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中心距離城市最東邊的出口有好一段的距離,而埃瑞克所在的位置正是在城市的東南角,到城市的最東邊肯定要比里邊的人要快。
沒過多久埃瑞克和身后的幾名維京戰(zhàn)士直接就來到了城市東門的出口處,靜靜的等待著里面的維京人跑出來。
整個城市并沒有城墻,英格蘭大部分地區(qū)的城市都沒有城墻,城市不像城堡,占地面積往往要比城堡大上很多,如果要給城市建造圍墻的話,那么成本將很高,因此人們也不會去花那個冤枉錢建造城堡的。
城市里大致上還是有許多彎彎繞繞的小出口,就是有些類似老北京的胡同,房屋之間相隔的間隙,當(dāng)然也有東西南北這樣的大出口,方便行人馬車進(jìn)進(jìn)出出。畢竟管理城市的地方就建設(shè)在城市的最中央處。
隨著時間的流逝,城市中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喊罵的聲音也越來越近。
埃瑞克此時很疑惑,怎么還罵起來了。但也沒有多想,只是輕輕的將頭盔盔甲的面罩拉下,左手從身后摘下盾牌,右手手心放在腰間的長劍手柄上,依舊站立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遠(yuǎn)處的維京人群模糊的身影向自己所在的位置靠近。
當(dāng)然這一幕也被跑在最前頭的埃德所看到了,眼前幾人穿著奇奇怪怪的盔甲,攔在自己的路中央,連盾牌都掏了出來,長劍也能隨時拔出來,看樣子就是那種不太好惹的樣子??稍俨缓萌悄菍Ψ揭矁H僅只有區(qū)區(qū)那么幾個人,這他媽的不就是找死嗎,沒看見前邊這么多人。
“站住,停下你們的腳步!”又往前跑了會,埃德清晰的聽見前方攔路的那個領(lǐng)頭的人操著一口流利的諾斯語說道。
埃德作為一個首領(lǐng),你說讓我停我就停,我的威望名聲還要不要了,后邊這么多人看著呢,又怎么會鳥面前的埃瑞克幾人呢。直接大喊道:“該死的,滾開!”
只見回應(yīng)埃德的沒有前方幾人從路邊滾開的動作,反而前方幾人齊刷刷的抽出了長劍,手柄緊緊的握在手心上,惡狠狠的盯著仍在往前跑動的眾人。
“將他們殺了!”埃德直接對身后的直系小弟下達(dá)命令,此刻他正趕時間呢,對于阻礙他行動的人當(dāng)然也沒有什么好氣。
埃德的直系手下都是有鎖子甲的,同時也有戰(zhàn)斧和盾牌,這是一名標(biāo)準(zhǔn)的維京戰(zhàn)士的基本配置。
埃德放慢了腳步,看著自己的手下直接往前方的幾人沖殺過去,埃德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眼前的幾人就要被狠狠的砍成一坨肉泥了。
但很快,埃德便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鎖子甲就像是裙子一樣,防護(hù)一般到大腿的根部,大腿的根部以下就沒有任何的防護(hù)了,僅僅只有一條褲子。
其實鎖子甲防護(hù)力度還是有些的,在?看對刀劍的劈砍防御效果往往很有效,但也會很痛,這種痛不是刀劍入肉的痛,而是劇烈撞擊產(chǎn)生的疼痛。另外,用長矛或長劍等尖銳部分往鎖子甲一刺也是很有效的,這種刺可是可以刺進(jìn)身體的。
而如果用刀劍想傷害到身穿鎖子甲的人,那么得費上點功夫,就算埃瑞克等幾人手上拿著的是鋼劍也不行,也得費一翻功夫。
既然這么多人來圍攻,埃瑞克幾人也不講武德,就朝著那些沒有鎖子甲防護(hù)的大腿根部以下的位置砍去,這就一砍一個準(zhǔn),直接倒地,雖然沒有殺了你,但完全足以讓你喪失行動能力。
可是最為bug的就是眾人的戰(zhàn)斧砍在埃瑞克等人的身上就跟沒事人一樣的,僅僅只是有一兩聲清脆的碰撞聲。
當(dāng)然,埃瑞克等人也不是就這么站在原地白白的等著給人砍,當(dāng)然也是左右躲閃,能盡量不被砍到那就盡量不被砍到,畢竟全身板甲也會受損壞的,板甲使用鋼鐵做成的,可不是用普通鎖子甲的鐵制造的,看著色澤不一樣就能看出。
全身板甲散發(fā)的是亮銀白色,一眼看過去就是很好看的那種,而鎖子甲則是一種普通的鐵塊顏色,有時候生銹了還會變得銹跡斑斑,被一刀就能砍斷。
