zhuǎn)身走出去,去收集資料了…
話說嫣然睡醒時已是傍晚,看著西落的太陽和漫天的云霞,她還真是舍不得眨眼了。
就這樣在,嫣然每天悠哉悠哉的怡然自得時,月盈居已經(jīng)裝潢完畢了,而馬玨那邊也在放長線釣大魚。
在月盈居開業(yè)這天的清早,宰相府一大家子坐在前廳吃早餐。
“今天是舅老爺家月盈居酒樓開業(yè)的日子,前幾天霖琦已經(jīng)來下過請?zhí)?,讓咱們一家子都去熱鬧一下,娘您也該出去走走透透氣了。”木錦弘不緊不慢的說道。
一聽這話,和嫣然不對盤的兩姐妹果然就坐不住了,開始諷刺挖苦。
“不過是一個小酒樓開業(yè)而已,值得爹這么屈尊降貴的去捧場么。說起來嫣然,是不是你求著爹去給你那個舅舅撐門面去的。真是不懂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蹦据p鳶一臉不屑的諷刺道,而木了然則在一旁嘲諷的笑著。
“哦?我倒想知道知道我的孫女,你的妹妹是個什么身份!”這邊的老夫人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沒有一點的大家風(fēng)范。
一聽老夫人這話,木輕鳶臉色突變,生怕惹得老夫人不高興,但是看來,老夫人已經(jīng)不高興了。
“這個請?zhí)庆谕跸碌?,怎么,你要是不想去就待在家里吧?!币慌缘哪惧\弘看到自己的二女兒這么不識大體,心里也是不高興的。
木輕鳶和木了然一聽是熠王下的請?zhí)睦锊挥梢苫?,怎么這韓家和熠王還有關(guān)系,這邊的木嫣然聽了也是疑惑不已,不是袁遠送的請?zhí)?,怎么又冒出了個熠王?嫣然想了想,覺得熠王應(yīng)該就是袁遠的主子,所以請?zhí)氖?,是袁遠報告的熠王,所以熠王出手邦德忙。
“好了,本來是件喜慶的事,不要吵了,韓家和咱們是親家,這親家的酒樓開業(yè),咱們應(yīng)該去祝賀,何況王爺還特地下了請?zhí)?。一會吃完飯,都回自己的屋子里,換身衣服,準備一下,今天去的可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員,還有皇子們也會去,所以都給我注意別丟了咱們相府的臉面?!惫贿€是老太爺有威懾力,一句話就把所有人鎮(zhèn)住了,不再說話,埋頭吃起自己的飯,不過嫣然懷疑,到底是老太爺?shù)脑捰型亓?,還是那句皇子們也去有威懾力,看那木輕鳶,的臉上都寫滿了我要做王妃這五個字,再看那木了然,雖然沒有那木輕鳶明顯,但是眉眼間流露出的也是這個意思,只有她那個二姐木婉言,還是風(fēng)輕云淡的。
吃完早飯,回到自己的屋子,錦瑟就開始翻箱倒柜的找東西。
“錦瑟,你干什么呢,找寶藏呢!”嫣然看著錦瑟的樣子不由好笑。
“小姐,我在給你找衣服呀,你沒聽見老太爺剛才說,一會皇子們也回去嗎!所以您一定要打扮的非常漂亮,如果哪位皇子看上你,那咱們就不用受大小姐她們的氣了?!闭f完又開始找了她的“尋寶”工作。
原來這個小丫頭是想讓她打扮呀。
“行了,別找了,我可不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把自己打扮成花瓶展覽呢,你就給我準備一上回我定做的白色紗衣吧,腰帶要藍色的絲帶,還有把我的水晶蝴蝶找出來,帶那個就行,至于頭發(fā),就越簡單越好?!甭犃诵〗愕脑?,錦瑟的小眼珠轉(zhuǎn)了一下,想到上回小姐穿白衣服,就好像仙子一般,于是就開始找那件白色的紗衣。那是小姐自己畫的設(shè)計圖,上面的花色她見都沒見過。讓裁縫做的一共做了兩件一件白色,一件紅色。其實就是中國古代宋朝時期的衣服,宋朝的衣服講究飄逸灑脫。在這個時空就顯得更加像仙衣了。
大約過了十分鐘,嫣然變成了仙子??粗〗闼貎舻哪槪\瑟說道:“小姐要不要再畫上上回的亮粉蝴蝶,”
嫣然看了一下銅鏡中的自己,是有點素,于是點了點頭。
“這回要金色的亮粉。”嫣然說道。
又過了三分鐘,一為瑤池仙女誕生了。
“拿著那件紅色的,咱們?nèi)タ纯炊〗??!辨倘幌肴屯裱源虬缫幌拢M苊缘挂詾檎嫘南矚g她的皇子,這樣以后她也好過一點。
到了木婉言的院子,一進屋就看見,還沒想好怎么搭配的木婉言。
“呀,四妹你的衣服真漂亮。”木婉言看到木嫣然,上前抓住她的手,左看右看。
“這是,我家小姐自己設(shè)計的呢!”錦瑟驕傲的說道。
“二姐,難道只有衣服漂亮?”嫣然‘委屈’的說道。
“當然,我的四妹才是最漂亮的,哎,我就沒有有妹妹這般玲瓏的心思,這不是真發(fā)愁穿什么呢嗎!”婉言的衣服都是已經(jīng)不時興的款式,她怕穿出去人家會笑話。
“二姐我這不是,給你帶來了嗎!我一共做了兩套,這套紅的是給二姐的,快穿上試試??纯春喜缓仙??!辨倘贿呎f邊把婉言往屏風(fēng)后面推。
大約五分鐘后,婉言出來了,這一亮相嫣然就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婉言,嫣然拿起帶來的金粉,在婉言的左額上畫了一只和自己右額一樣的蝴蝶。頭也梳成和自己一樣的款式,只是頭上戴的是一只透明的水晶蝴蝶,錦瑟在旁邊看著兩位小姐,簡直都看呆了。
“小姐,你們兩個,穿同款的衣服畫一樣的裝,從來沒有人這樣穿過,不過效果很好,太美了,就像是天上的一對姐妹仙女下凡了。
“行了姐姐,咱們走吧,你要記住,抬頭挺胸,這樣氣場才正?!闭f著嫣然拉著婉言的手向門口走去。
來到門口時,大家都到的差不多了,就差木錦弘了,木了然兩姐妹都穿的是嫩粉色的衣服,但是兩姐妹都不是很白,穿粉色就顯得有點俗不可耐了頭上更是戴滿了朱釵,嫣然真怕,一不小心她們的脖子會折掉,而木了然和木輕鳶看到嫣然和婉言的裝扮美得,把她們都壓住了,真是氣得快死掉了,只得怒氣沖沖的上了馬車,還好嫣然和婉言不和她們坐一輛車,否則一定會被她們身上冒出的酸氣給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