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以無名指起誓(二)完結篇
同心自然道相同,在這三個人齊心協(xié)力的努力下,可算是給延嘉耀創(chuàng)造了個機會。
在大家歡快慶祝時,延嘉耀和許久未見的喬衍澤經(jīng)過“長途跋涉”,延嘉耀連氣都沒喘勻,就被喬衍澤拖下了飛機。
如預估的那樣,這時的夏海并不適合舉行儀式。人不多不說,海也是沒有夏季的壯美的。
如果是別人,大概會迫不及待??裳蛹我?,書諾是極喜歡海的,最好在夏海最動人的時候再過來。
和延嘉耀預想的一樣,策劃和布置也很繁鎖,光是交涉場地就用了幾天時間。雖然后來也定了下來,但費用依舊很高。直到延嘉耀親自告之大名以及計劃,主辦方這才松了口。
可即使這樣,延嘉耀也約定給主辦方租金。畢竟延嘉耀是不太喜歡用特權的。
“嗯,面海最好。要不然還是露天吧,別用什么圍著了。鮮花,白紗,這邊最好有那種大的玩偶熊……”
傍晚,在夏海酒店里,延嘉耀正熬夜讓喬衍澤用AI軟件把理想景圖制作出來。
是的,夏未曾教過喬衍澤作圖。
于是,你就會看到喬衍澤強撐著眼睛,用筆刷認真地作圖。而延嘉耀,正在一旁如老教授一般指導著他。
同樣是傍晚,書諾卻難以入睡。月明星稀的夜晚,另一邊的他,正在干什么呢?
好像戀愛中的人大體都是這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連夏未都感嘆:有生之年,可算見一回書諾戀愛腦的樣子了。
不過,也不容書諾想太多,這邊工作處理好后,便加入了韓慰公司。
說是加入,只是名義上加入,書諾還是獨立工作,也不簽約。
于是,書諾一旦忙起來,也不至于那么太惦念延嘉耀。
就這樣,各自都在忙碌,冬天的寒意也終在迎春三月的風中消融。
這其間京平下了幾場雪,書諾不得而知;夏海那里遇上多少次陰雨天,延嘉耀也拋之腦后。唯有手機上置頂聊天的頁面中,書諾悉心叮囑,延嘉耀及時的回復。
原來濃烈的情感,也化為平淡的話語。
只不過這其間,有個延嘉耀不愿回顧的小插曲。
要說夏未什么都好,就是長了一張嘴。
還記得延嘉耀把需要布置的裝飾物都買齊后,又在場地進行鋪排,試試合不合適。
夏海的溫度回升得很快,天氣也開始由陰轉晴。
這天,延嘉耀正帶領團隊在場地進行空間擺放演練。突然想起來什么,趕緊把一旁偷閑的喬衍澤拎了過來。
“干什么,兄弟?”喬衍澤打個哈欠,但還是在認真的聽著延嘉耀的話。
“對了,你前幾天不是和我說夏未給你打電話了嗎?”延嘉耀刺探地問,“她有沒有和你說什么?”
說著,延嘉耀還指了指自己。
“她是我女朋友,為什么要提你?”喬衍澤很費解。
頓時,延嘉耀只感覺頭上一片烏鴉飛過。
延嘉耀也很費解!這跟破壞他倆關系有什么聯(lián)系?有一瞬間,延嘉耀懷疑自己當初是怎么認識他的?
“喬衍澤,你個木頭!”延嘉耀氣笑了,“我是問,她有沒有說書諾的事?”
“啊啊啊,有有有!”喬衍澤趕緊回答,“書諾好像問你怎么還不回去?”
“然后呢?夏未怎么說的?”延嘉耀追問。
喬衍澤回憶道:“我記得當時夏未正興致勃勃地說自己把書諾隱瞞得很好,然后就聽到書諾的聲音……”
“噗!”延嘉耀剛打開的那瓶水爆射而出。
噴了倆人一身。
“她聲音是不是很大?”
“嗯?!?p> “所以書諾知道了?”
“嗯?!?p> “啊!”延嘉耀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眼睛濕漉漉的。
“不是!”喬衍澤習慣了說“嗯”,順口就說出來了,“夏未圓上了!她說因為你在夏海開拓了業(yè)務,所以要暫時留在夏海?!?p> “嗯。她可算做個人了!”延嘉耀的內心已是被這對兒弄得大起大落。
雖然中間一波三折,但好在這個驚喜還是留住了。
但不得不說,從某種程度上,夏未和喬衍澤還真是天生一對。
這時,喬衍澤也終于從困意中清醒,看著坐在地上縮在一起的延嘉耀,笑意爬上嘴角。
“喂!”喬衍澤還是像初中那時吊兒郎當?shù)恼Z氣,也學延嘉耀坐在地上,拍了拍他的肩,眺望那片海。
“兄弟,祝福你了!”
