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林家柱石坍塌

　　（21-22章，二合一大章）

　　華燈初上，林家子弟走在大街上，依然像往常般上躥下跳，神氣十足，包含林家的小廝下人，鼻孔朝天，不把一般的武者放在眼里。

　　草原受傷的兇獸，絕不會讓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虛弱，否則，隱藏的暗處的兇獸早已蓄勢待撲，一擁而上便撕成碎片。

　　當然，林家的底氣在于定海神針老祖林霸天。

　　債主們的克制與觀望，在于林家老祖的是否能突破至元嬰。

　　……

　　林家最高核心機密---林霸天突破的秘地，讀取過兩位林家元丹老祖的記憶后，姬天歌已然知曉。

　　突破之地在林家山莊的后山熔巖洞之內(nèi)，且重兵把手。

　　能自由進出突破重地的，除了家主林滄海，還有一人便是林霸天的書童，少年林孌，唯一可隨時進入突破秘境之人。

　　林孌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老祖，誰也不放在眼里。

　　他僅服侍林霸天一人，不僅有獨立的府邸，還有數(shù)十人服侍他，甚至大多都是相貌清麗的武道女子。

　　這段時間林霸天閉關(guān)，是林孌最愉快的日子。此刻正在顛鸞倒鳳，行快樂之事，突然有小廝管家來報，說是有極為重要的事。

　　被打斷的林孌一臉陰鷙，微瞇的雙眼毒蛇般陰冷的盯著小廝管家。

　　小廝無視林孌的不快，一臉諂媚，說是得了一件了不得的重寶。

　　“如果讓老子失望，老子扒了你的皮！”

　　林孌陰沉的先喝退左右，尖利的聲音冰冷無比。

　　“主子，你看，我得到一枚針，可控制其飛行！”

　　四下無人后，小廝一臉得意，說話間，一根黝黑的針上下翻舞。

　　“就這？”

　　林孌勃然大怒即將爆裂之時，黑針倏然電射林孌的眉心，未及反應(yīng)，林孌的神魂徹底進入姬天歌的識海。

　　小廝，就是姬天歌所扮。

　　......

　　姬天歌感慨一聲，取下林孌的納戒，將其肉身裝入玉佩空間，自己扮作林孌的模樣，大搖大擺的向后山走去。

　　越靠近后山，姬天歌愈發(fā)的緊張。

　　雖然讀取林孌記憶得知，林霸天因前日的爆炸震動關(guān)閉了六識，意味著對外界不聞不問。

　　凡事都有萬一啊！

　　盡管扮作林孌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如果林霸天正好又開放了神識看見自己，萬一……

　　這尼瑪比死還慘呀！

　　......

　　這可是虎口拔牙??！

　　比刀鋒上的武者還要危險。

　　事已至此，都都走了九十九步了，怎可輕易退卻？！

　　大不了，用保命之物，轟他娘的。

　　……

　　順順利利的來到洞口，神念向內(nèi)探去，謝天謝地……

　　顯然，林霸天處于突破的關(guān)鍵時刻，六識依然關(guān)閉中。

　　天助我也！

　　姬天歌迅速在溶洞中布下了數(shù)包靈石炸藥，設(shè)置好延時啟動裝置，克制住擼下林霸天手指的納戒的沖動，悄然退出了溶洞。

　　半步元嬰，與元丹境六階的差距，堪稱天壤之別。

　　況且，即便有玲瓏的幻境壓制，有杜莎投毒，還真未必對付了得了半步元嬰，一旦失手，便是粉身碎骨。

　　盡管，爆炸也并非能要了林霸天的命……

　　但，如同爬山……

　　當你竭盡全力即將登頂之時，已然筋疲力盡，一道颶風卻席卷而下，巨大的推力直接將你拋入山腳之下，不僅登頂失敗，還摔個重傷。

　　……

　　以林孌的身份，輕易離開林府，走到安全距離之外，在偏僻處重新易容為路人甲，便靜靜的等待杰作。

　　這，可是最美的煙花啊！

　　一、二、三，爆。

　　“轟咔咔！”

