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幻月城
東都五皇子蘇丹冠冕堂皇的在西都安營扎寨,由于兵馬眾多,幻月城里也駐扎了官兵,夜長亭偷襲了他們幾次,損傷了好些人,都未能成功。
江猛坐在帳營里卻高興不起來,幻月城乃是他們西都的大門,如今大門雖未被南都攻占,卻遍布東都兵馬。就算西都與東部聯(lián)姻,助他們西都成事,然這蘇丹卻事事以自己為主,圍追堵截從不向自己匯報,儼然一城主帥,絲毫沒將自己放在眼里。
俗話說的好,請神容易送神難!若這蘇丹………
江猛不敢想象,在帳營里來回踱步。
正想著,又聽侍衛(wèi)來報:“報,五皇子又打了勝仗!南都兵馬潰不成軍,四下逃串!”
江猛點點頭,以示知道。等了半晌,直到天色漸黑,也不見蘇丹過來匯報,江猛有些氣急,掀開帳簾,就朝蘇丹麾下走去。
蘇丹正和幾位將軍觀看地圖,總結這次追捕得失,一位將軍道:“殿下,這幻月城果然神奇,天氣多變,很容易讓人迷失方向,而且這幻月城中陷阱也多,還有一些妖獸。今日,我們剛準備伏擊南都士兵,就被幾只兔子驚擾,那兔子身形巨大,牙齒鋒利,多虧了御獸世家的幾位兄弟幫忙!”
“五殿下,還在忙碌!”江猛掀開蘇丹他們商議的軍帳,拱手道。
“原來是江大人,請!”蘇丹瞧見來人,立馬拱手回禮。幾位將軍瞧見來人,也連忙將主位讓出。
“辛苦各位,等打敗南都,定要為五皇子請功!”
“哈哈!”蘇丹高興道,“哪里!你我如今就是一家,守護西都乃我東都職責,江大人放心,不日,必將那南都流寇趕回去!”
“好!”江猛悻悻地回了自己帳營,如今還在打仗,怎么好問的出口!
你們打完何時走?唉,怎么問的出口!
只能希望皇上這步棋走的對吧!
夜長亭又待了些日子,整天讓一些人去騷擾,去偷襲,打不過就跑。等到侍衛(wèi)來報說,東都大軍已經全部扎下營來,才露出笑容。
“傳信給鎮(zhèn)魂將軍,全面進攻東都!”夜長亭命令道。
“是,王爺!”
第二日,南都40萬大軍直奔東都外圍,都尉梁歡則提前一天帶領都尉軍20人進入了大魚城。是夜,望著床上呼呼大睡的大魚城主,梁歡將右手伸了過去。
一只肥嘟嘟的肉蟲便鉆進城主的肚子里,城主驚醒,很是驚恐的望著坐在自己凳子上的男子,怒道:“大膽,你是何人!哎喲喲~~~”說完,便捂著肚子叫喚不停。
“你莫要傷害于我,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梁歡微微笑道:“印信呢!”
“在,在柜子里!”
梁歡打了個響指,城主的肚子不疼了,站起身來向柜子那里走去。
突然,一柄利劍直刺梁歡,梁歡不閃不躲,那城主便砰的一下跪倒在梁歡面前,抱著肚子,滿頭大汗。
“中的心意蠱!”梁歡看著腳旁不停翻滾的城主,慢悠悠道,“你若聽我的話,什么事都沒有的!”
“聽,我聽!”
梁歡點點頭,城主肚子瞬間便不疼了。城主站起身,打開柜子拿出印信遞了過去。
“求大人饒我一命,我愿意追隨大人!”城主跪下身子道。
“好!!”梁歡將印信接過來,“所有東都信報,都需給我定奪!”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東都信報?能有什么信報,都是東都京城下的文書,哪里需要大魚城印信蓋章?除非是兩國交戰(zhàn),前方將士需要幫忙,才會需要我大魚城的印章,以確定真假!
打仗了?
“你是哪國人?”城主終于回過了神,恭敬道,“敢問大人?”
梁歡笑道:“南都國人!”
“?。。?!”城主一屁股坐在地上,南都打過來了?
東都外圍,兩軍對峙!
東都外圍乃東都軍隊駐扎之所,守護著身后的東都國!
東都將士咽了咽口水,如今他們一部分將士在支援西都幻月城,還有部分精銳在東都京城朝歌,整個東都邊防不過20萬大軍!
而且,南都這40萬大軍,不僅有騎兵,還有數(shù)不清的大象軍團。
“戰(zhàn)!”高月紅坐在8人抬得大轎子里,命令道。
“迎!!”
兩軍交戰(zhàn),從白天打到黑夜,東都人人疲憊不堪。陸將軍恐慌,寫了書信交由侍衛(wèi),速送至京城朝歌!
