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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齋當(dāng)劍仙

第十四章 赴考場

穿入聊齋當(dāng)劍仙 上林春 2295 2022-03-26 00:02:03

  堂內(nèi)一片寧靜,人人目光閃爍!

  好一會兒,張文才忍不住道:“這小子越來越看不透了啊,不僅僅是他突然力氣大增,孩兒聽說,他又把工人召了回來,似乎在織著什么!”

  “是啊!”

  張父點頭道:“或許與王家退婚,并非什么良策,可事已至此,豈容反悔?”

  說著,看向了張文靈。

  張文靈心里也不大踏實,卻嘴硬道:“既然解除了婚約,小女與他再無關(guān)系?!?p>  “哼!”

  張母哼了聲:“我還是認(rèn)為他在打腫臉充胖子,他與債主訂了一月之期,一個月內(nèi)還不了債,看他怎么辦,難不成去偷去搶?哈,正好舉報他!”

  “誒~~”

  張父擺了擺手:“不要小瞧他,老夫看著他長大,他的變化做不了假,若是被他緩了這口氣,說不定會對咱們家不利?!?p>  “爹,要不孩兒找?guī)讉€人把他做了?”

  張文才眼里狠厲之色一閃,單手重重下劈!

  “這……”

  張父略一遲疑,便道:“先不急,看他如何渡這一個月的難關(guān),若是渡不了,自有債主收拾他,不用我家出手?!?p>  “也行,孩兒會著人盯著他!”

  張文才點了點頭。

  ……

  王宵從張家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晚,背著一袋銀子,沒被人看到,很快回到家里,李氏訝道:“怎這么多銀子?”

  王宵笑道:“是張家為退婚給我們家的補償,從今以后,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兩清了?!?p>  “哎~~”

  李氏心情復(fù)雜,嘆了口氣。

  與張家十幾年的交情,兩千兩銀子買斷了,她不知該說什么,只望歲月靜好,各自安生。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王宵每晚苦讀,早起練劍,白天去工坊與匠工改造織機,忙的不亦樂乎。

  對于別人來說,臨時抱佛腳沒有必要,十年寒窗,哪里欠這數(shù)日之功,倒不如游山玩水,放松心態(tài)。

  可是王宵不同。

  雖然四書五經(jīng)因重生的緣故全部刻印在了腦海中,但對于這個世界的科舉,總是不熟悉,冒然去考的把握并不大,這和高考前大量做習(xí)題一樣,取巧不得。

  還好盧秀才給他的札記有著多屆童生試的范題,參考意義極大,因此他爭分奪秒,以五音讀書法,每多讀一天,文氣就能增長一小絲,思維也越發(fā)敏捷。

  不覺中,十日過去。

  這十日里,王宵修煉到了天鼎穴,尚余扶突、口禾髎、迎香三個穴道,即可將手陽明大腸經(jīng)轉(zhuǎn)換為劍脈,而十二經(jīng)脈修煉完成,即可凝聚劍池。

  總體來說,修煉的速度越來越快,真氣也越發(fā)渾厚。

  第十日清晨,王宵去往縣衙報名,天空鉛云密布,風(fēng)雨欲來。

  童生試有三日報名時間,今日是最后一天。

  考慮到吳江數(shù)千學(xué)子,去早了人山人海,不如最后一天去,果然,王宵趕到縣衙時,只有寥寥十余人排隊,有書案在縣衙的堂前支起兩張桌子。

  約摸一柱香后,輪到王宵。

  一名書案遞了份表格,道:“如實填報表格,空白處貼聯(lián)保文書與廩生保具!”

  表格第一欄是姓名,王宵填上了自己的大名。

  第二欄是籍貫,填的是蘇州府吳江縣。

  第三欄是年齡,填上了十七。

  第四欄是家庭住址。

  第五欄是描繪自己的體貌特征,要求不超過二十字,王宵以十余字概述,最后在空白欄貼上了聯(lián)保文書與廩生保具。

  那書案把表格收回,填了份簽押回執(zhí),遞去道:“明日五更天于縣學(xué)憑此入場,過者不候,莫要來遲?!?p>  “多謝!”

  王宵收起回執(zhí),拱了拱手,轉(zhuǎn)身離去。

  “王公子!”

