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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后,一句好久不見

第二十四章 不再是十年的約定

多年以后,一句好久不見 薄酒夜夏 4138 2022-08-28 14:15:24

  自從那場戲之后,在夏海的戲份也差不多結(jié)束了。雖然好像過得挺快,但在延嘉耀忙前忙后之中,也已到了九月末,十月初。

  不過好在,這戲比預(yù)想中結(jié)束得要早,也是得虧延嘉耀與其他演員同時進(jìn)行拍攝,不然,這一拖,恐怕難以消受。

  盡管是在南方的夏海,但天氣也開始轉(zhuǎn)涼,只不過不像北方冷得那么明顯。濕咸的海風(fēng)中,夾雜著輕微的寒意。

  這天,好不容易閑暇下來,書諾和延嘉耀借著討論劇本的機(jī)會,避開了劇組,相約到夏海邊最后一次看海。

  話說,延嘉耀給書諾發(fā)的短信并不是那么長,只是簡短的一句話:來一趟海邊吧。

  沒有說時間,沒有說具體位置,但書諾就是知道。收到短信的時候,也絲毫沒有猶豫,因為她知道,延嘉耀從不會騙她。

  就好像十年前一樣,那次是在湖邊,這次,卻真的是面對大海。

  書諾第一反應(yīng)是到老船那里找他。至于原因,不用說也明白。在書中夏海這一部分,書諾描寫最多的景物就是這艘老船,也是對它有特殊的情感。那一次單方面失約的演唱會,就是書諾在這艘老船上遠(yuǎn)遠(yuǎn)才能眺望的。

  還有,這艘老船也在夏海見證了太多美好的愛情故事,也是被年輕人當(dāng)作一種象征。

  書諾出來得急,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碎花連衣裙,也并沒有太注意夏海海邊的溫度。

  書諾只是輕手輕腳地小跑著過去,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了平日里很少著自己衣服的延嘉耀,此時正背對著她佇立海邊。

  此時,來夏海的人已經(jīng)很少了,畢竟季節(jié)不再合適了。

  迫不及待,書諾向延嘉耀跑了過去。

  “那一刻,她帶著她的世界傾向了我。”

  延嘉耀就好像真的與書諾心有靈犀一點通,在書諾離他有十米的時候,他轉(zhuǎn)過了身。

  書諾是在沙子上奔跑,聲音比較輕微,加之有海浪的聲音,延嘉耀應(yīng)該不會聽得出來。但在延嘉耀看來,只要用心,不需要耳朵,她的腳步也一清二楚。

  延嘉耀微微抬起了手臂,向書諾伸展,從側(cè)面看,似有擁抱的傾向。但在書諾眼里,這比無端的擁抱更有意義。

  因為在沙子里行走不方便,深一腳淺一腳,而且書諾穿的還是帶跟的鞋子。延嘉耀向來都很有度,善解人意更不用說,這時候伸出手,是在提醒書諾不用著急,他就在那里。

  別問延嘉耀為什么不去接書諾。其實,陌生的只是距離,并不是她這個人。書諾就是這樣,她看到了你,就會全力奔向你,她不希望你動,只要站在那里,堅定不移就好。

  手指觸碰的那一瞬間,風(fēng)吹過延嘉耀外套,吹過書諾的裙擺,卻沒有帶來涼意。因為那一刻,她與他的世界里,只有滾燙的溫度。

  兩人相視一笑。

  還是與那時無二,兩人還是并肩站著,還是望著眼前的景物,安于一方美好,還是久久佇立,回想著過去,又暢想著將來。

  只此,世界萬般皆靜謐。

  有時,約一個人出來不是為了談心,也不是為了散步,你就是想有一個人在身邊陪著你。既不用說話,也無需動作,但卻懂得你所有想法,與你一同靜默。

  這樣的人,既是知己,更是難逢。

  有幸遇見你,日后便請多指教。

  延嘉耀和書諾很像,高興的時候并不喜形于色,難過的時候也不吐露心聲,但彼此的一個眼神,就能看岀心中言語。

  如今,這部劇已經(jīng)算有小成,再堅持一段時間,就將會是大有所成。畢竟都是第一次突破自己。

  夕陽西下,不都是斷腸人在天涯。書諾和延嘉耀在海邊走了一會后,天色漸晚,海風(fēng)也吹得刺骨,但兩人還是舍不得離開。因為劇組在兩天安頓好之后,一行人就要離開夏海了。

  話說,這一段在夏海的時間比書諾上一次長,而且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憶,這自然讓書諾很難挪開步。

  “那就再來一次吧?!?p>  良久,延嘉耀終于開口,望著那躍金的海面,“不用再約那么久了?!?p>  延嘉耀喃喃地說出最后一句。

  “再來?”書諾覺得遙遙無期。這部劇拍完,也得是冬天了,要是再來,就得是明年夏天。

  明年夏天?

