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兄一口氣喝完兩壇子酒,就又躺在洞口,司空湛試著向洞口靠近,雕兄警覺的鳴叫一聲,還是不讓司空湛靠近。
司空湛忍不住低聲道:“白眼狼,哪有吃干抹凈不認(rèn)賬的道理。”
無法,司空湛暫且放下進(jìn)洞的打算,心中不斷安慰自己,反正是來找蛇膽的,只要找著蛇,其他一切都是細(xì)枝末節(jié)。
司空湛就在山谷里轉(zhuǎn)悠,半響才找著一條細(xì)小的蛇,取出蛇膽,捏著鼻子忍著血腥味道,一口吞入肚中,只覺難吃無比,直欲反胃,一想到這蛇膽可以增加功力,他強(qiáng)忍著嘔吐欲望。
“真不是人能干的,楊過那小子當(dāng)時也能忍住,不容易啊,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為了以后的幸福,再苦也罷?!彼究照坑忠淮未呙咦约?。
他趕緊盤膝而坐,吐納行氣,一個小周天,兩個小周天,……,內(nèi)力絲毫沒有增加。
“怎么回事,為何沒有丁點(diǎn)效用?”
司空湛收功起身,不信邪的他,在樹林里接著尋找起來,費(fèi)盡千辛萬苦,他終于再一次找著一條蛇。
殺蛇,取蛇膽,吞咽,運(yùn)功行氣,還是沒有效果,司空湛沉思起來。
“蛇膽能增加功力,這點(diǎn)確信無疑,原著中雕兄為楊過找的也是蛇膽,難道我找的蛇不對?必須要那種大蛇才行,可是大蛇要去哪里找,我找條小蛇都費(fèi)老大的勁,指不定三五天內(nèi),我都找不到一條大蛇。
雕兄常年在此,對這里肯定非常熟悉,既然它能給楊過找來蛇膽,我只要跟它搞好關(guān)系,想必不介意也為我找找?!?p> 思來想去,司空湛還只能依靠雕兄,否則,這趟可能要白來。倍感失望的他不得不回到洞前,陪伴著雕兄。
入夜之前,司空湛回到襄陽城,重新讓人做了件道服,隨便找了家客棧,喂飽肚子,在房間里打坐修煉,直到真氣不再增加。
然后嘴中念念有詞,配合著手中的動作,反復(fù)熟練,子夜時刻,司空湛方入睡。第二日采氣后,司空湛吃了早飯,又買了兩壇好酒,向雕兄那里進(jìn)發(fā)。
此次不像昨日一樣不識路,司空湛不是很心急,到洞前時,一身新道服干干凈凈,雕兄仍在洞口處。
拍開泥封,酒香彌漫,雕兄自來熟般的叼走一壇,喝完后,又叼走一壇,約一個時辰后,雕兄步入樹林,司空湛跟在其后。
雕兄七走八拐,到一密林深處,突然高亢的啼鳴,一聲勝過一聲,似是在挑釁。正在司空湛奇怪之際,一陣摩擦枯枝樹葉的簌簌聲由遠(yuǎn)處傳來。
不過幾息,立在樹枝上的司空湛就看到三條小蛇快速向雕兄撲去,雕兄立馬當(dāng)先,一下子啄死一條,翅膀扇飛一條,雙爪把一條摁在地上。
三兩下,雕兄把三條小蛇吃進(jìn)肚里,這時,司空湛望到一條碗口粗的大蛇迅捷的逼近雕兄,空氣中也傳來腥臭味。
司空湛忍不住提醒道:“雕兄小心?!?p> 電花火石之間,大蛇攻向雕兄,雕兄反應(yīng)不慢,被大蛇纏住的同時,也啄瞎了對方一只眼,大蛇狂躁不已,張開巨口向雕兄的頭頂?shù)娜饬鲆ァ?p> 司空湛出言提醒的時候,已經(jīng)抽出背后長劍,攻向大蛇,趁大蛇正在和雕兄糾纏,他一劍刺進(jìn)大蛇的七寸,轉(zhuǎn)動劍柄,絞動七寸之地。
大蛇最終沒能咬到雕兄的肉瘤,被司空湛一劍刺死。雕兄沖司空湛叫了兩聲,又拍打著地上大蛇的尸體。
司空湛手指自己,道:“給我的?”
