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理事看了眼童瑾萱的藥方,術有專攻,張理事不是什么都懂的神仙,畢竟他不懂醫(yī)藥之術,他看了眼身旁的幾個理事。
這童家可是三大豪族之一,錦城商會人家也是有一席之地,他們知道得罪不起,且會長不在,此事他們不敢輕易決斷。
張理事看了眼孫錦豪,眼中閃過了復雜之色,后者目光微瞇,似乎對于童家能拿出藥方,也是有些始料不及。
“這樣吧,既然童家也拿出藥方,按照規(guī)矩,這方子還是交給同慶、同春和同仁三家藥堂來鑒定,如果此方的價值遠超王家的藥方,到時在做定奪?!?p> 如此決定沒毛病,張理事稍稍給了孫錦豪一個安撫的眼神,隨即看向童瑾萱道:“童小姐,你看這么處理可以嗎?”
童瑾萱當然希望如此,她自然是對陳平的這個方子有信心,她朝張理事點了點頭道:“那我就等商會的鑒定結果了?!?p> 張理事看了眼身旁的幾位理事,幾人低聲交流了幾句,隨之見張理事抬起頭,道:“那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里,我們這就送藥方去三家藥堂?!?p> 童瑾萱起身,朝離開的幾位理事點頭示意,看著這幾名理事離開,她正要和陳平走出,卻聽到孫錦豪冷笑一聲:“童瑾萱,你可以啊,竟然想出了這個緩兵之計。”
童瑾萱眉頭一皺,她看向?qū)O錦豪冷聲道:“孫錦豪,我提醒你,是你之前幫這個王家,和我們童家爭奪此次代理一事的,既然你主動約戰(zhàn),我童家豈有不接招的道理,至于你說的緩兵之計,我看你一定搞錯了,我對我的藥方有絕對的信心,你,就等著輸吧?!?p> 孫錦豪氣的伸手在桌子上一拍:“好大的口氣,怎么,一晚上就找到可以替代王家藥方的方子了?你騙鬼呢嗎?哈哈,你以為這藥方是外面路邊貼的小廣告,隨便都能撿到的嗎?”
“哈哈,就是嗎孫總,別的不說,就說我們王家的方子,我王鵬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擔保,這錦城就沒有第二張藥方可以好過我們家這張藥方的!”王鵬是信誓旦旦。
孫錦豪撇著嘴角,見王鵬拍著胸脯,用自己的性命擔保,他也跟著點了點頭道:“童瑾萱,你聽到了,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耽誤大家的時間不說,最后也是個輸,我知道,你是想利用鑒定的時間,再去找一張藥方是嗎?”
“那是玩賴!”王鵬在一旁幫腔道:“要是那樣,孫總不用你說,張理事他們也不會同意,哦,那要是他們一直拿出藥方,不斷地要求鑒定,那這事還有個頭了嗎?”
“是???”孫錦豪裝著不明白,眉頭皺成了一個八字,看著童瑾萱道:“那你說,你這拖著這段時間,有意思嗎?到頭來,還不是一個字,輸!”
“孫錦豪,別把話說的那么滿,藥方是比過了才知道,這個不是你說的算,也不是我說的算,而是要三家藥堂來定。”
童瑾萱說完看了眼陳平道:“我們走吧。”
孫錦豪看著離開的二人,他氣的牙根咬的咯咯響,一旁王鵬點頭哈腰地道:“孫總,你放心,我看她就是在拖時間。”
“童瑾萱不是這種人,我和她打交道的次數(shù)不少,她不會做無用的事?!?p> 孫錦豪說著看向王鵬,語氣謹慎地問道:“你說,你們的藥方真的是最厲害的?”
“啊……這……這是肯定啊!”王鵬被他這么一問,也有些不確定起來。
“什么叫啊啊啊的?到底行還是不行?”孫錦豪臉跟著耷拉下來。
“我這……孫總我肯定是覺得行,可我看,您是不是有些被那個姓童的妞給唬住了?”王鵬咧著嘴,斜著眼看了下孫錦豪。
“唬?。俊睂O錦豪雙手插兜,看著門口的方向,他思索再三,還是覺得這件事不夠穩(wěn)妥,剛剛的話說的可挺滿,要是真的輸了,那可就真的砢磣了。
他隨之走向門口,邊走邊道:“走,去三家藥堂打聽下,他們到底怎么說?!?p> 王家父子見狀,也只能跟在后面,只是王新武在后面嘀咕著:“孫總啊,真沒這個必要,就是給童家十年時間,哦不,就是一百年,他們也別想研究出超過我們王家的藥方!”
“希望如你所說?!睂O錦豪雖是這么說,卻是目光凝重。
作為對手,童瑾萱他還是太了解了,一種忐忑的心情,慢慢的從他的心底滋生。
孫錦豪三人離開商會,就給張理事打了個電話,問明了藥方的去向。
上了車的他們,很快直奔同慶堂而去。
同慶堂前。
張理事派的人前腳將童家的藥方送到了同慶堂,這孫錦豪的車隊就已經(jīng)停到了門口,王鵬跑到車前,將車門打開。
孫錦豪走出車子,他看了眼面前的同慶堂,古色古香的仿古建筑,雕梁畫棟,飛閣流丹,很是氣派。
同慶堂為錦城三大藥堂之首,在錦城有著百年的字號,要說在錦城醫(yī)藥界,這同字號的三家藥堂,可是比三大豪門有著名望。
不過,人家是低調(diào)做人,高調(diào)做事,藥堂看重的是藥的好壞,所以人家同慶堂卻不像是童孫這樣的醫(yī)藥豪門那么大的排場。
孫錦豪剛剛帶著王家父子走進藥堂,就看到柜臺后站著的一位身穿西服革履的中年人,笑著朝孫錦豪點頭道:“孫總,您來了。”
“王經(jīng)理,我來找沈老的?!睂O錦豪朝對方點了點頭說道。
“哦,沈老在后堂,我?guī)^去。”王經(jīng)理放下手中的活計,親自帶著孫錦豪等人走向了后面,這孫錦豪的身份不一般,等同孫家家主,所以同慶堂的經(jīng)理自然客氣招待。
眾人很快穿庭過院,來到了同慶堂的后面,王經(jīng)理走到一個房間前,輕聲敲了敲門,道:“沈老,孫錦豪孫總來了。”
“哦,請進來吧。”屋內(nèi)傳來一聲略帶蒼老的聲音。
王經(jīng)理應了聲,推開了門,做了個請的手勢,孫錦豪點頭,隨即和王家父子走了進去。
三人走進屋內(nèi),只見一進屋的西側,是一排的書架,前面擺著的一張木桌后面,端坐著一名滿頭白發(fā)的老者。
此刻他的手上,正拿著童瑾萱的那張藥方,一臉的震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