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連海的話一出,木錦鴻愣了,他想起從前是聽到過不止一次李姨娘說要給嫣然找門親事,但是一直也都沒有下文,可如今她表哥找了過來,這算是什么事?再說了這皇上已經(jīng)給嫣然賜了婚,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大人,我想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定親之事,再說,就算真如你所說李姨娘曾經(jīng)和你訂過親,但是為什么沒有和我們說過,你也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提過呢?而是直到皇上賜婚之后才來說,更何況這李姨娘既非我木府主母,也不是嫣然的生母,她有什么資格越過我們來和你訂親呢,還是請你再仔細想想清楚吧。”木錦鴻的臉色不太好,因為他知道,眼前之個人根本就是來找茬的。
只見這李連海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面色憤怒:“我不知道什么皇上賜婚的事,我只是才從外省公干回來,就來登門拜訪,要知道,當時我們訂下這門親事的時候,你家的女兒可還是個癡兒呢,我們顧念親戚情分沒有嫌棄,你們倒好攀上皇家的親事,就翻臉不認人了,我是官職卑微比不上你丞相大人,但是我也懂得守信重約,哼,我雖然人微言輕,但是我想皇上也不會姑息你們這種行為的,你就等著上朝的時候,被御史彈劾吧?!闭f完拂袖而去。
只留下滿臉憤怒的木錦鴻,他現(xiàn)在可以肯定,這個李連海今天很反常,這個所謂的婚約明顯有問題,只是這件事到底是針對他們木府的還是針對嫣然的呢......
木錦鴻連忙去了老太爺?shù)臅浚@件事還是和父親商量下。
而這李連海剛走,嫣然這邊也得到了消息。
“哦?和我有婚約?”嫣然一臉的興致盎然,畢竟這無聊久了,來了件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可能不感興趣呢。
錦繡可不想她家小姐那般的淡定:“小姐,這個李連海是李姨娘的表哥,一定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更何況,他家那個兒子,吃喝嫖賭樣樣占全,這種人居然當初李姨娘還要訂下給小姐,真不是東西?!卞\繡現(xiàn)在是想要沖進大理寺吃了李姨娘的心思都有了。在她看來,這門親事應該是當初李姨娘容不下小姐,才訂下的。
嫣然笑而不語。轉(zhuǎn)頭看向了站在弦兒身旁的滅天:“你怎么看這件事?”
滅天沒有和錦瑟那般的暴跳如雷,而是理智的分析道:“這件事,我看沒這么簡單,先不說這婚約是真是假,單就調(diào)查表明,這個李連海并不是什么清明的好官,反而是溜須拍馬處事圓滑的墻頭草。這種人要是敢冒著得罪皇家的風險來求一個守信,我看那還真的是有鬼了。而且......而且,當老爺想要到大理寺找李姨娘詢問的時候,李姨娘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自裁在獄中。我想她應該不會是自盡,而又能力在大理寺中殺了囚犯又不被發(fā)現(xiàn)的,只能是上位者?!?p> 滅天的話說完,錦瑟也安靜了下來,仔細的思索著。
嫣然則是笑道:“這到真成了死無對證了,就上次的一面之緣見過,我就能肯定這個李連海和李姨娘是一丘之貉,這皇上下旨賜婚的事,那是京城早就傳遍了,他就算是剛從外省公干回來,也應該聽到了消息,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講,怎么可能會這么有底氣來和比他官職大很多的父親來據(jù)理力爭,再說了,就他說是在我還癡傻的時候,訂下的婚約,你們覺的有可能么?別說李姨娘不會,就是他自己也不會同意的。所以肯定有人在他背后,并且地位足以讓他仰望依附?!?p> 這件事情明顯就是個局,一個用來破壞她名聲的局,想必不出一日,這京城就會傳遍,木府四小姐貪圖富貴,毀掉婚約的事,還是一個在她癡傻之事不嫌棄她的親戚的親事。
到時候一定會不會有人去辨別這件事的真假,亂傳一通,更何況在這古代人言可畏,就算是白的,也能被傳成黑的,傳到了皇上的耳中,那么木府就成了不忠不義的欺君之人,皇上也一定會為了平復百姓的輿論,而取消賜婚,并降罪木府。到時候沒準皇上還會為了安撫這個李連海,而加官進爵。
以這個李連海圓滑的性格,應該是不會這么冒險求那不一定會得到的富貴。一定有人保證了他的利益。
“滅天,派然樓查查,這李連海最近到底和什么人有接觸,著重注意鎮(zhèn)南王府?!辨倘缓鋈幌氲剑@件事的最終目的,不就是讓她嫁不成軒轅熠嗎,那么想必還是鎮(zhèn)南王府有能力也有動機吧。
“是?!睖缣燹D(zhuǎn)身就出去辦事了。
嫣然喝茶等著,她知道自己的手下的辦事效率,更何況早就讓人盯著鎮(zhèn)南王府,這點事應該只是從盯梢的暗衛(wèi)那,那情報而已輕松的事,想不不會花很長的時間。
果然沒過一會兒,滅天便回來了:“主子,查到了,云敏柔的貼身侍女曾經(jīng)拜訪過李府?!?p> 得到了這句話,嫣然輕輕的一笑,找到根源就好辦了。
“錦瑟,你告訴夜連,我有事要見軒轅熠,讓他通知他?!辨倘簧炝藗€懶腰,走到了房間里的古箏前坐下了。
“是。”錦瑟也不敢耽誤,連忙小跑著去找夜連了,害的夜連還以為嫣然這出了什么事了呢。滅天也跟著出去了。
嫣然活動了活動自己的手指,將指尖劃過琴弦,清脆的琴聲,如流水般流淌而出。嫣然彈了一曲十面埋伏,不過她才是那個埋伏的人罷了。
一曲終了,軒轅熠也到了。
“怎么,這一日不見就如隔三秋?”軒轅熠打趣道,雖然他從夜連的空中得知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嫣然白了軒轅熠一眼,沒有理他,這些麻煩十有八九就是這只妖孽惹回來的。
軒轅熠正了正臉色做到里嫣然的旁邊:“我聽夜連說了這件事,你有什么打算?”雖然他恨不得直接把那個李連海和他的賭鬼兒子對了還有那個云敏柔一起扔到護城河里,他一聽便懷疑到了云敏柔的頭上,要不是嫣然說了云敏柔由她來解決,他早就這么干了。
“我想現(xiàn)在當務之急,就是先發(fā)制人,這個李連海一定會利用輿論在造勢,你身為罪魁禍首,就出點力,這樣......”嫣然附上了他的耳朵,小聲說道。
軒轅熠雖然聽的很認真,但是架不住嫣然調(diào)皮的在他的脖頸上吹氣,撩撥他,害的他一臉郁悶的看著眼前笑顏如花的小人兒只能無奈的哭笑。
嫣然心情好多了,這就算是給他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