雕兄又叫了一聲,自顧自離去。
司空湛大喜過望,心中贊道:“雕兄是好鳥?。 ?p> 低頭仔細(xì)打量大蛇,蛇遍身隱隱發(fā)出金光,生平從所未見,司空湛想道:“莫非這蛇跟雕兄一樣,也是天地異種,看其剛剛的速度,不下于普通的江湖好手?!?p> 挖出蛇膽,司空湛不知該如何辦了,蛇膽呈深紫色,很大,想一口吞下根本不可能,只能咬破蛇膽。他雙眼一閉,輕輕一咬,蛇膽便即破碎,頓時滿嘴苦汁,知道蛇膽的好處,他勉強(qiáng)全部咽下。
這次打坐,司空湛感覺截然不同,略行運(yùn)氣,內(nèi)力就增加一些,他不停運(yùn)功,真氣源源不斷的增加,順著經(jīng)脈,一連打通了十五處竅穴。
“哈哈哈!”
司空湛酣然大笑,他自突破倒現(xiàn)在一共才打通五處竅穴,一個蛇膽轉(zhuǎn)化的真氣卻能打通十五處竅穴,當(dāng)真不下于天材地寶。
回到洞前,司空湛興奮的對雕兄道:“多謝了,明日我再給你拿兩壇好酒?!?p> 雕兄好像聽懂了司空湛的意思,不住啼鳴,歡快的撲扇著翅膀,卷起漫天飛草。
第二日清晨,司空湛帶著酒來到洞前時,雕兄已經(jīng)等在那里,面前放著一個紫色蛇膽,司空湛愕然道:“雕兄真是,真是……”
司空湛都不好意思說什么了,一把把酒放在地下,雕兄自己就啄開來酒壇。司空湛則拿起蛇膽,同樣吃下后運(yùn)功煉化,這次一臉打通了十六處竅穴。
又過了一日,司空湛正在客棧房中打坐,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喊殺之聲,幾乎整整持續(xù)了半夜,廝殺聲才漸漸停止。
對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自認(rèn)斯文人的司空湛沒多大興趣,即使聽其不像是江湖廝殺,他依舊“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堅(jiān)持依舊每日的修煉手訣咒語,爭取早日練成第一個法術(shù)。
天亮后,司空湛收功,走出客棧,輕輕一嗅,仿佛襄陽城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血腥味?;蛟S因?yàn)樽蛞沟木壒?,街上比以往冷清不少,大多店鋪都關(guān)著門,情況未明,都不甚敢開門做生意。
司空湛一臉平靜,來到那家酒坊,見大門緊關(guān),笑了一下,叩門道:“掌柜的,做生意了?!?p> 良久,不見動靜,司空湛又道:“我可是你的老客人了,今日買四壇酒,不開門,我可到別家去了?!?p> 說完,片刻,司空湛就聽到里面有響動,心道:“果然還是財(cái)帛動人心?!?p> 掌柜打開門,見識司空湛,連忙招呼進(jìn)來,探出腦袋四處張望,才緊張兮兮的關(guān)上門。
“掌柜的,你沒必要緊張,這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你不知,這些人造反了?”掌柜神秘道。
“造反?”
司空湛大吃一驚,這唱的是哪一出啊,他有點(diǎn)迷糊,懷疑道:“不會吧,掌柜的你怎知道?”
“我跟你說,那日你買酒時,碰到的三個人就是反賊,他們說的就是造反的事?!闭乒裾f的煞有其事。
接著掌柜的把那日的細(xì)節(jié)詳細(xì)的說給司空湛,司空湛一臉糾結(jié)。
“堂主,手下,四方門?”
想想自己都穿越了,司空湛平靜許多,反正大宋不咋地,他渾不在意,抱著酒,向城門而去。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