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護
黑衣女子神態(tài)驟慌,急忙上前探查,透過門縫觀察著外邊的狀況。
抓刺客、難道是抓我們來了?不會吧
嗯、不對,如若確認(rèn)直接拿人了,怎會如此客套,林曉天心道。
滴滴滴、幾滴血液從黑衣女子手肘處滑落。
“姑娘、你受傷了?林曉天問道。
黑衣女子并未回答,手提一黑色布頭,張嘴咬住另一端,使勁勒住左臂,將松掉的布條拉緊,血液立即被止住。
咚咚咚、此刻附近的房間傳來敲門聲,開門之后,即聽有人言道,“我等捉拿刺客,需搜查你屋子。
黑衣女子當(dāng)即身子一震,呈驚恐之色,立于桌前呆立良久,而后緊握長鞭,奔著門口快步走去
即將打開門的那刻,“慢著、林曉天忙道。
黑衣女子怔住,立即止住欲將拉門的手,回首問,“怎么、不讓我走?
狂背之徒、不殺你已是格外開恩。
你如此出去豈不是白白尋死,林曉天勸告。
黑衣女子不假思索,狠狠道,“橫豎均為死,不如殺他幾個墊背的。
“若是我有辦法呢?林曉天道。
你有何法?女子急忙問。
呃、這、這,林曉天結(jié)巴。
隨著隔壁房間的開門聲響起,黑衣女子急不可耐,“說啊。
只是得委屈一下,你脫衣去床上躺著,光光的那種、愿否?林曉天問。
黑衣女子一愣,伸手摸向胸口,而后立即拉下腰帶,解著身上的夜行衣。
林曉天驚呆了,喃道,“江湖兒女盡是如此豪放不拘的嗎?說脫就脫,沒有絲毫扭捏之感。
“瞧何?把頭轉(zhuǎn)過去,黑衣女子呼呵。
喔、林曉天趕緊轉(zhuǎn)過頭,心道,“這種級別的、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否則鼻血能糊一嘴。
咚咚咚、房間門響起
林曉天眉頭一緊,輕聲說道,“趕緊上床,將肩膀露出來。
稍后、林曉天走過去開門,佯裝睡意,打著哈欠問,“師兄們有何事?
幾人走進房間,即道,“捉拿刺客,隨后打量著房間。
“不會吧,此乃天劍門,何人如此大膽,林曉天假裝震驚。
天劍門一人咳了咳,或許覺得面子有點掛不住,徐徐而道,“并非刺客、乃是盜賊、如此說辭只為方便行事。
“偷到天劍門來了,果然夠霸氣,林曉天心道,轉(zhuǎn)頭看了眼床上女子。
幾人打量一番,見屋內(nèi)并無它人,于是將目光看向床上。
“這女子何人?一年長的天劍門人問道。
林曉天即回,“我家娘子。
參加比武大會還帶著家眷來,天劍門那名老者喃道。
林曉天嘻嘻一笑,拱手,“我夫婦伉儷情深,感情好、讓諸位見笑了。
眾人湊近一看,眼睛都看直了,“這、這真是你夫人?
“正是我夫人,林曉天即回。
請把夫人的左臂伸出,我等查看一番,老者道。
“這是為何?林曉天忙問。
“有個盜賊潛入我派藏書樓,與守護交過手,之后被師兄刺傷左臂,師兄說是一蒙面女子,老者如是說道。
可是我家娘子已然睡下,不宜起身,林曉天拒絕。
這不合規(guī)矩,所有人皆需接受查看,老者沉聲道。
“不可不可、我娘子乃是光著身子睡,這、這決計不可,林曉天擺擺手。
喔、老者抬眼一觀,見床上的那名女子,平躺著身子,肩膀裸露了出來,姿色甚是撩人心魄。
眾人亦是兩眼放光,看得不亦樂乎,喉結(jié)不時蠕動。
林曉天趕緊擋在前方,嘿嘿笑道,“我家娘子害羞,諸位行個方便吧。
眾人猛的回過神,尷尬地笑著,老者即刻命道,“即是如此,那就作罷,走、去下一間。
眾弟子隨老者走向門外。
“小樣、還治不了你,不管是何年齡段,這美人計都好使,林曉天有點洋洋得意。
“師叔、這有血跡,一劍童呼道。
眾人立即止步,老者忙問,“何處?
劍童指著桌旁的血跡,“這。
林曉天與黑衣女子頓時懼駭,兩人面面相覷。
老者看了眼血漬,呵道,“這怎會有血跡?
呃這,忽然林曉天腦海中一個閃電,“有了
上前拱手回道,“嗨、鼠,打死一只鼠,勁使的大,留有些許血跡。
“喔、怎會是鼠血?老者質(zhì)疑道,蹲下身子欲行查看。
林曉天趕緊跑過去,伸手將老者扶起,笑道,“唉、師伯,鼠血怪臟的,有何可看
然后沖著黑衣女子使了一個眼色,“快跟師伯說說,那只鼠有多大個、多嚇人。
黑衣女子當(dāng)即明白,即道,“師伯、那只鼠好大個,有半尺多長,好嚇人的
妾身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好相公打死了那只鼠。
老者點點頭,“既是如此、那我等、就不打擾了
走、去下一間。
天劍門人離去之后,林曉天趕緊合上門,用手抹著額角的汗珠
喘著粗氣喃道,“幸好啊,他只要一摸血跡,必然露餡。
黑衣女子拱著被子緩緩起身,問道,“你是何門派?姓甚名誰?
林曉天嘿嘿一笑,“小生名叫林曉天,或許不算江湖中人,我就一書生,先是進了飛天閣,之后誤入煞、地火門。
“林曉天、記下了,我不喜歡欠人情債,日后定當(dāng)奉還
對了、我剛要殺你,怎會愿意相救?黑衣女子問。
小事一樁、姑娘無需掛懷,不責(zé)怪小生冒犯之罪,便已感激不盡,林曉天即回。
黑衣女子立即在被窩中將衣服套上,穿好之后跳下床,言道,“我名沐、字姌清,喚我清兒就行
本次上天劍山,只為一本秘籍,如今已尋得啦。
約莫半柱香功夫,沐姌清走向門口,“我下山了,后會有期。
“這、恐怕不行,沿途定有攔路者,林曉天勸阻。
沐姌清愣了愣,“那明日下山吧。
“明日也不行,天劍門丟了東西,想必一定會在沿途設(shè)伏,你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林曉天立即說道。
“好吧、沐姌清當(dāng)即同意。
就一張床,那么如何睡呢?
林曉天心中猶豫片刻
當(dāng)即說道,“你睡床,我睡地上。
這一晚、林曉天幾乎無眠,如此美人在房間,他又豈能睡得著。
次日、林曉天做了一個廣播體操,帶著沐姌清去到楚蕓兮房間,要了一套女裝,用過膳后、便回房間。
臨近午時、天劍門敲響巨鐘,各路江湖人士迅速聚集擂臺。
無論戰(zhàn)況如何精彩,林曉天仍然不時盯著師父,不過沒有之前那么招人注意了,不停地眨巴眨巴著眼。
“師姐、那人好奇怪哦,一劍童問向韓蕭兒。
“在哪?韓蕭兒問道。
劍童指了指林曉天。
“這人身形好熟悉,韓蕭兒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