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象征性地路過Demo慰問了一下,結(jié)果這人還挺嚴謹,當真在對著電腦。
至于是不是聽見敲門聲之后才特意擺弄出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時夏只知道,界面還在開機呢。
時夏上手試了兩下:“厲害啊,這就不卡了?”
就Demo這筆記本的配置,杠杠的飛起,時夏慕了。
“這才幾分鐘啊,電腦小能手,有空也幫我看看,我電腦也卡得要死,這么厲害靠你了!”
“別別別!我這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卸載了倆流氓軟件自己就好了,真卡我還是解決不了的,找售后吧!”
Demo感覺他的額頭都在出汗,開什么玩笑?他不行!
“別謙虛,售后沒有你神?!?p> Demo:“……”
時夏調(diào)侃Demo兩句就回了房,第一時間把跟她奔波了一天的衣服全部脫掉,簡單沖了個澡躺在床上。
看著床頭柜上淡柚色的液體瓶,側(cè)過身子摸起手機就開始看團購。
時夏買了很多吃的,肉魚蛋蝦,什么補買什么。
她打算好了,紀筱禾雖然不想把幫了這么大忙的事情說出來,但是她不能理所當然當做真不知道,好歹也要對人好點。
她非常清楚紀筱禾幫了這么大忙肯定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畢竟她們才認識沒有兩天,要說交集,四舍五入一下,那完全可以歸零。
紀筱禾這么做的根本出發(fā)點,肯定還是源于他本身的善良,知道了這件事,看不得那么多小動物沒有家。
只是這一看不得,一下子就出去了300萬,人跟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時夏搜索了一下J&H的市值還有紀筱禾的身價估值,看完之后,算了,她在想什么,豈止是大,簡直就是差出天際。
時夏邊感嘆自己人生失敗邊繼續(xù)看著受虐,看著看著手指突然停了,時夏一下就坐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的沈知淵三個字,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紀筱禾在車里接的電話顯示的就是沈知淵。
在J&H對外公布的集團信息上,J&H最開始注冊時,沈知淵是監(jiān)事,但這都不是重點。
點開沈知淵名字自帶的搜索詞條,才是真正讓時夏瞠目結(jié)舌的。
沈氏總裁,沈知淵。
時夏確認了一下,這個沈氏就是她知道的那個沈氏,是橫跨多產(chǎn)業(yè)樣樣行業(yè)一頂一的沈氏集團!
畢業(yè)校招的時候,沈氏是無數(shù)人的第一目標,競爭尤為激烈。
紀筱禾和沈知淵?
J&H和沈氏?
這是強強聯(lián)合,還是沈氏的又一個跨界?
不對,不是跨界,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沈氏早就進軍了調(diào)香。
時夏搜索了一下,確認她沒有記錯,對這些東西,她一向關(guān)注的比較少,但是沈氏真的是太有名了,讓她不得不曾經(jīng)有所耳聞。
對,沒錯,沈氏旗下有好幾個調(diào)香品牌都還在活躍。
說是活躍,有點不太嚴謹。
這幾個品牌已經(jīng)都至少暢銷了幾十年,雖說現(xiàn)在新品牌層出不窮,但沈氏依靠這些一直根扎在調(diào)香前端,單靠品牌經(jīng)典款,便能足夠遠遠甩開一眾同行。
只不過,倒是研發(fā)的新品,一直差點意思,沒有特別讓人記憶深刻的。
那這?時夏不由猜測,難道是沈氏旗下的老品牌不好打新,所以另辟蹊徑,直接搞了個J&H出來?
