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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拜尚書后,她成了芳心縱火犯

官拜尚書后,她成了芳心縱火犯

繪長安 著

  • 古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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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3-1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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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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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孩童失蹤案

  成希四年春,長安城東,夜。

  深巷,漆黑一片,偶爾能聽見遠(yuǎn)處傳來的犬吠聲。

  一農(nóng)戶將懷內(nèi)孩童哄睡,放到床榻上,瞧著他那熟睡的臉,這才安心的起身,

  她疾步走向門邊,伸手使了力氣將門栓起??僧?dāng)他再次回屋,卻發(fā)現(xiàn),孩子不見了。

  “立兒……立兒?”她急的將被子翻了又翻,床底下、桌案邊,灶火旁,屋舍內(nèi)上上下下跑了好幾遍。

  她在院內(nèi)呼喊著,帶著哭腔,“立兒?。?!”

  可回應(yīng)她的,只有那此深巷中傳來的此起彼伏的犬吠聲。

  【尚書省*刑部】

  “大人,有百姓來報案,城東一戶人家,孩子又失蹤了?!庇葢c氣喘吁吁的從門外跑進(jìn)來。

  屋內(nèi),刑部尚書孫茂,正在和刑部侍郎韋靈兒,合議今日的案情。

  “不是都張貼告示跟大家說了,夜晚一定要閉戶拴好門窗了嗎?”韋靈兒皺眉,五日內(nèi),這已經(jīng)是失蹤的第七個孩童了。

  “那婦人說了,門是拴好的,她身子不好,怕夜里風(fēng)硬,窗也早就關(guān)了?!?p>  “豈有此理!”孫茂震怒,“真是越來越囂張了!立刻帶人去勘察現(xiàn)場!”

  【東戶*婦人家】

  屋內(nèi)盆器東倒西歪,柜門有的大開著,有的則半閉半敞。

  主事秦田捏著鼻子從里間出來,尤慶皺眉:“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他捏著鼻子,半響,含糊不清的從嘴邊吐出三個字:“太臭了!”

  “有線索?”韋靈兒轉(zhuǎn)身詢問,正打算抬腳,里間卻響起尤慶的聲音:“是腐乳?!?p>  “腐乳?”秦田聞言,終于舍得將手從鼻尖移開,“原來是腐乳啊,我還以為……”

  在韋靈兒鄙夷的眼神底下,秦田還是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

  “大人,屬下查看了,里屋的窗欞常年不開,內(nèi)側(cè)都用釘子定死了。外頭的這兩個窗,關(guān)上以后,用兩塊小板子撐上,外面的人是很難打開的,除非砸開。但是屬下看過了,并沒有撬動的痕跡。”

  尤慶說完,韋靈兒點點頭,“大門也是一樣,她的防范意識很高,門閂用的木棍很硬,我剛剛?cè)グ鈩恿艘幌?,多少得費(fèi)點力氣。”

  “那,哪里都是好好的,難不成,這賊人是從屋頂飛下來的?。俊鼻靥锊唤?,眾人卻抬眼看向房頂。

  尤慶輕功了得,飛上屋檐片刻便朝著院內(nèi)喊:“灰瓦確實有些裂縫,但瓦下盡是黃土,不可能有人能夠穿過?!?p>  “這人莫非會穿墻?”秦田自顧自道:“是個術(shù)士……”

  “砰——”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巴掌從頭頂拍下:“術(shù)你個頭,當(dāng)今圣上初登基時下令剿滅巫邪之氣,是不是把你落下了?”

  “我,我就是這么一說……何必上綱上線嘛?!鼻靥镟街?,委屈巴巴的揉著自己剛剛被巴掌親切‘接觸’的頭。

  “尤慶,立刻帶人清查孩童失蹤當(dāng)晚,出過家門的人,重點查一下在附近出現(xiàn)過的人?!?p>  【尚書省*刑部】

  “主事,查過了,當(dāng)晚一共有兩個人出現(xiàn)在附近,一個是盜圣寒云廷,一個是……”尤慶遞來一張紙,說話的聲音卻壓低了半分,“林王爺。”

  林王爺?

