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內(nèi)有兩道圣旨是誰都沒有想到的,特別是在冀州以及雒陽的人士掀起軒然大波。而就在這個檔口,每個人都在思考著天子劉宏這樣做對自己的到底有什么影響。
而在這鄴城之中一處大宅的后院花園處,兩個人也在聊其此事。其中一人一身標準的儒服不怒自威的樣子,另外一人便隨便不少。兩人的面前擺放著一張棋盤,棋子分布錯落。
“公與,劉備任左將軍統(tǒng)皇甫、董兩位將軍,事實上對吾等來說并無所謂,就是其人的青州牧也無大影響,但是國家為這張飛騰位置的心思實在過昭然若揭了。天子為何對其如此看重?”頗有威嚴之人率先開口道。
對于他來說,完全沒有想到,國家以最快的速度選擇之前在冀州搞風(fēng)搞雨幽州人。實在是讓人憂心匆匆。
“那又如何?元皓,汝須知,雖然表面上吾等調(diào)動了冀州之力,似乎一將便可穩(wěn)定局勢,但實則不然。國家對吾等始終心存疑慮,未曾真正賦予軍權(quán)。豫州之敗,西涼亂軍圍陳倉,朝廷自顧不暇,冀州局勢緊迫,急需張翼德這般勇猛之士以穩(wěn)定地方。且豫州之敗,更令國家急切啟用張翼德,此乃時勢所迫?!?p> “沮公,吾思之甚久,不得其解。劉備雖有軍功,昔日里朝廷似乎對其頗有壓制之意。如今何以一舉提拔為左將軍?難道朝廷以為僅憑此職便能壓制皇甫真義與董仲穎二位?即便此舉是為了解陳倉之圍,也須深思其背后的策略?!?p> “某認為國家真的是想要用劉、張二人,并不想挑撥離間!張飛需要有一個郡守之名和一個將軍號,而劉備需要壓得住皇甫、董卓兩位。所以一切水到渠成了。”
“但是左將軍、青州牧這樣的名頭是能壓一壓董仲穎,可是皇甫真義可不是這么好拿捏的,國家這樣是不是太急了?!?p> “皇甫真義這個人吾等是知道,只要董仲穎就范,那么皇甫真義也不會有什么怨言。國家做這樣的事情還有一些是想要敲打大將軍?,F(xiàn)在還是國家說的算!”
“所以劉玄德是被國家提上去做事的。他必須得贏!”
“這是自然而且有郭公則在,這個時候他豈不是要玩出花來。所以劉玄德足夠方式讓國家滿意。”
“是呀,郭公則這個人在雒陽當時不管不顧的直接投入劉玄德哪里,世人覺得其人丟郭氏的臉面,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會覺得了吧。”
“只要劉玄德能贏。”
“吾覺得有沒有郭公則,劉玄德也能贏。只是有郭公則,一定會讓國家滿意?!?p> “這個吾等拭目以待即可,若是真的有所意外,吾也是可以考慮考慮的?!?p> “公與原來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子鋪前段時間所做的事情,會不會被有心人已經(jīng)告訴張翼德了。”威嚴面向之人也是一愣還是沒有明說只能憂心道:“現(xiàn)在說回張翼德,鎮(zhèn)東將軍不足為奇,但是這屬魏郡太守是不是........”
“吾知你在擔心什么,汝怕日后劉玄德得手能夠升太長嗎?”
“上有國家,下有軍卒,汝說呢?”
“這些均是揣摩罷了?,F(xiàn)在真正隱患乃是黑山賊寇,這些賊寇非四年前可比?!?p> “此話怎說?”
“審正南曾言,當今之黑山賊寇,非昔日可比,其人多諳軍陣之法,且與并州、青州、豫州之黃巾余孽,雖有聯(lián)盟之名,實則各懷鬼胎,自有野心。是故,吾等宜審時度勢,尋得賢能之士,既能夠平定亂賊,又能安撫百姓,以安州郡。”
“是不是雒陽諸公和國家也是如此想,加入其他州郡也是這般,所以才會有立州牧之制?”
“然也,但是汝看幽州牧劉虞、益州牧劉焉、青州牧劉備、豫州牧黃琬。國家明明白的告訴天下,就算是分權(quán),也不會分給爾等?!?p> “但是還是沒有辦法讓其他人有別樣的心思的。宗室就一定靠得住嗎?”
“確實,權(quán)位一旦在握,人心難免會有所圖謀。這正是吾所憂慮之事。尤其是張飛,此人勇猛非常,若不小心讓其掌控魏郡、清河郡,劉備再以解陳倉之圍進駐青州,恐怕…..”
