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亙古八荒混沌

第十九站 城內(nèi)的殺戮

亙古八荒混沌 索倫澤 4039 2024-08-17 21:22:21

  “呦吼!”

  二荒城區(qū),不知何處冒出來一群莫西干,朋克造型,騎著機(jī)車在街上亂闖的生靈,他們似乎以屠宰為樂,生靈,建筑,財富,好像一個都不放過。

  游蕩者。

  城區(qū)已經(jīng)被他們鬧的雞飛狗跳了。

  也許這幫生靈沒見過高樓大廈,沒見過科技,但是他們認(rèn)得道路,知道道路上開車能暢通無阻,這就夠了,不妨礙他們燒殺劫掠了。

  一開始,二荒的生靈還以為這是什么新式的游行,畢竟這種情況以往也不是沒有過,大家穿著統(tǒng)一地上街游行。什么素食主義者打扮成蔬菜啦,環(huán)保主義者裝扮成大叔一屁股擋在十字路口啦,動物保護(hù)協(xié)會的放過去一些阿貓阿狗擾亂秩序啦,還以為這群莫西干頭是什么樂隊抗議呢。

  逐漸地,出現(xiàn)了城管上去講道理,結(jié)果被莫西干一把摘下了腦袋。

  圍觀的生靈目瞪口呆,街道上瞬間炸鍋,生靈化作鳥獸散,尖叫聲,吵鬧聲,奔跑聲引爆了城市,大家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這tm就是一群暴徒?。?p>  一時間,警察局的電話爆滿,數(shù)千靈同時打進(jìn)這個電話,局內(nèi)四五個接線員忙的焦頭爛額。騎士想光速出警都沒辦法,街道上已經(jīng)水泄不通了。

  游蕩者也很疑惑,不過疑惑中夾雜著高興,這些生靈是不知道怎么運(yùn)作混沌之力嗎?手無縛雞之力,被打了也不知道還手?奴性的很啊!真不應(yīng)該直接殺掉啊,太浪費了。

  二荒的一切都和一荒不一樣,建筑林立,資源頗豐,最直觀的是,他們有著蔚藍(lán)的天心,清澈的河流。這一切都是一荒不能比的。

  這群游蕩者猶如蠻族,上街看到靈就殺,因為不怎么認(rèn)識二荒的物品,沒了劫掠的屬性,殺戮更進(jìn)一層。更可怕的是,他們每個靈都有著見習(xí)騎士以上的水平,普通靈還沒法還手。

  事情越鬧越大,幾分鐘后,全城拉響了警報。

  又過了幾分鐘,街上已經(jīng)幾乎看不到二荒的生靈,公司,家,大伙基本都已經(jīng)躲起來了。

  城市比起一荒狼堡里那些并排的泥土房,搜尋起來甚是麻煩,更何況,游蕩者里,不少生靈是第一次見到這些房子。

  游蕩者們?nèi)齼蓛傻厣㈤_為一組,各自獵殺。

  一支游蕩者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了高聳的大樓,透過雙向玻璃,他清楚地看見一個穿制服的大漢緊盯著他們的行動。

  游蕩者沒管這么多,抄起大刀朝著玻璃砍去。

  “噌!”

  游蕩者傻眼了,這塊透明的薄墻竟然能抗得住混沌之力。

  兩個游蕩者呼喚有火炮的另一隊,火炮齊轟,把大門炸開了一個口子。游蕩者興奮地跑進(jìn)大樓。

  保安大漢見狀,抄起鐵棍上去同他們?nèi)獠?p>  混沌之力分別依附在鐵棍和砍刀上,乒乒乓乓交戰(zhàn),摩擦出幾點星火。

  兩個回合下來,游蕩者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個制服上寫著保安字樣的靈竟然有騎士實力。

  “他們好奇怪,有實力但不出手,眼瞅著我們殺其他生靈?!?p>  游蕩者猙獰地笑道。

  大漢始終抵不住游蕩者的圍攻,后方正準(zhǔn)備上前的隊友看著大漢保安倒下,瞬間失去了戰(zhàn)斗欲望,慌不擇命地上樓跑去。

  游蕩者開懷大笑,大搖大擺地走進(jìn)大樓,開始搜尋起來,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叫電梯的鐵箱子。

  “這莫不是鐵處女?”

  他們的思維還停留在赫芬的刑罰上。

  這里的靈折磨自己人是有一套的,把刑器放在如此奪目的位置。

  游蕩者發(fā)出邪惡的笑聲上了二樓,二樓是一家瑜伽館,此刻的瑜伽館,每個訓(xùn)練室的門緊閉,大門鎖起,前臺空無一靈。

  “別藏啦,小喵咪!”

  游蕩者戲虐地說。

  “要藏的靈,等到我把你抓到,一定會用刀輕輕地在你身體上開幾個孔。”

  “嗚嗚——”

  桌子底下,一位體態(tài)肥胖的貴婦被嚇地吱出了聲,她一哭,剩下房間里又陸陸續(xù)續(xù)地多出好幾道啜泣聲。

  游蕩者低頭探下,恰好對視上貴婦的瞇瞇眼。

  “?。?!”

