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靈獸世界。
葉召正為落月仙梳著頭發(fā),私密聊天室又彈了出來。
【與四月的私密聊天室】
四月:媽媽,新國王要和你商量事,還說不適合由我轉(zhuǎn)述,能不能再回來一趟呀?
——
不適合轉(zhuǎn)述?
那就是和你有關(guān),八成還是對你不利的事。
葉召立刻打字:讓他滾。
……
……
靈能覺醒西大陸。
四月看著聊天室內(nèi)的字,老實復(fù)述:“媽媽讓國王滾?!?p> 濁部隊成員如實復(fù)述回去:陛下,葉召讓你滾。
遠(yuǎn)在王宮內(nèi)的奇克:“……”
還真是毫不客氣,而且連要談什么都不在乎嗎?
不,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有所猜測了吧。
奇克嘆了口氣。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以大局為重才是他該做的選擇。
沒辦法,只能放棄老頭子了。
“一個月,不算短了?!?p> 他這么安慰了自己一句,再次開始處理文件。
……
……
五日后,海曼帝國。
影先生推開王宮大門,看向王座上的格林:“進行得怎么樣了?”
格林側(cè)躺在王座上,語氣慵懶:“很順利,說不定二十天左右就能徹底完成獻祭節(jié)點搭建,估摸著再過十天就能讓全帝國死絕?!?p> 說完,他笑著坐起身,撐著膝蓋問道:“怎么樣,還有一個月就能實現(xiàn)這項偉大的計劃了,是不是很期待?”
影先生沒有理會他,自顧自地說道:“蒼霖帝國那邊出了點意外,我得去處理一下,這段期間就靠你和愛麗絲了。”
“可以,反正一切已經(jīng)步入正軌,缺了你也沒問題?!?p> 格林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影先生瞥了他一眼,眼神帶著一絲冷意:“我不希望回來的時候聽到意外?!?p> 留下這句話,他便被涌動的黑暗吞噬,下一秒便消失在原地。
格林撐著臉坐在王座上,臉色戲謔:“怎么會有意外呢,一切都在按既定計劃進行?!?p> 只不過是按我的計劃而已。
夢魘之神沒有說出這句話,只是拍著扶手哈哈大笑。
下方的猩紅信徒恭敬地低頭,為供奉的神明獻上敬意。
……
……
一日后,蒼霖帝國,某城鎮(zhèn)。
子爵府的大門突然被敲響。
仆人打開門,外頭站著一位穿著皇室披肩的白大褂,衣服上紋著奇爾達羅的標(biāo)志。
奇爾達羅的研究員微笑著開口:“你好,請告訴塔德爾子爵,奇爾達羅第三席,王澤來訪?!?p> 仆人只是個平民,不知道奇爾達羅屬于王室產(chǎn)業(yè),也不清楚眼前人的地位,但這并不妨礙仆人保持敬仰。
按照他的經(jīng)驗,這種穿的人模狗樣的絕對是貴族,不客氣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是:“您稍等片刻。”
……
三分鐘后。
塔德爾子爵來到門口,諂媚地搓著手:“哎喲,這不是王澤大人么,久仰久仰?!?p> 奇爾達羅直屬于王室,里頭的大佬比他這鄉(xiāng)下子爵尊貴多了,雖然他從未聽說過什么王澤,但拍馬屁就對了。
王澤拍了拍子爵的肩膀,臉色溫和:“塔德爾子爵,你知道陛下最近正在為一事苦惱著嗎?”
塔德爾臉色不變。
新王的暴戾只針對伯爵以上的“刺頭貴族”,他這種只能跟著上面走的小跟班不是新王的立威對象,所以塔德爾并不會談之色變。
不過他有些疑惑,為什么首都的大人物要專門來他家說這種“大事”?
無事獻殷勤,肯定有鬼。
塔德爾已經(jīng)心生了趕客的念頭。
他就一小子爵,經(jīng)不起這些大貴族們的折騰。
“您說笑了,在下一個鄉(xiāng)下土狗,哪能知道陛下的身邊事啊。”
姿態(tài)放得很低,意思也很明顯:我層次不夠,不想摻和你們王都的事兒。
王澤卻是沒聽出弦外音似的笑道:“其實先王已經(jīng)病重,奇爾達羅正好研發(fā)出了特效藥,可惜前段日子不知道被誰破壞了,現(xiàn)在正急著尋找原材料,如果有人能為新王獻上那東西……”
之后的話他沒繼續(xù)說,但意思是什么已經(jīng)很明顯。
塔德爾一臉興致缺缺,搖了搖頭:“在下手頭沒有多少人,恐怕沒有這個福分,您請回吧?!?p> 凡是人都由有生存之道,或者卑躬屈膝,或者不可一世。
塔德爾這種小貴族選擇的生存之道就是龜縮于角落,不惹事,不瞎摻和不屬于自己能力范圍的“獎勵”。
王澤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別急著拒絕,其實我本有更好的選擇,但其余貴族多多少少與其他大貴族有關(guān)聯(lián),只有你是獨身一人,不歸屬任何派系,所以我選擇了你?!?p> 塔德爾裝作認(rèn)真在聽的樣子,實則早已開始神游天外,準(zhǔn)備等他誘惑完了再拒絕他。
貴族之間都講究臉面,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對方肯定會甩袖離去。
至于之后拿各種理由安排他?