“那時候是不是就要看看這劉玄德、張翼德等人的治理之能了?”沮授反而不以為意道:“吾等靜觀其變就可。”
“吾還是有所當心,吾心中有所憂慮。劉備、張飛雖因軍功顯赫而獲提拔,然其出身不過是邊郡武夫,今朝廷之舉,雖看似用人唯才,卻難保不引非議和波動。
是故,吾等需保持警覺,觀察此二人之動向,當以冀州之安寧為首要,不可因一時之疏忽,而置州境于不穩(wěn)之中?!碧镓S對于劉備、張飛這樣的人天生更加警覺。
這時,便有人來報說鎮(zhèn)東將軍張翼德、審配來訪。兩人一愣。穿的隨意的人站起來道:“看來吾等想要靜觀其變是很難了?!?p> “這段時日,令弟所做之事,看來這張翼德是已經(jīng)知曉了而且已經(jīng)算在汝沮公與的身上?!?p> “來人,去請子鋪回來?!?p> “諾?!?p> 不多時,張飛帶著賈詡跟著審配來到花園見到三個人。只見審配向張飛介紹道:“這位便是沮援沮公與?!?p> 然后有指一指那個威嚴之人道:“這位便是田豐田元皓。”審配正準備介紹剛剛介紹的人。
張飛先聲奪人道:“這位應(yīng)該就是文丑給我提起的那位沮宗沮子鋪吧,沮氏兄弟是冀州俊才可不比耿武那些人,這次兩位運籌帷幄著實辛苦,戰(zhàn)罷某定要上報朝廷。”
眾人一聽不由得都是一愣??磥磉@次提前讓冀州的這些軍卒提前聚集,在這位張將軍頗為不喜呀。想想也是誰愿意自己要率領(lǐng)的隊伍,很可能已經(jīng)被人提前摻了沙子。
“這位田兄某是知道的。也是有大才,當時平張氏、烏桓的時候最講規(guī)矩的哪位?!睆堬w大馬金刀的坐下說道。
沮氏兄弟頗有些尷尬,田豐微微皺眉正準備說些什么。張飛卻不給機會繼續(xù)說道:“這次遇到賊寇與以往不同。某抓住兩個小帥,其中一個是清河崔家的叫崔光!另外一個叫白雀,當然是假名,不過某一個屬下認出來乃是鉅鹿人?!?p> 眾人沒有想到張飛是來掀桌子的,田豐臉色很是難看。但是張飛繼續(xù)道:“叫什么沒有人知道。吾等還在繼續(xù)審問?!?p> “還是說正事吧。”審正南一直皺著眉頭,很顯然沒有想過張飛會如此這般。
“呵呵?!睆堬w微微一笑道:“吾等作戰(zhàn),需要知己知彼,希望三位能夠給與幫助,告訴一下某些人,到底是誰幫著忙在禍亂冀州、禍亂吾之魏郡!”
“張翼德這廝真是記仇的人呀?!睂徟浒档?。審配最清楚,之前平叛張氏的時候,無論是田豐還是沮氏兄弟很是冷漠。后來若不是耿氏有想法,只怕張飛的后援都是問題。
現(xiàn)在這三位不請自來,還做了不少“工作”現(xiàn)在自然不會給其太多好臉色看。而自己也不太好說些什么。
張飛一聲冷笑道:“今日吾等前來是與三位商量,三位領(lǐng)軍之事的?!?p> “嗯?”
這個轉(zhuǎn)折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張飛忽略眾人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從現(xiàn)在情況來看,吾等要面對的最少有兩方之人一方自然黑山賊。
這黑山賊乃是張牛角為首,手下最出名的是張燕、白繞、杜長、郭大賢、壺壽、黃龍、李大目等等。
但是其中最厲害的乃是于毒、陶升兩人莫屬,兩人皆是小吏出生,經(jīng)歷黃巾之亂而活。在這黑山手下?lián)f有五六萬人;據(jù)說其中差不多有一萬人是能征善戰(zhàn)之輩!”
“張將軍,通過詢問那兩個小帥得知此消息?”
“然也,還有一路乃是青州黃巾,那是昔年渠帥管氏兄弟,據(jù)說也已經(jīng)夏津了!”
“所以吾希望沮公能夠率兵抵擋住青州黃巾。能讓吾專心對抗黑山賊寇?!?p> “吾等以何種身份?”
“委屈,沮公以中郎將的身份領(lǐng)一軍?!?p> 這個時候眾人才想起來,張飛這個鎮(zhèn)東將軍是有調(diào)任和征辟的權(quán)力的,現(xiàn)在非常時期,張飛自然要物盡其用,但是自然也不會給沮氏兄弟和田豐什么好臉色。就是要保證就是只是一次的合作關(guān)系。
“三日之后,三位來鄴城報道?!睆堬w也不客氣,起身離去。審配嘆一口氣也行禮離開。賈詡依然不動聲色同樣禮也沒有行便跟了出去。
沮氏兄弟和田豐面面相對,不多時田豐一腳踢翻棋盤道:“欺人太甚!”
沮援呵呵一笑道:“元皓不至于,這張翼德只是不善言談而已,也算是對吾等仁至義盡了。”
“大兄,此話怎講?”沮宗一臉茫然,自己剛剛從外面匆匆回來什么都不清楚,就被演這么一出?,F(xiàn)在聽自己兄長的意思,自己連憤怒都不應(yīng)該啦?
“張翼德給吾等一個獨當一面的機會,讓吾等能夠幫幫忙讓其青州未來能夠輕松一點。
既不想讓耿氏等人叉手和來討要一樣的權(quán)力,又要讓某些人理解其沒有辦法,只能裝一裝莽夫了,也是蠻委屈的?!?p> 田豐道:“即便如此,也不應(yīng)該…..”
“所以,吾才言其不善言談,若是好言好語,不知剛才吾等所言之憂,會不會讓汝不愿答應(yīng)其所托?
某可能會不愿!
但是其現(xiàn)在這么一說,某清楚,某自然是要進綿薄之力的?!?p> “為何?”
“有些人太喜歡多面下注,只會讓冀州不安、天下定,某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