  林王爺一直未入皇家玉碟,只因他是已故麗妃與別的男人的私生子,圣上為保全顏面,將麗妃處死。雖對這私生子十分嫌惡,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只好派了個宮人將他帶來宮外,慢慢撫養(yǎng)長大。

  但皇子是皇子,他只得了個王爺?shù)拿枴?p>  他整日戴著帷帽行事,無人知曉他的真實樣貌,且他雖無什么實權(quán)在手,但所到之處大臣們卻都對他禮讓三分。

  “是那個整日戴著帷帽,不以真面目示人的?”

  “正是?!庇葢c道:“寒云廷此刻已經(jīng)被押進(jìn)大殿了。”

  -

  寒云廷,長安城內(nèi)赫赫有名的盜圣。

  無論是機(jī)關(guān)密布的暗室,還是高墻森嚴(yán)的皇宮,所到之處,不留半點痕跡。

  他偷盜手法高明,一生從未有過敗績,但卻失手在一桶花生油下。

  正確的說法是,失足。

  沒錯,那桶油,就是韋靈兒陰差陽錯潑灑的。

  “來啦?”韋靈兒走進(jìn)大殿,像是在問候什么老友。

  寒云廷一襲黑衣大了半碼,跪在地上。遠(yuǎn)遠(yuǎn)望去,那些黑色布料堆積在一起,平白的多了些壓抑,但好在他長得算得上清秀,一雙靈巧的眼睛一轉(zhuǎn),韋靈兒便知道他又開始打上鬼主意了。

  “韋靈兒……”寒云廷嘆了口氣,他誰都不服,就服眼前的這個姑娘,前幾日剛因為一桶花生油入獄,這關(guān)押了大半月,剛出來,又來了。

  “別慌啊?!表f靈兒笑笑,“給盜圣松開啊,怎么還押上了?”

  “放心啊,我就是差人帶你過來聊一聊,沒有別的意思?!?p>  呵呵,上次,寒云廷就是信了韋靈兒這番鬼話,所以下了大牢。

  這次他長心眼了,沒有吭聲,拍拍身上的泥灰,小心的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

  “昨日夜里亥時,你干嘛去啦?”韋靈兒的聲音十分溫和,知道的以為她在審案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關(guān)心他呢。

  “出來透氣啊?!焙仆⒀劬D(zhuǎn)了一個圈,跟眼前的這個人講話,他還是小心點為妙,“我關(guān)了大半個月,出來欣賞月色啊?!?p>  “那你為何偷盜孩童?”初一,賞什么月,韋靈兒冷笑。

  “什么孩童?”寒云廷一身冷汗,這個案子如今越來越離奇,百姓們都不敢讓自己的孩子出門了,他可不想跟這些東西扯上關(guān)系。

  “你慌什么???”韋靈兒語氣越發(fā)柔和了起來,“孩子們,被你藏在哪里啦?”

  “我沒有!”寒云廷偷偷捏了一下衣襟,再抬頭,韋靈兒那副笑顏就精準(zhǔn)的出現(xiàn)在了面前。

  講真的,她這雙水一般的眸子,桃花般的小臉,真的溫柔起來,還是很蠱惑人心的。

  “藏在城內(nèi)?”

  此話一出,寒云廷徹底從那幻想里走了出來,“我昨晚是……”他聲音越發(fā)輕微,眼睛不自然的撇向一邊“西域不是進(jìn)貢了一批珍寶么,我尋思去觀賞一二?!?p>  “這可是涉及兩朝安好的大事,你是不是又想吃牢飯了???”韋靈兒揪住他的耳朵,只聽他求饒道:“半路尿急,瞧見有人影閃過去,我怕被發(fā)現(xiàn),根本沒進(jìn)去……韋靈兒,你輕點……”

  “等一下,人影?”韋靈兒追問:“是男是女?身高?大概外形?”她知道,憑寒云廷的伎倆,應(yīng)該能感知個一二。

  “我想想……你手先松開我……”

