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夫妻之間的交流舒清清自然是不知道了,這會舒清清正單獨審問那兩個刺客呢。
進(jìn)門審問之前她已經(jīng)先給他們吹了一曲安魂曲,此時此刻,他們兩個都一臉神游天外的狀態(tài)。
關(guān)上門舒清清微微笑著,輕聲細(xì)語問道:“是誰讓你們來殺我肚子里的孩子的?”
“殺孩子?”
“沒錯,除掉夏語凝肚子里的孩子?!?p> “樓主,樓主說這單買賣很具有挑戰(zhàn)性,雇主要我們除掉夏語凝肚子的孽種?!?p> 孽種么?
舒清清瞇著眼打量他們,“為什么這樣說?”
“為什么?不知道……”
另外一個刺客迷糊間突然興奮反駁道:“我知道,樓主說那個夏語凝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沈君昊的還是太子殿下的,所以要除掉,不管是誰的都要除掉?!?p> “你們樓主是誰?”
“嘿嘿,江湖人稱鬼見愁的菟絲樓樓主司錦?!?p> “雇主是誰?”
“一個蒙面的女子,背后的主子是京城的某個貴人,我聽到她提到宮內(nèi)了?!?p> 舒清清輕嘆一聲,宮內(nèi)貴女呀!
難道又是皇后娘娘做的事兒?
在審問房里又呆了一會,看著他們兩個就要回府清明了舒清清才面色平淡的走出去了。
兩位刺客壓根不知道他們在無意識之中已經(jīng)招供了一切,以致在沈君昊派人來審問的時候他們緊咬牙關(guān),承受各種痛就是不松口。
鞭刑、針刑、蝕骨**都嘗了遍之后,他們還是不愿意招。
蘇木嘆口氣,可憐的看了他們倆一眼輕飄飄說道:“其實,夫人已經(jīng)知道了你們是菟絲樓的人,你們招不招都無關(guān)緊要的。”
噗——
聽到這話倆刺客頓時被氣得吐血了,既然都知道了,為什么還要逼供???
他MD閑著蛋疼專門來折磨他們?nèi)穯幔?p> 又聽蘇木幽幽道:“我們夫人其實還知道你們的雇主是一個京城的貴人,她也猜到了對方是哪個,讓我們審問就是想知道菟絲樓的殺手到底有多硬骨頭罷了?!?p> 倆刺客聽到這里已經(jīng)無法不氣暈過去了,真他娘的太黑心了!
暈過去的倆刺客隨后就被一大盆的冷水給潑醒了,渾身濕噠噠的,嘀嗒嘀嗒的水珠混著他們身上的血滴落在地板上顯得十分猙獰。
刺客甲咬牙罵道:“有種就殺了我們,這樣嚴(yán)刑逼供算什么本事,沈君昊的人也不過如此!”
“沒錯,說不定沈君昊那家伙的軍功也是靠陰暗的手段的來的呢!”
蘇木目光一寒,隨即又笑了:“夫人吩咐了,不要殺你們,放你們回去才好。我們也會很大方的放出消息去的,讓你們的樓主知道我們已經(jīng)得到了雇主的消息,你們猜,你們被放出去之后的下場是什么呢?”
額!
刺客甲恨恨的看向蘇木,這些人真是陰毒啊,居然要讓他們死在自己人手里,要是傳出消息去,樓主肯定會認(rèn)為他們受不住刑招供了的……
嗚嗚,想到自家樓主那狠辣的手段,兩人都不由顫抖起來了,簡直比剛才的逼供還要來得心寒啊。
蘇木可不管他們的心中的畏懼,一揮手就讓兩個護衛(wèi)進(jìn)來把他們給拖出去在某個無人的街道丟下去了。
回到舒清清的身邊,他就看到自家夫人在客房里安靜的練字,那神態(tài)哪像是剛剛經(jīng)歷過刺殺的婦人啊。
唉,大將軍娶的妻子就是強。
沈君昊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書卷,沉聲問道:“都處理好了?”
“是,將軍放心。一切都按照夫人的吩咐辦好了。不過,那兩此刻還真是有些硬骨頭,被我們用中型的逼供方法唰了一遍都沒有送口風(fēng)?!?p> “早就聽聞菟絲樓這個組織的人很是殘酷,他們的殺手寧死也不肯招供的,因為他們的樓主手段十分狠辣,不是我們可以比擬的。”
呃,大將軍你這是夸獎人家還是諷刺人家??!
“明軍醫(yī)回來了嗎?”
“還沒有,要不屬下去接他?”
沈君昊擺擺手,目光飄向了書桌前的舒清清,輕聲道:“不用了,他是去給太子殿下檢查傷勢的,若是沒事他自然會盡快回來的。”
蘇木一目了然,大將軍是想問夫人一些什么話吧,可是一直憋著沒有問出來。唉,平時殺伐果決的大將軍今日怎么就猶猶豫豫起來了,想問就開口唄!