  突然街邊有人叫喚。

  王宵抬眼一看,是原主的兩個兒時摯友,一個叫孟憲,家里開書店,另一個叫朱律,家里做折扇,也算吳江的富貴人家。

  這二人一心科舉,隨著年歲漸長,與王宵漸漸生疏,不想今日又見了。

  王宵與二人隨意閑聊數(shù)句,便告辭離去,畢竟不熟,多年不來往,早沒了話題。

  二人卻是面面相覷。

  孟憲嘆道:“看來靜之是被外債逼急了,考童生碰碰運氣,雖然童生不算士人,卻可在縣里當(dāng)個文吏,算是衙門的人了,他若投入衙門供職,債主再想逼他,也得掂量掂量,或不會緊逼,至少能保全家人?!?p>  “呵~~”

  朱律搖頭笑道:“童生哪有這樣好考,我縣學(xué)子三千,只取三十,百中取一,你我十年寒窗苦讀,豈敢言必中,又何況他臨時抱佛腳?”

  “罷了罷了,各有各的命,咱們回去罷,早些洗洗體息,早日一早,是龍是蟲,就知曉嘍!”

  孟憲擺了擺手,與朱律離去。

  張府!

  “什么,那小子要考童生?”

  盯梢傳來消息,張文才一怔,哈哈大笑起來。

  張父啞然失笑道:“三千人中,只取三十,還是不自量力啊,看來老夫高看他了?!?p>  張母責(zé)怪道:“我早說他是裝的,偏你被他唬了,把他當(dāng)成人物,這不,原形畢露了吧,你這老東西若是不理會他,又何至于被訛了兩千兩銀子?敢情咱們家的銀子是大風(fēng)刮來的吧……”

  張母喋喋不休的嘮叨,張父坑著頭不吱聲,他認(rèn)為自己被王宵唬了,理虧,再一想到那兩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心疼!

  張文靈美眸中,也隱現(xiàn)惱怒之色。

  那日,她也被王宵不俗的表現(xiàn)唬了,甚至芳心還有了動搖,她有種受了欺騙的惱怒!

  這時,有踢踢踏踏的木屐聲傳來,一名十八九歲的白衣公子步入堂中。

  “哦,墨兒,你不在后面讀書,怎么過來了?”

  張父極為重視的問道。

  張家有四子一女,來者正是第四子張文墨,一心苦讀圣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天生的讀書種子,被張家寄予厚望。

  “見過父親母親,見過大哥!”

  張文墨施了一禮,便道:“孩兒靜極思動,出來走走,小妹,婚事退就退了,那等商賈人家即便不破敗,也配不上你,退婚反是好事,不過我家的銀子不是那么好訛的,待考罷,再找那小子討要回來?!?p>  “嗯,有四哥做主,我就放心啦!”

  張文靈點了點頭。

  其實不僅是張家、孟憲和朱律,就是王宵自家人,也不看好他,只是不愿打擊他罷了,當(dāng)王宵回到家的時候,天空飄起了細(xì)雨,仿佛連老天爺都在作對。

  家里每個人,對王宵異常客氣,說話都變得小心,王宵暗暗搖頭,事實上他自己也忐忑,畢竟三千人取三十,錄取率百分之一,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就是那百分之一的天之驕子。

  不過在前世,王宵好歹經(jīng)歷了層層考試的考驗,小升初是抽簽,沒得說,中考他考上了市重點高中,成績始終保持在全年紀(jì)前十,高考考上燕京大學(xué),研究生考了本校,其余還有各種職業(yè)技能考試,早把他的心態(tài)鍛煉的無比沉穩(wěn)。

  飯后,照常讀書,洗洗睡覺,只是沒法練劍了。

  夜里,王宵起床,雨勢明顯加大,刺骨寒風(fēng),撲面而來,哪怕身著棉袍,絲絲縷縷的寒氣仍是無孔不入。

  “宵兒,此次不中還有下次,莫要焦躁!”

  李氏淳淳叮囑。

  “娘放心,我才十七,不急的!”

  “哥哥,你一定行!”

  年僅六歲的憐兒,卻揮起小拳頭。

  “娘,姐姐,我去了!”

  王宵笑著點了點頭,又揉了揉憐兒的腦袋,才提起考籃,撐起油紙傘,趁夜離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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