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宣示主權
在大街上突兀的燒起了馬車,熊熊烈火燃燒,自然引得眾人駐足觀看,之前的打斗也有人注意到了,不過沒現(xiàn)在人多,現(xiàn)在圍成一圈議論紛紛。
火中的白蟲燒出十分嗆人的腥臭味,看熱鬧的人只是站得遠些了,并未離開。
早有侍衛(wèi)回王府稟報這事了,現(xiàn)在這事情一出白玉兮今日也不能去木府了,等會就會有京都府的人過問此事。
白玉兮認真的看著火中的白蟲,心思百轉(zhuǎn),她想起上回白玉仙的母親死狀,身上的血肉都被蟲吃空,上面還有黑色的血蟲。
現(xiàn)在這蟲是白色的,但是兩者的能力的很相似,說不定等這些白蟲食了血肉就變黑了。
這樣想來應當不是白玉仙派來的人,她近來也沒得罪什么人,竟然一出手就要將自己給殺死。
那女子既懂瞳術又會驅(qū)使毒蟲,專使用這些陰險計量,不知道是誰的手下。
若不是自己學了《御神心決》,怕是會陷入她眼中構建的幻境中,到時候進了她的幻境再將自己殺死,那就輕而易舉,幻境死亡這本身應當也不會再醒來。
京都府的人過問了幾句,了解了情況就帶著人走了,似乎這件事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
白玉兮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琢磨著時間尚早,可以再找輛馬車去木府。
在這街邊等了片刻,白玉兮見到秦王的車架往這邊行駛而來,停在他們身邊。
車內(nèi)的上官紫宸探出頭笑道:“白小姐剛遇刺,怕是受驚了,這會不如讓本王送白小姐回相府?!?p> 他剛才就在隔壁街上,自從上回之后,他對白玉兮的興趣更大了,想著獨處試探一番,讓她知道自己是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白玉兮還未出言拒絕,一道聲音傳來:“這事就不勞煩二哥了?!?p> 是上官空月的聲音,他竟然出了府邸,難得!
白玉兮轉(zhuǎn)頭看到一輛更為寬大的馬車,馬車的車門打開著,里面正對著門口的茶幾上擺著香爐,裊裊生煙,后面坐著模樣絕美的人嘴角含笑,臉上已經(jīng)不見‘病容’。
“五弟今日竟然舍得出府了,這臉色好的和沒生病的人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胤王爺身體一向康健了?!鼻赝跣镑鹊男χ?p> “這也是多虧了白小姐的醫(yī)術和悉心照料,本王才能恢復的這樣快。”上官空月頓了下又朝著白玉兮道:“白小姐這街上風大,還是上馬車,本王送白小姐去木府?!?p> 上官空月在木府兩字上咬的特別重,像是在強調(diào)自己知道白玉兮要去的地方一般。
對面的秦王調(diào)笑了句:“這總得論個先來后到,白小姐還未回本王的話,看五弟倒對白小姐頗為上心,莫不是有意求娶,白小姐才貌雙全,本王也是頗為傾心。”
這話就有些過了,當著白玉兮的面在街上說這事。
也是她對此不甚在意,若換做別的女子早就面露不善出言駁斥了。
“倒是被二哥說中了,待本王身體痊愈便去相府提親?!彼樕想m然有笑意,可雙眸像是利刃一般直擊上官紫宸,他的兮兒也敢窺覬,他同意了嗎!
白玉兮微愣,提親?她同意了嗎!
兩輛馬車是相互對立的,白玉兮站在正中間聽著兩人傻子似的對話,見秦王還欲再說,趕忙著道:“秦王的好意,小女子心領了,就不勞煩秦王了相送了。”
說罷,提著裙裾往上官空月的馬車去,但見里面的人笑容得意,定是滿心歡喜。
白玉兮見他笑無來由的覺得上錯了車,一招手讓白梨和淺淺也跟上來。
秦王也既未惱怒也未多言,放下簾子,車夫得了令當即駕車走了。
上官空月見到多出了的兩人,周身的滲漏出絲絲寒意,鳳眼憂郁的看著白玉兮,發(fā)現(xiàn)她肩上還有一只鳳鳥,真是大煞風景!
“兮兒沒事就好,那個女子我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弊詮陌子褓獍徇M王府,他對她說話時都習慣自稱我,而不是本王。
白玉兮微微頷首,對其莞爾一笑,緊接著將今日在街上所見到的都說了一遍。
對于京都府尹和刑部的人將去往白府的路戒嚴的事情,上官空月倒是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
他對白玉兮毫無隱瞞,正色道:“這是兵部的一個官員將火藥藏在府邸,原本制造出的火藥就不多,這還多了個私藏販賣的,現(xiàn)在父皇震怒,預要將兵部官員通通徹查,被朝中的大臣攪和著。”
火藥?
白玉兮驚愕,她本以為這世界打仗只用冷兵器,沒想到已經(jīng)出現(xiàn)火藥了,聽起來應當不多,卻能制作。
“這火藥就大辰能制造出嗎?”白玉兮問道。據(jù)她了解火藥是需要硫黃和焰硝,記不清還要什么東西了,畢竟她并不關注這個。
“要是六十年前倒是可以說只有大辰能制造,現(xiàn)在就不好說了,看這倒賣黑火藥的大臣倒是不少,說不定其他幾國已經(jīng)知道怎么做這火藥了?!?p> 上官空月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帶著怒意,他似是看到以后戰(zhàn)火連天,大臣將士死傷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的場面。
“若是父皇早些年處置這些朝中蛀蟲,或許以后會少些麻煩,他那時候光顧著平衡朝中勢力,到現(xiàn)在又想著將放出的權力收回來,呵?!?p> “你不喜歡你父皇?”白玉兮訝異道。
他分明是笑著的,可她卻從笑容里看出孤寂的味道。
一直以來她都聽聞當今圣上是如何疼惜五皇子,可這疼惜,上官空月似乎很不屑,甚至很厭惡他的父皇。
“說的好像兮兒喜歡你父親一樣?!?p> “這情況不一樣?!彼谴┰絹淼?,對這城府深的便宜老爹實在生不起父女之情。
他抿著嘴角輕笑一聲,如仙似畫的面容出現(xiàn)一瞬凄苦:“我也和別人想的不一樣。”
那一抹苦澀轉(zhuǎn)瞬即逝,還是被緊盯著他的白玉兮捕捉到了,她敢到心口有一剎的抽疼,這不是她認識的妖孽賤貨。
上官空月又掛上溫和的笑道:“快到木府了。”他沒看到外面,就憑著感覺便知道了。
白玉兮蹙著眉道:“以往你對我笑的時候并不覺得是假面容,這會兒倒是看出強顏歡笑的影子。心里藏著難受的事,怎么能真心而笑?!?p> 上官空月凝著眸子,靜靜地看著她,她面上是關心不是譏諷。
他將身子往她身邊靠近,三千墨發(fā)從肩頭滑落,柔順的垂在胸前,和身上月白色的錦袍相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