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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不服來戰(zhàn)

第四十七章 凌波樓一行

穿越女不服來戰(zhàn) 我獨行南 2567 2015-05-08 09:28:29

    今年的年節(jié)過得非常不愉快。

  盡管府中掛滿了顏色喜慶的紅色燈籠,諸家的公子小姐也互相來走動,程阮面上一直笑著,笑得多了,感覺有點僵。程銘便揉了揉她的腦袋,讓她接口風寒,先去歇一歇。

  程以桐死了,程荑扶靈離開了,而現(xiàn)在雖然各種歡喜,但她也不會忘了鷺鷥說,程婧就快回來了。

  以北漢公主段嘉禾的身份。

  段嘉禾在三日前就到了,到了的當天就派人送來了一堆北漢的稀奇玩意兒,還非常和藹的讓身邊的貼身女官傳了話,說是北漢皇室對于程家這樣的清流名家很是看重,希望日后能夠在北漢迎接前去游玩的程家人。

  打的是這樣游玩的旗號,但是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希望程家能夠前去北漢,明明顯顯的挖墻腳。

  段嘉禾讓女官來鬧這么一場的時候,程阮并不在場,她在鷺鷥那兒知道段嘉禾就是程婧的消息之后,就找上了程荑當初在婚宴那日所提到的凌波樓。

  凌波樓的布局并不比它的名字霸氣,從外圍看只是一個普通的宅子,程阮叩門向內(nèi)覷探,只看到紅色的墻。

  很快有人來開門,給了一個不大的縫兒,程阮閃身入了內(nèi)。

  進去了才看清里面的景致,迎面是一塊大大的影壁,朱紅的底色,正中挖了一塊,填上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水晶里面是玉質(zhì)的春江花月圖。畫作非常傳神,迎面而來一種清冷孤寂。

  程阮多掃了兩眼。

  這手法,倒是跟謝九有點像。

  想起謝九,倒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

  不過她并沒有來得及多看,前面引路的人察覺到她腳步得停頓,也跟著頓了下來,頭向著她這邊偏了偏。微微露了一個下巴,映襯著他黑色的著裝,略微有些冷。

  程阮頓時不敢再待了,快步跟了上去。

  繞過朱紅影壁就是彎彎曲曲的回廊,院中種著各種各樣的植物,只是因為還在冬天,只有梅花開得最盛,迎春花倒是顫顫巍巍冒了一個腦袋,在風中招展,姿態(tài)有些柔弱。

  宅子布置得很別致,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富商的居所,完全看不出來會是程荑和鷺鷥說的江湖里面一流的組織。

  其實依照程阮的性格,她并不想和江湖中的人和事扯上關(guān)系,盡管她非常歡喜游俠的存在,曾經(jīng)也曾幻想過有一天自己得隱世高手的絕學,一舉成為武林高手。然而她后來發(fā)現(xiàn)風險太大,太容易死掉,就再不敢這樣夸大了。

  不過有個程荑這樣的姐姐,倒是甚好。

  說起來,這個主意還是鷺鷥說的。程阮知道程婧以段嘉禾的身份回京之后甚是恐慌,因為按照程銘所說,這次段嘉禾來和親,就是奔著皇后的身份來的。她不知道段承佑是怎么個心思,但是把自己心尖尖上的女人送到別人的床榻上,呵呵,也真是有肚量。

  對此,鷺鷥只是嘿嘿笑,表示:“嘿嘿,這是程婧手段太高,連段承佑都能拿捏在手里面。”

  程阮瞥了一眼,沒接這茬,反而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呢?程婧一來就是皇后的身份,就算不方便直接插手外事,但是吹吹枕邊風也很有效果吧?——何況你還說這次的任務(wù)還需要保全程家,可見程婧的枕邊風還是很有效果的。難道我還要入宮和她斗不成?”

