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下聘那一天之后,這京城里人們茶余飯后最新的談資,就是熠王多么的愛重自己未來的王妃,說的最多的當(dāng)然是嫣然一個庶女如何從一個半年前還癡傻的人,變成的現(xiàn)在的王妃了。
當(dāng)然了,既然是議論,自然會有好有壞了,不過嫣然卻沒有讓人去清理那些對她不好的留言,她清楚的知道,這些只是些吃不到葡萄的酸葡萄心理,她也不會掉一塊肉,所以就由著那些嫉妒的人過過嘴癮吧。
嫣然這幾天,天天呆在院子里畫圖紙,有時候順手縫上兩針。看的錦瑟他們都不習(xí)慣,各個都頭頂問號,這個聽話的在院子里準(zhǔn)備嫁妝的,真的是他們小姐?
嫣然感受到了來自頭頂上的視線,放下手中的繡線,抬起頭,看著身邊盯著她看的幾個丫頭:“怎么了?”
四個丫頭連忙的齊齊搖頭,答道沒事,笑話,她們有幾條命敢當(dāng)著小姐的面說,小姐你今天看起來不太正常這種話。
嫣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懶得追究:“今天是表哥殿試的日子吧?”嫣然突然想起來,今天貌似是韓霖琦殿前考試的日子。
華年記得很清楚,連忙答道:“小姐記得沒錯,今天確實(shí)是表少爺高中的日子?!比A年她們都清楚,以表少爺?shù)膶?shí)力,高中是肯定的。
嫣然面露笑容的將手中的繡品放在了在桌上:“走,咱們今天去月盈居,怎么說也要慶祝一下啊?!弊叩搅似溜L(fēng)后面去換出門穿的衣服。
錦瑟看著走進(jìn)屏風(fēng)后面的小姐,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另外三個人:“你們說,是不是小姐自己繡煩了,所以才說要去的。”她十分懷疑小姐的動機(jī),要說給表少爺慶祝,這是無可厚非的,但是從表少爺,中舉,中解元,小姐都是一臉平靜的說了三個字,應(yīng)該的,現(xiàn)在說慶祝,真的是很讓人懷疑。
剩下的三人,很是中肯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同意。
“我確實(shí)是有些煩了,但是順道給表哥慶祝,有問題嗎?”不知道什么時候換好衣服出來的嫣然已經(jīng)站在了錦瑟身邊,一臉正經(jīng)的回答道。
錦瑟僵硬的將頭轉(zhuǎn)向了嫣然的方向:“沒有,絕對沒有問題。”這話鋒轉(zhuǎn)變之快,讓身邊的三人,已經(jīng)看呆了。
嫣然讓人和老夫人打了招呼,說要今天她表哥殿試,她想去舅舅那看看。
老夫人對于韓家的這個小子也很是喜歡,一表人才,和自己的孫子是同窗好友,現(xiàn)在要殿試了,她也是很看好他的。
因此嫣然的請求很是痛快的集答應(yīng)了。只囑咐嫣然多帶點(diǎn)隨從,注意安全。
嫣然一坐上馬車,那就是原形不露,懶懶的側(cè)躺在馬車?yán)铮愿厘\瑟:“到了叫我,我要睡個回籠覺,好好補(bǔ)補(bǔ)軒轅熠來下聘的時候,沒有睡飽的覺。”
錦瑟聽了,只能是滿頭的黑線,心中吶喊道:小姐,你這個理由從下聘那天到現(xiàn)在一直用了快半個月了啊。在外面趕車的夜靜和夜連也是無奈的相視而笑。爺要是知道夫人對于他下聘那天打擾到她睡覺的事,這么怨念的話,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啊。
但是看著嫣然那已經(jīng)閉上眼,休息的面龐,錦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等到了,月盈居,嫣然戴上了紗巾,畢竟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一行幾人,徑直上了墨梅閣,嫣然吩咐了掌柜的,去韓府將舅舅和舅母接過來,他們在這里聚上一聚,順便慶祝一下韓霖琦高中也是很好的。
韓霖琦要是知道,自己高中總是順帶著慶祝,不知道會不會哭死。
嫣然坐在墨梅閣靠著舞臺處的窗戶旁,慵懶的坐著,端著一杯花茶,看著臺上的表演:“你們也都去自己想玩什么去玩吧?!?p> 嫣然這么一說,錦瑟幾個丫鬟的心思活動了,畢竟他們來月盈居的幾次都沒有玩遍,要知道這月盈居后面的亭臺樓閣里,有好多自家小姐設(shè)計的好玩的。她們當(dāng)然是想去看看的,不過雖然說在月盈居里面是不可能有什么危險,但是小姐這里也不好沒人伺候。
嫣然看出了幾個丫頭的顧慮,翩然一笑:“沒事,我不用伺候,再說了外面那么多的侍者,不用你們伺候,去玩吧。夜連,夜靜,這兩個護(hù)花使者可要當(dāng)好啊?!?p> 幾人聽嫣然這么一說,便也放心大膽的出去玩了。
嫣然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脖子,忽然,嫣然將目光定在了剛走進(jìn)大廳的幾個人。
還真是冤家路窄,靖王軒轅舒竟然和南宮天臨搞到一起去了,不管他是身為主人招待外國來使也好,和南宮天臨一見如故也好,總之這兩個人湊到一起,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事。
而且這兩個討厭的人湊到一起去的效果,絕對是一加一大于二的討厭。
這墨梅閣的窗戶是她特意讓人做的百葉窗,所以嫣然此時將百葉窗放下,只從縫隙處看去,也不用擔(dān)心目標(biāo)太大,會被他們看見。
她倒也不是害怕被他們看見,只是不想打草驚蛇,她很想知道,這兩個人會有些什么打算,希望不是她猜的那樣。
這件這軒轅舒帶著南宮天臨走上了三樓,很巧的就進(jìn)了離嫣然不遠(yuǎn)的墨荷閣,嫣然眉毛一挑,將百葉窗關(guān)死。起身走到了,房間內(nèi)的一處墻角,將墻上的畫,摘了下來。
只見這原先掛著畫的地方是一個掏空的小壁櫥,里面整齊的排列著幾十個簡易聽筒。這是當(dāng)初改建月盈居的時候,她特意加進(jìn)去的裝置,每個聽筒都鏈接這相對的房間,只要她想,她可以隨時監(jiān)聽任何一個房間的交談而不被察覺。
嫣然拿起了那個代表著墨荷閣的聽筒,輕輕的放到耳邊。
“南宮太子,果然是好酒量啊,來我再敬你一杯?!避庌@舒看著眼前的南宮天臨空了的酒杯,動作很快的將酒添上。
“靖王客氣了,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不知靖王約我來,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南宮天臨肯定,這個靖王一定不止是請他來喝酒這么簡單,自從他到了御龍國,這個靖王就很是殷勤的招待他。目的一定不單純。
靖王見南宮天臨將話說開了,索性也就將手中的酒杯放下了,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本王想和太子做筆交易?!?p> 南宮天臨有些詫異,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