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竹縣,符宴看著自己對面的冷霍,好幾次,她都想提醒他一句,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
眼看馬車進了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得越來越慢,對面的冷霍,一雙眼睛都恨不得黏在符宴身上,饒是反應再慢的人,也該察覺出不對勁了。
“你一直盯著我做什么?”
符娟聽到符宴這么問,終于松了一口氣,對面的男人盯著她看了一路了,一開始,符娟就想提醒符宴,可符宴一直表現(xiàn)得似乎沒察覺到那炙熱的眼神一樣,猶豫了很久,她還是沒有提醒符宴。
可算是察覺到了,從燕云鎮(zhèn)到千竹縣,這么幾個時辰,這位后知后覺的大佬,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冷霍沒有尷尬,也沒有收回視線,他笑瞇瞇盯著符宴:“我在想,符姑娘,我們是直接去找安定侯夫人呢,還是去哪兒?”
符宴松了一口氣,原來如此:“你下次可以直接跟我說,不要一直盯著我看!”
冷霍輕輕頷首:“嗯!”
禮貌而又溫和,符娟都看呆了。
“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
冷霍隨即就吩咐下人,直接朝一個宅子駛去。
符娟想問問符宴,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下車,可她見符宴穩(wěn)如泰山,等馬車停下來,冷霍先下了馬車,隨后,符宴也跟著下了馬車,絲毫沒有要另外找地方住的意思,符娟也就沒說話,跟在符宴身后。
冷霍自己都還需要別人攙扶,可是,當他看到符宴下來時,急忙推開下人,伸出手來想要扶著符宴。
沒想到符宴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身子輕盈,如同一只翩躚飛舞的蝴蝶,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動作流暢舒適,看得下人們一愣。
隨后的符娟,她想找人幫忙,可冷霍已經(jīng)走遠了,符宴在其后,發(fā)現(xiàn)符娟沒有跟上來,她才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符娟站在馬車上,不知所措。
符宴急忙折返回來,“你慢點!”她迅速上前攙扶住符娟,等她安全落地,“下次別這么傻,這兒這么多人,你叫一聲!”
冷霍聽到符宴的話,早就停了下來,如今符宴這么說,他瞬間黑了臉:“本少爺許久不曾來,你們都忘了誰才是你們的主子了吧?”
一群人立刻跪在地上,冷霍沉著臉:“本少爺請來的客人,就被你們這般對待,你們一個個的,這是打定主意要奴大欺主嗎?”
下人們的額頭都觸碰到了冰冷的地面,一個個噤若寒蟬,屏氣凝神。
符宴帶著符娟:“何必大動肝火?今晚我在你這里暫時落腳,明天一早就走!”
冷霍一聽,立馬說道:“你就在這里住下,若是誰不合心意,也不必回了我,直接逐出冷府即可!”
這話一出,讓下人們更加害怕了。
符宴沒有說話,這種小事,她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冷霍對符宴大獻殷勤,在場的人都看出來了,符娟望著眼前一桌子滿滿當當、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再看看那個什么也不懂的符宴,心里有些羨慕。
有些人窮極一生都在追求的東西,比如說她姐符蓉,卻永遠也觸碰不到,可有的人,根本沒多想,卻能輕輕松松觸碰到富貴,很多時候,要信命!