  鷺鷥往回縮了縮腦袋,嘻嘻笑道:“誒,不是這么個理兒啊?!柄橔儧]想到她這么敏銳,枝葉晃了晃,好像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笑著道:“來,程阮吶,我友情奉送你一個建議,不要經(jīng)驗點的哈。你去找找凌波樓,讓他們監(jiān)視一下程婧,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噢?!?p>  程阮挑了挑眉,對鷺鷥這種賣關(guān)子的做法不置可否。

  然而不過兩日,她就打探清楚了凌波樓的所在。

  然后,她就站在了這里。

  走過曲曲折折的回廊,她站在了一個小院子前,引她前來的人躬身延請,她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院子里沒人,程阮從敞開的大門走進去,看見有一個披著狐貍氅的男人正坐在床邊看書,聽見腳步聲轉(zhuǎn)過頭來,打量了她一下,嘴角一勾,笑了,“程四姑娘?!?p>  程阮微笑頷首。

  她從來沒有跟江湖人打交道,這個人卻能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肯定她的身份,真是厲害。難怪鷺鷥和程荑對凌波樓都甚是稱贊,情報網(wǎng)絡(luò)鋪的這么大,連她這個只在深閨活動的人都有所了解,也真是不服不行。

  同時,她也沒遺漏他看見她的時候眼睛里面一閃而過的詫異。詫異她居然會來?

  不管怎樣,他們終于安然坐下,程阮也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段嘉禾?”樂正——他自稱復(fù)姓樂正,不肯透露表字——挑了挑眉,微笑著看向程阮,“北漢前來和親的公主?程四姑娘為什么想要知道她的動向?”

  程阮沒有說話,只是按照鷺鷥所交的,加了些籌碼,往樂正面前推了推。笑著道:“凌波樓做事不是不問來路么?什么時候要干涉雇主的私事了?”

  樂正伸出一根指頭輕輕搖了搖,“程四姑娘這話錯了。段嘉禾可是帶著和親的使命來的,跟北漢和東梁的政局可是息息相關(guān)。我凌波樓雖大,可是也不想踏入政治糾紛里面?!?p>  程阮面色不變,只是繼續(xù)按照鷺鷥的提點,補充了一句話:

  “崇德十年,虎牢關(guān)大戰(zhàn),貴主不是正在查么?”

  樂正的眼睛瞇了瞇。

  這是謝九去歲發(fā)現(xiàn)了段承佑的異動發(fā)布的任務(wù),特地派了樓中的精英前去調(diào)查,完全沒有任何風聲,也斷然不會留下痕跡。

  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

  是誰漏了什么馬腳?還是因為在調(diào)查她的時候被她發(fā)現(xiàn)了?

  是了,她和裴審言可是很親近。

  他看向程阮,目光帶著明顯的打量。

  程阮盯著他的目光笑得很坦然。不過天知道她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沒露出一點異樣。

  半晌,樂正收回了目光,笑著道:“程四姑娘,這筆單子,我凌波樓接了?!?p>  程阮輕輕的松了一口氣,微笑著說道:“那就多謝了?!?p>  樂正只是笑,抬了抬手,吩咐送客。

  程阮走出門,才發(fā)現(xiàn)后背都被汗?jié)瘛K35耐鲁鲆豢跉?,決定就這么一次來這兒了,以后都不要再來了,太嚇人了。

  不過,他們?yōu)槭裁匆榛⒗侮P(guān)的事情呢?虎牢關(guān)一戰(zhàn)難道還有什么隱情?

  她對時局并不是很感興趣,能記住虎牢關(guān)的事情,全是因為裴審言在其中曾被抓走過,回來的時候身受重傷,整張臉都毀了。

  后來特地請了禁宮的老太醫(yī)才打理好。

  那段日子,當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

  她抿抿唇,往大街上走去。

  瓊笙找不到她,該著急了。

  樂正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半晌,才嘿然一笑,招手喚了人入內(nèi),詢問段嘉禾最近的動向。聽說段嘉禾剛往程府給了東西,還明目張膽的說了想要挖墻腳的意思的時候,樂正笑了。

  他摸了摸下巴,笑著吩咐道:“很好,嚴密監(jiān)控段嘉禾的動向,裴審言那邊也不要放,看看他們什么時候碰頭?!?p>  他又點了點程阮先前同他簽下的那張單子,笑著道:“把這個送到西唐謝公子案上,順便問問,我?guī)土怂@么大一個忙,他準備怎么謝我。”

  他的狐貍眼向上翹了翹,形成一種很妖嬈的風姿。

  屬下領(lǐng)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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