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銘寶很生氣,符宴走過來,她立馬擋在符宴面前:“你到底能不能治好我哥?你收了我們家那么多銀子,我哥的病還是這樣,你好意思稱自己為大師?”
符宴冷冷瞥了她一眼:“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大師!另外,我也沒求你們找我!”
說罷,符宴一把拉開冷銘寶的肩膀,徑直走了過去。
越是靠近冷霍,就越冷,符宴牙齒開始打架,嘴唇哆嗦起來,她伸出手:“給我一件厚衣裳……”
“你不是大師嗎?大師難道也怕冷?”
冷銘寶陰陽怪氣擠兌符宴,符宴沉著臉:“那照你這么說,我還不應該下凡來!凡人的生死與我何干?”
前世,符宴身為符門掌教,鮮少下山,更不說積攢功德之類的事,她就是凡人口中的仙人,不染塵埃。
冷銘寶一噎,下人很有眼力見,立馬給符宴送了一件衣裳過來,符宴從懷里拿出一張避煞符,貼到了冷霍的額頭。
煞氣陡然間加重,且比之前還要厲害,如此濃厚的煞氣,究竟是從何而來,仙米村那個天塹煞?還是說,遠不止,仙米村的天塹煞,已經(jīng)被她毀掉了時刻,煞氣早已不如從前,按理說,如果真的有關聯(lián)的話,他身上的煞氣會逐漸減少。
可眼前這情況……符宴也不知道避煞符有沒有用,她先給貼了一張,見煞氣絲毫不緩解,她只好對冷員外說:“我現(xiàn)在要做法,還請你們回避!”
冷員外拉著冷銘寶就往外走,冷夫人遲疑片刻后,也跟了出去。
他們一走,符宴立馬盤腿坐下,將自己體內的功德金光取出來,然后罩住冷霍,一股洶涌澎湃的煞氣差點掙脫了功德金光,朝符宴撲來。
符宴正襟危坐,臨危不亂,她如今已是修士,就算掙脫了功德金光,她體內還有靈力。
一股靈力朝煞氣撲過去,符宴憑空畫符,一道鎮(zhèn)壓符過去,煞氣立馬就乖了,她趁機用功德金光將煞氣引導入自己體內。
陰寒、森冷的煞氣在體內亂竄,如此濃重的煞氣,符宴臉色一白,眉毛和頭發(fā)瞬間結了寒霜,白茫茫一片,她雙手結印,將煞氣強行拉入自己的經(jīng)脈中運轉。
一圈,又一圈!
原本一圈就足夠的,這一次因為煞氣太厚重,靈力在體內運轉了好幾圈后,才逐漸將其轉化為靈力。
符宴松了一口氣,一股濃郁精純的煞氣轉化為了靈力,她清楚感受到煉氣期的屏障,“咔”一下,她體內的經(jīng)脈再一次擴大,小溪流一般的靈力,一下子就粗壯如同小河,她的修為再一次上升,煉氣二層!
這要是前世,一個煉氣期小人物,根本不值得她多看一眼,可在這里,毫無靈氣的一塊大陸,能修煉到煉氣二層,需要多大的機緣和努力,符宴嘴角不由得笑了。
隨著符宴將冷霍體內的煞氣吸走,冷霍身上的寒霜消退,露出了他天真的睡顏,十七八歲的少年,肌膚雪白,睡得安靜,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幾滴小小的水珠,那水珠一顫一顫的,像是掛在符宴的心尖尖上,她活了兩世,第一次察覺到了心里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