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為什么要來打掃九木堂?
掌柜,也就是徐暮,心中冒出許多問號。
正想要去詢問時,女修已經(jīng)打掃完,轉(zhuǎn)身離去。徐暮也不便追出去,太引人注意,但他已經(jīng)記住了女修的相貌特征,下次她再來的時候,不會錯過。
回頭看著門口王煙和莫云賣力的打廣告,徐暮也是悄然笑了。
這家“四一閣”,名字是當(dāng)年李長眉用的的陣法名字,只有徐迎走過,自然就是為了吸引長眉老者注意的,要把名聲打出去,讓平陽城周圍所有人都知道,爭取引李長眉出來。
但也不能繼續(xù)開丹藥店,很容易就引人懷疑,所以他就開了家煉器店,利用寶塔煉器,也可以賺靈石。但也不能太突兀的冒出來,所以要從小到大,無形中擴(kuò)大影響力。
這樣的效果似乎不錯。
沒有幾天,很多人就開始知道,有這么一家煉器店,他們煉制的法寶,即使是一階也帶有法訣。在修真界,這是極其少見的事情,修者紛紛而至,都想一試究竟。
“融合!”
“轉(zhuǎn)化!”
“打造!”
每天晚上,寶塔都是最忙碌的。
修者們趨之若鶩,他們都知道,能多一種法訣,在戰(zhàn)斗中就多一種戰(zhàn)術(shù),生存也多一份保證。而且據(jù)許多人的實驗,這些一階法寶里的法訣,不止是煉氣境、筑基境,偶爾還能遇到凝脈境的法訣,甚至特殊法訣。
這就可怕了。
每天的四一閣門口,都圍著一大群筑基境修者,他們的心情,就像撿寶一樣,難抑興奮。
邊上的符箓店掌柜,從開始的鄙夷,到現(xiàn)在一臉的羨慕。
隨著客人的變多,一階的法寶,有些供不應(yīng)求了。雖然徐暮收集的低階材料足夠多,也經(jīng)不起這樣瘋狂的購買。
“掌柜,還有聚云幡嗎?”
“今天沒了,呵呵。”
“那虎目盾呢?”
“也沒了,不好意思?!?p> “明天一定給我留一件啊,我出三倍靈石!”
徐暮笑著關(guān)上店門,心里總有點(diǎn)當(dāng)初開九木堂的感覺。
是時候賣二階法寶了。
第二天,四一閣的貨架上,全部換上了二階法寶。
青鋒甲,落星錘,慕光。
青鋒甲不用多提,徐暮從葉添龍的納虛戒里找到了足夠多的材料。
落星錘,據(jù)說連天上的星星都可以砸下來??此浦挥腥^大,但注入真氣后的每一擊,都有千鈞之力,極難防御。
慕光,是一面鏡子。名為慕光,實為吸光,在極小的范圍內(nèi),有顛倒日夜的效果。
這三件法寶,本身都自帶了一個法訣,但和之前的一階法寶一樣,也多出了一個本不該屬于它們的法訣。當(dāng)然,它們也都是中品。雖然極品對于徐暮來說,也絲毫不費(fèi)功夫,但現(xiàn)在還不是拿出來的時候。
現(xiàn)在拿出來賣的法寶,對他來說,用處都已經(jīng)不大了。
進(jìn)門的第一名筑基境修者,雙眼立刻被青鋒甲吸引住。
在這世界里,防御的法寶永遠(yuǎn)比攻擊法寶價值大,尤其是法衣這種全方位防護(hù)的法寶。法衣的煉制難度很高,比同階的武器法寶要高出許多,所以幾乎所有修者使用的法寶里,法衣總是比武器要低一階。
大多數(shù)修者,最關(guān)心的法寶也是法衣,而各個宗門,也常常以發(fā)放法衣為福利,吸引散修加入。
“掌柜,你這有法衣賣了,一階的?”
徐暮笑著搖頭,“二階的,想不想要,貨可不多哦?!?p> “二階?”修者瞠目結(jié)舌,很有些震驚。
能做出法衣的煉器師,就不是一個普通的煉器師,能做出二階的法衣,就更加不是了。在平陽城里,能制作二階法衣的煉器店,之前僅有一家,徐暮是第二家。
“多少靈石?”修者緊張的搓著手,生怕徐暮說出一個接受不了的價格。
徐暮笑了笑,“兩千顆中品靈石,我的法衣可是帶法訣的?!?p> 兩千顆中品靈石,對于二階的法衣來說,并不貴,何況自帶法訣。四一閣的法寶全都有法訣,這點(diǎn),每個人都知道。
修者咬咬牙,把整個儲物袋放在徐暮身前,“掌柜,這里有一千五百顆中品,還有三件法寶先壓著,先讓我把法衣拿走,剩下的靈石我過幾天再給你?!?p> 對于第一個客人,掌柜的態(tài)度總是很好的。徐暮伸手一招,把青鋒甲放在他手上,“拿去罷?!?p> 修真凝視著青鋒甲,如獲至寶,目光根本舍不得離開。
此時的徐暮,身形已在店外。
九木堂外,他的神識又發(fā)現(xiàn)了那名女修,沒有耽擱,直接就追出去。
“這位姑娘,你好?!?p> 看著一位三十多歲的筑基境大叔向自己打招呼,小魚覺得很奇怪,臉也微微一紅,連忙還了一禮道,“前輩,有事嗎?”
徐暮點(diǎn)了點(diǎn)頭,指向邊上的九木堂,“我叫吳天,是新來的掌柜,好奇的問一問,你為什么會來打掃這間沒人的店?”
小魚有些靦腆,“吳前輩,是我家夫人要求我打掃的,每隔幾天,都會來把這里清掃一次?!?p> “你夫人是?”
小魚回身指了指城中心的廣場,“就是鄭夫人呀?!?p> 徐暮微微一怔,原來是鄭夫人。
對鄭夫人鄭萼,他始終心存感激,即使易平陽對他折辱欺壓,他也不曾怪過鄭夫人。但他也沒想到,鄭夫人竟然也還念著舊,時時為九木堂打掃。
“該不該去見見她呢?”徐暮心中生出些迷惑。
見到徐暮發(fā)呆,小魚多嘴的又說了幾句,“我打掃這空房子好久了。而且有人想要這家房開店,鄭夫人都不允許呢,還說他總有天要回來的?!?p> 徐暮心中又是一動,不由對鄭夫人更多了幾分感激。
說起來,如果當(dāng)初平陽城掌權(quán)的是鄭夫人,也許他就真的入了宗門了。
“前輩還有事嗎?”小魚禮貌的詢道。
徐暮連忙揮手,“沒事了,多謝你了小姑娘?!?p> “不用客氣的,前輩?!毙◆~轉(zhuǎn)身走了,走了幾步回頭再看,身后的徐暮已經(jīng)不見蹤影,就像沒出現(xiàn)過一樣。
小魚呆呆的,到處瞧了瞧,帶著些疑惑回去。
小小的四一閣里,已經(jīng)擠了七八個人,全都目光灼然的盯著青鋒甲,如果不是有陣法的保護(hù),估計都會沖上去搶了。
修者對于法衣的需求,已經(jīng)到了近乎狂熱的地步。
“掌柜,這件賣給我,我出兩千五百顆!”
“三千,我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