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后土戰(zhàn)冥河
這話雖然算不上真誠,但也算是發(fā)自肺腑的了。
畢竟她的上面還有十一位準(zhǔn)圣級別的戰(zhàn)斗狂人,要不是必要,冥河老祖也真是不愿意與之翻臉。
“冥河道友大義,后土佩服。”
“呵呵,哪里哪里,后土祖巫還是說說有什么是貧道能夠幫上忙的吧!”
“冥河道友,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后土也就不和你兜圈子了,后土想要你半熟的血海?!?p> 聽聞此話,冥河老祖的老臉驟變。
“后土道友,莫不是在尋貧道開心?那幽冥血海乃是貧道立身立命之所,如何可借?”
冥河老祖的臉上滿是不悅。
若是旁的,還有得商量,哪怕把他這三千修羅兵送給后土,也沒有什么。
但是這幽冥血海乃是他安身立命之所,是他的禁臠,是萬萬不允許有人打它主意的。
“冥河道友,后土并未與你玩笑,后土確實需要你這幽冥血海。如果道友肯割愛,日后后土愿許道友你因果。”
“住口!賤婢安敢欺我?老祖勸你速速退去,否則刀劍無眼,休怪老祖我不講情面!”
冥河老祖怒斥出聲,懷中的元屠阿鼻散發(fā)著凜冽寒光,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他確實忌憚十二祖巫,但也不至于真的就逆來順受了。
“哼,冥河,本宮與你好說好商量你不聽,非要與本宮做過一場嗎?本宮今日取你半數(shù)血海,乃是行功德之事,你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既然這樣,本宮也不給你冥河的面子,便是強搶了又待如何?”
后土身為盤古后裔,身份高貴,更是祖巫們的掌中寶貝,如何能夠受得了冥河老祖如此辱罵?
她當(dāng)即柳眉倒豎,顯出祖巫真身,就要與冥河老祖爭斗一番。
后土性情純厚不假,但是那也是一尊貨真價實的祖巫。
洪荒中人,性情多暴戾,后土的厚德,也只是相對一般人而言。
“怕你不成?”
冥河老祖冷哼一聲,身上血袍獵獵作響,端是威武。
“那便戰(zhàn)吧!”
后土嬌叱一聲,手握騰蛇,率先出動。
拳勢獵獵,大有毀天滅地之意。
“呵,小道爾!”
冥河也不是庸人,冷哼一聲,仗劍欺身。
兩位準(zhǔn)圣級別的大能者就在這茫茫的血海當(dāng)中戰(zhàn)了起來。
一道道波紋激蕩而出,下方那些修羅兵被掀起的血浪沖得七離八落,一片混亂。
這么大的動靜,當(dāng)然也驚動了洪荒眾多大能者的注意。
“咦,那不是巫族的后土祖巫嗎?怎會與那冥河老祖打了起來?莫不是那幽冥血海當(dāng)中又出現(xiàn)了什么寶物?”
“不對呀,就算出現(xiàn)什么寶物,對于巫族而言也沒有什么用處,后土祖巫又怎會如此大動干戈?”
所有人都將感興趣的目光投向了這片動蕩不安的血海。
“打起來了么?倒也不意外?!?p> 廣成子自然也關(guān)注著這里,畢竟這件事情他想要獲得更多的好處,還需要算計一番。
準(zhǔn)圣大能之間的戰(zhàn)斗,是何等的少見。
準(zhǔn)圣雖然不為圣人,但是畢竟帶了一個圣人的圣字,每一個動作都帶著道韻。
有幸觀摩準(zhǔn)圣之間的戰(zhàn)斗,這本身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福分。
血海上,后土已經(jīng)與冥河老祖戰(zhàn)得不可開交。
別看這后土祖巫長得文靜,宛如小家碧玉,但戰(zhàn)斗起來就像是個瘋子一樣。
當(dāng)然了,這也是巫族的傳統(tǒng)。
雖然只是祖巫中排名最末尾的,但后土愣是一直壓著冥河老祖打。
七只手輪番捶下,冥河老祖這位老牌的準(zhǔn)圣也只有招架的力氣。
若非那業(yè)火紅蓮乃是洪荒當(dāng)中有數(shù)的防御靈寶,恐怕現(xiàn)在冥河早就丟了面子。
就算是現(xiàn)在這樣,也讓冥河丟了不小的面子。
“賤婢,休要得寸進尺!老祖我也不是好惹的!”
冥河老祖怒斥一聲,稍稍退開一些,一桿通體玄色的小旗子便出現(xiàn)在手中。
“玄元控水旗!”
大能們不由得驚呼出聲。
玄元控水旗也是先天五方旗中的一旗。
五方旗為:
東方青蓮寶色旗,如今正在接引圣人的手中;
西方素色云界旗,在西昆侖女仙之首西王母手中;
南方離地焰光旗,在太清圣人手中;
中央戊土杏黃旗,在廣成子手中。
唯有這五方旗當(dāng)中唯一的擁有攻擊能力的北方玄元控水旗不知所蹤,沒想到竟然在冥河這個老梆子的手里。
“區(qū)區(qū)一桿旗子能耐本宮如何?”
后土祖巫輕哼一聲。
她也不是不識貨的人,她自然知道這面旗子不簡單。
但是她身為祖巫,對于自己的祖巫真身有著足夠的自信,她相信,這旗子再神異,也無法對她造成什么傷害。
祖巫之身強橫如斯!
“呵,好大的口氣!今日老祖便讓你好生嘗嘗這玄元控水旗的厲害!”
冥河老祖嗤笑一聲,搖動玄元控水旗。
玄元控水旗,顧名思義,可控天下之水。
隨著冥河老祖的動作,他們腳下的幽冥血海頓時血浪翻涌,化作一把把刀劍,以十分刁鉆的角度,朝著后土襲去。
這幽冥血海的血水,最是陰毒,比之那天河弱水也不差分毫,不僅能消磨元神,更能腐蝕肉身。
見血水襲來,后土也不敢大意,御使著土之法則,將之擋下。
雖然成功擋下襲來的血水,但是那股陰毒的力量還是透進了后土的身軀當(dāng)中。
后土眉頭微皺。
這股血海之力雖然對于她來說無傷大雅,但是終究是對她有那么一絲的影響。
高手過招,分毫之差都能決定勝負(fù)。
“喝!”
后土大喝一聲,祖巫真身竟然憑空又漲了十丈大小,攻擊力與防御力都大幅度提升。
見到這一幕,一向被稱為洪荒當(dāng)中最難纏的準(zhǔn)圣的冥河老祖也不由得頭皮發(fā)麻。
他能保證自己不死,但不能保證自己不疼、不傷、不損法力。
遠(yuǎn)處,廣成子想了想,覺得是自己出現(xiàn)的時機了,便搖身一變,已然換上了鴻鈞賜下的霞衣。
沒辦法,如果不是這一個身份,這兩位殺紅了眼的大佬,都不帶拿眼皮夾他一下的。
圣人弟子又如何?還不是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