　　一道灼白的閃亮劃過夜空，伴隨著一陣巨響，山崩地裂，地動山搖。

　　林家的后山塌陷了。

　　晴空霹靂，大難將至，林家亂做一團。

　　溶洞內(nèi)的相對密閉空間，炸藥包的威力更大。

　　在姬天歌看來，即便炸不死，絕對能重創(chuàng)。

　　即便不能重傷，突破，基本上是失敗的。

　　……

　　是夜！

　　正在與沐府談判的顧輕舞等人被爆炸驚動，山崩地裂間，皇城之人再次感受到了地面的顫動。

　　顧輕舞等人駭然間飛向高空查看，與其他飛向空中查探的元丹境共同推斷，爆炸的地點，正是皇城一流門閥之一，林家。

　　“靈寶軒之后，林家再次出事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家似乎被詛咒了！”

　　“林家的大廈，搞不好要坍塌！”

　　“林家老祖突破關(guān)鍵之刻，發(fā)生如此攻擊，突破，肯定是打斷了！不死也將脫層皮……”

　　……

　　“幸虧，還沒有將沐嫣然嫁與林家??！”

　　沐家之人當即長長的舒了口氣。

　　當然，并非在乎沐嫣然的幸福，而是林家倒了，小小的沐家肯定無法承擔圣地哪怕是小小的怒火。

　　現(xiàn)在，和沐家的談判就極為輕松了。

　　作為圣地的弟子，核心親傳，是必須要回圣地的，從此以后與沐家再無關(guān)聯(lián)。

　　至于與林炎的婚約，正式作廢。

　　這，并非談判，而是通知！

　　在三位元丹境強大的威壓籠罩著沐府，大有一言不合便毀天滅地之感。

　　在沐府的厚顏下，要了兩名圣地外門弟子的名額，徹底了結(jié)。

　　臨走前，沐嫣然冷漠的環(huán)視著沐府，一個沒有溫度的家，隨后跟著師尊，毫不留念、毅然決然的離開。

　　她只想盡快回到無極莊園，去見那個最無助的時候，期待成真的少年。

　　顧輕舞老狐貍世事洞明、人情練達。

　　單獨見沐嫣然時，專門說到是姬天歌請求自己出手，拯救嫣然于水火。

　　“他真的救我了！”

　　那是一道光，沖破了黑暗，驅(qū)散了心中的陰霾，心間充滿了暖陽和光亮。

　　......

　　“剛才地面的震動好強烈，據(jù)說是林霸天突破秘地山崩地裂造成的?！?p>　　“我猜想，一定是林家老祖走火入魔，自爆了，否則，怎有如此驚天動地的威勢？！”

　　“即便不是自爆，突破的關(guān)鍵時刻，逆血反噬，不死也是重傷，突破失敗，是必然的?！?p>　　“林霸天突破失敗了！”

　　“林霸天已經(jīng)隕落了！”

　　皇城再一次的晴空霹靂，加上地面的震顫，夜半驚魂的人們紛紛走向大街，或是爭相打探，或是竊竊私語，或是幸災(zāi)樂禍。

　　姬天歌扮作路人甲開始惡意的帶節(jié)奏。

　　流言，就是這樣導向的。

　　在惡意的扭曲并無限放大之后，根本不愿考證真實性，裂變式傳播的能量更加驚人。

　　群體盲從意識會淹沒個體的理性，個體一旦將自己歸入該群體，其原本獨立的理性就會被群體的無知瘋狂所淹沒。

　　甚至，很多人更享受巨擘坍塌帶來的快感，這便是人性的幽暗。

　　林霸天突破失敗，不知死活的消息，如漣漪般迅速擴散，一夜之間，傳遍皇城。

　　……

　　姬天歌回到無極莊園已至深夜。

　　在器峰、丹峰強烈要求下，三大長老攜帶圣地三美連夜返宗。

　　烈女怕狼纏？

　　莫說狼吃肉，我讓你連聞味的機會都沒有！

　　原本沐嫣然想留下當面致謝姬天歌，當然或許也有別的心思，考慮到林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留下存在潛在的危險，也連夜一并回圣地。

　　原本，無極莊園姹紫嫣紅、鶯鶯燕燕，現(xiàn)在空空落落，姬天歌心中微微有些失落。

　　還沒有當面問火烈兒肚兜是否合身，是否能撐開展翅高飛的火鳳圖案？

　　也沒來得及問夏云裳的柳腰間，是否系上紅絲帶香囊？

　　也不知道多日不見，沐嫣然對自己是否依然清冷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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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盤點著此行皇城的收獲，淡淡的惆悵一掃而空。