但是除了監(jiān)事,時夏沒有看到其他沈知淵與J&H有關(guān)系的事情。
不過,單就一個監(jiān)事,就說明已經(jīng)足夠重要了。
時夏對紀筱禾的J&H又有了新的一層認識,能把J&H搞得這么好,看來技術(shù)實力的同時,還有強大后盾支撐著。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沈氏這步走得很成功了。
最起碼,從她一個一知半解的外人看來,J&H完完全全不像是一個附屬品,在調(diào)香行業(yè)的發(fā)展上,跟沈氏不相上下,甚至在新香的研發(fā)上,J&H更勝一籌。
畢竟,J&H有天才調(diào)香師紀筱禾。
但現(xiàn)在看來,不管誰更勝一籌,可能背后都是一樣的。
沈叔叔……
時夏想起紀筱禾對人的稱呼,親戚?
一個姓紀,一個姓沈,遠房?
時夏懷著八卦的心越跑越偏,手指不聽搜索,結(jié)果越看越驚訝。
沈大總裁年輕的時候竟然斬獲過SP新人大賽的金獎!
SP是調(diào)香界最具權(quán)威性的賽事,其中新人大賽更是頗受各方關(guān)注,諸多調(diào)香大師都是從新人大賽中嶄露頭角,繼而不斷深進聞名的。
但沈知淵拿完獎后沒多久就退出調(diào)香,接手公司事務(wù)了,從那之后再沒做過調(diào)香。
而沈知淵和紀筱禾的關(guān)系,時夏大概看明白了。
沈知淵學習調(diào)香時,他的師父就是紀筱禾的父母紀斯言和葉舒禾。
當年,紀筱禾父母曾就職于沈氏,現(xiàn)在沈氏旗下仍舊暢銷的經(jīng)典款,就是出自于兩人之手。
時夏看到這里不由感嘆,果然,一家人就是一家人,這調(diào)香天賦真是外人沒得比的,能跟自家人打擂的只有自家人。
不知不覺,時夏竟然看了大半個晚上,連什么時候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只知道第二天大早上醒來,手機還在閱讀模式亮著。
時夏收拾收拾很早就出門了,她準備今天盡快把事情做完,然后就去拿她買的那一大堆團購回家。
她要給紀筱禾搞頓大餐!
當然,主要還是時女士做。
她不行。
她敢做,但不一定有人敢吃。
只不過,打算歸打算,等時夏提著滿滿兩大兜東西回家后,卻發(fā)現(xiàn)紀筱禾沒了。
“走了???”
時夏不可置信,感覺她媽在跟她開玩笑。
“啥時候走的,這么突然?”
簡直就是毫無預(yù)兆,昨天晚上也沒說要走呀!
“你回來前兩個小時吧?!?p> 時夏:“……”
剛剛還覺得不沉的東西瞬間好像有了千斤重,時夏直接放到地下:“媽,你沒在蒙我吧?”
“我罵你干什么?我是閑的還是有毛病?。磕阕约荷先タ?,房間我都收拾出來了。”
時夏跑去看了一眼,果然!
已經(jīng)全部換新,一點兒紀筱禾住過的痕跡都沒有。
她媽真勤快。
不對???!
“嘻嘻呢!”
她那么大一個貓崽子去哪了?!!
“當然是帶走了呀?!?p> “他憑什么帶走?”
時母看著時夏,非常不理解:“憑什么?為什么不能帶走?不是人小紀撿回來的嘛,小紀都走了難道把貓留在這里?棄貓?小紀可不是這種不負責的孩子。”
時夏:“……”
時夏真的是有話沒法說!
什么撿的!
她那么大一個嘻嘻!
紀筱禾怎么說都不說一聲就帶走了!
時夏委屈,不過想到人紀筱禾直接給了三百萬,帶走個嘻嘻好像也沒啥。
但是——
好歹說一聲嘛~
說一聲又不會怎樣,又不會不讓帶走。
說都不說一聲!把她放在哪里了!
好叭,好像也確實不用把她放在哪里……
時母看著有點兒低落的時夏:“你不要這個表情,不然你會讓我恍惚有種錯覺?!?p> “什么錯覺?”時夏有氣無力。
“讓我覺得你在舍不得人小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