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宴乃是修士,五感本就是普通人靈敏,一把就拉住了冷霍,且將他拉到了自己跟前:“小心點,不要逞強!”
冷員外奇怪盯著冷霍,符宴扶著他:“走吧,進來,我看看,這次我,我給你的符陣調(diào)整了一下,你看好院子里的下人,不要去動我的符陣,若是傷了人,我不會負責的!”
少年眼神赤城,毫無保留盯著身邊的姑娘看,冷員外這個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他清了清嗓子:“賈一,還愣著干什么?快來扶著你們家主子!”
符宴注意到冷員外的稱呼,她不禁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眼睛對上了,符宴的目光帶著審視,不帶絲毫感情,而冷霍,眼中的深情還沒來得及藏好,就被符宴看進了眼里,他慌亂低下頭,別開臉,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冷霍心里忐忑極了,他生怕被符宴看出點什么來,著急的像大堂里的犯人,等著宣判。
冷霍的面相極其富貴,如今在他的命宮,符宴還隱隱看到了絲絲紫氣,只不過這紫氣一晃,就消散了,她皺了皺沒有,紫氣代表尊貴,也就是說,這個被煞氣折磨的少年,其實身份很尊貴。
再看冷鳶尾,他命中根本無子!
符宴知道了什么,卻什么也沒說,除了萬氏是她的例外之外,其余的,她都不想破例。
就在冷霍以為符宴會說點什么時,她什么也沒說,將冷霍平淡交給賈一,她迅速在屋里轉了一圈,先前的避煞符都要不得了,里面的靈氣被煞氣侵蝕,這幾張符紙都潮濕了。
符宴重新拿出避煞符,貼在這屋子和院子里,又拿出了四塊玉牌,對冷霍說:“我去布陣,你歇會兒!”
等符宴走后,冷員外來到冷霍面前,態(tài)度畢恭畢敬:“主子,這位符姑娘……”
冷霍收起了先前的神色,一副冰冷不可靠近的氣質(zhì)讓冷員外的話堵在了嗓子眼,他望著符宴離開的方向:“爹,我的事,我自有主張!”
冷員外低下頭,一句話也沒說。
這次符宴在符陣四周布置了另一個符陣,她符宴的符陣,是那么容易破的嗎?
一個迷幻陣,若是有人心懷不軌,想要再次破壞符陣,就會陷入迷幻陣中,墮入可怕的幻境,輕則驚嚇過度而病倒,重則精神失常。
這是符宴特意為破壞符陣的人準備的。
接下來,符宴來到了大槐樹下,上次她就很想試試能不能將大槐樹里的煞氣吸出來,要知道,這棵大槐樹吸收了冷霍那么多年的煞氣,它樹干內(nèi)的煞氣濃郁程度,搞不好都已經(jīng)結晶了。
符宴手掌結印,緩緩在眼前滑過,她眼睛一亮,隨后,符宴就朝大槐樹看了過去。
這一看,果真,在大槐樹樹干下方,她看到了一顆深灰色的結晶,這顆結晶,正是這些年煞氣的結晶,符宴激動不已,按捺不住興奮,急忙來到大槐樹前。
符宴的手一把按在了大槐樹結晶的地方。
她的手上剛碰到大槐樹,一股意念就傳了出來,符宴立馬松開手,眼神復雜的望著這顆大槐樹!
大槐樹樹齡極大,這么多年吸收了冷霍的煞氣,在樹干內(nèi)形成結晶,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有了這顆結晶,她突破煉氣期,也不是不可能!
可令符宴沒想到的是,這棵大槐樹下不僅結出了結晶,而且還生出了意念,也就是說,這棵槐樹,從某種形式上說,它修煉上正道了,有了化形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