　　這次吃的太撐了，如同小蛇吞象，要好好消化一陣。

　　收割天才氣運，掌控機緣先機，不僅獲得貔貅神功，而且開啟了噬魂圣蓮的用法，絶顛三途全面進化。

　　修為，抵達靈罡境巔峰，若非克制，已然突破至紫府境，只是擔心跑的太快，錯過了路上的風景。

　　肉身，已進階至先天靈體巔峰。之所以修為沒有突破，是參閱了季天和兩位元丹老祖的典籍，必須在靈罡境階段厚積薄發(fā)，在紫府境期間方能最快速的突破至先天道體。

　　如此，將來若能飛升上界，便和上界的天之驕子抗衡。

　　魂修，已可神識視物一百五十丈。

　　腰包，徹底鼓起來了，論起個人資產(chǎn)，自己怕是圣地第一。

　　打劫了一座收藏最豐富最高端的藏寶閣，林家兩個元丹老祖的納戒，怕是一人可抵得上一個中小型世家。

　　還有，各種武技，包含天玄劍宗的鎮(zhèn)派劍技太玄劍法，只是沒來得及實操……

　　最重要的是團隊首次協(xié)作，便能行云流水般流暢，各個環(huán)節(jié)銜接的天衣無縫。

　　雖然沒有魂技，但依靠噬魂針，玲瓏的神識幻境，杜莎的地遁投毒，三人小分隊靠偷襲暗殺，居然干掉了兩大元丹老祖。

　　阻礙林霸天進階，原本是一個連自己都認為荒謬的想法。

　　沒想到一番的運籌下，螞蟻真的絆倒了大象，只是而林家事態(tài)的發(fā)展，人性之惡，限制了姬天歌的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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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溶洞崩碎后，林霸天突破關(guān)鍵時刻被生生打斷，氣血逆行，被反噬重傷。

　　更慘的是溶洞塌方，差點被活埋。

　　到底是半步元嬰，生命力極為頑強，很快打出一處微小的空間。

　　突破期間，關(guān)閉六識，甚至完全不設(shè)防，渾身多處筋骨斷裂，傷口更加惡化！

　　關(guān)鍵是手指炸飛，納戒也消失了，連療傷補藥都沒有。

　　此刻的林霸天，如同重創(chuàng)的巨獸，為了保持體力，避免傷口惡化，并沒有掙扎，更沒有自行突圍，默默的等待救援。

　　至于為何發(fā)生如此天崩地陷的爆炸，林霸天也想不明白。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意識迷離時，聽到一聲歡呼，老祖找到了。

　　林霸天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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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入林霸天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臉，也是林家當下僅存的另一位元丹境高手三長老林軒。

　　只見一向?qū)ψ约何ㄎㄖZ諾、惟命是從手下一臉關(guān)切地看著自己，林霸天心頭大定。

　　這可是連小妾都獻給自己的親信，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元丹大能。

　　林軒一臉動容的將林霸天扶起抱在懷里，一壺靈液灌下去，林霸天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感覺舒坦順暢了許多。

　　差點死掉，此刻才知道生命比啥都重要。

　　只是林霸天在林軒的目光中看到了以前從未見到的東西，是什么卻一直說不出來。

　　幾個呼吸之后，林軒的手勢悄然無息的變化了位置……

　　一手扶著林霸天的脊柱，另一只手按著丹田上，滿臉悲愴大聲吼道：

　　“老祖，你怎么傷成這樣，怎么就燈枯油盡了？你還有什么遺愿要交待？”

　　林霸天突然腹中絞痛，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同時感知到丹田受控。

　　赫然意識到什么，雙目圓睜，同時充滿惶恐……

　　連自爆都不可能。

　　倏然，丹田撕裂般的疼痛，脊柱也同時斷裂，喉嚨處“嗬荷”地卻發(fā)不出聲音，目眥欲裂，心中狂吼：“林軒，我操你姥姥！”

　　“老祖，你的仇，我一定幫你報。你那一脈，我來照顧！”

　　林軒老祖高聲悲慟地嘶吼，讓周圍之人為之動容。

　　隨之，附在林霸天的耳朵上，聲若蚊吶，“還有，老祖府上幾房嬌艷欲滴的小妾，我接管了；

　　你所有的收藏，也交給我來來接手；

　　你太上長老的位置，也交給我來坐；

　　嘖嘖……手指都炸飛了，真造孽啊！，納戒我也會找到的。

　　當然，為了體現(xiàn)對老祖的尊重，連同你的肉身，我會將至煉成丹藥，助我突破！”

　　林霸天滿眼充血，肝膽欲裂，胸前如同風箱般劇烈起伏……

　　“噗……”

　　一口老血如同箭射。

　　“嗷嗚……老祖啊，到今天我才知道，您才是我最親的人呀!

