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又被孝死了(求票票呀)
轉(zhuǎn)瞬間,話語變了腔調(diào)。
蕭寒宇雙膝一屈,直挺挺的跪在了軒轅青霜的身后,雙手死死的拽著她的衣角,苦苦哀求:
“師尊,徒兒到底做錯了什么,您說?
“您若是實在生氣,直接教訓(xùn)徒兒便是,是打是罵,徒兒都受著,還求師尊不要將我逐出師門!”
他緊緊的攥著女子純白的衣角,就像是溺水的人抓著最后一根稻草,一路膝行。
“師尊您說我是你唯一的徒弟,在徒兒心中,您亦是我此生唯一的師尊!
“我不要去掌門那兒,我只想待在師尊您的身邊,一直伺候您,孝順您,此言為真,永不叛逆!”
驚雷于空中炸響,將軒轅青霜從個人世界里拉出,她震驚的轉(zhuǎn)頭,難以置信的看著跪在身邊,眼眸通紅的少年。
軒轅青霜不只震驚于他下跪的行為,更震驚于他的話。
月夜旱雷,不是下雨,無人渡劫,便是發(fā)誓。
修行一途本就是與天相爭,逆天而行,有天道在上,無人敢輕易起誓。
因為修士發(fā)誓會被天道法則所約束,若有違背,輕則心魔叢生,修為止步,重則神魂破碎,灰飛煙滅!
不巧的是,那句“此言為真,永不叛逆”就是蕭寒宇發(fā)的誓。
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
軒轅青霜心中惶恐,身形微踉蹌。
蕭寒宇突兀的行為打亂了她的安排,他用一句被天道法則約束的誓言,強(qiáng)行將他們二人綁在了一起。
此間因果,再難掙脫!
她的耳朵嗡嗡作響,她好像看到世界的軌跡在自行調(diào)整,一些關(guān)鍵的節(jié)點重新回到應(yīng)有的地方。
原書里,蕭寒宇邪修身份被人懷疑,從不露面的師尊傳他去了寢殿,將近五年的師徒之間總共只有寥寥數(shù)語。
為了讓師尊相信自己,他直接豁出去,下跪、發(fā)誓,聲聲如泣,悲涼無比。
在她看過的那么多男頻小說里,男主中就蕭寒宇最能屈能伸,最能忍辱負(fù)重,最像一個滿腹算計的小人。
他不惜發(fā)誓、下跪,都只是因為原主實力強(qiáng)橫,在整個大陸都享有威名,而且為人冷漠,是普天之下唯一不在乎與蕭家作對的人。
那是一個比較虐心的場面,所以她記得很深。
然而最后的結(jié)果是什么?
富有心計的他通過漏洞,規(guī)避了誓言的反噬。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
“我一直記得自己發(fā)的誓,即便到現(xiàn)在,我也沒有背叛你,只不過換了種身份,換了種‘伺候’您的方式,師尊您說呢?”
高貴冷清的仙子受限的躺在榻上,玉頰生花,艷麗勾魂,眉間卻縈繞著死氣,那雙冰雪鑄成的明眸再映不進(jìn)任何色彩。
從前的她很冷,清心寡欲,現(xiàn)在她也很冷,宛如死尸。
不知是有所共情還是其他不知名的緣故,軒轅青霜心口猛地一沉,低頭在腳邊吐出一小口鮮血,左手無意識的垂于身側(cè)。
蕭寒宇正更用力的抓著她的衣擺,就在這巧合之下,勾住了她的指頭。
冰涼,冰涼的。
他心尖兒一顫,下意識的低頭,地上的猩紅猛然撞入眼中,刺目得很。
“師尊?。?!
“師尊,你怎么了?”
少年的聲音帶著撕心裂肺的慌張,軒轅青霜雙耳嗡嗡作響,她感覺大腦撕裂般的疼痛,胸口也如萬千針扎一般。
她完全穩(wěn)不住身形,失重的往一旁倒去。
蕭寒宇心中那些黑暗的想法,都被那一口血沖刷殆盡。
他慌張的伸手,慌張的將人接住,慌張到從來沒有過的程度。
“師尊,師尊,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
他不停的呼喊,宛若剛才苦苦的哀求。
高居九天的神明墜落深淵——
宿愿達(dá)成,他應(yīng)當(dāng)?shù)氖切老驳?,但他感受不到半點兒的喜悅之情。
“師尊,你怎么,你不要嚇我?宗門大比還沒結(jié)束呢,我還沒拿到第一呢,我還沒有讓你因我驕傲呢……”
找人找人,找人救師尊!
可是該找誰?
對,找掌門,師尊與掌門的關(guān)系最好。
他欲折身而走,可看著懷中霧眉緊擰,因隱忍痛苦而略微變形的面容,心一瞬一瞬的緊張和空曠。
他急忙尋找著傳音符,可儲物袋里唯一那張金色符篆,已經(jīng)被師尊與另一張通訊綁定,而那一張就在她手里。
師尊儲物袋里,一定還有聯(lián)系掌門的辦法!
可目光落到手中素雅的儲物袋,頓時犯了難。
儲物袋雖然只是法器,但因其空間屬性,修士都會設(shè)下神魂烙印,若非神魂等級高于其主,是不可能有破開禁制的機(jī)會。
他只不過是筑基期修士,有何能耐打開修為達(dá)到出竅期的師尊的儲物袋呢?
蕭寒宇急得要死,找來找去,最后把目光停在了軒轅青霜腰間的玄色令牌上。
據(jù)他了解,峰主令算是高階靈器,既是身份的象征,又是高層之間的通訊工具。
它與一對一傳音的傳音符不同,峰主令可以進(jìn)行高層之間的單向指定或者多人同時通訊,不知比傳音符高了多少級。
卻不知道為什么,今日師尊竟沒將峰主令扔進(jìn)儲物袋。
蕭寒宇眸子一暗,右手伸向雪紋腰帶,指尖靈活運作,眨眼間就將玄色令牌取了下來。
用靈力激活,深吸一口氣,穩(wěn)著聲線說道:
“掌門師叔,我是蕭寒宇,麻煩你來看看我?guī)熥穑瑤熥鹚龝灥沽??!?p> ……
同一時間,山海派之中有數(shù)道玄色令牌同時亮起,或休息或冥想或修煉或忙于事務(wù)的山海派高層,皺眉之下,迅速點開了通訊。
“……我是蕭寒宇……我?guī)熥饡灥沽恕?p> 聽到消息的人神色古怪有之,震驚有之,疑惑有之,還有鮮少人嘴角微揚。
什么,那實力變態(tài)的女人暈倒了?
什么,身為山海派扛把子的青霜仙子暈倒了?
什么,白月光暈倒了?
什么,那瘋女人暈倒了?
……
月色之下人影攢動,迅速朝邀月峰靠近。
如果軒轅青霜還有意識,定會慶幸她的令牌級別夠高,具有隱私權(quán)限,級別稍低的管理者令牌根本收不到消息,不然她暈倒的事將人盡皆知。
她死了。
社死了。
——被不肖之徒蕭寒宇孝死的!
掌門寢殿。
臨窗之處。
翻著武道大能心得殘卷的戚風(fēng)凝了下眉,目光鎖在金光黯淡的令牌上,俊雅的臉龐逐漸凝重。
“師妹暈倒了?”
低喃一聲,長袖一掃,清雅的寢殿就只剩下一縷風(fēng)。
霜雪未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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