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寒衛(wèi)手機里面?zhèn)鞒鲆簧迶嘲茁沟穆曇?,徐凱麗真是很頭疼。這人怎么又會和這個“小神仙”攪合到一塊去了,徐凱麗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至所以叫白鹿“小神仙”,不是長的有多仙,或者是有什么驚人的才藝。喊她神仙僅僅只是因為她會考試,而且是徐凱麗一輩子也追不上的那種會考。
這可能就是學(xué)渣對學(xué)霸的怨念吧。
“別愣著,去拿車,白鹿說孫寒衛(wèi)又受傷啦!”徐凱麗果斷掛斷電話后對周子豪說。
“他受傷了嗎?傷到哪里啦?剛才和我講電話他一點也沒提啊?!敝茏雍烙悬c意外的問。
“他要面子的……”徐凱麗一邊從沙發(fā)上站起一邊說。
“他怎么又受傷啦?小王沒說他受傷的事情啊,只說那個李正傷的很厲害?!毙旆蛉藛枴?p> “王鐵錘就是個報喜鳥,他會跟您說這些嗎?我得去看看他又在干什么。”徐凱麗答完就準備走。
“站住!我讓你去了嗎?他一個安保小王會處理好的,你不是剛喝醉嗎?這個時候你出門干什么???別沒事找事啊!”徐太太一把抓住徐凱麗的手說。
“媽媽!我們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的!他受傷了我不去看看嗎?這可不是我們徐家的家風(fēng),要是爺爺知道肯定也會不高興的!”徐凱麗說。
“這有你爺爺什么事?怎么還是跟小時候一樣,想調(diào)皮就拿你爺爺頂缸!媳婦……讓她去吧,去看看也好。凱麗,你不要和白鹿又吵些有的沒的,我可不想再和他們白家有什么瓜葛。”徐夫人說。
“她不找我吵,我自然不會找她吵,他們家什么德性我心里有數(shù)?!毙靹P麗得到奶奶撐腰馬上換了張笑臉保證說。
“哎……這緣分的事情真是說不好,居然又和他們家牽涉上啦……你去去也好,免得那個翻天猴子真把白鹿他爸爸給惹急眼?!毙旆蛉苏f。
說起徐家和白家的恩恩怨怨那就話長啦。徐夫人和已故徐老爺子當(dāng)年是碼頭扛大包的工人,而白家則是歷史留存的富貴之家。白家的長女巡場看上了已經(jīng)結(jié)婚的徐老爺子,由此展開了一段差不多半個世紀的恩怨糾纏。
白家在徐家事業(yè)起步階段算是扮演了“天使投資人”的身份,可剛有所起色白家長女就要求徐老爺子拋妻棄子。
徐夫人那是什么人?
拳頭上立得人,胳膊上走得馬,能吃這種虧嗎?也多虧那個年代人們對婚姻還是很慎重的,徐老爺子冒著事業(yè)受挫的危機,堅決拒絕了白家長女的無理要求。
白家長女也就翻臉無情,各個方面施壓,好在徐老爺子為人忠厚,在生意場上結(jié)交了不少朋友,雖然異常艱難還是維持下來了。
后面遇到時代機遇,徐老爺子抓住風(fēng)口一飛沖天,算是完成了徐家今日的大部分成就。但是白家仍然時不時的會和徐家的事業(yè)起沖突,這一點甚至延續(xù)到徐凱峰出任總經(jīng)理之后,算是一筆說不清、理還亂的陳年恩怨。
后來徐老爺子患病不治駕鶴西游,白家長女居然僅僅相隔十日也離世,留下遺囑要葬在徐老爺子墓旁。
這是不合廣州當(dāng)?shù)匾?guī)矩的!
