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寒衛(wèi)說話辦事總是透出股狠厲果決的味道,在他們車間管理手下員工也許可以,但是用在服務行業(yè),那就真是闖禍的根源!
看著孫寒衛(wèi)一副要去大鬧一場的架勢,秦明心里暗暗叫苦!
“誤會?誤會什么啦?是辛老板誤會我們員工啦?還是我們員工誤會辛老板啦?我就是去看看,不會有事的?!睂O寒衛(wèi)對勸阻自己前往異常現(xiàn)場的秦明說。
發(fā)現(xiàn)異常,處理異常不就是車間班組長的日常工作嗎?換了一個工作環(huán)境就不一樣啦?
我不信!
“孫組長……這個客人很難纏,說得又是客家話,你去了語言交流不方便吧?還是交給我來吧?!鼻孛髡f。
“那好,你去處理我跟著學學總可以吧?正好閑的慌,秦哥,你也帶帶我這個小老弟嗎?!睂O寒衛(wèi)說。
“孫組長客氣,你要跟著我去當然可以,不過……”秦明說。
“放心,我保證不插嘴?!睂O寒衛(wèi)伸手拉住秦明的胳膊笑笑說。
這還真是張飛賣刺猬——人強貨扎手。
秦明不好再多啰嗦,只能硬著頭皮帶著這么個危險的“閑人”去幫忙處理客訴。
客訴的事由很簡單,就是這個辛老板在客房叫了送餐服務,樓層服務員送餐進入房間的時候他非要讓陪著喝杯酒,服務員以在崗不得飲酒為理由拒絕,辛老板強行摟抱不讓離開,服務員脾氣上來抓傷了他的手背。
這特么不就是典型的有錢燒的慌嗎?
孫寒衛(wèi)聽前來求援的女管理介紹完情況后心中暗怒,起了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沒規(guī)矩的人的念頭。
“我跟你說的是標準國語,你要是真聽不懂我可以給你找翻譯,你說我們服務員無故抓傷你,我了解的情況好像不是這樣、辛老板,大家都是在市面上混的,我已經(jīng)答應給你免單,我看今天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吧。”秦明戰(zhàn)戰(zhàn)兢兢領著孫寒衛(wèi)進入辛老板入住客房,就聽見歐陽敬在里面講話。
“你這個年輕人說話真有意思……呵呵,我特么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能聽不懂國語嗎?我是說你說的話我聽不懂!我是在乎錢的人嗎?我的手每天是要伸出去給人握的,這下給我抓成這樣,是你幾句話就能擺平的嗎?”里間傳出辛老板回懟歐陽敬的聲音。
“抓傷客人的手啦?傷得嚴重嗎?打過120嗎?不行派專車送醫(yī)院治療,醫(yī)療費我們承擔?!睂O寒衛(wèi)聞聲搶先于秦明一步進到里間看著辛老板問。
“孫寒衛(wèi)?這里有你什么事情?你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還送醫(yī)院?這種先例一開我們賓館也就不用干啦!”歐陽敬正在氣頭上,聽孫寒衛(wèi)一個外行亂講話馬上教訓他說。
“呵呵……歐陽公子啊,不就是我們服務員抓傷了老板的手嗎?我聽了那么一耳朵來的,你在國外讀書可能沒見過這種事,我們安保處理的多啦。有傷治傷,有事說事,這位老板怎么稱呼啊?”孫寒衛(wèi)笑笑答。
“有意思!這賓館還有不認識我的人……老秦啊,你們這來了不少新面孔嗎?!毙晾习蹇粗孛髡f。
“哎呦……辛老板啊,我在下面瞎忙來晚啦!不好意思??!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新來的總監(jiān)歐陽敬,這位是我們徐老板的特別助理孫寒衛(wèi),怎么樣?我們重視您投訴的誠意還是夠的吧?”秦明笑笑說。
“哎呦……總監(jiān),好大的官?。∥沂窒乱灿心敲词畞砦?,平時還真沒人敢說我聽不懂普通話的……徐總的助理?呵呵,就是徐凱麗親自來給我敬酒賠禮,我也是要考慮一下再說的?!毙晾习逭f。