　　啊啊啊……老祖，你不能走啊……你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啊，啊啊啊……”

　　聲音格外凄厲，居然分不出是哭還是笑，但，直抒胸臆。

　　一代梟雄林霸天，縱橫皇城數(shù)百年，不甘的眼神終于失去光澤。

　　只是，林軒也沒注意到，一道虛影飄出了坍塌的溶洞，帶著滔天的怨恨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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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的天塌了，族長林滄海緊急召開家族。

　　林軒心安理得的坐在上首位上，如太上皇般，肅穆威嚴，如山如岳。

　　一身穿緊身黑色綢緞，頭發(fā)卷起，中間插一根玉簪子定住，臉上痕跡如刀刻，肩膀?qū)掗熑缟?，坐著就讓人感覺到如海一般的深沉。

　　仿佛變了個人，一掃過去的謙恭與和藹，釋放出的從未有過的威壓，讓林滄海心驚肉跳，極度不適。

　　對于太上長老的死，至今林滄海都不相信是事實，但唯一的元丹老祖既沒有讓大家看到尸首，甚至不愿多解釋一句。

　　“滄海，你們議事吧！我只是聽聽！”林軒淡淡道。

　　“是，太上長老！”

　　形勢比人強啊！林滄海環(huán)視眾人，“從今日起，林家唯一元丹老祖林軒，便是林家的太上長老，各位可有異議？”

　　“我等附議！見過太上長老！”

　　眾人看向雙眼閉合，一副漠不關(guān)己神態(tài)的林軒，紛紛見禮！

　　“如今的林家，生死存亡，這太上長老之名，絕非王冠，而是沉甸甸的壓力??！”

　　林軒雙眼慢慢睜開，“我等當精誠團結(jié)，肝膽相照，共赴族難??！”

　　“老祖，可否給家人說說，太上長老是如何隕落的？”林滄海忍不住問道。

　　“霸天老祖已然隕落，花心思和精力在死去的老祖身上，解決不了一絲我們面臨的困局！”

　　林軒緩聲道，“老夫已查明，溶洞遭受強大爆炸的攻擊，爆炸威力并不足以致命……

　　然，霸天老祖在突破關(guān)鍵之刻受到攻擊，走火入魔，反噬而死。

　　我見到霸天老祖時，已然是燈枯油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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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對了！霸天老祖已然隕落……”

　　林軒目光掃過眾人，一陣淡淡的上位者氣勢向眾人傾軋而來，“他名下的私產(chǎn)，家眷如若無人照拂，恐怕……”

　　這吃相也太難看，太直接，簡直不加掩飾嘛……

　　只見沉默中的林炎低首看著自己的腳尖，如同電擊般，身形輕微晃動，雙眼瞬間赤紅，緊握雙拳的雙手，青筋暴露。

　　只是，林炎的異樣并未引起眾人的關(guān)注。

　　“霸天老祖隕落，按理其私產(chǎn)應(yīng)由家族接管……其家眷有族內(nèi)照拂……”

　　林滄海說話間，感受著身上的壓力越來越沉重，話音一轉(zhuǎn)，“只是，族內(nèi)事務(wù)太多，還請林軒老祖能者多勞！”

　　“呵呵，也罷，按你們的意思辦……

　　林軒一副無奈的神情，“目前，也只有老祖我才能護的他們的安全??！

　　霸天老祖隕落之前，對我照拂有加，沒有霸天，便無我林軒的幾日。

　　多事之秋，我這把老骨頭就當仁不讓了！”

　　“但，老祖絕不能如此不明不白的隕落…..

