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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女官她冠絕京華

脅持

大理寺女官她冠絕京華 不夜聲 2541 2022-03-28 13:24:23

  溫仙月在花園里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才繞出這如迷宮一般的園子。

  她站在出口處,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面前只有一條路,溫仙月四處打量一番,抬腳往前走。

  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一路蜿蜒至一方庭院,屋內(nèi)還點著燈,不知誰在里面。

  溫仙月放輕腳步從角落里溜進去,繞著房子半蹲走了幾步,屋里隱隱傳出交談的聲音,她停在那兒,屏氣凝神。

  房間裝潢富麗堂皇,各種擺件精致名貴,那梳妝臺上的狀匣更是堆滿了珠寶,金光閃爍。

  原本應在大理寺牢獄的趙詩揚此時坐在妝臺前挑選首飾,她最愛的就是用各種漂亮的首飾妝點自己,剛從大理寺回來,她嫌自己沾染了那獄中的稻草氣,忙喚人沐浴梳妝。

  她已聽說父親派人去抓那溫仙月了,落到父親手里,饒是那溫仙月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起什么風浪。

  她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去那賤人面前炫耀一番。她要讓她知道,她二人身份可畏云泥之別,她趙詩揚要弄死她,比弄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沁兒,那賤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婢女沁兒遞給她一只耳環(huán),笑道:“小姐放心,老爺定在為您出氣呢,您快些打扮,好去嘲諷那溫氏。”

  溫仙月聽到趙詩揚的聲音,倒是有些意外,她沒想到趙家竟然如此大膽,將人從大理寺里撈出來了。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嗤笑一聲。

  還真是蠢。

  趙詩揚看著銅鏡里自己滿頭的珠釵,甚是滿意,聽到沁兒的話得意得不行:“那是自然,我可是爹爹唯一的女兒,爹爹最疼我了。打扮得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庭院門口傳來匆忙的腳步聲,溫仙月向后一躲,將自己藏了起來。

  婢女剛進屋就碰到剛要出門的趙詩揚,趙詩揚見她這副慌慌忙忙的樣子,舉起手絹捂嘴,神情厭惡。

  沁兒很快捕捉到趙詩揚的情緒,出聲呵斥那小婢女:“哪兒來的賤婢,毛手毛腳的,沖撞了小姐!”

  小婢女身子一抖,忙跪下去哆哆嗦嗦道:“小姐恕罪,小姐恕罪。是,是老爺派婢子來傳話的。”

  趙詩揚細眉一挑,放下手帕神色未改,詢問道:“何事?”

  “老爺說,大理寺來人了,叫小姐不要出房門,以免被大理寺的人發(fā)現(xiàn)?!?p>  趙詩揚大驚:“大理寺怎會追來?難不成是來抓我的?”

  婢女埋著頭,身子依然在抖:“婢子也不清楚,但是聽其他人說,來的是大理寺的齊大人,還有尚司府的尚宮大人也來了?!?p>  趙詩揚心里一陣驚慌,那么大陣仗,要是被發(fā)現(xiàn)她在趙府,怕是會被抓回大理寺。

  比起趙詩揚的心慌,溫仙月聽到這個消息后心里倒是一陣欣喜。

  韓尚宮的動作倒是快。

  里屋那婢子被沁兒打發(fā)走,沁兒扶著驚魂未定的趙詩揚坐到床上,安撫道:“小姐莫急,當初將您從大理寺接出來都不敢有人阻攔,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不足為懼。就算是尚宮大人,也不能無故搜查朝中命臣的府邸,小姐只要不出房門就好?!?p>  趙詩揚聞言放下心來:“也是,他們能如何?我趙家也不是無權(quán)無勢之派,能得罪我趙家,能得罪上面的人嗎?”

  她輕笑一聲,說:“你說的對,不足為懼?!?p>  “現(xiàn)在就高枕無憂,未免太早了?!?p>  溫仙月破窗而入,落到趙詩揚面前,將她主仆二人嚇得花容失色。

  趙詩揚像是見鬼一般,手指顫悠悠地指著她:“溫仙月,你怎會在這兒?”

  溫仙月眉眼具笑,溫暖的燈光照在她臉上,倒是襯得她容貌艷麗,趙詩揚眼里映出她的樣子,心里泛起強烈的嫉妒。

  “我為什么在這兒?這個問題,不應該問你們趙府嗎?”