徐夫人感傷之下卻出乎全族人的意料之外,答應(yīng)了這樣一個看似荒唐的要求。后面每年清明掃墓、年節(jié)祭祀,徐夫人總會在白家已故長女的墳前站一會。
老徐總一直沒想明白自己的母親為什么要答應(yīng)這樣一個會讓自己感傷的要求,也不明白母親在白家長女墳前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經(jīng)此一事,徐家和白家算是相安無事了數(shù)年,今天孫寒衛(wèi)惹到的白鹿,已經(jīng)算是白家第三代了。
徐夫人心頭感慨,居士剛說明這個孫寒衛(wèi)是來徐家還債的,結(jié)果這個翻天的猴子就又把徐、白兩家聯(lián)系上了。
這是什么孽緣?
孫女徐凱麗脾氣、本性在眾多兒孫當(dāng)中最像自己,她自所以會改變初衷放她去醫(yī)院,多少和她站在白家長女墳前時心內(nèi)的酸楚有關(guān)。
*
“你挺厲害的?。「觳惭鞒赡莻€樣子,你還能把老魯一把推倒在地,你還真是挺玩命的??!你那會站在我馬頭前面不躲,是不是也是想把白菜拉停?”白鹿看著坐在李正病房外生悶氣的孫寒衛(wèi)問。
“厲害你個炒粉!你才是真厲害!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流血,你是怎么知道的?”孫寒衛(wèi)抬頭看看她答。
“這里……血腥味很刺鼻的!”白鹿指指自己的鼻子說。
“我信你才有鬼!”孫寒衛(wèi)沒好氣的答。
孫寒衛(wèi)在白鹿意外驚馬中并沒有受傷,他胳膊上的傷口至所以會再次出血,是因為他在號子房和那個所謂的貓哥的沖突引起的。
貓哥是個江湖人,孫寒衛(wèi)雖然不是很虛他,但是想完全不用力就壓服他,那他也還真沒有那個本事。
傷口崩開流血倒不是孫寒衛(wèi)生氣的理由,他生氣的時剛換的新內(nèi)衣又染血了,自己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還是白鹿非逼著他也檢查一下才知道。
我這是怎么了?傷口疼都不覺得啦?
那個什么狗屁老魯,還真是給我找了個大麻煩!要是七七有什么好歹,拼著再去一趟派出所也得打他一頓。
孫寒衛(wèi)在心里暗暗下定了這樣的決心。
魯哥接到白鹿的隨行安保如云的報告,大小姐居然跟著撞翻自己的那個神經(jīng)病去了醫(yī)院,又驚又怒的他把如云好一頓責(zé)罵,然后帶著家里的工作人員緊急補位。
“你還敢來找我?你以為我爸爸信任你,我就不能趕你出我們家嗎?七七為了擔(dān)心我摔下馬,拼命把白菜往人少的地方趕,你是瘋啦、還是傻啦?敢毒我的狗?他要有事你肯定沒好下場!”白鹿坐在孫寒衛(wèi)旁邊看著急急忙忙趕來的魯哥說。
“哎呦……我哪里下藥啦?我就是讓他們物業(yè)處理一下沒栓繩子的狗,是他們經(jīng)理……”魯哥瞟了一眼孫寒衛(wèi)后解釋說。
“你再給我編!那個物業(yè)經(jīng)理睡覺都帶著狗,他會無緣無故去毒狗嗎?老魯,做錯事不怕,我最討厭還狡辯的人!”白鹿冷冷的說。
“你到底傷哪了?處理好了嗎?”魯哥正不知道該怎么為自己辯解,徐凱麗跟著周子豪找過來直接看著孫寒衛(wèi)問。
“我沒受傷!誰告訴你我受傷啦?你酒醒啦?”孫寒衛(wèi)答。
“徐凱麗……哼!好久不見啊,你的人?”白鹿看著徐凱麗問。
“不然了?我又不像某些人吃飽了撐的,非要在別墅區(qū)里騎馬!我會管不相干的人的閑事嗎?”徐凱麗也看看白鹿諷刺著說。
“還真是……我剛覺得他這個人有點意思,你就冒出來說他是你的人,你們徐家還真是陰魂不散!”白鹿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