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天暗地,電閃雷鳴,天雷滾滾而下,雷電似一條條帶了赤火的電鞭,從萬丈天邊直劈而下,朝著某個方向一遍又一遍地狂劈,抽打著。
“阿澤,阿澤,快,快跑,要下大暴雨了。”稚嫩萌氣的童音在山間蕩起。
“哥哥,不……不能往……”另一個氣喘吁吁的童音提醒,但因跑的太急,喘不過氣,男孩緩了緩氣息,咽了咽口水才又道:“不能林中跑,林中樹木叢多,容易遭雷劈?!?p> “???可我們回家必須經(jīng)過前面的小樹林???”原本跑的飛快的小男孩,停了下來等身后跑得慢的弟弟。
“我們可以等雷雨停了或小一點,再走,我記得這附近有個小山洞,我們還是先去哪里躲一躺?!?p> 這一段對話,來自一對大概十歲左右,有著一模一樣相貌的雙生男孩。
不過,兩人雖有一樣的容貌,卻也讓人極易的能分辨出兩人的區(qū)別與不同,因為在兩人的眉心處都有一朵似火焰燃燒般的蓮花紋。
剛被喊為“阿澤”的小男孩,額間是青白色相交的火焰蓮花紋,帶著幾分不染紅塵的仙氣。而另一個小男孩額間則是鮮活明艷的火紅色火焰蓮花紋,烈火燃燒,光芒萬丈的氣勢,卻又極易轉(zhuǎn)瞬即逝。
兩兄弟本是在山間玩耍,并幫母親采些藥草,不想原本陽光明媚的天氣,竟會轉(zhuǎn)瞬間就異變成電閃雷鳴的大暴雨天氣。
然,當(dāng)兄弟兩人剛找到并進入山洞準備暫避,雷云閃電就消散了,不過幾個眨眼間的功夫,天色就開始放晴,陽光明媚的就似剛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那般。
“咦?這老天爺,是在逗我們兄弟兩玩嗎?”云明霽探頭探腦的看了看天。
云明澤收拾好背簍里的藥草,“哥哥想多了,老天爺可沒你那么閑的陪你玩。既然不下雨了,那我們趕緊回家,免得母親為我們擔(dān)憂。”
云明霽:“阿澤,我看是你想快點回家看你的寶貝書吧?”
“看書怎么了?它比你好看多了,要不是你硬要拉著我出來,我那本醫(yī)書今天就可以看完了。”
嘴上說著話,兩兄弟的腳下未停的往林中走,兩人常常在山中游玩,對山中的地勢熟的跟自家的后花園似的,即使不看也知道怎么走出山,回到家中。
“咦?”云明霽似瞄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云明霽的性子極為活潑好動,是完全閑不下來的那種?!鞍桑?,你快看,哪里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東西?走,我們過去瞧瞧?!?p> 云明霽不給弟弟開口拒絕的機會,拉著他就往那有不明物體的方向跑,“咦?這是什么東西?焦人嗎?”
地上躺著個看不清楚模樣,散發(fā)著烤肉香味,被燒的外焦里嫩的半熟人形,很明顯這是遭雷劈過的模樣。
云明霽用他肉肉的小手指,戳了戳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形,“這是死了嗎?”
見到死尸,一般人都會嚇的跑了,兩兄弟卻不見半分害怕的蹲下來研究是死是活,也是膽大的。
“還活著,但氣息微弱,離死也不遠了,再不救估計活不過半個時辰。”云明澤白嫩嫩的小小手,有模有樣的放在“焦人”的脖子上,說出的話如同個小大人般。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獨自下診斷,他的醫(yī)術(shù)也只是學(xué)到母親的些許皮毛而已。
“那要怎么辦?我們要怎么救她?”云明霽是直接問怎么救,而不是在猶豫救還是不救。
云明澤搖頭道:“除非母親立刻出現(xiàn),也許還有一線生機,不然我也沒辦法?!?p> 云明霽:“啊?那我們怎么辦?不管她了嗎?”
“以我們兩個人現(xiàn)在的力量,以及體力,要搬動她,并將她拖回到村里給母親搶救,至少要兩個時辰,到那時她估計早就死的透透的了。想救她,除非我們能像畫本子里的神仙那樣,有法術(shù)瞬移回到家里,她才有可能得救?!痹泼鳚勺藨B(tài)端正的推算著方法的可能性,說話時特意一板一眼的像個將大人的小孩子。
他會這樣,是因為他心里時刻謹記著父親的話,他長大后是個要當(dāng)村長的人,要管理村中所有大小事物,而作為村長必須要嚴肅,認真,模樣端正,這樣才能在村中樹立起威信。
云明霽可沒有他那么多條條框框的想法,他明亮精靈,黑溜溜的眼珠轉(zhuǎn)了一轉(zhuǎn),顯然是有了壞主意,只見他從懷里掏出一枚似被他珍藏的紅艷光圓的小果子?!拔覀?nèi)粲蟹ㄐg(shù)還用得著商量嗎?直接手一揮就回家了?!?p> 云明澤皺眉盯著他的動作,“哥哥,你想做什么?”
云明霽難得一本正經(jīng)的道:“阿澤,你看她都干成這樣了,肯定很渴,我們現(xiàn)在手上又沒有水,這山里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水。你看我這里有個果子,果子雖小,但再小也是有那么一點點水,我們先給她吃著,興許能讓她多堅持點時間,等到我們帶她回到村里讓母親醫(yī)治的希望。”
“少來,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拿她試毒吧?”云明澤一眼瞄穿哥哥心里的那點小心思。
云明霽手上了紅艷小果子,是從云家村的守護神樹,有著萬年壽數(shù)的云冥樹上摘下來的,萬年也才結(jié)了這么一顆,被云明霽摘了一直特別寶貝。
他本想著留給父母親吃,但父母怎么也不愿吃,想給弟弟吃。
結(jié)果,云明澤只是撇了他一眼,就道:“哥哥,這是想拿我試毒么?”
云明霽驚,他沒想到弟弟會這么想他,眼神透著傷心,“阿澤,你怎么能這么想哥哥?我是那樣的人嗎?”
云明澤也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有點傷人了,臉色不自然又別扭的解釋著,“難道不是嗎?從祖上到現(xiàn)在,云冥樹都沒有結(jié)過果子的歷史,這果子也從未有人吃過,不知道功效,不知道是不是有毒?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你就拿著給家里人吃,你也不怕把家里人吃壞了?”
“啊?我沒想那么多,想著這肯定是個好東西,就想著先留給你們吃。況且,這果子是從圣樹上摘下來的,長輩們不都說這云冥圣樹是世代護佑我們云氏一族存在的嗎?就想著應(yīng)該不會害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