  言罷,溫仙月出手打暈想去報信的沁兒,將她丟到床上。

  她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趙詩揚,既然韓尚宮已經(jīng)來了,那除了綁架秀子這件事,兵部侍郎濫用私權(quán)、越權(quán)放出大理寺罪犯這個帽子,她也得扣到趙家頭上。

  溫仙月伸出手準備拉住趙詩揚的手腕,突聞耳邊勁風閃過,她迅速閃身躲過,隨出現(xiàn)的那人打斗起來。

  黃興出招狠厲,招招斃命,溫仙月一開始被他襲擊無法接招,只好快速移動身形躲避,待站穩(wěn)之后,方才出手格擋。

  二人打斗之間,屋內(nèi)的桌椅都被內(nèi)力震成殘片。

  趙府前廳。

  齊雁云話一出,趙崇就斂了笑:“齊大人何意?本官不太明白?!?p>  “今日趙府千金趙詩揚,公然在科考復試現(xiàn)場誣告另一個秀子舞弊,最后查清是她伙同監(jiān)考令侍自導自演,還暴露了自己與他人私傳信件的事情。韓尚宮按律將人移交我大理寺,下官不過出去片刻,回來就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不知趙大人可知道此事?”

  齊雁云也收了笑,眼神犀利,直直看著趙崇:“手下人來報,說趙大人心疼女兒,將人接回了趙府。愛女之心,下官理解。只是趙大人所作所為,是不是在告訴全上京城的人,以后被關進大理寺的人,只要他們的親人來求情,不論此人是否有罪,我大理寺都得將人放走呢?趙大人,您,要開這個先河嗎?”

  趙崇見他把話挑明了說,也不再掩飾,不過顧及韓尚宮在場,不好太過囂張:“本官相信自己的女兒,她不會是那等人,定是有人誣陷于她。大理寺不明不白地扣人,我趙某,不能將人接回來嗎?”

  韓尚宮在一旁笑出聲來,雙手輕拍嘲弄道:“今日我那尚司府上上下下都看到了,你還說趙詩揚是被別人陷害的,明明就是她自食惡果,怎么反倒賴到別人身上?那封信件更是鐵證如山,況且這件事似乎趙大人也有插手吧。一個兵部侍郎,用此等卑劣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小小的秀子,這事兒傳出去,趙大人面上也不好看吧?”

  趙崇斜眼上下打量韓尚宮,用鼻子不耐地吭氣。橫豎都只是一個小小的秀子,值得他們這般探究到底嗎?

  他本就不贊同這女官制度,這韓姝齡得太后提攜官至一品,倒還壓他一頭,要不是隔著太后,他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

  趙崇心里滿是不爽,卻還是耐著性子向韓尚宮賠罪:“倒是我糊涂了,下官這就叫小女跟隨齊大人回大理寺,屆時還望大理寺還小女一個清白?!?p>  反正溫仙月在他手上,只要死無對證,他們就沒辦法定趙詩揚的罪。

  趙崇如是想著,心里也暢快了不少。

  齊雁云只是笑笑:“清白與否,不是我說了算,下官只看證據(jù)。沒做過的事,便不怕被查。只是如若結(jié)果不如趙大人意,也希望大人不要怪罪?!?p>  “那是自然?!?p>  齊雁云與韓尚宮對視一眼,齊雁云朝她點點頭,韓尚宮會意,從袖中掏出一物,遞到趙崇面前。

  “趙大人,這是西涼貢品,赤尾蝶。”說著,韓尚宮打開瓶塞,里面飛出一只通體純白的蝴蝶,尾部有一縷赤色點綴,它飛出瓶子,飄飄然飛向趙府后院。

  “這……”趙崇望著那蝴蝶不解。

  韓尚宮含笑與他對視,笑意 卻不及眼底,看得趙崇心里一緊。

  “赤尾蝶,只能聞到一種香味,且對此香料十分敏感。不巧,今年尚司府分發(fā)給各秀子的香囊,用的便是這種香料。今夜有人潛入尚司府劫走秀子,我與齊大人跟著這赤尾蝶一路到了這趙府?!?p>  韓尚宮眉眼染上一層寒霜,聲音不大卻滿是壓迫感。

  “趙大人,你能解釋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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