他們之間通常是不嬌情的,該說什么就直說,在對方面前從來都是如此。
“嗯,你也是?!?p> 頂著正盛的陽光,兩個男孩正坐在海邊,以最簡單率真的話語互相祝福。
其實,男孩子的友情,也挺簡單的。
在愛與被愛的時光中,我們總能感覺時光未曾老去。
窗外日光彈指過,席間花影坐前移。日出有盼,日落有念,心有所期,忙而不茫。
春來時,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既有獨屬冬末余情未了的料峭,也有些許初春佳期前景的溫情。
這場盛大的純潔儀式,即將在這迎春的時節(jié)舉行。
其實,延嘉耀這邊早就在一個月之內完成,本想著回去,可夏未卻說——
“都說小別勝新婚,雖然你倆還沒到那步,但我覺得,在你向書諾表明心意之前,我還是建議你別回去。增加一下思念之情,也好增強你們的感情嘛?!?p> 好吧,夏未是懂感情的。
不僅是夏未,連一向木頭的喬衍澤也是如此。沒錯,這倆人可算做了一回情感大師了。
“放心!書諾這里由我解決?!毕奈磁男馗WC。
“嗯,我只覺得一直這么瞞下去是在騙她。”延嘉耀說著,竟有愧疚感。
“不要這么想!你又不是不喜歡書諾了。”夏未在電話那頭勸慰,“既然你那邊都準備好了,要不我這邊開始發(fā)邀請函?”
說到邀請函,延嘉耀突然想起來,自己為書諾做了一張?zhí)貏e的,十分精致,不知道有沒有郵到京平。
夏未點點頭:“當然收到了,你們就把心放進肚子里吧。過兩天我就以你感謝全劇組的名義把他們全帶到夏海去。你可得準備好了!”
“放心,我倒沒那個把握會怯場?!毖蛹我们废鞯恼Z氣驕傲了一下,也是整裝待發(fā)。
在靠譜這一點上,延嘉耀是很值得信任的。
接下來,就是夏未如何把書諾坑蒙拐騙過去。
“小書諾!”
這天,當夏未接到喬衍澤的通知后,確認那邊一切準備就緒后,悄悄來到了書諾的工作室。
話說這間工作室是在書諾成為編劇后自己成立的,平日的工作還算清閑。
“干嘛?”書諾正在寫字臺上改稿,眼神都沒分給夏未。
夏未見狀直接掏出那張精致的邀請函:“喏,確認不考慮一下?”
那張邀請函擋住了書諾寫字的視線,不禁讓書諾眼前一亮。
“哇!”書諾眼睛放光,急忙接過,“這……這也太好看了吧!”
當然了,這可是延嘉耀花費心思投入做的。這張紙用的是鋁箔紙,四周鑲滿夏海獨產(chǎn)的小珍珠,為了不顯突兀,又在右上角綴滿白玫瑰花瓣。
如果說這是來自城堡舞會的邀請函,也不為過。
書諾欣喜地捧著,像寶物一樣。她最鐘情于這么浪漫的事物。
直到看到落款處的延嘉耀名字,書諾更加歡欣雀躍。
書諾這樣子,和當年高考成功后一樣興奮。
“他邀請我去夏海,你知道嗎!”書諾激動地說,就差喊出來了。
“知道了!”夏未很平靜,“不就是邀你去夏海嗎?可他又沒說為什么邀請不是嗎?”
聽到夏未的反問,書諾開始思考起來:“對啊,為什么呢?”
“其實吧,延嘉耀是想請全劇組到夏海游玩,上次拍戲去得太蒼促了。而且,也是為了表達上回沒參加慶功宴的歉意,知道了吧?”夏未解釋道,但又注意到書諾失落的表情。
這丫頭,還真是愛多想。
“放心,你和別人不一樣。”夏未把延嘉耀給劇組的邀請函拿出來,“你看,和你的根本沒法比?!?p> 書諾這才抬頭。果然,夏未手里那張用來裝飾的只是薔薇花瓣,沒有其它多余的裝飾了。
“這叫禮輕情意重,傻瓜!”夏未輕彈了書諾的腦門,警告她別再胡思亂想。
書諾笑意盈盈地端詳著邀請函:“那他說我們什么時候去嗎?”
“訂好了,后天?!毕奈捶词謾C中的備忘錄,“機票都是延嘉耀訂的,只告訴我們時間。”
這么急。書諾在心里暗想。
夏未似是看出書諾的想法:“不算急,劇組那邊的邀請函早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多虧陳辭和祁彥修?!?p> 這下書諾明白了——夏未這么做其實是為了給自己驚喜。
其實不然。
夏未只是按照延嘉耀的指示:書諾的邀請函最后再給,不給她多余的思考時間,好能輕松地把她“騙”過來!