  書諾恍惚大悟——難道,延嘉耀的意思是……

  “嗯。”延嘉耀似是沒注意書諾的猜測,自顧自地說,“就明年吧,當(dāng)慶功宴好了?!?p>  說著,延嘉耀繼續(xù)沿著海邊向前走著,還有些得意地?fù)P了揚(yáng)頭。

  這次,不會讓你等太久。

  那天的沙灘上,深深淺淺的足跡,只有我和你。

  “咳咳咳咳……”

  第二天一早,陳辭就被書諾的“驚天”噴嚏與“巨音”咳嗦折騰得腳不著地,留下了熊貓眼。

  其實,早在昨天夜里,書諾就有些鼻音,甚至發(fā)了燒。原本就應(yīng)該靜養(yǎng)幾天,可奈何明天劇組就分批往回返,至少不能讓書諾太難受。

  “我說你也真是的,昨天溫度那么低,你屁顛屁顛跑出去干嘛啊?”陳辭是又氣又急,嗔怪道,“那天不能約會啊?延嘉耀也真是的!”

  陳辭邊說邊給書諾沖藥,氣鼓鼓的。

  “好了!”書諾聽不得別人說延嘉耀,就算是陳辭也不行,“他昨天臨回來之前,在海邊的時候,也把外套給我披上了,是我體質(zhì)不好?!?p>  書諾還把掛在衣架上的延嘉耀的外套指給了陳辭看。

  “行吧。”陳辭還是擔(dān)心書諾,“你趕緊把藥喝了,一會兒我去劇組吧?!?p>  “加油!”書諾也沒有辦法,只能讓陳辭代替了。

  雖然陳辭表面上很生氣,但該做的,陳辭是不會拿工作開玩笑的。

  書諾靜靜的看著陳辭忙活完出門,卻久久沒聽見關(guān)門聲。

  “陳辭?”書諾試探性地問,“你出去了嗎?”

  “沒有!”陳辭的聲音從屋外傳來,沒好氣地說,“有兩位男士擋路,我太胖過不去?!?p>  “不是,陳辭,我是……”

  門外傳來竊竊私語,陳辭好像并不那么高興。過了一會兒,就聽見“砰”的關(guān)門聲。剛才門口的聲音戛然而止。

  “唉!”書諾知道陳辭這幾日和祁彥修不算太好。聽延嘉耀說,雖然祁彥修和陳辭也解釋了,但可能詞不達(dá)意,陳辭此時還在氣頭上。

  女人啊,難懂!

  這下,書諾總算明白男人總愛這么說的原因了。

  “咚咚咚”

  很輕的敲門聲。

  “誰???”書諾以為陳辭又回來了,剛準(zhǔn)備下床去開門,就聽到一個也同樣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

  “不用開門?!遍T后的那人的噪子也有些吵啞,“聽陳辭說,你好像也感冒了?”

  “啊?!睍Z下意識地回答。半晌,終反應(yīng)過來,“延嘉耀?”

  “咳咳咳……”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嗦聲,感冒應(yīng)該也很嚴(yán)重。

  “你發(fā)燒了嗎?”書諾隔著門問,語氣里滿是擔(dān)憂。

  “沒有,還好?!毖蛹我参空f,“那個,我把沖劑放桌子上了,藥沒了就出來拿?!?p>  “你喝藥了嗎?”書諾同樣是關(guān)心的語氣。

  門外的延嘉耀盡力收住了咳嗦的聲音:“嗯,喝了,好多了。”

  如果換作平常,書諾一定不會起疑,但延嘉耀的鼻音卻出賣了他。

  書諾二話不說,輕皺著細(xì)眉,把門突然打開。

  “過來!”

  書諾沒有抬眼看延嘉耀,只是有些生氣。

  延嘉耀也什么都沒說,反倒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跟在書諾后面。

  “我說你也不是小孩兒了,也二十多歲人了,怎么就不會照顧自己呢?”書諾邊沖藥邊責(zé)怪延嘉耀,“我感冒倒不重要,但你感冒很影響知道嗎?你是主演!”

  雖然書諾表面上好像是因為擔(dān)心延嘉耀會拖劇組“后腿”,實則不然。

  書諾只是擔(dān)心延嘉耀在重感冒的情況下拍戲會很難受,這樣感冒更不容易好。

  延嘉耀也深知。當(dāng)看見書諾見也得了感冒,心中有些自責(zé)。

  “抱歉啊?!毖蛹我屎硪咽帜[痛,但還是想給書諾抱歉。

  “嗓子疼就不用說話?!睍Z說,“反正就算是昨天你不約我,我自己也會去?!?p>  延嘉耀微微震驚。

  “對啊?!睍Z反倒像沒事人一樣,一身輕松,“用短暫的一次感冒換來永遠(yuǎn)的記憶,也挺值的?!?p>  說完書諾把藥遞給延嘉耀,又轉(zhuǎn)換成了嚴(yán)肅的模樣。

  “喝了!”

