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顧余:嗯,對,狗作者!
這兩天顧余過的很坎坷。
距離那個讀書會越來越近,終于,時間到了周三。
今天早上起來,他抬頭一直看著天花板。
心里很是惆悵。
馬上就要在學(xué)??吹阶约簩懙臅?,說不定還能聽到別人的吐槽。
他想好了,會飛的魚是誰?
跟他顧余什么關(guān)系?
沒得關(guān)系,被吐槽的是會飛的魚又不是他。
起床,收拾收拾,上學(xué)。
剛走進(jìn)校門口就看到操場那片大空地被占了。
幾個大臺子擺在那兒,上面是被選出來的書,還有學(xué)生寫的推薦語。
顧余沒怎么往那邊看。
一路回到教室。
“魚哥魚哥?!敝x文興奮地走了過來,“剛才聽班長說,我們上完第一節(jié)課,剩下的時間都可以呆在外面?!?p> “不上課了?”
“對,不是那個什么讀書會嘛,出了教室還不是天高任鳥飛?!?p> 謝文嘚瑟兩下,他可是早就準(zhǔn)備好了象棋和撲克牌。
玩膩了還可以去蹭一班的三國殺和游戲王。
讀書會?
讀撒子喲。
就這樣,時間一直來到第一節(jié)下課。
這之前顧余一直給自己做心理暗示。
草!
死就死。
這種大活動肯定不會一開始就讓神獸出籠。
走個流程,班主任帶著他們按照升旗時的方隊(duì)站在操場上。
只不過位置換了,操場上大部分地方都被那些書籍所占據(jù)。
“咳咳。”升旗臺上,校長正在試麥,“各位同學(xué)們好,我簡單講兩句……”
“哈……”
顧余悄悄趴在自己前面那人背上,瞇起了眼。
校長這兩句一講就是大半個小時,儀式感滿滿。
顧余是被折磨的不清,腦瓜子嗡嗡的,全程壓根不知道校長說了什么。
就好像一只蚊子在他耳邊飛。
這么說可能有點(diǎn)不太尊重校長,但事實(shí)就是,從小學(xué)開始,每次校長的講話內(nèi)容都大差不差。
他感覺自己臨時上臺不用稿子都能講個八九不離十。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學(xué)過同樣的話術(shù)。
顧余在操場上轉(zhuǎn)悠了圈,最后老老實(shí)實(shí)回到了自己班級的位置。
作為負(fù)責(zé)審核的一員,他還不能摸魚。
天空是藍(lán)色的,太陽是狠辣的。
顧余真的很想問問那些校領(lǐng)導(dǎo),有沒有考慮過他們的感受。
真的很熱啊!
“謝文?!?p> “?。俊眲傄低盗镒叩闹x文停住腳。
“幫我買瓶水,順便買把傘,水要冰的,傘要遮陽的,謝謝?!彼f的有氣無力。
剛剛校長發(fā)言的時候就已經(jīng)曬的足夠多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燃盡。
“老班剛好不在,抱歉了魚哥,我要去摸魚。”謝文兜里鼓鼓囊囊,拉著幾個人跑了。
“嘖?!?p> 雖然沒有明令禁止學(xué)生不可以亂跑,但是為了方便,他們班主任還是發(fā)了命令,讓他們先老實(shí)在這待著。
顧余在攤位上把自己寫的書拿起來頂在頭上。
遮陽。
說起來這些書校方竟然沒有讓他們提供,而是自己從學(xué)校圖書館里拿,沒有的再買。
《嘿,我在》顯然不在圖書館里,銷量加一。
他蹲到角落里,看著其他人逛來逛去。
“你怎么把這晦氣玩意頂頭上?”陽光陡然被一片陰影遮住。
早就拋卻心理負(fù)擔(dān)的顧余毫無壓力,晦氣玩意就晦氣玩意吧。
“擋太陽。”
“嗯……”池寧悠琢磨會。
忽然顧余頭上的重量減輕了點(diǎn)。
“我給你換一本大的?!?p> 《嘿,我在》被放回了原位,一本新的書壓在顧余頭上。
重量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如果剛才是石子的話,現(xiàn)在起碼得是板磚。
厚了一大截不說,還長了不少。
“福爾摩斯合集……”顧余拿下來一看。
他說怎么會重成這樣。
“池寧悠?!?p> “嗯?”
“換回來。”
“不要。”
“為什么?”
“我要讓這本書放在這公開處刑。”池寧悠拍了張照。
她在手機(jī)上操作了番,沒多久,顧余感覺褲兜里的手機(jī)震了下。
拿出來一看,QQ分身的提示。
然后又放回去了。
“你確定你不是在傳教?”他剛剛可是看到好幾個人在《嘿,我在》面前駐留。
耳朵里還時不時能聽到不認(rèn)識的人的討論。
這本書,貌似……在青少年群體里還挺火的。
“就是要讓更多的人罵這個狗作者?!背貙幱茟崙嵅黄降?。
怎么這狗作者還沒回復(fù)?
“嗯,對,狗作者!”顧余站起來,把福爾摩斯探案合集放回去,“站著別動?!彼话寻醋〕貙幱啤?p> 另一邊的唐小琴:“……?!”
“干嘛?”
“給我擋太陽?!?p> 池寧悠站住不動后,面前剛好有片延伸出去的陰影,只要他蹲下去,就能完全……
池寧悠往后退一步。
顧余幽怨地看她。
他都配合著一起罵自己了,這人怎么這么小氣?
池寧悠若無其事地一只手把他提溜起來,“你就這么怕陽光?”
“真的好像吸血鬼啊?!彼÷曕止尽?p> “是血族。”顧余糾正,“另外不是怕,是不喜歡?!?p> “不喜歡?”
他想了會,舉了個例子:“就好像蛆在廁所里如獲至寶,但人除非必要,否則是不會去廁所待著的?!?p> “噫,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么惡心的話?!?p> “等等!”池寧悠反應(yīng)過來,這人這個比喻?
“你是說,我是蛆?”狼人少女面色不善。
“比喻,請這位少女不要對號入座?!?p> “……”
“哼!”
……
“你好,這個可以看一下嗎?”
“可以的?!鳖櫽嗾f道。
那人把《嘿,我在》拿到一邊。
在這兒守了一節(jié)課,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本書,意料之外的受歡迎。
為什么?他這個作者怎么不知道?
“你說那本書為什么可以這么受歡迎?”他問了自己在場的忠實(shí)讀者。
“中二啊,青春啊,那種淡淡的圍繞全文的陰郁氛圍啊,他們就好這口。”
“……”
雖然說的很籠統(tǒng),但他還是聽懂了。
池寧悠這意思……
他寫的很符合這些中二病剛畢業(yè)的少年少女的喜好?
“這作者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中二病。”池寧悠說道,想到之前的算命,她補(bǔ)充,“不對,現(xiàn)在也是個中二病?!?p> “為什么說……年輕的時候?”顧余快繃不住了,難道他很老嗎?
跌落海底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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