他堂堂“茍之貴族”,怎么可能留下有風(fēng)險的把柄。
即便拿家中的仆人或者什么人威脅他,他的態(tài)度也很隨便——甭管你們想干什么,我就是不動彈。
這是一個把“廢物”當(dāng)成為人處世之道的男人,只要他夠廢物,就沒人能利用它。
多年以來他都是這么干的,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對他感興趣了,平日里也就象征性地說兩句,試圖改變這貨的想法。
王澤卻是沒皮沒臉?biāo)频?,繼續(xù)循循善誘:“你作為少有的中立派,平日里的日子應(yīng)該很不好過吧,別的派系總會威逼利誘地拉攏你,雖然你可以繼續(xù)堅持下去,可子爵終究是人微言輕,你就不會覺得厭煩嗎?”
塔德爾嘆了口氣:“這點您倒是說對了,即便我拒絕了無數(shù)遍,他們依然堅持讓我加入他們,實在是,唉……”
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完全沒有發(fā)覺自己這次正在跟著對方的思路走下去,這在以往根本是不可能的情況。
王澤微微一笑,繼續(xù)加大了自己的天賜法——蠱惑之音的輸出頻率。
“這都是你地位太低的緣故啊,要是你能晉升為伯爵乃至侯爵,其他人哪敢不厭其煩地勸說你呢?現(xiàn)在正是個晉升的好機會啊?!?p> 在天賜法的作用下,塔德爾一反常態(tài)地接過話茬:“您說的沒錯,但我這邊確實沒有與人爭搶的能力啊,好事哪可能掉到我頭上呢?”
王澤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你可以,陛下上任后不是處理了許多大貴族么?其實現(xiàn)在上層的大貴族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些空缺,陛下現(xiàn)在想要提拔一位中立的貴族,讓他制衡其余有小心思的派系貴族?!?p> 塔德爾臉上帶了一絲意動。
王澤趁熱打鐵:“這不是天上掉好事,而是你常年以來拒絕其他派系誘惑的「獎賞」啊,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有陛下親自在你背后撐腰,這次的提拔非你莫屬啊。”
塔德爾咽了口唾沫,問道:“敢問那個原材料是?”
上鉤了。
王澤看了幾眼周圍,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一只低賤的獸人?!?p> ……
……
三日后,蒼霖帝國,某小鎮(zhèn)街頭。
四月頭頂萊特,抱著一大桶爆米花在街邊走著。
奇怪的是周圍的人越來越少,她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萊特蹦了蹦,身上冒出些許電弧,提醒她快離開。
但已經(jīng)晚了。
覆蓋整片街道的黑暗涌來,氣勢洶洶。
紫色雷霆迸發(fā),但轉(zhuǎn)瞬被黑暗吞沒。
……
……
深夜,塔德爾子爵莊園內(nèi),地牢。
四月悠悠轉(zhuǎn)醒,她立刻坐起身,警惕地觀察四周。
從目前的房間構(gòu)造來看,這里應(yīng)該是一間牢房。
她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擁有8階戰(zhàn)力的她被抓住了。
四月沒有急著掙脫手腕上的能量抑制器,而是開始思考自己為什么被抓。
由于情報過少,她完全想不到對方出動9階強者抓捕她的理由。
葉召已經(jīng)和老國王合作過,9階戰(zhàn)力怎么說也是最高層了,對方肯定知道葉召的存在,抓捕她的代價無疑是惹怒一位能單挑兩位9階的強者,怎么看都不劃算。
正當(dāng)她進行各種推斷時,外頭突然傳來說話聲。
“王澤大人,這樣真的可行嗎?您不是說抓捕這個獸人會惹怒一位9階強者,對帝國不利嗎,即便救助先王有功,可引來強敵的罪責(zé)也不會消失,陛下是否會責(zé)罰于我?”
“放心,塔德爾子爵,陛下早有對付葉召的方法,皇家騎士團近期已經(jīng)研究出一套專門克制強者的陣法,在里面所有人都會被壓制到8階的水平,到時候就是人海戰(zhàn),即便那葉召再厲害也不可能抵得過數(shù)百位8階戰(zhàn)力?!?p> “哦?原來如此,那陛下這么做……”
“當(dāng)然是為了除去那個葉召了,你得明白,一個不聽命于任何人的9階強者可是天大的隱患,陛下早有除掉那家伙的意思了,現(xiàn)在正是個好機會,為避免那家伙提前察覺到趕來營救,這次運輸務(wù)必盡快?!?p> “我明白了,那么明天早上我就把她運往凜冬城,到時候就拜托您接手了?!?p> “當(dāng)然,安心地交給我吧,到時候功勞會盡數(shù)歸于你頭上,子爵,啊不,侯爵閣下。”
“哈哈哈,您太客氣了?!?p> ……
二人還在有說有笑地聊著。
天賜法·蠱惑之音的效果悄無聲息地作用在整個牢房內(nèi),讓四月輕易相信了“壓制陣法”的存在,也讓她心中確信“只要葉召敢回來就會被滅殺”。
四月沉默地點開私密聊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