  貴婦發(fā)出一聲尖叫。

  游蕩者揪著貴婦的頭發(fā),沒想到臃腫的身材被桌子卡住了。

  游蕩者像趕豬一樣把貴婦戳了出來。

  “啊——草!——啊啊啊”

  被揪出來的那一刻淚流滿面,眼淚,鼻涕什么的混在一起,流進(jìn)嘴巴里,貴婦鮮艷肥大的紅唇不停抽搐,口齒不清地發(fā)出殺豬的叫聲。

  瑜伽老師恰好在前臺的左邊房間,她能看到全部的過程。游蕩者把貴婦身上亮閃閃的東西洗掠一空,殘忍地把她的頭發(fā)連著頭皮拔下來,割斷舌頭劃破喉嚨。

  這簡直不是靈!

  瑜伽老師連忙雙手捂住嘴,強(qiáng)迫自己安靜,瞳孔擴(kuò)張,好像火花似的飛影在眼前閃過。

  但剛剛所有靈發(fā)出的聲音已經(jīng)提醒了游蕩者這層樓填滿了生靈。

  解決掉貴婦之后,游蕩者開始一扇一扇敲附近的門。

  游蕩者魔鬼般地躲在門后面,聆聽里面的啜泣聲,他們完全可以直接破門,卻要折磨獵物。

  “嗚嗚嗚嗚嗚。”

  一名少女先受不了折磨,大聲地哭出聲。

  “喲,小貓咪?!?p>  她的房間只有她一個靈,游蕩者猖狂地敲著門,少女如同他們的囊中之物。

  “3”

  “2”

  “1!”

  哐啷一聲,門被撞破了,少女被殘暴的拖出來嘴里還不停喊著mama,但她已經(jīng)被宣判了死刑。

  生靈再次踏入二層時,瑜伽館已經(jīng)被染成一片血紅。

  游蕩者聽說這棟大廈被沖破了,越來越多的游蕩者涌進(jìn)了大廈。

  保安死了,警察沒來,游蕩者在大樓里橫行霸道。外面只能聽見整棟樓在哀嚎,時不時有殷紅從窗戶外飆出,或是一些生靈的皮肉。

  除了哀嚎聲,城市一片沉寂,縱使電臺請求大家不要暴露自己的位置,不要打電話報警了??珊ε碌纳`還是不停撥打報警電話,用粗狂又大聲的腔調(diào)吼叫道自己這里情況有多么危急,多少游蕩者在這里徘徊,再不來自己就要沒命!

  實際上,越危急的情況就越不可能扯著嗓子報警了。

  游蕩者血洗了大廈之后,又四處分散,挑一些商場,居民樓下手。

  只有游蕩者挑準(zhǔn)目標(biāo)的時候,其他生靈才能安心點,至少現(xiàn)在死的不是自己。

  嫌效率慢,游蕩者跑到街上大喊。

  “都別藏了!主動出來的生靈,我們不會對他下手。我知道你們還有家人,自愿出來的,你們的家人會得到庇護(hù)!”

  這句話說出了許多生靈的心聲,有的時候,家人就是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陸續(xù),有打開門的聲音,幾個生靈舉著雙手小步靠近他們,基本都是男的,停留了幾分鐘。

  見游蕩者沒有對他們下手,有些生靈慢慢就出來了,雖然靈數(shù)不多,只見游蕩者滿意地笑了笑,把他們帶進(jìn)小巷子里。

  然后就是他們的哀嚎聲。

  剩下的生靈躲在房子里咬牙切齒,對那些沖動的靈感到可恨又惋惜,他們甚至不愿反抗就死了。

  如今,警笛聲才是唯一的希望。

  等待許久,轟鳴的警笛聲終于到來,即使上頭已經(jīng)將這次的襲擊定義為外敵入侵。神經(jīng)大條的警察依舊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游蕩者聽到警笛聲就有警惕了。

  一輛警車從大街上飛速駛過,突然,車內(nèi)的騎士感到車前一聲巨響,緊接著車就失去了控制。

  游蕩者早就拉起了地刺,等著車送上門來。

  警車一陣晃悠,警員使出吃奶的力氣左右控制著方向盤,結(jié)果把方向盤拔了。這輛警車就這么卡在了旁邊的大樓里,游蕩者順勢出動,兩三下把車?yán)锏奈淦靼枪?,生靈殺光,又用繳械來的武器把車掃爆,巨響之后,警車火光沖天,只剩下殘骸。

  很快,這兩警車三靈陣亡的消息就傳到了警局和市長的耳朵里。市長勃然大怒,好死不死就在他的任期內(nèi),城市出事了,從他們的服飾來看都tm是一荒靈,能讓一輛警車打爆,三名警察死亡,城市內(nèi)死傷不計其數(shù)!這都不知道刷新了幾個歷史了。這下好了,除非把這件事處理的漂漂亮亮的,在去上面疏通疏通,不然自己的路是走到頭了。