埃瑞克幾人很兇狠,已經(jīng)好十幾個人倒在了埃瑞克幾人的身邊的地上,幾人身上的盔甲沾滿了鮮血,就像是個沒事人的依舊站立在原地,靜靜看著周圍的維京戰(zhàn)士在往后邊退卻著,盔甲上的沾滿鮮血的面罩極為猙獰。
其實此刻的埃瑞克已經(jīng)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全身板甲穿著可是很累的,跟何況還握著一把鋼劍和盾牌,并且時不時的還要進(jìn)行躲閃一下,被戰(zhàn)斧砍到了雖然自己的身體不會受到傷害,但那撞擊是實實在在的撞擊在了自己的身上,盡管自己板甲里邊還穿著一副鎖子甲,還是有些不好受的。
這也是平時戰(zhàn)爭都是讓穿著全身板甲的戰(zhàn)士作為攻堅部分存在的,并不會持續(xù)在戰(zhàn)場上作戰(zhàn)太長時間,也沒有人有那么多的體力去持續(xù)作戰(zhàn)。
埃德看著兇猛如此的埃瑞克,腳步不知覺的停了下來,前方自己的手下開始往后方退卻著,這特么是人是鬼,簡直就打不過。
當(dāng)然隨著眾人的后退,埃瑞克幾人只是靜靜的看著,沒有什么動作,剛剛這么一會已經(jīng)拖延了一下會時間了,如今再嚇嚇?biāo)麄?,?yīng)該還可以拖延下時間。自己少爺?shù)拇筌姾芸炀湍苴s到。
埃德看著前方不遠(yuǎn)處的埃瑞克等人并沒有步步緊逼過來,原本有些慌張的心情又重新變得鎮(zhèn)定起來。
既然殺不死,那就不管他們,直接讓幾人拖著他們,其他的人趕緊從旁邊離開。
可就這時,后面正趕來的維京人也到了:“埃德,你什么意思,你是想將我們搶的財物都占為己有嗎?”后邊有人大聲質(zhì)問道,并沒有留意到前方所發(fā)生的狀況。
“就是,埃德,你是想拿你的船來威脅我們嗎,我們平時聽你的命令那是給你面子,別不識好歹?!?p> “我們可不怕你,你再威脅一句試試!”
后方維京人群騷動,仗著人數(shù)優(yōu)勢開始向埃德施加壓力。
起先他們并沒有任何的武器盔甲的,但在此次的劫掠過程中可沒有少搶到武器,既然有了武器,而且自己這方人數(shù)也很多,自然是不太再服從埃德的命令了,更不用說埃德剛剛還敢大放闕詞來威脅眾人。
“干什么,快去執(zhí)行我的命令!”埃德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旁邊的戰(zhàn)士就這么靜靜的站在旁邊看著自己,又看著后方?jīng)坝康木S京人群。
這感情好,內(nèi)訌起來了,就能更好拖延時間了。
正這么想著,埃瑞克聽到自己身后也有腳步聲在由遠(yuǎn)及近,同時而來的還有鎖子甲跑動發(fā)出的金屬響聲。
這聲音很熟悉,這不就是自己日夜朝夕相處的大軍的聲音啊。
埃德后方爭吵的聲音也漸漸的變小,眾人就這么呆愣在原地,似乎就等著發(fā)出聲音的主人到來。
埃德也不是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小白這么密集的腳步聲和鎖子甲的叮叮聲不用多說,肯定也是一支軍隊,而且還是不小的軍隊。
“跑啊,你們楞在這干嘛呢!”埃德看看橫在前方的埃瑞克幾人,有些恨鐵不成鋼憤怒的對著周圍的手下喊道。
聽到埃德的話,眾人原本僵直的身子變得能再次活動起來,開始朝著埃瑞克的所在的位置再次跑去,這次沒有人打算去攻擊埃瑞克,以身試法,躺在埃瑞克身旁的尸體那已經(jīng)是血淋淋的教訓(xùn),嗯,失血過多死去了(砍到大動脈了),眾人從埃瑞克幾人身旁插肩而過,而埃瑞克也沒有阻攔,因為朗納爾的大軍就在身后,繼續(xù)往這跑難道不是羊入虎口嗎。
很快,就連后面那些嚷嚷的維京戰(zhàn)士也跟著埃德的后邊從埃瑞克的身旁擦肩而過,只剩下空蕩的街道和拂面而來的春風(fēng),世界變得瞬間清凈起來,只有埃瑞克幾人望著那些離去的人的背影。
不過埃瑞克也沒有離開,還是站在原地望著埃德他們離去的方向,要不了多久,人群便會退了回來。
果不其然,埃瑞克沒有等多久,原本離去的眾人又再次返回,這次是倒著返回的,而且速度并不快。
再看另一邊,朗納爾得知埃瑞克去冒險拖延時間是一件很蠢的辦法,就算讓這伙來劫掠的維京人乘著船跑了,那又如何,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了,難道還能讓他們跑了嗎。