等侍衛(wèi)將書信帶到大魚城,梁歡等人便將他攔了下來,說是密信,在外等候。
接著,又將蓋好大魚城城主印信的書信遞給了送信的侍衛(wèi),侍衛(wèi)不疑有他,快馬加鞭送至了東都京城朝歌。
早朝時分,接過前方傳來的書信,皇上發(fā)了好大一頓火。
外圍將士竟然想造反,帶頭的便是如今執(zhí)掌軍隊的陸續(xù)剛,陸將軍,他瞅著五皇子蘇丹帶著大隊人馬去了西都支援,想起兵造反,如今已被拿下,請求皇上發(fā)落!
“皇上,臣愿領兵,守衛(wèi)東都!”說話的是四皇子蘇祥,如今他回了東都,不敢再賭,想立軍功,叫人刮目相看。
“皇上,四弟腿傷初愈,不宜過度行走!還是讓我去吧!”蘇瑞也拱手自薦道。
東都皇上點點頭,對蘇祥道:“將反賊陸續(xù)剛一家捉拿歸案,交由刑部審理,蘇祥這件事便由你來辦吧!”
蘇祥在議事廳不敢反駁,道了聲接旨。
“著蘇瑞為國瑞將軍,接手我東都軍隊,守衛(wèi)外圍,保我東都!”
蘇瑞喜道:“臣接旨!”
“押陸續(xù)剛回朝歌受審!”皇上大手一揮,在書信上簽上字,蓋了戳,遞給了跪在地上送信的侍衛(wèi)!
侍衛(wèi)聽到此言,不敢置信的抬了抬頭,他們到底在說什么?。?!如今南都大肆舉兵進犯,正是用人之際,陸將軍統(tǒng)領部隊多年,從未失職,派自己送信,一來是稟名圣上,二來希望在西都的軍隊能回來幫忙,共同抵御南都???,怎么又是關押陸將軍,又是什么國瑞將軍。
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退朝!”皇上甩了甩衣袖先行離開。
侍衛(wèi)接過旨意,不知如何是好。罷了,先回去再說吧!
蘇瑞哼著小調回了三皇子府,李薇薇瞧他今日心情不錯問道:“殿下何事,如此高興?”
“我被委任國瑞將軍,這兩日便出發(fā)!”
“軍隊環(huán)境艱苦,殿下身子金貴,不若在京城舒服!”李薇薇一聽這話,連忙勸解,好好的,做什么將軍,如今她還懷著身孕,最是不能離開人的時候。
“今天可是王靜園燒的菜?”蘇瑞坐下來,拿起筷子吃將起來。
“而且,若是殿下若去,那邊飯食定不如………”
“無妨,將王靜園帶著便是!”蘇瑞咀嚼著飯菜,嘀咕道,“嗯嗯,好吃。對了,我去前線,還需人照顧,你西都那陪侍叫什么來著?”
“現(xiàn)下只有王靜園和歐陽無雙在我身邊?。 崩钷鞭苯拥?。
“對對對,讓歐陽?。 ?p> 李薇薇打斷他的話道:“殿下,就讓王靜園跟著去吧,我如今身子在,沒個女子在身邊說說話定然會乏!”
蘇瑞將筷子放到桌子上,有些不滿,不就是個陪侍,說是陪侍,意思不就都是我的后宮嗎?
“那就珍珠吧!總得有個人照顧我!那些兵營里的粗鄙漢子,我可受不了!”
李薇薇很是憤怒地看向珍珠,珍珠臉色一紅,低下頭不語。
騷狐貍!
“殿下,軍營里哪能帶眾多女子,這樣有損……”
“便這般吧!”蘇瑞站起身,“明早就走,收拾收拾!”說完,不等李薇薇開口,推門離開。
李薇薇有些惱,瞧著珍珠滿臉羞赧地抬了頭,拿起桌上的熱湯就倒了過去。
“啊~~~”珍珠叫道,“皇妃?。。 ?p> “不過是去照顧殿下飲食起居,又不是讓你去暖床,無需臉好看!”
珍珠咬住下嘴唇,任由湯汁從頭發(fā)上滴落,好你個李薇薇,你怨不了殿下,只知在我們身上發(fā)脾氣,那王靜園和我早就爬了殿下床呢!
哼,我等此去軍營,必使出渾身解數(shù),看殿下還想不想回來!讓你受一輩子寡!
~~~
東都外圍這些天還在抵御南都的進攻,等收到諭旨,陸續(xù)剛和幾位副將便傻了眼。
那侍衛(wèi)道:“押陸續(xù)剛立刻回京審判!”
陸將軍跪在地上,滿臉的不敢相信。他們寫了書信是要求援軍,怎么會把自己搭進去,而且如今戰(zhàn)事正猛,如何能走?
“將軍?。?!”幾名副將也懵了,若是主將被押,這仗還如何打?
陸續(xù)剛擺擺手,拒絕了眾將士的好意:“你們姑且按我們之前相議之事行事,勢必頂住南都攻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中間怕是有何誤會,待我回京解釋清楚!”
“主將?。?!”
