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符宴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符宴需要出去重新買符紙,冷霍直接讓小廝給了她一袋銀子,符宴有些傻眼,活了兩世,她還是第一次出門買東西,有人給銀子。
冷霍微微泛黃的眉頭向中間聚攏:“可是不夠?”
符宴趕忙搖搖頭:“沒!我先走了,我要去看看,有沒有特別一點的符紙!”
冷霍還叫了外面的一個小廝,陪著符宴。
等符宴走后,冷霍就望著門口的方向:“昨夜,是誰來過我院子?”
小廝思忖片刻后,把昨夜進出院子的人告訴了冷霍,當小廝說到一個丫環(huán)名字時,冷霍皺著眉尖:“小環(huán)從不來我院子,昨晚她來做什么?”
小環(huán),正是冷銘寶身邊的丫環(huán)。
小廝:“是來給少爺你送圍脖的!”說著,小廝就去拿了昨晚小環(huán)送來的圍脖。
一圈白色的兔毛做成的圍脖,冷銘寶的手藝,針腳很粗糙,但勝在一片心意,所以小廝就給收下了。
冷霍拿著圍脖,目光復雜,過了一會兒,他將圍脖丟在地上:“拿去燒掉!另外,派人去她院子,如果昨晚是她做的……”
冷銘寶院子里,冷夫人一把將她拖進了屋子里,把所有的下人都趕走后,冷夫人冷著臉:“我就不該接你回來!”
“娘,你在說什么?”
冷銘寶不敢相信,這可是她的親娘,她就是這么對待自己的?
冷銘寶才從縣城回來不久,因為冷霍,她常年都不在自己家里,寄人籬下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嘗了。
冷夫人深吸一口氣:“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寶兒,你在你姨母處住的好好的,為什么要回來呢?”
冷銘寶不敢相信,她眼眶中迅速積攢起水汽:“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娘,是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我是你女兒,是你親女兒,我憑什么不能回自己家,我為什么要去別人家住著?我不要,我不要!”
冷夫人咬著牙:“那你對霍兒,你對你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你爹要是知道了,你信不信他活活打死你?”
冷銘寶驚慌失措,她低下頭掩飾自己眼中的慌亂,“娘,你,你說什么……”
“知女莫若母!寶兒,你是我生的,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嗎?我和你爹為了生你,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你知道嗎?你為什么,你為什么偏偏要……”
冷夫人渾身癱軟,這要是被……到那時,可怎么辦??!
冷銘寶見狀,也不再遮掩,她似笑非笑,蹲在冷夫人身邊:“娘,娘,我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他不是我哥哥,他不是!我知道的,那次你和我爹說過,我知道哥哥身份尊貴,所以娘,我才想,我才想……哥哥的病好了,那將來我就可以嫁給他了!”
她開始幻想,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看得冷夫人的心一顫一顫的。
啪!
冷夫人毫不猶豫甩了冷銘寶一巴掌,“你閉嘴!”
冷銘寶被打懵了,她捂著一側(cè)臉頰:“你,娘,你打我干什么呀?我說的沒錯呀!我知道哥哥身份不一樣,我們又不是親哥哥,從小我們倆青梅竹馬,將來我要是嫁給了哥哥,到那時,我的身份不一樣了,你和爹……”
“你閉嘴,你閉嘴!”
冷夫人壓抑著自己的吼聲,她死死捂著冷銘寶的嘴巴:“你瘋了,冷銘寶,你瘋了!我要送你去縣城,我要送你去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