  延嘉耀被書諾這有點像勸酒后架勢嚇了一跳。

  “酒那么辣你都會喝,藥也就是苦點?!睍Z怕延嘉耀不喝,故意激道,“怎么,你說你天不怕地不怕,難道就怕喝藥?”

  其實,延嘉耀從小體質(zhì)都很好,也不怎么生病,天天活蹦亂跳的。還記得初中時,書諾一到換季就感冒,鼻子不通,延嘉耀還嘲笑書諾體質(zhì)弱,可真當(dāng)延嘉耀生病時,一生病就是大病,就是重感冒。

  所以書諾知道,像延嘉耀像這種人,尤其從小不怎么吃藥的人,對藥都是抗拒的。

  當(dāng)然,延嘉耀也要面子啦。雖然自己不像祁彥修那么有偶像包袱,但在書諾面前,還是得有點兒自尊心吧。

  延嘉耀咽了咽口水,的確是疼痛難忍,于是,干脆一仰頭,五官皺在一起地喝了下去。

  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老祖宗留下來的話也不白說。

  書諾很滿意地點點頭,又像變魔法似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包像糖果一樣的東西。

  “咽喉含片?!睍Z把它遞給了延嘉耀,“不舒服時含一片,能讓你的嗓子快速好起來。過幾天就是我生日了,我可不想有個病人來為我慶生?!?p>  延嘉耀打開包裝含了一片,清涼之感在口腔中蔓延。

  延嘉耀聽后點點頭。

  這兩人倒是通過一番談話挺舒暢,就是可憐了陳辭和祁彥修晚上得照顧兩人定點吃藥。

  呵,果然是大冤種。

  可能也是延嘉耀和書諾這兩天心情都比較好?讓兩人都沒想到的是,在即將出發(fā)離開夏海時,兩人的感冒都減輕了不少,延嘉耀的嗓子也不那么腫痛了。

  “唉!下回這種事還是不要找我了?!标愞o無精打采,“我的黑眼圈都這么大了!嗚嗚嗚……”

  陳辭拿著小鏡子照著,發(fā)出哀嚎。

  書諾也心懷歉意,只好答應(yīng)在這部劇拍完后,陪陳辭逛商場。

  在晴空萬里的早晨,書諾等人作為第一批離開。和來時一樣,得到京平后先安頓好,然后接應(yīng)第二批。

  這次夏海之旅對書諾等人來說,更像是放松身心。遠(yuǎn)離了大城市的喧囂,獨享一方悠然,倒也是輕松自在。只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場感冒。

  “呼,真是快啊,轉(zhuǎn)眼就要回去了?!憋w機(jī)上,陳辭俯視著舷窗外的美景,感嘆說,“剛來時正是盛夏,離開時竟是秋天?!?p>  “嗯?!睍Z還是帶著鼻音。

  也挺神奇的,沒想到在幾年后又乘上了離開夏海的飛機(jī)。那時的抱憾離開好像還在昨日,如今,卻已是算得上圓滿。

  “對了,快到你生日了吧?”陳辭很有興致,“我可得為你好好慶祝一下!從開拍到現(xiàn)在,你也挺不容易的。”

  書諾微微一笑:“好哇,但恐怕還有一個特殊人物。”

  “什么?”陳辭不解,“難道除了我和夏未之外,還有對你來說特別的人?”

  “沒法比好不好!”書諾笑道,“你們是我的親人,他更像是……”

  話說一半,書諾突然噤聲。

  “什么?”陳辭一聽,更來了興致。

  “以后再告訴你吧。”

  書諾別過頭去,避開陳辭尋問的目光,瞇上了眼睛。

  有些事情,現(xiàn)在說,恐怕太早了。

  此后,兩人一路無言,在一場睡夢中,終又回到了京平。

  就在剛剛,書諾和陳辭一行人剛下飛機(jī)時,趙導(dǎo)就給他們發(fā)了消息。

  “因為夏海天氣問題,航班取消,得待天氣好轉(zhuǎn),立馬回京?!?p>  天氣?書諾很不理解。今天早上出來時還是晴空萬里,怎么下午變化就這大?

  不過好在不是什么臺風(fēng),延嘉耀他們也一切正常,這讓書諾舒了一口氣。

  那邊,不僅延嘉耀,連還未來得及回京平的夏未和喬衍澤也只能留在夏海。

  這邊淫雨霏霏,那邊萬里無云,同一片天,卻是不同的天氣。

  “唉?!?p>  無事可做的祁彥修和延嘉耀只能待在酒店里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一心想著趕快回到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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