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再梓發(fā)現(xiàn)了機會,自然全力抓住,此時的他換拳為指,腳下發(fā)力而速度猛增。
猛一踏地,速度又提升了不止一倍,移動起來人影一閃而過,一指便扎入了那一團虛影里。
勝負已定。
所有人都明白,這一指除了一身橫練的落梅峰弟子,全然沒有再站起來的可能。
在這場內(nèi),藏身偷襲是個辦法,但場地有限也是個必須考慮的因素,曉川能考慮到,官再梓也不是傻子,他也明白。
你是什么手段我不在乎,只要我確定了你的位置,比你快,你就輸了。
一地的金劍我可一直盯著,哪怕一把我也不會放過。
南君站了起來。
“第一場,呂曉川勝。”
場下一片嘩然,眾人還沒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就宣布結(jié)果了。
隨著煙霧散去,曉川的確站在那里,可那一指卻不是點在了身上,而是劍尖之上。
那劍,是一柄翠綠的竹劍。
“師兄倒是實在,見到金劍便迷失了眼睛。雖說那是金劍,可我翠竹峰從來是以竹為劍,師兄莫不是忘了?!?p> 曉川從懷里掏出另一個玉瓶,從里面倒出一刻丹藥,一把塞進了官再梓嘴里。
快等到曉川走下臺,官再梓才從麻痹中緩了過來。
臺下的人驚訝于金劍布局,幾個大弟子思考著炁的戰(zhàn)術(shù)運用,五峰掌座感慨著那一劍的精準,和等候那一指的膽識。
兩人呼吸之間,若是那一指偏了便是身碎之危,哪怕成了,若是不能以自身炁浪抵住攻勢,即便是砸也能砸成肉餅。
這小子,居然有如此深厚的炁脈。葉詩詩看著,心里想著自己那顆丹藥,倒是起了些作用。
曉川往臺下走去,不住地拱手致謝。
“感謝師兄弟們捧場,這就是實力,沒辦法?!?p> 剛剛還在感慨他的戰(zhàn)斗,現(xiàn)在又不禁想臭罵他一頓。
“翠竹峰的,果然都不是什么好東西?!?p> 坐在看臺上的葉詩詩打著噴嚏,看了眼坐在不遠處的南君,滿臉不情愿、用手捂著鼻子。
“最不喜歡你們落梅峰,好好地觀山大殿,硬生生便成了碎谷場,真是夠臟的。”
南君權(quán)當(dāng)做未聽見,示意官再梓下去。“第二場,冷秋對戰(zhàn)衛(wèi)冉?!?p> 場上剛剛還罵聲不斷,這時候見兩位美人一上臺,聲音立馬柔和很多。
若是非要評出個美人榜的話,這兩位大弟子可謂是不分上下,若是說人氣的話,冷秋要高很多。
非要說原因的話,冷秋常年行走于市井,修煉的是心性一道,更加平易近人。
“衛(wèi)冉師姐,還望手下留情。”冷秋深鞠一躬,頑皮的擠了擠眼睛。
“冷秋師妹,莫要謙虛,問心劍的威力,今日當(dāng)領(lǐng)教了?!?p> 話音剛落,從衛(wèi)冉的衣袖里飛出數(shù)十只紙鶴出來,周身環(huán)繞緊密,不見空隙。
冷秋倒是來得灑脫,也不動作,盤腿坐下來調(diào)息。
衛(wèi)冉見狀也不留手,蘭花指捏住一只紙鶴,猶如放飛一只梭鏢,直直向冷秋飛去。
冷秋一動不動,紙鶴穿著身體過去了,毫無停留。
“什么?”衛(wèi)冉一驚,難道自己已經(jīng)中了問心劍了,什么時候?
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身中此術(shù),但是自己卻有了解,此術(shù)本是亂人心智,讓人眼有幻想。
衛(wèi)冉毫不慌張,行炁運轉(zhuǎn)周身紙鶴,形成了嚴密的防護網(wǎng)。
哪怕再厲害的幻術(shù),都是讓人迷失,想要動手還是要對本體造成傷害,若是你想動我,那便試試。
場外的人看的很蒙,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怎么冷秋便坐到了角落里?
衛(wèi)冉師姐的影鶴為何胡亂攻擊,一會打地面,一會又都攻擊空中,這會怎么又全回到身邊防御去了?
冷秋也不靠近,從懷里掏出個包裹,小心翼翼的打開。
眾人一見便是一臉黑線,這不是上一場的金劍嘛,難道說這場又是這個結(jié)局嗎?
雖然有了金劍,可這影鶴陣本就毫無死角,如何打的到。
沒有辦法,冷秋集中精力,手上不斷掐訣,嘴中念念有詞,不多時便見紙鶴紛紛朝著天上飛去,衛(wèi)冉師姐漏了出來。
場外的人緊張極了,場內(nèi)的人更緊張。
冷秋不顧臉頰的汗,又掐訣御劍,嗖的一聲便飛了出去,直直扎在衛(wèi)冉手上。
“完了,大師姐也中毒了。”
還未等場外的人繼續(xù)感慨,只見中了飛劍的衛(wèi)冉,居然動了。
“這不可能?!?p> 場邊坐著的曉川站了起來,嘴里的雞腿吃了一半,猛地咽了下去。
不僅動了,數(shù)十個紙鶴若利劍一般,嗖的全都射了出去,徹底圍住了冷秋。
冷秋舉手,毫不在意有沒有丟了面子,主動表示自己認輸。
胖子見識過衛(wèi)冉的手段,自然知道里面的門道,對一臉不可置信的曉川說。
“仔細看看衛(wèi)冉周身,雖說很微弱,可要是認真點能看到,那是一層炁甲?!?p> 曉川這才明白了過來,自己修行炁脈之時,也曾用炁嘗試過這種方式,維持之難讓他險些炸瞎了眼睛。
便覺得這種行炁方式不是很好,許久再未嘗試。
仔細觀察之下,衛(wèi)冉師姐身上不僅有一層炁甲,而且極薄。
用炁高手果然不一般,飛劍襲來的那一刻,與其說是危險時刻,不如說是反擊時刻。
那刺痛讓她短暫恢復(fù)知覺,雖然不能完全自主,還是感受到了炁浪沖擊來得方向,只是一瞬間便抓住了冷秋。
厲害,當(dāng)真是厲害。
南君站了起來,宣布了衛(wèi)冉獲勝。
田不語看著身邊幾個掌座,美滋滋的表情自不必說,還恬不知恥湊近硯枯大師。
“大師的徒弟好生厲害,便在上場之時,就將問心劍種下,幻想疊生,當(dāng)真厲害?!?p> “田掌座調(diào)教的弟子,實力穩(wěn)健、心思縝密,前景不可限量啊。”
“哪里哪里。”
田不語嘴上說著,嘴角上挑著,又看了眼葉詩詩,想著這次一定要找回來個場子。
“葉掌座,你覺得我這個徒弟怎么樣?”
“資質(zhì)不錯,就是調(diào)教的不怎么樣?!?p> 田不語鼻子差點氣歪了?!叭~掌座,你這是什么話。”
“跟你一樣,總喜歡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