  昨夜里,月牙細(xì)小,這星星更像是和賊人約好一樣,一顆也沒得見。

  “估摸著是個男子,大概比成年男子還要高一些,身形纖瘦。”寒云廷回想著,若是女子腿長,絕對不足以跨越西域使者居住的外墻,直接到達(dá)對面的屋檐,就算是絕世高手,也十分困難。

  “還有呢?”韋靈兒問。

  “對了?!焙谝估?,那身影卻劃過一絲茭白,“那人應(yīng)該是著一身白衣。”他頓了頓,愈發(fā)肯定?!皩?,一身白的那種?!?p>  一身白衣。

  長安城里,林王爺林維揚(yáng),不但一身白衣,就連那常年不摘的帷帽,也是白的。

  但提審一位王爺,似乎刑部還沒有那么大的權(quán)利。

  即使這位王爺不是正統(tǒng)的血脈,但畢竟還有這么個名號。

  次日

  韋靈兒早就打聽過了,自家阿兄韋愈,今日要去王府拜訪禮部尚書,尚書府和林王府后院之一墻之隔,她可不會錯過這么好的機(jī)會。

  “阿兄啊?!表f靈兒干脆利落的坐在馬車前,自覺地拿起韁繩,“今日我充當(dāng)車夫,就陪阿兄一起去?!?p>  “靈兒,你不查案嗎?”孩童失蹤案如今鬧得人心惶惶,韋愈不理解她為何如此清閑。

  “孫大人給我放了個假,放心吧,刑部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p>  -

  禮部尚書的府邸中規(guī)中矩,韋靈兒和韋愈一同進(jìn)去,寒暄了片刻,便假意自己肚子不舒服,隨著府內(nèi)下人的指引,遛出了大殿。

  她順著院墻旁的書,慢慢移動,偶爾有端茶倒水的下人從旁邊經(jīng)過,她便躲到樹后。

  幸好這春日里百花齊放,這樹冠多也膨大茂密,藏一個人,綽綽有余。

  “你聽說了沒,前日,有孩童憑空消失了?!眱蓚€仆人在低聲嘀咕。

  “我知道,說是在娘親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如今這長安城啊,怪事頻發(fā),我看啊,多半是鬼魅作祟?!?p>  “噓?!鄙砼缘钠腿怂奶帍埻艘环?,小聲道:“當(dāng)今圣上,最不喜這些鬼神之說,還是不要講了,小心隔墻有耳。”

  鬼神,術(shù)士。

  韋靈兒聽了暗暗嘆息,世人總愛把一些還未明了真相的事情,編造的夸大其詞。若是難以理解,便都加托在鬼魅身上。

  她一定要把這個鬼魅給揪出來。

  她快步移去后花園,便瞧見了北面院墻——那個翻過去,就能到林王府的地方。

  只是,這院墻雖比不上宮里高大,但對于不會輕功的她來說,還是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了。

  她搬了些石頭,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算是爬了上去。

  只是……該怎么下去呢?

  她抬眼望去,王府內(nèi),倒是一片寂靜,偶爾稀稀散散走過兩個下人,也無暇去瞧被樹葉擋住的院墻。

  興許是覺得那旁是尚書府,不會有什么問題。

  她看看地上,秋日里的花瓣灑落一地,宛若給這棕褐的泥土蓋了一床被子。她閉上眼,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跳了下去。

  她盡量踮起腳尖走路,防止留下什么腳印。

  王府顯然比尚書府大,她只能憑著感覺,在不被發(fā)現(xiàn)的前提下,盡量的去尋找林維揚(yáng)棲身的正殿,她繞到王府花園內(nèi),在樹葉的遮掩下,慢吞吞的移動著。

  此時,卻聽到假山后,有人在低聲攀談。

  “你確定有用?”

  “放心,這是西域的毒,只要沾染上一滴,別說一個林維揚(yáng),就算是十個,也得死。”

  韋靈兒心下一驚,是什么人,在王府商議給王爺投毒?

  她不由得將眼前的樹枝輕輕撥開,只是不巧,她見到的,是兩個穿著下人衣服的人的背影。

  看著兩人那架勢,似乎是要行動了。

  所以,林維揚(yáng)此刻,應(yīng)該在府內(nèi)。

  想到這,她連忙悄悄地跟上了那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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