“秦哥,你和這位老板熟?那你先陪他去醫(yī)院看傷,咱們分個輕重緩急,既然給我們面子選擇入住我們賓館,最少人身安全我們是要確保的。至于事情最后怎么處理,等我們歐陽總監(jiān)了解完我們員工診斷結(jié)果再說?!睂O寒衛(wèi)看看對面囂張的辛老板說。
“你們員工診斷結(jié)果?我又沒有把她怎么樣,你少拿這種話攪渾水!”辛老板也看了看眼前一直說要把他送醫(yī)的孫寒衛(wèi)說。
“呵呵……那就不是你說了算啦,咱們一切聽醫(yī)生的吧。歐陽總監(jiān),你覺得了?”孫寒衛(wèi)說。
“我覺得個屁!給他臉啦!喝了幾杯酒不知道自己是誰啦!還敢讓凱麗給他敬酒,真當我們歐陽家好欺負嗎?”歐陽敬冷冷得答。
“歐陽家?哪個歐陽家,嚇死我啦,靚仔!老秦,你們賓館是準備要關門了嗎?請這么個不懂事的人來當總監(jiān)?”辛老板看看發(fā)脾氣的歐陽敬說。
“小辛,怎么?你這是喝了多少啊?連我們歐陽家你都不認識啦?不是你開著車滿世界追著他爸爸約酒局的時候啦?”孫寒衛(wèi)正擔心歐陽敬和這個二百五辛老板“干”起來,梅姨突然走進客房說。
“梅總?什么他爸爸?”辛老板看著突然進場的梅姨有點意外的問。
“這個,我小兒子……今天他第一天上班,我是來看看他干的怎么樣的,沒想到第一天就惹到你不開心了,還希望你能給我個面子就這么算了吧?!泵芬讨钢笟W陽敬說。
耍酒瘋的辛老板這下酒醒了,這個歐陽總監(jiān)還真是他惹不起的人,難怪說話那么沖。
“哎呦……原來真是歐陽家的公子啊,怎么不早說了?梅總,都是誤會,我喝多了幾杯開玩笑的?!毙晾习逭f。
“開玩笑的?誰跟你開玩笑?敢拿凱麗的名字亂講話,我怕你傷的不是手,你傷的是腦子!”歐陽敬有了媽媽撐腰就更加得理不饒人,一副要把對方“滅掉”的樣子。
“歐陽總監(jiān)……算了吧,咱們打開門做生意,不好這樣講客人的。我看這位老板也是多喝了幾杯,咱們還是先送他去醫(yī)院驗個傷吧,最后到底怎么處理,我等會問問羅律師?!睂O寒衛(wèi)說。
“小孫,你不要給我搞那么復雜啊,問什么羅律師?這位辛老板是我的朋友,就簡單送他去醫(yī)院醒醒酒就算了吧。”梅姨看看他說。
“行是行,可他嚇到我們女服務員啦,這個事情真不用問羅律師怎么解決嗎?我是外行我不懂,還是讓我們歐陽總監(jiān)決定吧。”孫寒衛(wèi)答。
“小伙子你挺狠??!你這是想把我送進去??!我就抱了她一下能有多大的事?你們服務員是金子做的嗎?”辛老板聽他這么說完問。
“肯定沒有你老板這么金貴,打工仔嗎……可你剛才親口承認騷擾了我們女職員,我要是就這么跟你算啦,你覺得我們老板會答應嗎?我怕我回去不好交代啊,徐家也是有規(guī)矩的?!睂O寒衛(wèi)答。
辛老板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助理才是“捉刀人”,他這話一下把事情鬧到得罪整個徐氏家族的層面上,自己還真是不敢承擔。
“梅姐……”辛老板看看梅姨喊了一聲。
“年輕人嗎,拿錢辦事的……徐家那邊我去幫你想辦法,你先去醫(yī)院看看手吧。以后出門少喝幾杯,你這個酒品啊……”梅姨看看有點窘迫的辛老板說。
“好的好的,我今天是真的多喝了幾杯,有點犯糊涂,還請您多幫忙說說話。”辛老板答。
“你真的就這么跟他算啦?”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客房的羅佳看著孫寒衛(wèi)問。
“不然怎樣?還真砸我們自己的招牌?。块_門做生意的,一點虧不吃不可能的?!睂O寒衛(wèi)答。
“哼!那就不是你說了算啦,我要先問一下當事員工再說?!绷_佳看著他冷著臉說完,按了一下手里錄音筆的播放鍵。
我就是抱了她一下能有多大事?你們服務員是金子做的嗎?
錄音筆里面清晰的傳出剛才辛老板的講話,梅姨聽完臉色變了,羅佳出手可真就不是自己能說了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