維京長船的速度怎么可能快得過福船的速度,就算是逃到大海上,朗納爾借助著福船的性能也能將他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得到確切的消息,沒有任何的猶豫,朗納爾很快帶著軍隊往城市東邊趕去,城市的東邊靠近大海,自然也是有沙灘的,越靠近東邊越能清晰的看到停在沙灘上的維京長船和船上載滿的財物。
隨著距離城市越近,城里面吵鬧的聲便愈發(fā)的清晰,而朗納爾的腳下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朗納爾是真的有些擔(dān)心埃瑞克的,雖然不是親兄弟,但這么久的相處下來還算是不錯的,更不用說埃瑞克也是一個機(jī)靈的人,能為自己辦好很多事情,不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給大軍拖延時間了,直接勾在一邊朗納爾也不會對他有任何的不滿。
另外,埃瑞克還是父親海斯泰因要好兄弟的兒子,他父親在戰(zhàn)爭中死亡了,埃瑞克的父親就將埃瑞克交給了海斯泰因,因此埃瑞克在朗納爾的心中來說也算是小有地位的。
沒過多久,軍隊的前方就出現(xiàn)了一群匆匆忙忙的維京人,看樣子有些慌亂,甚至有些人的身上沾染了鮮血,有過戰(zhàn)斗的痕跡。
“圍起來!”朗納爾二話不說的直接讓大軍圍攏了過去,沒有看到埃瑞克,反倒看到對方身上的血跡,頓時有些擔(dān)心起埃瑞克起來。
朗納爾說的是地道的北歐諾斯語,自然埃德也是聽得懂的,站在最前方也聽的個最是清楚。
看著面前大軍的逼近,埃德和手下的眾人開始身形往后面退著,就連后面有些不明所以的人群也在緩慢的后退。
看是漸漸的退回埃瑞克那邊的位置。
“別動,再后退我就不客氣了!”朗納爾對著后腿的人群大聲喊道。
除了少數(shù)的某些戰(zhàn)士之外,更多的其他人群反而一點都沒有戰(zhàn)士的樣子,朗納爾三千多人的大軍還是很震撼的,這么多人壓上來,讓有些沒有見過如此場面的對方當(dāng)然會產(chǎn)生一些害怕的情緒。
埃德此刻不敢后退了,就這靜靜的站著,看向前方那個喊話的人,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那人就是這些人群的首領(lǐng)。
“你有見到過幾個和我穿著差不多的戰(zhàn)士嗎”朗納爾看到了站在最前方的埃德,出口詢問道。
“額,是的,大人,他們在后邊呢!”埃德頓了一頓,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說道。
按往常維京人的尿性,那就是有仇必報,但現(xiàn)在可以說自己等人的小命都拿捏在人家手里,不服軟又能如何呢。
朗納爾直接朝著人群的方向走去,人群很快便擁擁擠擠的勉強(qiáng)給朗納爾讓開了一條道路。
朗納爾穿著全身板甲也不慌,就這么直接的走了進(jìn)去。當(dāng)然身后還跟著近衛(wèi)戰(zhàn)士。
“砰!”
有人從人群中急了出來,直接一斧頭砸向了朗納爾,人群讓出來的道路很小,朗納爾是沒有多余的空間進(jìn)行躲避的,整個人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這么一下的斧頭。
朗納爾身體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只是斧頭撞擊在胸口處,讓朗納爾的胸口有些隱隱作痛。
旁邊的近衛(wèi)戰(zhàn)士也沒有閑著,直接抄家伙擠入人群之中,往那個扔斧頭的人走去。
而在最外圍的大軍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用武器開始敲擊著盾牌,齊刷刷的大聲喊道:“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聲勢很懾人,埃德和他的直系收下很識趣的將身上攜帶的武器一一放在了地上,并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此刻身上并沒有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