“將軍,無事屬下就退出去了?!?p> “嗯?!?p> 蘇木出了門在門口守著,耳朵豎起來隨時準(zhǔn)備偷聽里面的動靜。
可是,他愣是期待了許久,他家的大將軍還是沒有吭聲問話。
直到他覺得無望了,里面終于傳來了一些聲響:
“夫人,時辰不早了,你要不要吃晚飯了?”
呃!
蘇木下巴差點磕地去,我去,大將軍你的英勇去哪兒了?。?p> “也好,我想喝湯?!?p> “明軍醫(yī)離開的時候就吩咐過沈英了,她這會正盯著廚房的人準(zhǔn)備呢,應(yīng)該已經(jīng)弄好了?!?p> 緊接著里面?zhèn)鞒鲆痪湓挘骸疤K木,你去廚房催一下,夫人餓了。”
蘇木扶額,無力的應(yīng)下:“是,將軍?!?p> 一如沈君昊所說,廚房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湯水,蘇木一去沈英就給他塞了一盅補湯交代道:“這是明軍醫(yī)吩咐的補湯,夫人今日可能受驚了,吃了這補湯會好一點。你先端過去,其他的飯菜我一會就送過去。”
蘇木送了湯水進(jìn)去,沈君昊就從他手中接過送到舒清清面前,還親自給揭開蓋用調(diào)羹攪拌了一番,甚至還試了試溫度,“有些燙,夫人慢慢吃?!?p> 舒清清點點頭:“好,夫君也吃飯吧,我沒事。”
蘇木看著站在舒清清身邊的某將軍一眼,居然發(fā)現(xiàn)自家將軍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這還是他們的大將軍嗎?
完全是變身妻管嚴(yán)了好不好!
嗚嗚,究竟是神馬意思啊,大將軍難道被太子殿下給刺激狠了,都分不清黑白了?
感覺三觀倒轉(zhuǎn)的蘇木直接拉上門眼不見為凈,大將軍的夫妻之事他還是別管了。
房間里面,舒清清不緊不慢的喝著湯,喝了小半碗之后抬眼看向沈君昊,發(fā)現(xiàn)他居然還在盯著自己,很是無奈的嘆口氣:“將軍這樣看著我到底是想問什么呢?”
“我——沒什么?!?p> 沈君昊其實是真的很想問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忘記了太子殿下的,問問她是不是真的無動于衷的,可是,他的理智又在提醒他,若是人家假裝忘記的話,他問這話就有戳人心肝的嫌疑了。
“過去的種種我是真的忘記了,不過,身邊的人提過不少,大致過去曾經(jīng)發(fā)生了什么我也是知道的,只是心里沒有多大的感覺罷了。將軍覺得這樣不好嗎?”
“那你之前為什么不說?”若是告訴他,也許他就不會那么對她了,至少惱恨之意不會那么強烈……
舒清清微微一笑,紅唇微揚,反問道:“難道我告訴你我失憶了,忘記了過去,你們就會當(dāng)做過去發(fā)生的那些事情不曾發(fā)生過,把我當(dāng)做一個全新的人來對待嗎?”
沈君昊一愣,不會吧,就算失憶,他還會記得她的過去,然后討厭她。
所以,她失憶之后聽到一切的閑話也只是自己一個人心里裝著,不愿意開口示弱么?
那么,當(dāng)時她的心情是如何的?
失憶之后的人應(yīng)該都會有些心慌對過去的無知表示忐忑吧,她在心懷忐忑的時候承受著他們的言行傷害,那究竟是一種什么滋味呢?
“將軍,不管過去如何,如今的我顯然不會跟太子殿下扯到一起了,所以,剩余的日子里就讓我安靜的過,好嗎?”
望著她那坦誠磊落的眼神,沈君昊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儈子手,他毀了太子和舒清清之間的感情,一滴不剩的毀掉了。
“將軍,其實我這一年半載的壽命也是你給賺來的,明軍醫(yī)不是說了么,那一夜毒發(fā)我本該死掉的,可是不知道為何我卻活下來了。我猜是因為將軍你跟我圓房了,因為你的身體具有某種特殊的藥性讓我毒性消退了一些……所以,將軍不必愧疚,說到底,你沒有對不起我的?!?p> 沈君昊默默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是如此的淡然面對她的生死,甚至那雙明亮澄凈的眸子之中真的沒有半點謊言對待他,她是真的不怪他。
可是,為什么他卻是越發(fā)的難受、胸悶?zāi)兀?p> 篤篤——
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將軍,明軍醫(yī)回來了?!?p> 沈君昊收起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沉聲道:“進(jìn)來?!?p> 明鑫磊推門走進(jìn)來就看到將軍在一旁溫和的看著將軍夫人喝湯,兩人似乎老夫老妻一般相處。
這感覺忒怪異了,讓他忍不住瞟向了沈君昊:將軍又想什么了?
沈君昊無視他的八卦目光,開口問:“太子殿下怎么樣了?”
“將軍和夫人請放心,太子殿下的手無礙,明天再換一次藥就好了。”
“那就好?!?p> “夫人,太子妃似乎想見你一面?!泵黯卫谡f這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
……
……
【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過幾天傾云緩過來會盡量恢復(fù)正常時間更新的。呼,今日更新完成了,大伙晚安,睡覺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