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毒藥
“做戲嘛,這樣才真?!背迨|貼著他的耳根:“左家藏著大批量的金錠,若陸統(tǒng)領(lǐng)有心,可以去查查。還有,我父親血書上提及此次的盔甲薄如草,根本抵擋不了敵人的劍弩,其中必有貓膩。”
陸錦舟全身的感官都被清晰的呼吸聲撩動起來,胸口起伏不定,呼吸都快樂幾分。
想到黑衣人還未來開,他立刻定了定神,收起劍,一個抬腳將楚清蕓踢進房間。
陸錦舟拿帕子抹干凈劍上的血跡,轉(zhuǎn)身離開,沒有人看到他眼中的閃爍。
楚清蕓扶著藥站起來,草草處理了脖子上的鮮血,她還有一大家子人要照顧,這點傷不算什么。
次日,接近午時,陸錦舟姍姍來遲。
母親白氏自從看到父親的碎尸后便不言不語,飯都需要人喂才肯吃。
楚清蕓將筷子遞給楚秋馳:“秋馳,母親交給你照顧,我到后院井里面打些水來?!?p> 說著,她越過陸錦舟,單獨走到后院。
拉開一端距離后,陸錦舟抬頭看看四周,并未異常,這才抬腳跟上。
“什么情況?”楚清蕓知道時間緊迫,開門見山道。
“我讓人在左府門口守了一天一夜,除了午時左家一兒一女被帶走流放西澗,一點動靜也沒有。“
楚清蕓想到那些金錠和上面的編號:“左府胃口再大,也吃不下那么多,更何況,那些金錠很明顯,是經(jīng)過再加工,重新鑄成的,不是一個尚書能做到的?”
“再者,他被不良府盯著,貪污這金子根本無處敢花,除非……”
陸錦舟眼睛瞇起來:“除非,這錢只是經(jīng)他手,最后卻不屬于他?!?p> 楚清蕓正拿著木桶往井里放,手上一頓,問道:“左大公子是不是明天出殯?!?p> “不,聽說是今晚出殯?!?p> 楚清蕓嘴角揚起:“白日里左家二公子和小姐剛被發(fā)配到西澗,大晚上就立刻為左大公子出殯,這么急?”
楚清蕓手腕一動,拉起水桶,瞟了一眼陸錦舟。
“你的意思是,今晚出殯,左府會有動作?”
“很有可能,當(dāng)初他們以陪葬品的理由,將金錠帶進府內(nèi)的,今天晚上,出殯的陪葬品定要仔細檢查?!?p> 陸錦舟看著楚清蕓臉上的自信,沒有一絲階下囚的慌張,好似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竟不自主的開口:“晚上我親自盯著?!?p> 楚清蕓將桶放在井邊,拍拍手:“陸統(tǒng)領(lǐng)不如帶上我!”
陸錦舟臉色一變,這女人還想出去?周圍那么多皇帝的眼線,她莫不是怕死的不夠快?
“沒功夫同你廢話,好好在這兒呆著,別出什么幺蛾子?!?p> 楚清蕓眉梢揚起,帶不帶我,你說了不算!
下午,楚清蕓在房里偷偷的拿出一個白瓷瓶子,倒出豆大的白色粉末,毫不猶豫的吞進嘴里。
這可是她看了毒藥大全,特制的蝕骨散,耗費了很多珍稀毒物。
雖說這藥的配方是系統(tǒng)出品,但楚清蕓心里還是不由得打鼓,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得給自己下毒。
一盞茶的功夫,灼燒的感覺立刻從食道傳至胃部,如同喝了烈酒一般。
楚清蕓竭力保持鎮(zhèn)定,腦門的汗卻出賣了他,汗珠像雨水似的不斷流下,沿著他的臉頰,一滴滴的從下巴處遞到粗布衣服上。
這蝕骨散小劑量能讓人看上去如大病一樣,大劑量卻能致人死地。
陸錦舟下午再次走入靜安院的時候,臉色鐵青。
沈星跟在身后,滿臉氣憤:“陸統(tǒng)領(lǐng),我們常年在西澗,竟不知這南禁軍現(xiàn)在居然衰敗至此?!?p> 陸錦舟黑著臉:“兵不行可以練,可沒錢卻寸步難行?!?p> 宮中的銀子嘩嘩嘩的往北禁軍流,他們卻連月例都發(fā)不下來。
話音剛落,一聲細微的聲音傳來。
“嘶……”陸錦舟耳朵一立,警覺的看著屋內(nèi):“什么聲音?”
陸錦舟推門而入,只見床上楚清蕓已經(jīng)將被子踹在地上,身體蜷成一團,沒了早上的鎮(zhèn)定。
陸錦舟聞到屋子里一股潮濕的味道,眉頭卻皺了起來。
走近一看,楚清蕓身上汗津津的,衣裳濕透了粘在身上,沒發(fā)育完全的身子瘦弱的不像樣子。
察覺到來人,楚清蕓咽下將出口的呻吟:“陸錦舟,你可終于來了?!?p> “你做了什么?”
陸錦舟眼神掃過一旁的桌子,上面還殘留著一些白色粉末,頓時心頭大震。
他原本因為月例的事情,一肚子的怒氣無處發(fā)泄,這會兒看到楚清蕓居然自殘,火氣忽然無處發(fā)泄,竄了上來:“不管吃了什么藥,都給我吐出來。”
陸錦舟拿起一旁的銀制茶壺,捏住楚清蕓的下頜,一陣猛灌。
“咳咳……”楚清蕓的喉頭被刺激,聳著肩膀咳嗽著:“陸統(tǒng)領(lǐng)……何必……做無用功,這蝕骨散,且得病好半個月呢?!?p> 陸錦舟一把抓起楚清蕓的衣領(lǐng),楚清蕓整個人像個死尸一般,雙手垂地,絲毫不掙扎。
她睫毛微微顫動,身上的衣服被扯的七扭八歪,活像個被玩兒壞了的布娃娃。
陸錦舟一征:“中午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要找證據(jù),現(xiàn)在尋死覓活給誰看?!?p> 此時楚清蕓全身痛感漸漸平息,聽覺了恢復(fù)了靈敏,算是熬過去了,明日還有八個時辰的要熬呢。
楚清蕓撐起身子,整整一個月的疼痛期過去,她才能好。
陸錦舟突然沖出去,抬手打了個響指,一匹雪白無瑕的駿馬從門口奔來。
“扯起楚清蕓便往藥館沖去?!?p> “公子,公子?!鄙蛐茄凵褚蛔?,公子私自帶楚清蕓出去,被皇帝陛下知道了,萬一……
陸錦舟眼神一立:“放心,我自有說辭。”
“莊氏醫(yī)館?!背迨|身體軟軟的,隨著馬兒搖晃,但腦子十分清明,她很清楚,她接下來的打算。
“有沒有人?救人?”陸錦舟額間全是汗珠,抱著楚清蕓沖進醫(yī)館。
莊成儒正在給別人診治,看到全身像剛從水里撈起來的楚清蕓,說了句抱歉便大步離開。
“清蕓怎么了。”
陸錦舟臉色一黑:“她吃的毒藥,難道不是你給的?”
他知道楚清蕓和莊成儒交好,這藥定是莊成儒特制的,可看莊成儒的眼神,分明不是這么回事。
楚清蕓扯扯莊成儒的衣袖:“你且在這兒做做樣子,我再有一個時辰便好了。”
熊二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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