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妖怪的神明·巖永琴子
社長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在發(fā)冷,唯獨被雨宮徹悠悠目光鎖定著地方是灼熱的。
他怎么也想不出來這個家伙是怎么如此清楚地得到這些東西的。
手法,道具,甚至就連自己在車上放了血手套都猜得那么清楚。
就像是有一個鬼魂在他身邊穿梭著,不停在尋找證據(jù)一樣。
冷汗一滴一滴滑落,相田的臉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少年的身邊出現(xiàn),表情夸張地大聲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害他。
他自問自己從小到大沒做過太多的虧心事,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一天被惡鬼盯上,而且這個惡鬼還是自己殺了人才招來的。
無以言說的恐懼如同潮水一樣洶涌,然后蔓延出富有生命的觸手包裹住了他,從他身體的每一個孔洞探進(jìn)他的身體。
在某一瞬間,社長眼中的雨宮徹的位置由兩個人拼接起來的幻影占據(jù)。
那個幻影半是以詭異的方式作出了推理雨宮徹,半是一個他沒有見過的陌生人,拼接處是胡亂纏繞著的滲著血的粗糙線條。
“對了,不知名的社長先生,某個家伙委托我給你帶一句話,你這個手法太粗糙了,下次改進(jìn)一點?!?p> 雨宮徹幾乎貼在了社長面前,用幾乎只有他一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悠悠地說。
“?。 ?p> 終于,忍無可忍的社長大叫著撲倒在了地上,眼淚和鼻涕一起開始往外面流。
現(xiàn)在社長的眼前已經(jīng)不止有一個相田阿飄在繞著他轉(zhuǎn)了,越來越多的阿飄在他眼前出現(xiàn),甚至連雨宮徹都變成了鬼的一部分。
在他的視野里,雨宮徹被鮮紅線條縫合的身體愈發(fā)清晰,拼合在一起的兩張嘴協(xié)作著開口說話,不同瞳色的兩只眼睛泛著詭異的光。
“不要來找我,不要來找我??!相田,明明是你先不顧我當(dāng)你不顧我提拔的恩情要提出離開的?!?p> “都不要過來??!”
“我明明不想這么干的,明明是你明明知道我們公司不能沒有你,還在那兒說出什么要帶著退職金和大單子離開這種話,我才下定決心的?!?p> “明明,明明......”
社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雨宮徹嫌棄地退了一兩步,害怕這家伙哭著哭著把自己的當(dāng)成什么奇怪的家伙,求著自己放過他。
雖然這種事情很奇怪,發(fā)生的概率也很小,但如果是在這個世界的話,還是有可能會發(fā)生的。
雨宮徹已經(jīng)對這個世界有了足夠充分的了解,這個世界屬實是什么樣子的奇葩都會有。
不過什么樣子的奇葩都不如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奇葩就對了。
雨宮徹對著那個在自己的視野里面飄來飄去的小鬼道了聲謝轉(zhuǎn)身看著若無其事依舊在說著姐妹見私密悄悄話的宮野姐妹嘆了口氣。
雖然這并不是一場很難的案件,他也沒有什么推理和解密的欲望。
但是熱鬧才剛剛看了一個開頭,就被別人劇透的感覺真是超難受啊。
更難受的是他還得和那個劇透的家伙說謝謝,幫它轉(zhuǎn)達(dá)出它觀影之后發(fā)出的抱怨,不然還會顯得自己不夠禮貌。
看著那只不知名的愛推理更愛劇透的阿飄心滿意足地飛走,雨宮徹?fù)u了搖頭,努力用自己的撲克臉維持高深莫測的樣子,不要破壞了自己對外一直的高冷形象。
不過這次意外事故唯一給他帶來了一點安慰的地方是,他修行的功法在剛剛吸取到了不菲的氣。
雨宮徹在內(nèi)心滿意地點了點頭,在他看來自己一邊推理一邊放出殺氣的行為還算成功。
聽說琴酒就喜歡一邊審問那些任務(wù)目標(biāo)一邊放殺氣,效果一直不錯,被審問者無不屁滾尿流的老實交代。
雖然他放殺氣的目的不同,身為一個修士他的殺氣甚至有讓那些被嚇到的人短暫通靈的特殊效果。
但至少結(jié)果是好的,這個社長不止被嚇到通靈,他甚至被嚇到在通靈的基礎(chǔ)上出現(xiàn)了額外的幻覺,徹底的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懺悔了。
相信這個社長哪怕以后有機(jī)會出獄,恐怕也不敢再做什么虧心事了。
不過這些雨宮徹并不在乎,他只在意自己剛才確確實實的,成功地把這個社長嚇到在內(nèi)心真誠地悔過了。
他如愿以償?shù)厥斋@了一大筆可供修行的氣。
而這個社長也是,再怎么悔過被抓走還是不可避免的,警察給社長戴上了手銬,壓著一邊哭泣一邊向著向田道歉直到幾乎虛脫的社長走向了警車。
“該走了,兩位姐姐。”
他對著宮野姐妹說著,兩只手放在大衣口袋里面,嘴角勾著笑,徑直準(zhǔn)備離開。
“請等一下,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你剛剛才從咖啡店外面進(jìn)來,怎么能那么快的推理出結(jié)果......”
看著即將離開的雨宮徹,完全忍不住自己好奇心的工藤新一喊住了雨宮徹。
偵探的推理一般都是一步步給出證據(jù),在犯人不停地質(zhì)疑之下慢慢摧毀犯罪者的心理防線。
甚至某些困難案件里還需要偵探一邊丟出線索一邊完善自己的邏輯。
雖然現(xiàn)在貌似大概該流程都沒什么區(qū)別,犯人的心理防線也被摧毀到了跪地痛哭讓早已死去的相田放過自己的地步。
案件本身也算不上太過于困難,沒有麻煩的三選一,沒有干擾的無關(guān)線索和自作聰明的路人。
殺人手法的設(shè)計的也不算巧妙,甚至粗糙到了幾乎只要確定幾個關(guān)鍵點,哪怕是警察們也可以識破的地步。
但是這個速度也太快了吧?
自己現(xiàn)場都還沒有觀察完,還沒有去廁所勘察,沒有去斜坡上面確認(rèn),警察甚至連那個卡車的司機(jī)都沒有找到,尸體也還埋在廢墟里面沒有完整地挖出來。
這個男人也是,滿打滿算從案發(fā)之后走進(jìn)咖啡店到說第一句話,甚至沒有十分鐘。
怎么一下子就跳到大結(jié)局了?
像是不停跳躍著劇情不小心跳躍到了大結(jié)局的某類游戲玩家。
工藤新一一時甚至不能確定雨宮徹是怎么把案件解決得這么明明白白。
所以好奇心旺盛的他果斷發(fā)問了。
“問鬼咯?!?“堂堂大偵探就連別人是怎么推理出答案都不能推理出來嗎?”
但是在工藤新一的意料之外的是。
除了雨宮徹那明顯不著調(diào),混口人的回答,另外一個聲音也在同時答復(fù)了他。
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手杖輕輕點在地面上,白色的貝雷帽讓這個身影看上去有種莫名的優(yōu)雅和端莊。
精致的小臉掛著讓人一點毛病也挑不出的笑容。
嵐岫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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