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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明戰(zhàn)神朱祁鎮(zhèn)

四十九章 圣旨到

  杭氏望了望一旁被乳母抱在懷里的朱見濟,心底自然是巴不得郕王早日登山大寶。

  若是自家殿下成了皇帝,憑著往日殿下的恩寵,一個貴妃還不是手到擒來。

  更為要緊的,是自家兒子。

  汪氏子嗣艱難,如今只有一女,況且汪氏平日行事古板,殿下雖是敬他,但她也不得殿下歡心。

  而自己的兒子,是正經(jīng)八百的王府長子。

  若是殿下真的登上大寶,到那個時候,自家兒子就是皇長子,甚至,說不準還能成太子。

  就算再不濟,日后封個親王,不知道比個郡王要好上多少。

  朱祁鈺搖搖頭說道:“王妃莫要聽外面人閑話,婦道人家也不要多問外面的事,顧好府里的事就是。”

  朱祁鈺知道也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小心謹慎,哪怕自己要做皇帝,那也是天下人哭著求著自己登基,萬萬不可現(xiàn)在就留下話柄。

  “臣妾知道了?!?p>  汪氏眉頭稍皺,點頭應允下來。

  眼見自家夫君的態(tài)度,汪氏心中就已經(jīng)明了。

  看來,外面的,十之八九不是空穴來風。

  第二日辰時,朱祁鈺帶著京中七品以上的官員,出城相迎。

  此番舉動,與之前預料到一般,有褒有貶。

  褒的人多是朝中干臣,這些人以為如此形勢之下,郕王作為監(jiān)國,此番舉動對凝聚人心,共克國難大有裨益。

  貶的人所以不少科道言官,翰林為主,他們以為此番大敗,回京的都是罪臣,該當有司論罪,又何來迎接。

  朱祁鈺對那些發(fā)著牢騷的科道言官并不在乎。

  洪熙以后,眼看著上位的皇帝與先前太祖,太宗這樣馬上天子不同,這些個七品小官已經(jīng)越來越加以放肆,滿口圣人道理,不論何事都要摻和一筆。

  奈何太祖定下的規(guī)矩,位卑權重,不已言論獲罪,饒是心中有火,朱祁鈺已經(jīng)隱忍不發(fā)。

  “成敬,皇長子呢?還沒派人請?”

  朱祁鈺發(fā)問到。

  成敬趕忙答話:“回殿下,今個奴婢去坤寧宮請小殿下了,可皇后娘娘說,皇長子今早上起來身子不適,怕是昨夜著了涼?!?p>  “沒什么大礙吧?!?p>  朱祁鈺隨意問道。

  “皇后娘娘說太醫(yī)院已經(jīng)來人看過了,說是受不得風,又開了幾副溫補的藥?!?p>  朱祁鈺點點頭,不在過問。

  此人的坤寧宮里,孫太后樂呵呵看著錢皇后懷里的朱見深,不住的逗弄。

  “母后,剛剛郕王派身邊的成敬來尋深哥,兒臣按母后說的已經(jīng)回了,只是……”

  錢皇后有些不安。

  孫太后倒是毫不在意,一邊繼續(xù)寶貝著自家孫子,一邊說道:“怕什么?你今日帶著深哥就安安心心在這等著,看看那庶子還能蹦噠多久?!?p>  孫太后越想越生氣:“哀家讓他監(jiān)國,讓他立深哥為太子,他呢?

  一拖再拖,索性借口國事繁重,躲著哀家。

  哀家也懶得和他計較,今日以后,咱們深哥就是大明太子了,可是你父皇親自冊封的太子,深哥高不高興啊?!?p>  朱見深哪里知道什么太子不太子的,在錢皇后懷里拱來拱去,嘴里牙牙學語,樂的可愛。

  錢皇后眉目之間盡是慈母般的寵溺,一臉溫柔。

  孫太后自是樂的見此,“看來這些日子深哥黏你黏的緊,你是嫡母,自是要好好教養(yǎng)深哥。”

  “兒臣明白了?!?p>  “對了,周氏,這些日子可是來過坤寧宮?”

  孫太后意味深長問道。

  周氏,是朱見深的生母,因為誕下皇長子被冊封為貴妃。

  “沒有,這些日子,周貴妃一直都沒來過慈寧宮。”

  錢皇后搖搖頭。

  “她倒是個知進退的,”孫太后表示這個周氏還挺識趣。

  “啟稟殿下,大軍離城還有二十里?!?p>  “啟稟殿下,大軍離城還有十里?!?p>  “啟稟殿下,大軍離城不到五里?!?p>  不斷有人騎著快馬,來回打探稟告。

  最終,長龍似明軍出現(xiàn)在了京師眾人面前。

  這里面,有大臣,有勛貴,有錦衣衛(wèi),有宦官,禁衛(wèi),五花八門。

  自居庸關分兵以來,鄺埜,張輔帶著部分將領前往大同,回京路上,這一路以來主事的,便是戶部尚書王佐與泰寧侯陳瀛。

  這些日子,王佐一直情緒低落。

  眼看這到了京師,王佐只能打起精神來。

  “萬鐘,萬鐘……”

  王佐連喚兩聲。

  曹鼐,字萬鐘。

  “王公,下官在哪,王公有何事”

  曹鼐捧著個匣子急急忙忙奔來。

  “圣旨呢?”

  王佐低聲問道。

  曹鼐是吏部左侍郎兼翰林學士,陛下那夜的詔書也是出自他之手,由他保管。

  曹鼐不敢怠慢,手里捧著匣子,“王公盡可,下官這些日子寸步都不離圣旨?!?p>  寸步不離這話,曹鼐沒有絲毫夸張,他把這圣旨看的比他命都重要。

  “那就好,那就好?!?p>  王佐連聲說到。

  這道圣旨,對如今局勢不明的朝堂分外重要。

  此時,京師方向遠遠奔來一騎,在王佐面前驟然停下以后,翻身下馬,高聲說道:“諸位大人,監(jiān)國殿下率京中官員,在前方等候諸位大人多時。”

  沒有喜出望外,受寵若驚的神情,反倒是每個人臉上都是化不開的陰沉。

  當王佐一行人來到百官面前時,朱祁鈺主動上前,滿懷感情了喚了一聲“王公”,接著對后面一干文武說到:“諸位臣工與將士能夠平安歸來,皇兄甚慰,孤心甚慰,大明有你們,是大明之幸……”

  朱祁鈺聲音之中略帶一絲哽咽。

  只是這番舉動并未促成君臣相見淚茫茫的一段佳話,甚至這些人表現(xiàn)的頗為冷漠。

  王佐等人也并未感動的熱淚盈眶,換來的只是一句生硬禮貌的“見過殿下?!?p>  就當朱祁鈺想要繼續(xù)開口時,王佐卻是一聲大喝:“圣旨到。”

  這一句,炸的朱祁鈺戛然而止,五迷三道,身后的王直等人也是個個驚駭不已。

  圣旨?什么圣旨?

  曹鼐并未理會,敬若神明一般打開匣子,取出一份明黃詔書。

  王佐率先跪下,緊接著身后的隨駕諸臣,京師百官也趕忙紛紛照做。

  朱祁鈺死死的盯著那道明黃,哪怕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他也不敢去質(zhì)疑,最終也只能跪下接旨。

  而接下來的旨意,如同晴天霹靂,直直劈在了朱祁鈺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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