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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明戰(zhàn)神朱祁鎮(zhèn)

九十九章 斷頭酒

  半個時辰過后,最先起身離去的是吳賢妃。

  接著,一些妃嬪在孫太后若有若無的犀利眼神中,一個個也都起身離去。

  最后只剩下周貴妃,一臉的欲言又止。

  “妹妹可是想深哥了?”

  錢皇后善解人意問道。

  周貴妃怯生生接話道:“回皇后娘娘,妾,妾已經(jīng)許久未見過太子殿下了?!?p>  她不敢在稱深哥兒,只敢叫做太子。

  自從深哥兒被接去坤寧宮,又恰恰是哪個時候,她自然不敢提出來看深哥這回事。

  她心里和明鏡一樣,一旦要是開口了,皇后性子軟倒是沒什么,可太后的話……

  說不準就是一杯鴆酒或是三尺白綾,殺母求子了。

  可現(xiàn)在陛下回來了,她這心思,活泛了。

  “瞧這話說的,你是太子的母妃,母子之情怎能割舍的下?!?p>  錢皇后一邊說著,一邊讓人將太子帶來。

  周貴妃寶貝似的接過自己兒子,眸里含著淚花,親了又親許久未見的兒子。

  “好了,竟然見了太子,也該夠了,周氏,你先回去吧,本宮和皇帝,皇后還有事要說?!?p>  孫太后冷冰冰打斷了這溫情時刻,下了逐客令。

  周貴妃望向朱祁鎮(zhèn),朱祁鎮(zhèn)默不作聲,默認了下來。

  周貴妃帶著一臉的戀戀不合,只好離去。

  待她剛走,錢皇后有些不忍心,開口道:“母后,周貴妃畢竟是太子的生母,人倫之情,豈能割舍?

  讓她與太子在親近親近……”

  還沒等她說完,孫太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個傻孩子,她就是吃準了你心軟。

  怎么,再待一會兒,你是不是松口,讓她天天來坤寧宮看太子?

  再過幾天,是不是要把太子送回給她宮里,讓她養(yǎng)著?

  她宮里又不是只她一人,不是還有個公主在。

  你記住了,太子只有一個母親,那只能是你。”

  錢皇后被好一番訓斥,可也知道,孫太后這是在為她打算,主動開口認錯道:“臣妾知錯了,母后一片苦心,全都是為臣妾好?!?p>  一直裝作局外人的朱祁鎮(zhèn)此時也開口:“皇后,這件事,母后說的對。

  宮里面,有些事,不能心軟,要不然的話,以后,說不準就得出大亂子?!?p>  錢皇后乖乖點頭。

  孫太后看了眼周圍的宮人,眼神示意之下,這些宮人紛紛出殿。

  “皇帝”,孫太后臉色有些發(fā)紅,“有件事,本宮要囑咐你。

  哪怕是有了太子,可皇后無子,這終究是個隱患。

  你從瓦剌回來,本宮就覺得你變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臥槽”,朱祁鎮(zhèn)大驚。

  果真是知兒莫過娘,太后你該不會知道我奪了你兒子的舍吧。

  “你啊,變了,變得更像你父皇了,知道國事為重,這是好事,也是大明的福分?!?p>  朱祁鎮(zhèn)松了口氣。

  嚇死個皇帝了。

  “不過”,孫太后話鋒一轉(zhuǎn),“這子嗣的事,不是小事,也很重要。

  你不能一門心思都撲在國事上,你和皇后,你們二人多費些功夫,讓本宮早日抱上嫡長孫,這也是國事?!?p>  這,這是催生了。

  太后,你怕是不知道昨夜我和皇后從天明戰(zhàn)到天黑,又從天黑戰(zhàn)到天明啊。

  要不是顧及皇后的身體……

  朕還能行。

  面對這個要求,朱祁鎮(zhèn)連連保證:“母后說的,兒臣敢不聽?”