呵呵,這小子的腦回路好像小孩子一般幼稚!
不過也是,計劃沒有變化快,尤其是書諾這種心思細膩的人,指不定會猜出來什么。
于是,在期待的兩天后,書諾特地穿上了那件珍藏的素色連衣裙,放下了柔順的長發(fā),和一眾人上了飛機。
在云端穿越,從理想到現(xiàn)實的跨越,靜待實現(xiàn)。
下飛機那一刻,書諾再一次看見了海。盡管夏海已被書諾近距離觀賞好幾次,但因意義非凡而獨具特色。
而眾人也是感嘆萬分。
只是,書諾下了飛機后,就沒看到過夏未陳辭等人,連一起跟來的祁彥修也不知跑哪去了。
“真是的,怎么一下飛機就亂跑?”此時書諾心里慌的一匹——她自己就是個路癡!
書諾記憶力好是真的,但記不住路也是真的。就算是她去過夏海再多次,畢竟不是經(jīng)常去,沒人領著她還是走不過去。
再加上書諾一眾是中午乘飛機,這么一折騰都已經(jīng)快日落了。若是再磨跡一會,真就要天黑了。
書諾想找與她一起來的其他同事,可因為沒有乘同一架飛機,也很難辦。書諾也不明白,明明大多數(shù)同事乘坐的那輛飛機還可以買票,為何單把自己和夏未四個人拎出來。
書諾好不容易找到幾個與她同行的同事,可那些同事就像沒看到她一樣,加緊步子往外走,甚至四散跑走,書諾在人海中也根本追不上。
一時間,書諾無助極了。
“不如往前走吧,有一條路總會為你點亮?!?p> 這時,悅耳的廣播聲響起,好像是機場的一處娛樂性質的小廣播站。
只不過,這女性的聲音有些耳熟。
書諾像受到啟發(fā)一樣,不再指望別人,邁開長腿向機場外走去。
此時,還未到夕陽時分。
書諾只能憑著記憶,朝著大海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冷靜下來的書諾突然想到可以用手機求助,可在包里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手機。
這下只能憑感覺了。
來不及考慮手機掉在哪兒了,現(xiàn)在除了盡快找到夏未他們沒有別的辦法了。
繼續(xù)往前走,人突然少了下來。剛才在耳邊嘈雜的聲音,現(xiàn)在一下子只剩下零星的耳語。
這個時間大家都回去了嗎?
書諾隱約記得,上次來夏海時,延嘉耀約自己到海邊時,正值夕陽時分,那時的人還很多。
聽說夏海的日落,亦是人皆向往。
但為什么現(xiàn)在的人卻這么少?
書諾正思考著,突然,腳邊的燭光打斷了書諾的思緒。
沿著燭光看去,發(fā)現(xiàn)兩邊都有,一直延伸到書諾看不清的地方。
那蠟燭是從木橋開始擺放的,木橋上,還有散落的紅玫瑰與白玫瑰的花瓣,香氣四溢。
不僅如此,在木橋兩側的高大的樹,還被掛上了亮晶晶的燈光裝飾,映在書諾明亮的眸中。
靜謐的風輕悄撫過書諾的秀發(fā),為她整理了裙擺。
書諾的腳步漸漸放緩,每走的一步都很用心。
夕陽景色浮現(xiàn)。
這座木橋一直延伸到通往海邊沙灘的樓梯,這浪漫的場景也一直延伸到轉彎的樓梯處。
本以為會消失,然而——
夕陽漸沉,被遠山遮住一部分光芒,沙灘和海的這片就顯得昏暗。
書諾也因此不敢下樓梯。
還是在關鍵時候,書諾腳下的一級臺階被點亮——是螢光條!書諾扶著欄桿試探地下去,發(fā)現(xiàn)欄桿也被螢光條裝飾上了。
緊接著,書諾每下一級臺階,下一級的臺階就隨之亮起。像童話中的那樣,仿佛踩著夢幻的水晶梯。
此時,太陽已經(jīng)沉了。
一步一步下去,書諾站在了比沙灘高出一些的臺子上,眼前看不出什么,只是大體的輪廓。
就在書諾要一探究竟時,腳下臺子竟慢慢逐一亮起,延伸到中間被垂下的紗幔遮住的亭子。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是——”
婚紗!
