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深淵頂端【上】
“這個張元果然和組織有關(guān)系。”
孫昀冷漠的注視著照片上的男人,這個偽君子。
“現(xiàn)在先想個辦法出去,東西我都拍照取證了?!?p> 白沐宇打開手機,地底下信號零格,根本發(fā)不了任何求救信號。
雖然這里暫時看起來很安全,但他們連自己是怎么來的都不知道,準(zhǔn)確來說,藏在安全表面下的是危機四伏。
白沐宇注意到辦公桌底下有個黑色行李箱,想著把它拖出來看看,卻死活拉不動。
兩人拉了半天,才把箱子拖出來。
“里面可能有人,”
孫昀找了把椅子,一旦里面的東西有攻擊性,就砸暈它。
打開行李箱后,
一個蜷縮的人形露出,
白沐宇把人拖出來,試了試鼻息,發(fā)現(xiàn)還活著。
不知道是不是關(guān)了太久,
這人半天都沒點反應(yīng),
兩人也沒耐心等下去,就把他丟在原地,
轉(zhuǎn)身就繼續(xù)找出口。
“喂,你們也太不尊重人了!”
身后的人緩緩從地上爬起,
白沐宇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
見兩人沒什么反應(yīng),他決定放出大招,
“我知道出口在哪里?!?p> “別信他,他要知道早就跑了?!?p> 孫昀對眼前的少年并不信任,正常人知道出口早跑了,誰會留在原地傻等。
“我叫張一,一二三四五的那個一?!?p> 整個辦公室都被白沐宇搜了個遍,眼下一時半會找不到出口也沒事干,干脆聽聽這個張一搞什么名堂。
“我家住在萊特鎮(zhèn)附近的一個漁村,家里我排老大,所以叫的張一?!?p> “張一,麻溜的,這批東西趕緊給我抗上船!”
比人高的麻袋壓在一個瘦小少年的肩上,長得跟雜草一樣的頭發(fā)濕漉漉的,胡亂耷拉在腦袋上。
身上穿的背心,已經(jīng)被汗水洗滌了好幾遍,留下成片淡黃的印子。
“馬上馬上!”
張一仰起滿是土灰的臉,抹了把汗,腳下也趕快了些。
“張一,別干了,你娘喊你回家去。”
“行嘞,我把這個丟上去就正好咯?!?p> 干完手頭上的活,急匆匆的往家跑。
沒多久,一個行李箱就被打包好放在鄰居家的貨船里。
“麻煩您嘞,幫我把這些貨運到我給的地方去?!?p> 貨船開動,少年就這樣蜷縮在大伯先前寄來的行李箱里。
張一他老漢上有個老娘要養(yǎng),下又有五個娃得顧,家里實在揭不開鍋了,只好把老大送到他住在市區(qū)的大伯那去討生活。
“老大心善,手腳也怪勤快,勞駕您多擔(dān)待著點?!?p> 為了省點路費,張一他娘對外說的是送批特產(chǎn)給他大伯,實際是把張一塞里頭送走。
“大伯讓我先住這間房子里,沒他同意不準(zhǔn)出去?!?p> 張一講完后看著兩人,有點緊張的扣著手。
“你知道張元死了嗎?”
“什么!他死了我咋辦?”
張一受到了沖擊,一時間變得慌亂起來,先前笑瞇瞇的臉頓時布滿陰云。
“你幫我們兩個找出口,我就讓你去孫昀的事務(wù)所打雜?!?p> 白沐宇鬼點子多,這么緊要的時候,能多個人當(dāng)然好。
這招果然奏效,張一沒猶豫就答應(yīng)下來。
張一把這些天待箱子里聽到的都告訴白沐宇,前兩天大伯難得下來待了一會,平時最多給他送個飯就走。
“那天他還帶了個男的,聽聲音應(yīng)該也跟他差不多年紀(jì)。他倆好像吵架了,我也沒敢探頭看看?!?p> “估計是孫宮維,張元和組織的關(guān)系肯定不一般,能讓孫宮維親自來解決他。”
“后面我探頭看到大伯抽了本書,后邊的墻壁就自己開了,他就進(jìn)去了?!?p> 白沐宇在書架上按張一的描述找書,由于張一不識字,所以找尋的難度翻了好幾倍。
最后改用最老土的方法,一本一本抽出來,抽到最后一本時,墻壁果真如張一所說,自行移動了起來。
“我去那邊打雜,你們管飯嗎?”
張一見兩人心情愉悅,又趕忙湊上來問問。
“管管管,先出去要緊?!?p> 白沐宇又先鉆了進(jìn)去,剩下的兩人緊隨其后。
光線昏暗,冰冷的手術(shù)刀微微閃光,
陰濕的地下室里,堆滿了手術(shù)器材。
頭頂?shù)娘@示器閃爍了幾下,蹦出畫面,
孫宮維癱在靠椅上
“這有兩條路,讓我看看你們還有多大的能耐。”
““我想回家,城市太大了,我不習(xí)慣?,F(xiàn)在大伯又死了,我想回去了……”
張一剛到時,張元沒空去接他,就給了他個地址讓他自己來,城市太大了,初來乍到,張一在花紅酒綠的市區(qū)迷路了。
后來是一路要飯一路問,被黑心老板賣到黑窯廠也是常態(tài),被打得半死才跑到了張元這。
沒想到到了張元這,還是關(guān)在了地下室,長期的遭遇讓他缺乏安全感。
白沐宇寬慰他,讓他先幫忙找找出口,出去后再想辦法送他回去。
張一聽話照做,乖乖去幫忙找出口了。
沒過一會,張一就發(fā)現(xiàn)了手術(shù)臺上有串字。
“上帝的天平傾向左側(cè),撒旦的魔爪伸向右側(cè)?!?p> 孫昀照著念了一遍,兩個手術(shù)臺上都有同樣的字跡。
白沐宇發(fā)現(xiàn)手術(shù)臺對面的墻壁上有痕跡,只不過被灰塵蓋住了。
抄起一塊破布,把灰塵掃了,一副上帝手中拿著天平的畫像刻在墻上。
“天平的兩個托盤正對著兩個手術(shù)臺,躺上去試試?!?p> 說完,白沐宇先翻上了左側(cè)的手術(shù)臺,張一緊跟著翻上了右邊的手術(shù)臺。
“你就去沐宇哥那里好了,我一個人還方便點。”
分配好后,三人靜靜地躺在手術(shù)臺上等待。
手術(shù)臺猛地向中間陷下,還來不及反應(yīng)就又陷入了黑暗狹小的空間中。
“張一,張一你還在嗎?”
“啊我在,這里好黑啊?!?p> 干等了一會,也不見變化,為了緩解大家的情緒,張一就哼起了老家的童謠,
“娃娃不要怕誒,明兒就有魚吃誒,老漢打柴來,老娘熱鍋爐,燒魚給娃娃吃誒……”
又不知過了多久,手術(shù)臺再一次猛地下降,白沐宇和孫昀重重摔在地上。
“你們那邊咋樣?”
隔壁傳來張一的聲音,白沐宇松了口氣。
“被困在這了?!?p> 孫昀意外發(fā)現(xiàn)身后的墻壁上也有壁畫,上面畫的是古埃及阿努比斯稱心臟重量的畫面。
比賽進(jìn)度:14%|||||||||||||
摸魚崽
關(guān)于組織的主線已經(jīng)逐漸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