　　而爆炸之事極為蹊蹺，最后一人見到老祖，乃書童林孌。

　　兩起爆炸案，將林家拖入了深淵。

　　找到林孌，順藤摸瓜，或許能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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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拒查，林孌已消失！”林朗道。

　　“通緝林孌！”

　　林滄海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靈寶軒爆炸與老祖秘境爆炸，如出一轍……

　　那么，以林孌的身份出入靈寶軒甚至做手腳，很難引起兩大老祖的解決。

　　林孌極有可能是潛伏的兇手，抓到林孌，或許很多疑點便水落石出。”

　　“可是，林孌的真實身份，除了霸天老祖，無人知曉，更不知來歷！”林朗沮喪道。

　　“不管如何，通緝林孌！”

　　當時林霸天之于林孌，如同大象之于螞蟻，根本不在乎其過往，林孌的來歷，已然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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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一代梟雄，林滄海很快平復心情，做出系列的安排。

　　林家已然到了生死存亡的境地，以前我們有四位元丹柱石，現(xiàn)在僅剩其一。

　　霸天老祖隕落的消息也瞞不了多久，蟄伏的巨獸再也無所顧忌，或許很快就會將林家撕成碎片。

　　林朗去通知林雪，也該出一些力了。

　　作為太子的女人，雖然沒有名分，但畢竟說得上的話，太子只要稍加照拂，我們的壓力會小很多。

　　最起碼能給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者以震懾。

　　同時，林家的產(chǎn)業(yè)戰(zhàn)線全面收縮，與其被搶奪，我們也護不住，不如將骨頭扔出去讓鬣狗群去啃噬。

　　該變賣的變賣，該放棄的放棄，籌得錢財，將債務(wù)歸還。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

　　林朗帶家族精英弟子，進入林家祖地。

　　林炎帶幾名精英子弟回無極圣地，有他們的幫襯，你在無極圣地地位必然提高。你成長起來，也能更多的反哺到林家?！?p>　　而議事中，林炎雙眼赤紅，壓抑著滔天的怒氣，又如同魂飛天外，一言不發(fā)。

　　“林炎，你有何看法？！”

　　林滄海只當林炎為家族的接連不幸同仇敵愾而憤怒不甘，話音中充滿溫和。

　　“林炎遵從太上長老和家主的一切決定。”林炎詭異一笑。

　　林家的興衰，林炎根本不感興趣，垮了便垮了！

　　任誰都不知道，此刻林炎的識海中，已住進了另外一個神魂，林霸天。

　　當然，若非林炎主動敞開神識，林霸天也不得而入。

　　識海非常脆弱，強行闖入，識海崩塌，不僅林炎隕落，而且林霸天的神魂也會再次重創(chuàng)。

　　而林炎之所以敞開神識，是因為林霸天承諾的實在太誘人---可解除與林朗的魂奴關(guān)系。

　　自己已搭上了血煉門的線，完全可以拋開林朗制約。

　　同時太上長老狡兔三窟，有許多隱藏的產(chǎn)業(yè)，加之半步元嬰的武道指導……

　　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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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年了，還未有過元丹隕落之事。

　　這可是金字塔尖的巨擘啊！

　　兩次驚天爆炸，林家隕落三位元丹境，此消息絕對瞞不過大周皇室。

　　出現(xiàn)如此新型殺器，甚至出現(xiàn)滅殺元丹大能的手段，引起了皇室的高度震驚。

　　除此之外，各大宗門天才武者連續(xù)失蹤，更引起了皇室高層的惶恐與警覺---血煉門不僅死灰復燃，并已滲透皇室。

　　兩種不安定因素，對于絕對掌控的皇室來說，如芒在背、如鯁在喉，更不可能坐等，任其做大。

　　擁有爆炸殺器者，目前尚不能分出是敵是友，但血煉門徒定是敵人。

　　皇室震怒。

　　因血煉門徒不僅手段邪惡殘忍，最不能容忍之事便是門徒僅效忠血煉門，哪怕讓其倒戈轟殺皇室，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而且裂變速度極快！

　　沒想到，已然做大如此，居然滲透到了皇宮！

　　責令大理寺卿姜源親王為首，司天監(jiān)、大周文宮聯(lián)合查案，找出潛伏在大周皇室的血煉門弟子，同時找出制造爆炸案之人。

　　……

　　令姬天歌也沒有想到的是，鬼煞園、靈寶軒、以及林霸天突破秘境的三次爆炸案，居然被有心人聯(lián)系到了一起，并逐步推演出了真像。

　　爆炸，是同一人，或同一神秘組織所為。

　　爆炸，都留下了硝煙的味道，以及灼燒的痕跡。

　　爆炸，力量極為有限，甚至對有備的紫府高階傷害都不大。

　　而，令靈寶軒兩大元丹瞬間失去抵抗力，定是出現(xiàn)了極大壓制神魂之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