書諾震驚地捂住半張臉,不可置信地走近,輕輕撥開紗幔,映入眼簾的,就是一件閃著銀輝的婚紗,在這其間,有溫柔的光。
海風吹起了紗幔,隨即,一道聲音響起——
“如果書諾小姐還愿意繼續(xù)沿著這條路走下去,請穿上您眼前的婚紗,來到最終的夢幻?!?p> 這聲音是顫抖著的。
書諾一下子就聽出來是誰的聲音。
反觀這次的選擇,是重大的。這意味著她的未來和余生的幸福。
堅定不移,堅貞不屈。
書諾微笑著撫摸那件絕美的婚紗,好似在回憶這幾個月中的不可思議。
如果說書諾與延嘉耀重逢是蓄謀已久,那他愛她則是深藏不露。
為什么不大膽一次呢?我賭,你一定就在前方。
這時,也不知是風把亭子四周的不透明帳幔吹了下來,還是有人驅使,此時的亭子,就是一個試衣間。
一會兒,書諾掀開厚厚的帳幔,提起那長長的裙擺,通身散發(fā)著銀色的溫柔與光輝,出塵之姿也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美感。
那婚紗雖然有些華麗,但卻不失簡潔大方,布料也不厚重,正如延嘉耀從不給書諾與自己在一起的壓力。
她已緩緩向自己走來。
其實,當書諾掀開帳幔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贏了。
延嘉耀從來沒有想哭的沖動,不知為何,現(xiàn)在卻有了。
同樣,隨著書諾的腳步,周圍的一切也被點亮,呈現(xiàn)在書諾眼前的,是一座像露天宮殿的海邊亭臺,倒也不是太大。
那個熟悉的人,就站在一片圣潔的中央。
慢慢走近,兩邊是白玫瑰花束,優(yōu)雅而純粹。那座用滿天星裝飾而成的拱門,是暗戀時期的美好。
書諾看到,延嘉耀身穿白色燕尾西裝,與她身上的婚紗剛好配套。
延嘉耀強忍著淚水,強制性地把它控了回去。
書諾含笑著來到延嘉耀身邊,與他相對而立。
“感謝尊敬的書諾小姐來到我面前,也很榮幸地被您選擇。這一刻,從初見的那一天開始,我已等待了很久?!?p> 延嘉耀拿起準備已久的信紙,念了起來。
“希望您能原諒我精心設計的騙局——從一開始裝作不認識你。畢竟我們中間相隔十年,我不確定你的心意。也是想確認我年少的心動是否只是輕狂,于是,我打算從陌生人起步,看看還會不會喜歡上你?!?p> 延嘉耀微微哽咽。
“可是,在一次次的相處中,我發(fā)現(xiàn),年少的心動即永恒,你就是我年少的歡喜,亦是如今的深情。于是,我想從陌生人起,重新再愛你一次。事實證明,我真的愛上你了?!?p> 書諾認真地傾聽,眼睛里也閃著晶瑩的光。
“在一段時間我喜歡一段音樂,
聽一段音樂我懷念一段時光。
坐在一段時光里懷念另一段時光的掌紋。
那時聽著那歌會是怎樣的心情?
那時的我們是否相遇?是相遇還是錯過?
還是,沒有結局的邂逅?
那時的我們是否相遇?”
“你會不會忽然的出現(xiàn),在街角的咖啡店,
我會帶著笑臉,和你寒暄,
不去說從前,只是寒暄,
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p> 以上,出自徐志摩的詩,也是延嘉耀最喜歡的幾段。
“好久不見,書諾?!?p> “好久不見,延嘉耀?!?p> 雖然沒有一句“我愛你”,但一句遲來的“好久不見”似是更深的愛意。
一時間,不知何時,臺下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書諾主動擁抱著延嘉耀。
延嘉耀像珍寶一樣擁著他錯過十年卻依舊深愛的女孩。
還真是好久不見呢。
臺下,一開始隱匿在四處的夏未他們,都紛紛送上祝福。陳辭甚至抱著祁彥修哭了起來,祁彥修也只好寵溺地哄。
喬衍澤悄悄地牽起了夏未的手。
“這次不木頭了?”夏未俏皮地問喬衍澤。
“早就不了。”喬衍澤平靜地說,握著夏未的手緊了緊。
此時,在延嘉耀的暗示下,煙花盛放,所有人觀賞著。延嘉耀和書諾也轉過身去。
這飄渺煙花,綻放在每個人的心里,也讓這一天最后的回憶變得如此值得回憶。
“愛,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輕吟一句情話,執(zhí)筆一副情畫,
綻放一地情花,覆蓋一片青瓦,
共飲一杯清茶,同研一碗青砂,
挽起一面輕紗,看清天邊月牙,
愛像水墨青花,何懼剎那芳華。
愛,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p> 書諾輕吟著詩的最后一段,側頭看向延嘉耀,這大概也是延嘉耀為什么要放煙花作為結束。
“嗯。”延嘉耀應著,從懷里掏出一枚鉆戒。
書諾驚訝地看向延嘉耀。
“這是訂婚戒,這又不是婚戒?!?p> 延嘉耀說著,示意書諾挽上他的手,把那枚戒指戴進了書諾纖細的無名指中。
兩人相視一笑。
以無名指起誓,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