“唉,走吧!”陸續(xù)剛不再猶豫,跨上馬就打算回京。
侍衛(wèi)摸了摸腰間的儲物袋,暗道,不若等到京城再將鐐銬銬上。
“來,銬上!”陸續(xù)剛將手遞了過去。
“將軍!”侍衛(wèi)有些不知所措,陸將軍為人正直,對待他們這些將士很是豁達,將士們都很服他,如今不過是去過審,并未有實際證據,如何能銬。
“來吧!莫要耽擱時間!”
“陸將軍,得罪了!”侍衛(wèi)拿出鐐銬,銬了上去!
“將軍??!”
陸續(xù)剛朝幾人點點頭道:“等我回來!”
副將們只能無奈地望著兩人漸行漸遠。
“如今主將不在,我們~~~”該如何是好??!
“戰(zhàn)??!”不遠處又聽到砰砰砰的鼓聲。
“南都又來進攻了!”
“我們迎敵!”
“就按陸將軍的打法,不主動出擊,來一個就滅一個!”
“好?。 ?p> 這邊東都士兵天天在抵抗南都士兵,幾位副將正在營房商議,忽聽侍衛(wèi)來報,國瑞將軍來了。幾人一聽,暗道難道是陸將軍被封了國瑞稱號,各個驚喜,連忙沖出營帳恭賀,就見一頂大轎子被人抬了過來。
幾名副將不明所以,這~~~
“恭賀陸將軍!”有人拱手道。
蘇瑞坐在轎子里有些不滿,他掀開轎簾,看著前面站著的幾位,拿出官威道:“可看清楚,本殿下可不是陸續(xù)剛!”
幾人瞧見是三皇子,連忙跪拜。
蘇瑞擺著個臉色道:“主帳在哪?”還不安排我休息,坐了許久的轎子,累的緊。
“殿下請!”副將連忙起身迎接。
王靜園和背著伏羲琴的珍珠,聽見聲音,連忙從轎子上跟下來。
幾位副將有些吃驚,女人?瞧這兩個女子裙子翩翩,不像來幫忙的?。?p> 東都不似西都,有女子參戰(zhàn)。東都信奉的是男子在前線參戰(zhàn),保后方老幼婦孺安穩(wěn)。是以,當看到軍營里來了女子,各個露出驚訝神色,暗想堂堂三殿下,不會不知道軍營規(guī)矩,應是將東西送過來,然后還是要回去的。
“將軍??!”王靜園膽子小,瞧見些副將兇神惡煞一般,忙拽了蘇瑞衣袖。
蘇瑞忙安撫道:“莫怕!都是些粗鄙之人!”說完,帶頭進了營帳。
幾位副將面面相覷,跟著珍珠也想進帳。
珍珠攔住幾人道:“國瑞將軍剛至軍營,一路車馬勞頓,先行休息。等會傳訊幾位大人!”說完,不等他們回復,便將帳營鎖起。
幾位在外不知如何開口,只能搖搖頭,回了自己位置。
“砰砰砰!”
一陣鼓點聲又傳了過來,幾位副將沖出營帳,有人說道:“這可如何是好,這南都又開戰(zhàn)了!”
“如今國瑞將軍到了,我們………”
“還是先稟告吧!”
幾人來到帳營外,還未開口,便聽里面有女子嬉笑,“討厭,討厭么!”
“給我親一個!?!⊙?!”
“將軍,我也要!”
“哎喲,什么聲音這般吵鬧?”蘇瑞有些不滿,這是什么意思,自己剛到軍營,不過才放下東西休息,這群人就敲鼓,喊他閱軍嗎?有什么好急的!
蘇瑞被惱了興致,掀開帳營剛準備發(fā)火,便和幾位副將臉貼臉。
“你們這是作甚?”
“將軍,前方正在作戰(zhàn),還請將軍前往指揮!”
“作戰(zhàn)?”作什么戰(zhàn)?
“南都已經攻打我東都五日了,如今我東都將士靈力疲乏,急需大量補給!”
“最近的城池是大魚城,也有兩日未送補給了!”
“南都40萬大軍,我們著實抵抗不了太久!”
副將你一句我一句將情況匯報,蘇瑞只覺得頭腦混亂,什么情況,不是說陸續(xù)剛起兵造反嗎?怎么又和南都扯了關系?
打仗了?
若是知道打仗了,他來個嘚??!他還和蘇祥搶什么搶!
對了,蘇祥,腿莫名其妙的治好了,難道采到了靈藥?
“將軍?。‖F(xiàn)在如何是好?”有人打斷他的思緒問道。
如何是好?他哪里知道,他,只是一個貌美如花的三殿下………
“先去看看!”蘇瑞穩(wěn)了穩(wěn)情緒道。
戰(zhàn)場上,兩眾人馬正在交戰(zhàn)。
有人在堅持,有的已經倒下,鮮血遍布土地,而遠方,一眾的騎兵和大象軍團,靜靜地待在原地。烏黑烏黑的一片~~~
蘇瑞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怎么辦,怎么辦?
“對了,蘇丹?。 碧K瑞像是想到什么,又爬將起來道:“快傳書信回京,請求支援!”
幾個副將似乎看到了希望,紛紛抱拳道:“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