  錢皇后用力絞著手指,聽著朱祁鎮(zhèn)信誓旦旦做著保證,臉上又是一抹動人的酡紅。

  她,她今天早上才剛剛……

  孫太后對朱祁鎮(zhèn)的表態(tài),很是滿意。

  待孫太后走后,朱祁鎮(zhèn)開口道:“皇后……”

  “啊……”,錢皇后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眸子里滿是羞惱:“陛下,陛下,這才,這才中午啊……”

  朱祁鎮(zhèn)哭笑不得,“皇后想哪去了,難不成皇后……”

  朱祁鎮(zhèn)起身貼近“要是皇后想的話,中午,朕,又不是不行……”

  一句話羞得錢皇后臉上發(fā)燒,差點哭了出來。

  昨天是黃昏,天色已經(jīng)晚了,自己還能自我安慰。

  可這還是大白天,正是太陽當頭……

  朱祁鎮(zhèn)愛極了他這個樣子。

  忍住了就地正法的沖動,朱祁鎮(zhèn)說起件事:“皇后,今日你親手做幾個小菜,朕要拿著用?!?p>  眼看朱祁鎮(zhèn)正經(jīng)起來,錢皇后總算松了心下來。

  “好,妾身,妾身這就去置辦。

  不過陛下這是要……”

  “沒事,朕去請個人,喝頓酒。”

  錢皇后不再多問。

  沒過多久,錢皇后回來之后,桌上多了個食盒。

  朱祁鎮(zhèn)讓金英帶上食盒,又取了幾瓶御酒。

  朱祁鎮(zhèn)一路出宮,直直奔向詔獄。

  詔獄那邊,得知陛下駕臨,一時間慌了手腳,趕忙迎駕。

  北鎮(zhèn)撫司的鎮(zhèn)撫使匆匆從衙門趕來,嘴里不斷念著“臣萬死,臣萬死?!?p>  朱祁鎮(zhèn)只是讓人將王直提出來。

  鎮(zhèn)撫使慌忙派人去辦。

  “朕讓你們拿了王直和他的家眷,你們的爪子,沒伸太長?”

  到了詔獄,都是這些錦衣餓狼的眼中魚肉。

  “回陛下,北鎮(zhèn)撫司,北鎮(zhèn)撫司等并未對王大人動刑,也未對其家眷……”

  鎮(zhèn)撫使膽戰(zhàn)心驚說著,額頭上一腦門子的汗。

  “算你們還有些眼力勁?!?p>  鎮(zhèn)撫使后背發(fā)涼,簡直是死里逃生一般。

  幸虧,幸虧當時沒有草率。

  要不然的話,這位鎮(zhèn)撫使心想,恐怕自己也得交代在詔獄里了。

  “金英,擺上?!?p>  “是”。

  金英手腳麻利,一方的小桌上擺上四個菜,兩瓶御酒,兩幅碗筷。

  接著王直也被帶到。

  不再是那副鮮紅官袍,但也絕無一絲落魄樣子。

  朱祁鎮(zhèn)打量一番,確定那些錦衣衛(wèi)沒有動手。

  朱祁鎮(zhèn)本以為王直見到自己會驚愕。

  結(jié)果,王直是這副早就知道的模樣。

  想來也是,這個時候能從錦衣衛(wèi)提出他的人,用腳后跟都能相出是誰。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p>  一眾錦衣衛(wèi)和金英有些發(fā)懵,可還是不敢違背皇帝的命令。

  金英就在門外候著,耳朵死死貼在門上,準備聽到一點動靜就預備沖進去。

  與昨日咄咄逼人的問罪不同,朱祁鎮(zhèn)笑的隨意:“王師傅,請入座?!?p>  王直行禮之后,坦然入座。

  “敢問陛下,這酒是……”

  朱祁鎮(zhèn)也不藏著掖著,毫不避諱:“實不相瞞,這是朕送王師傅的斷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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