  市長憤怒地給負(fù)責(zé)此次放逐日的騎士打去電話,把他罵的狗血淋頭,電話另一端的騎士顯得十分無辜,市長這邊也能看到實時的監(jiān)控,他只是沒有地方撒火了,兩個靈都想不通這群狗日到底是從哪鉆出來的。

  接下來的警察已經(jīng)不敢輕舉妄動了,開始和游蕩者打起了巷戰(zhàn)。

  城市內(nèi),火光沖天,警察比起游蕩者的數(shù)量根本沒有優(yōu)勢,再加上游蕩者殘忍的手段,警察雖有正義之心也難免感到畏懼。

  二荒,放逐地,騎士們正在緊急撤退,市長給他們下了死命令,如今城市被攻擊了,放逐日的事情先放在一邊,如果不能滅掉城市里的游蕩者,那他就會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騎士統(tǒng)領(lǐng)頭上,到時候就等死吧。

  騎士統(tǒng)領(lǐng)頭皮發(fā)麻,怨聲載道,他自己不也是騎士領(lǐng)主,nmd,指揮靈倒是挺起勁,自己怎么不上。

  二荒騎士步伐散亂,騎士們疲憊地背著架立式機(jī)槍,火炮,毫無章法地朝城區(qū)漫步。未啟用的裝甲車,機(jī)動車拖著隆隆聲走在最后。

  “報告,敵人正在撤退!”

  城衛(wèi)軍前線的探子快馬加鞭趕過來報告。

  “怎么辦,要追擊嗎?”

  機(jī)車隊的小隊長問道。

  “不宜,尼蘭已經(jīng)受傷了,我們拿對面的大騎士戰(zhàn)力沒辦法,就地整肅,你去統(tǒng)計一下其他傷亡靈數(shù)?!?p>  “是!”

  夕陽把天幕染的血紅,如同一塊沾了血的抹布,混合著散發(fā)臭氣的黃白膿包,偶爾有幾只食腐鳥貪婪地盯著地面的尸體,盤旋半天后往下俯沖,又被守著尸體,他們生前的兄弟揮舞著趕跑,食腐鳥好像和城衛(wèi)軍差不多,一個是一荒靈,八荒的最底層的賤民,一個是鳥中的賤民,但凡強(qiáng)壯一點,他們的眼界都會拋向天空中其他擁有強(qiáng)健肌肉的鳥類,或是水中游動的鮮美的魚,可是他們瘦弱的肢體使得他們只能通過腐肉作為食物來源??删褪侨绱讼嘞竦膬煞N生物,卻還是會相互爭斗。

  天空不知道戰(zhàn)爭的殘酷,只是用彩繪描述出環(huán)境,大地也不知道,躺著的尸體也不知道,只有生靈知道戰(zhàn)爭是多么殘酷的。

  兩個受了傷的城衛(wèi)軍,相互扶持地走向城墻,微弱地靠著墻躺下。

  這是,那位城衛(wèi)軍吹起口哨,吹出輕響的歌。

  “哦?你還會唱歌呢!”

  同伴疲憊地笑著說。

  “我就是二荒靈,因為欠下一屁股債才被放逐到的一荒,我都不知道我是怎樣欠下的,第一次拿錢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們是高利貸,說是投資我的樂隊,在我第一次演出失利之后又拼命找我要錢,我不敢告訴我的家人,就這樣拖了兩年,債務(wù)越滾越高,之后他們就派靈不斷騷擾我,告訴我的親朋好友?!?p>  “聽上去好像你被騙了?!?p>  “可能吧,之后我家人也還不清債務(wù),他們就把我告上了法庭,之后,為了防止法官把我判到一荒,我的家人又交了很多錢,但是那個該死的法官就像野狗一樣追著我們咬!讓我家里交了一次又一次的錢,最后無錢可交,我被判決到放逐二荒!”

  吐字最終變成了啜泣,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他用手臂掩住眼睛,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城衛(wèi)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敢多說話,他知道一荒靈和二荒靈是很難交流的。、

  思考良久。

  “能給我唱一首你寫的歌嗎?”

  “啊”

  “你的樂隊的歌。”

  城衛(wèi)軍傻笑著。

  熱淚中多了幾分感動,他清了清嗓子。

  “疲憊的鳥兒在天上徘徊?!?p>  “眺望遠(yuǎn)方何處是家鄉(xiāng)?!?p>  “癡情的少女焦慮的目光?!?p>  “怒吼是戰(zhàn)場上男子絕響”

  “年輕的戰(zhàn)士啊雙眼是否看得清”

  “對面的敵人是否值得你搏命”

  “到底誰才是壓迫我們的靈”

  “金光熠熠不分黑白”

  “天道修修自有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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